第25章 第二十五章_当娇气小作精揣崽后[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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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崽崽”

  谢云一时忘了腕骨的疼痛,瞪大眼睛朝焦蕉小腹的位置看去。

  “焦蕉你怀孕了”

  单是得知焦蕉和方屿行在一起就足够令谢云惊讶,更别说未婚怀孕这种事。

  他对焦蕉的记忆更多地停留在之前那个乖巧听话的小孩。

  即使知道焦蕉近来性格上的变化,他还是很难将“未婚先孕”四个字和焦蕉联系在一起。

  震惊中,谢云看向一旁折着退婚书的高大男人,慢慢平静下来,心里逐渐有了论断。

  一定是他,一定是方屿行强迫焦蕉的。

  要不就是用几句花言巧语耍得单纯的小孩团团转,着了道而不自知。

  他一时想不通,比他还要讶异和落寞的是谢非。

  从刚刚开始,谢非就盯着手边签了焦蕉名字的退婚书,手里仍旧握着那只笔,偶尔反复开合顶端的金属笔帽。

  听到“崽崽”两个字,他不由瞳孔微张,死死握紧了笔帽,缓过神来时,已经在指腹上留下紫红色的印子。

  原来焦蕉不仅跟方屿行在一起,连孩子都有了。

  谢非记起一个多月前,焦蕉听闻他和夏晚星官宣,一个人在晚上哭着跑了出去。

  然后第二天却语气强硬地突然喊他去接,碰面时,他看见焦蕉锁骨位置的吻痕。

  原来那时候和方屿行就

  像是最后一点妄想被人狠狠掐灭,谢非第一次觉得胸膛里的那颗心隐约抽痛。

  然而焦蕉见这两个人听说这事跟去奔丧似的,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不悦地蹙起眉头叉起腰。

  “怎么,我的宝宝有这么不讨人喜欢”

  两兄弟同时抬头,像是完全没预料到焦蕉会这么问。

  “没有没有,焦蕉的宝宝肯定跟焦蕉一样有趣可爱。”谢云摸了摸下巴,讨好似地笑笑。

  不得不说,焦蕉自打性格变得泼辣,人也比以前沉闷的样子有趣得多。

  就是白白便宜了方屿行这种人,谢云愤懑地想。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他刚刚脱口而出的“有趣可爱”四个字也触怒了方屿行的神经。

  他的伴侣和宝宝被别的男人说有趣可爱,他怎么可能会开心

  将退婚书收好后,方屿行抬步走过去。

  谢云看见他走过来,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方屿行,酒店有摄像头,我建议你不要轻举妄动。”

  方屿行在他面前站定,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红肿的手腕冷笑“怎么,需要我带谢总去医院瞧瞧”

  “方屿行”

  一声恼怒的惊呼让两个人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归零。

  只见小孔雀忿忿跺了跺脚,指着方屿行道“你不急着跟我领证,居然想先带他去医院”

  “”谢云一时间居然想反驳,他的命就t不是命吗臭情侣,臭给子。

  再说了,他和方屿行是仇敌啊仇敌,这氛围,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什么破坏感情的第者。

  真t奇怪。

  越想越不舒坦,他索性挥挥手,直接离开了这个乌烟瘴气的修罗场怪圈。他一走,方屿行身上的低压气场也跟着回归正常。

  准确说,是看见不远处生气地脱下他给披上的西服外套的那一刻,他满眼的仇恨被担忧取代,走回去给人严严实实地重新披好。

  顺带着解释“没想带他去医院,只是随便说说,走,我们去领证。”

  说完,他还想牵起焦蕉的手,可惜小孩倔得很,紧紧攥着拳头不让他牵。

  他无奈地笑笑,直接把一整颗小拳头都包在了掌心。

  长桌旁的谢非看见这一幕,脸色更难看,把笔帽按得“嘎嘎”作响。

  “吵死了。”

  焦蕉本来被今天一出出闹得很不愉快,听到空旷的包间里格外刺耳的声音,更加心烦,临走前皱眉抱怨了句。

  谢非怔了怔,抿唇停下了动作,直到他们离开也没再拨弄。

  车上,焦蕉给焦富成夫妇发了条消息,告诉他们不用来了,他已经拿到了退婚书。

  焦富成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追问了句谢非没有为难你吧

  突然搞这一出,焦富成本来怀疑是谢家想用退婚书来威胁他们焦家,甚至为此把家底清算了一遍,一点都不害怕跟他们撕破脸皮。

  后来妻子裴妍说他是想多了,他就又重新分析,怀疑是谢非想借此为难他宝贝儿子。

  可怜他家宝贝平时软糯可怜,受了欺负也不知道反击。

  这也是他和妻子打算去控场的原因,他可舍不得见他的宝贝受欺负。

  只是没想到,这退婚效率还挺快,他们夫妻俩还没到呢,事情就办完了。

  没过一分钟,他收到焦蕉的回复那只垃圾才不敢为难我呢,还外带一个傲娇的小表情。

  焦富成见了,吃惊又纳闷,不过又想到自家宝贝已经长大了,便又坦然地接受,欣慰地笑了。

  等等,有点不对。

  他看了眼时间,按理说,事情办完,宝贝儿子就该回家了,可是看刚才聊天那样子,人又像在往别的什么地方赶。

  他匆忙问儿子你现在往哪走呢

  几秒钟后,对面悠悠回他跟野猪去领证。

  领,领证

  加长林肯车里,焦蕉收到来自老父亲的几条消息,一一回复后,莫名觉得有些热,偷偷把身上的外套扒拉了。

  后来过了几分钟,一股凉意又从脚底蔓延上来,他短暂地觉得有些不舒服,于是又把衣服披上,靠在后面休息。

  这一觉睡得格外沉,醒过来才发现,车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下了,窗外天也很黑,车里没开灯,伸手不见五指。

  焦蕉打开手机想看一眼时间,却发现手机已经没电关机了。

  他没带充电线,也没从车里找到充电宝,方屿行更不知道跑哪去了,车里就剩他一个人。

  焦蕉不算特别胆小,但怕黑这一点却是从小就有的毛病。

  算是安慰宝宝,也算鼓励自己,他抚了抚肚子,下车寻找光源。

  普通的林荫路和建筑,马路两旁有不少车,但没怎么看见人。

  唯一像模像样的建筑也没光亮,工作人员应该已经下班了。

  看来看去也没找到可以落脚的地方,方屿行又迟迟不出现,焦蕉只好先往建筑物那边走。

  离得近了,借着微弱的月光,焦蕉终于看清了上面的大字

  “结婚登记。”

  隔壁正好相反,是“离婚登记”。

  也就是说,方屿行真把他带到了民政局,人却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气冲冲地想找人,走了几步,却听见一阵“呜呜”的哭声。

  焦蕉讨厌管别人的闲事,但现在手机没电了,他最好还是去借一下充电宝。

  循着哭声,他走到一辆越野车后,发现有个穿着白西服的男孩坐在花坛阶上哭,年纪看起来也不大,跟他相仿。

  他被这连绵不断的哭声惹得心烦,胡乱从口袋里翻出张手帕递过去“喏。”

  男孩听到声音,抬起头抽咽着接下,回了声“谢谢”。

  焦蕉抱着手臂扭过头,将目光落在“结婚登记”几个大字上,问他“来这儿不是结婚的吗哭什么。”

  然而男孩听了“结婚”两个字,哭得更凶了,边哭还边摇头“不是”

  “噢”,焦蕉明白了,“那就是来离婚的。”

  男孩仍是摇头“也不是。”

  擦了擦眼泪,他指指正前方的越野车“这里以前停的不是这辆,是我男朋友的车,他说要带我来领证,结果我上个厕所的功夫,他人就不见了。”

  说完,眼泪又一大串一大串地落下,他苦笑道“他就是嫌我烦,嫌我不够体贴,不要我了。”

  民政局旁边这样的例子其实不少,只是这男孩仿佛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成为其中之一。

  焦蕉没怎么安慰过人,正想着措辞,突然,他猛地意识到一件事

  方屿行也不见了。

  他亲自去家里逮人,那老骗子没有跑成,今天一天又跟他在一起,没什么机会跑路。

  而刚刚他在车里睡着,似乎就为那老骗子创造了最佳的跑路时机。

  所以所以今天那些话,还有带他来领证,都是谎话

  他就知道。

  这老男人的话不可信,就是想好了要抛下他,就是不愿意对他和宝宝负责。

  他攥紧拳头,眼里转着泪花,在冰凉的月光下像两颗藏匿的珍珠。

  一旁的男孩没发觉他的不对劲,抽泣着苦笑道“还好我平时跟他上床都要求他必须戴,要不然怀了孕,现在岂不更惨了”

  怀孕

  焦蕉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怅然过后,怒火渐渐从心中灼烧蔓延。

  方屿行他居然真的这么冷血,连自己的宝宝都不想要了

  骗子,大猪蹄子,大渣男

  今天一天的表演都是作秀,花言巧语都是用来哄他骗他的。

  他居然还一时心软,被这老骗子带来了民政局

  哼,这破地方他才不待了。

  他揉了揉发红的眼眶,正要气冲冲地离开,身后那男孩却不解地叫住了他

  “诶,你不是来和对象领证的吗虽然今天来不及了,不过再等一等,明天一早就可以第一个领到小红本了。”

  一提到那老骗子焦蕉就生气,闷声道“不领了,谁要跟他结婚”

  男孩吸了吸鼻子,上下打量着焦蕉,捕捉到焦蕉眼角的泪珠后,心想这人不会跟自己一样,领证关头被人给放了鸽子吧

  人大多是这样,碰上个和自己一样惨的,或者比自己还惨的,总会得到些心理安慰。

  男孩哭了半天,这会儿反而弯了弯嘴角“行了,你也别耍脾气了,在这儿跟我一块等吧,但凡他们良心发现,总会回来的。”

  说完,他还好心地往旁边挪了挪让出块地方。

  焦蕉面色沉冷,居高临下,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耍脾气谁耍脾气了我是去逮人。”

  他才不会像个傻子一样在这儿坐以待毙。

  逮过一次他就能逮第二次,渣了他和宝宝就想跑路逍遥快活,不可能

  男孩收到他那如同看笑话一般的眼神,愣怔片刻之后,没什么底气地哼了声“随便你,到时候逮不到人可别哭。”

  焦蕉看也没看他,挺直腰身便要直接离开。

  几乎就在这一瞬间,名为“结婚登记”的建筑骤然灯火通明,将周遭照得如同白昼。

  坐在花坛旁的男孩猛地站起来,朝那边走了几步,等看清从台阶上快步走下来的男人之后,他又失落地顿住脚步。

  “焦蕉”

  男人喊着不属于他的名字与他擦肩而过。

  “焦蕉。”

  男人又喊了遍这个名字,拉住了走在前面的少年。

  “原来”

  原来被抛下的只有他自己。

  男孩苦笑着落下几滴眼泪,又落寞地坐回原来的地方。

  听到熟悉的声音,焦蕉愣了一瞬,停在原地,却依旧咬着唇瓣,倔强地不肯回头。

  “焦蕉,外面冷,怎么从车里出来了”

  方屿行匆匆走过来拉住他的手腕,感受到冰凉的温度之后,他又替人整理了一下衣服,把两只小手放在掌心里搓了搓。

  “不出来不出来怎么知道你在做什么好事。”焦蕉别过头,越说越没有底气。

  貌似是他想多了,老男人并没有跑路。

  吸了吸鼻子,他委屈巴巴地问“你刚才干什么去了留我一个人在车里,还不开灯,黑死了。”

  方屿行抱歉地笑了笑,解释“今天有点晚了,民政局这边工作人员大多都下班了,不过”

  “不过什么”焦蕉不喜欢别人话说一半,他可懒得去猜。

  方屿行捏了捏他的脸蛋,继续道“不过我既然答应了宝宝要今天领证,就不会食言,打了通电话,把他们叫回来加班了。”

  嘶,怪不得从刚刚开始就阴风阵阵,原来是加班狗的怨气。

  焦蕉听完,很轻地回了个“噢”,心里莫名有些酸涩,像被什么堵住了似的,闷闷不乐。

  方屿行看见他眼角的泪痕,问他“怎么还哭了”

  “谁哭了我可没哭。”小孩立刻要强地反驳。

  “好,没哭”,方屿行笑了笑,牵着人的手往民政局里面走。

  大厅内,两名工作人员正打着哈欠摸鱼,看见他俩进来,立刻鼓足精神去服务。

  所有文件资料都通过以后,工作人员拿出两个崭新的小红本,将内容读给他们听。

  听完,方屿行握住焦蕉纤瘦的肩膀,很认真地问“焦蕉,你愿意嫁给我,成为我一生的伴侣吗”

  他明明知道答案是否定的,焦蕉愿意和他结婚单纯是为了孩子。

  但他还是问了。

  焦蕉被他盯得耳根发烫,挣脱着拿起旁边的小红本,将属于方屿行的塞给他,脸颊微红“拿好,走了。”

  说完他就摸着耳垂快步走了出去。

  方屿行将小红本收好追上,临下台阶,他直接把人打横抱了起来。

  “干什么,放我下来。”

  顾及肚子里的崽,焦蕉不敢使劲挣扎。

  方屿行听见了,却不放人,沉声说“乖,让你少辛苦一点。”

  怀里的少年哼了声,没再理他。

  到了车上,方屿行把人跑着放躺进后座,还未退出去,保持着俯在人上方的姿势,他突然问“明天就要搬过来”

  “嗯”,焦蕉瞪了他一眼,“怎么,你不愿意”

  “没有”,方屿行立即否认,“我只是想问,我们要不要一起睡”

  焦蕉刚刚降温的耳根又烫起来,别过头,纤细的手臂推搡他的胸膛,“老流氓,谁要跟你一起睡。”

  方屿行握住胸前那只乱点火的手,唇角微弯,俯身贴近少年红透的耳根“可宝宝不是怕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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