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_束缚东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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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在陵园前下了马车,玄澈一如往常对森耶吩咐:“你不用跟来。”

  森耶没跟去,在马车上守着,当太阳从头顶转到山腰的时候,一个宫里来的太监匆匆跑来。那太监将一封信给了森耶,说是陛下吩咐的。

  森耶抽出信看了一眼,脸色唰地白了,拿不住的信纸飘落在地。

  而就在这不久前,方休明将一卷黄绸交给玄恪。玄恪打开看了,脸色大变,黄绸跌落在地,他不顾一切地冲出去,骑上一匹快马朝着皇陵的方向飞奔而去。

  玄恪冲到皇陵门前看到森耶一干人等,他不等马停稳便跳下马对这一干人大叫:“父皇呢?我父皇呢?!”

  森耶看看玄恪,惨然一笑,喃喃道:“你现在关心他又有何用?已经来不及了……”

  玄恪目光落在地上的信纸上,只见上面写着:生同衾,死同椁。无比熟悉的清俊字体一如那黄绸上的字迹,只是那黄绸写的却是:令太子即位。

  玄恪尚未能惊觉,就听到旁边太监惊叫:“森耶公公!”

  玄恪下意识地看去,就见森耶一把长剑架在颈边,低语一声:“主子,来世还要伺候您!”说罢,长剑一横,便是血溅三尺,断了气息。

  玄恪呆呆看着森耶的血顺着青色的地砖蔓延,汇成一道弯曲的小河,慢慢流向他心目中誓死跟随生生世世的人身边。

  那山一般高大的陵墓中,似乎还回荡着声巨石降落的轰然。

  或许千年之后,会有一队考古者打开这千斤重的断龙石,看到里面停放着一口冰雕的大棺,两个容颜俊美的华服男子相互偎依着,他们的十指紧紧交缠在一起,那青年苍白的面容上带着淡淡的幸福微笑。

  又或者是九泉之下,黄泉之间,鬼差们看到两个携手走来的男子,他们不约而同地摔破了手中的瓷碗,任洒落的孟婆汤扭曲了鬼差的面色,他们只是相视一笑,紧紧握着对方的手跳入了往生河。

  兴熙十五年冬,大淼历史上最伟大的皇帝圣武帝玄澈驾崩,文帝玄恪即位,而这个少年天子即将领导着大淼走向最辉煌的时代。

  全书完。

  后记

  这故事写到最后,我自己都在哭,写的时候一边擦眼泪一边敲键盘,没眼泪出来还不行,不然最了解故事的作者自己都哭不出来,拿什么来赚取大家的眼泪呢。

  其实这就算是happyend了,我的心肠还是不够狠的,居然让他们死到一起去了,不过从写文开始这个结尾就是如此预定好的,所以《束缚》选择的就是正剧而不是悲剧,有悲有喜就是正剧啊。

  为什么全灭的结局还是he?因为“生同衾,死同椁”的结局意味了他们爱情的坚定无悔,这让故事里最美好的情感部分保留下来了,这就是he。并不是人活着就是美满,如果我一世一世地写下去写到羽和澈的爱情崩溃,我相信诸位大人会真正的心灰意冷,那才是悲剧——美好的东西已经完全毁灭了。

  或者说,看文的大人有相信爱情可以永生不变的?应该没有吧……反正我是不相信。

  大人们都说羽/浩/澈死的时候哭的最惨,当然,这些人死的时候我也哭得很惨,只是心最疼的却是在澈说自己脏的时候,这时候的玄澈已经病态了,如此优雅的人却走上这一步,比美人白头、将军迟暮还让我心疼。

  玄澈的病态对我来说就是最大的悲剧。

  我是很心疼澈的,这个人身上几乎凝聚了我所有敬佩的优点,但开始的他是不完整的。他一开始冷漠,用旁观者的目光观看这个世界,这时候的他绝对的冷静睿智,却像是一个人偶,精致得失去了真实。然后他的生命里出现了泠,产生了些微的柔情,出现了浩,变得有了血肉,最后玄沐羽硬生生插入他的生命之中。

  很多人不喜欢玄沐羽,觉得他自私,他伤害了澈,这些我不否认,可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赋予了玄澈真正的灵魂,这点泠做不到,他太软弱,无法征服强势的澈,浩也不行,他的爱太激烈,毫无防备的澈只会被他逼得重新装上硬壳。

  能责难玄沐羽将玄澈拉入感情泥沼吗,他毕竟无怨无悔地守了二十八年吧,他是帝王啊,除了他还有那一个帝王能为爱人做到这个程度呢?哪怕玄沐羽再不好,就为这二十八年的等待,我们也应该对他多些宽容吧。

  《束缚》里面包含了很多我的个人意识,比如对于对错的坚持,比如冷静和客观,比如对于民族和国家的感观,这些借由玄澈表现出来,他身上有很多我认为应该坚持的美德,但我自己未必能做到,所以玄澈与其说是一个完美的人,倒不如说是我理想中的圣贤之人。

  某种程度上,玄澈的性格是我自己的一个侧面,比如他对生命漠然,哪怕第一次面对血流漂杵的战争也不会变色,因为他相信自己守护的是值得自己守护的东西;比如他一定程度的结果主义,为了一个合理有利的结果他可以不择手段,哪怕让自己双手染上鲜血,哪怕被万人唾骂;比如他“睚眦必报”“斩草除根”的冷酷,元贵妃的挑衅其实无伤大雅,但他不会留下任何一个隐患在自己背后;还有比如玄澈对自己的严格,他容不得沙子的性格和对自我的厌恶,他讨厌政治内斗,但是自己却身陷其中,他拒绝同性和乱伦,但另一方面却又和自己的父亲相爱,所以他自我厌恶,厌恶到病态,或许到了最后他的精神已经有点崩溃了吧。

  还有什么呢?哦,澈对于改革的执著。

  很多人不理解玄澈为什么要去做那些改革,觉得那些东西他未必需要去做,或者说不需要那么执著,如果他不这么执着他完全可以和玄沐羽拥有一个幸福的后半生。

  我只能说,如果我有玄澈那样的能力,如果我穿越到一个从我们历史上分岔出的环境里,如果我坐在那个位子上,我也会选择像玄澈这样去奋斗。痛苦、艰难,甚至血荐轩辕,我都要去做,因为那是我热爱的民族的投影,我相信一句话: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对于改革的执著也是丰富玄澈这个人物的性格的一条线,包括通过这个展现他的能力。我认为小说人物的生命不能只有爱情,起码不能单纯地为了爱情而活,特别是作为一个男人,他应该有自己的原则、执著、雄心,即使是再淡薄的人,他也应该有自己的担待,这些东西表现出来的形式其中一种就是事业、成就。看了太多小白或准小白的耽美文,我就觉得很烦,我不相信一个男人除了找人做爱就没有其他生活目标了,特别是受方,难道每天除了想如何讨好攻就没有其他想法了?他是男人,不是被保养的二奶吧,吃人软饭不会觉得羞愧吗。

  最后,谢谢大家的支持。

  鞠躬

  鼓掌番外四卷黄泉路,往生河

  边城(上)

  靖王又喝醉了,从临澹回来之后就是如此,能让他如此颓废的只有一个人,那个人大概是投入另外一个男人的怀抱了吧。苏行之见怪不怪,拿热水洗了毛巾,为玄浩小心擦拭身体。

  “四哥,四哥……”

  玄浩无意识地低喃着。苏行之听到了,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然而当他看到玄浩不舒服地拉扯衣服的时候,只能无奈地叹气。苏行之解开玄浩的衣襟,想让他舒服一点,谁知玄浩突然一把捉他的手。苏行之一愣,一股大力拉着他摔向床榻,紧接着一个怀抱接住了他。

  苏行之发现自己被玄浩抱在怀里,还来不及反应出情绪,就听到口中喃喃了一声“四哥”,苏行之只觉得有一股怒气冲上脑门,他一巴掌拍在玄浩胸口上,骂道:“王爷!你发什么神经病!放开我!”

  玄浩似乎被骂一下有点清醒了,睁眼看了看,却一个翻身将苏行之压在身下,手上不规矩地拉扯着苏行之的衣服,口中含糊道:“嘻嘻,行之,我知道你是行之。”

  苏行之此时满心满腔只剩无奈,他推了推玄浩,道:“王爷,你醉了。”

  “嗯……”玄浩歪头想了想,笑道,“嗯,我醉了,行之,你陪我……睡!”

  说着,玄浩吻上了苏行之的唇,从轻轻的舔咬,到用力的吮吸,舌头在口腔中肆虐,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苏行之被吻得呼吸困难,却紧紧回抱住了玄浩的脖子,不愿让这火热的温度离去。

  激吻中的玄浩一爪子扯开了苏行之的外衣兼内衣,突如其来的冷空气让苏行之缩了缩,但他没有避开,反而伸手解开了自己的衣服,让玄浩行动更加方便。

  玄浩小狗一般在上面啃食,脑袋蹭来蹭去终于蹭到了一颗小茱萸,张嘴便咬了上去,又吸又舔,末了不够还要叼着往上一提,直到小茱萸红肿硬挺得如同一粒小豆子了,他最后才恋恋不舍地松了口,转战另外一颗茱萸。

  苏行之忍不住发出阵阵呻吟,感觉到自己下身的欲望已经按耐不住叫嚣着要挣脱束缚了,他手上动作更加迅速,熟练地脱了两人的衣物,他的手也覆上了玄浩半硬的分身,上下套弄起来。

  很快玄浩就完全挺立了,被酒精和欲望支配的他顾不了太多,托起苏行之的臀部,用力挺身,狰狞的硬棒生生挤进了那狭小的甬道中,开始了激烈的抽动。

  撕裂的痛楚让苏行之全身都紧绷起来,但如同以往每一次一样,他很快放松了肌肉,摆动腰肢迎合着玄浩的动作,渐渐陷入云雨。

  欲望中的玄浩神色迷离着,苏行之猜测着玄浩这时候或许根本不知道身下人是谁,因为他清楚地听到玄浩口中轻叫着:“四哥,我爱你,四哥……”

  苏行之叹了一口气,伸手抚上玄浩的胸膛,这片古铜色的肌肤上密布着汗水,随着心脏的律动震落点点晶莹。苏行之情难自禁,低低地呢喃出生:“王爷……浩……”

  苏行之突然觉得脸上一凉,抬眼看去,不知何时玄浩闭上了眼,一颗颗水珠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从脸颊上滑落,落在身下人的脸上,溅出四瓣水花。

  泪,无声崩落。

  第二天,玄浩从宿醉中清醒了,此时苏行之早已不见。

  玄浩触摸着还残留着余温的床榻,一时有些惘然。

  出了卧房,玄浩看到苏行之,道了声谢谢。苏行之点点头,将军中事务整理好了交给他。一切尽在不言中。

  这么多年都是这么过来了,彼此都习惯了。

  玄浩都快奔三十的人了,还是坐不住的性格,好容易将手中的文件处理完了,就迫不及待地叫上人到草原上游猎。苏行之听下人来报也只能无奈地摇头,合着其他将军打理军务,靖王什么性格他们都清楚,上面有皇帝哥哥百般宠爱万般袒护,只要战争不误事没人能管得了。

  边境毕竟还是荒凉,没有临澹那些繁华的玩意儿,只能喝喝酒打打猎消磨时间。

  玄浩在草原上转了两个多时辰,收获不大,但玄浩觉得高兴,烈马跑起来的快感能让他在那一瞬间忘记很多事情。

  金辉洒落草原的时候,玄浩想起了一个人,觉得金色斜阳中似乎能走出一个神人,然后叫他一声“浩儿”,嗯,最好还能来一个拥抱,再献上一个甜美得令人迷醉的吻。

  “妄想啊妄想!”玄浩叹气地摇头,“还吻呢,能抱就不错了。”自从感情揭开之后,四哥就不怎么主动抱自己了,果然呀果然,“四哥果然是忠贞不二的好妻子啊,真便宜那个老混蛋了!”玄浩恨得咬牙切齿。

  旁边的侍卫看到自己的主子表情变来变去也习惯了,这个主子有时候总是有些奇怪,说是孩子气呢,听说都是被他那皇帝哥哥宠出来的。

  玄浩兜着马慢慢往回跑,忽然看到不远处地平线上似有尘土飞扬,一时好奇停了马,对身边的一个护卫说:“那是什么?”

  那护卫看了一眼,说:“可能是乔迁的游牧民族吧。”

  “游牧民族?”玄浩微微挑了眉头,“前两个月不是刚迁徙的么?”

  护卫答道:“偶尔也会有一两个的落单的。”

  玄浩看那尘土似乎有越来越大的趋势,跨下的战马隐隐有些骚动,玄浩心中隐约觉得不对,想了想,吩咐道:“你去看看。如果是迁徙的游牧民族,就跟他们说前面是战争缓冲带,不要再前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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