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 语言是误解的根源_论如何瞒过姐姐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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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六章 语言是误解的根源

  【半夜防盗,白天更新,某位读者说得很好。防盗章节内容与主线无关,可以忽略不看。今天我试着半夜看能不能更完吧,尽量,但不保证哈,游戏真好玩……】

  高一十班,山顶营地

  “苇婷,你怎么了?”周彤彤看着面色有些苍白的陈苇婷,忍不住有些担忧。

  “我肚子有些不舒服,可能是下午吃的火锅有问题吧,有点想吐。”陈苇婷捂着肚子,拿起纸巾就准备出去。

  “外面有些冷,注意一下。要不我陪你一起?”周彤彤好心地道。

  “不了,我一个人没事的。”陈苇婷笑着摇了摇头。

  “那注意安全啊。”周彤彤叮嘱道。

  “会的。”陈苇婷说完,就急急忙忙地沿着山下的路走到了附近的林子里。

  她用手机的手电筒照着路,小心翼翼地在林子里走着。板鞋踏在厚厚的枯叶上,发出飒飒的声响。

  林间的风呼啸着,在她听来有些阴森。夜间的湿气也很重,她穿的衣服又有些单薄,于是忍不住打颤起来。

  附近有些散落的巨大石块堆积在一起,她不禁想起来那个男生曾经说过的话。

  “后来那姑娘走投无路,就撞死在了石头上。也不知道是那一块,就在我们下山的路上。”

  陈苇婷面如土色,不停地安慰着自己。

  “不会的。没有鬼,没有……”她这样想着,身体却止不住颤抖。

  “据说山里的猎人曾经在山上见到了那姑娘,还经常听到哭声。”

  她更加害怕了,就在这时,林间的风恍惚间变了向,凉嗖嗖地,一股寒气从脚底从上头顶。她觉得头皮有些发麻。那怪异的风声里,仿佛能听到女人的悲泣。

  “啊!”她惊叫一声,手机摔到了石头上,手电筒的光熄灭了。

  她觉得脖子有些僵硬,心跳得飞快。但还是鼓起勇气扭动了僵硬的脖子,这一回头简直要了老命,林间一对猩红的光点游移着,似一对不带丝毫情感的眼眸,它慢慢朝她接近了。

  陈苇婷脸色煞白,寒毛根根立起,疯了一般往林子里逃窜起来。

  那红色的眼眸猛地冲了过来,刺鼻的血腥味和压迫感十足的沙哑喘息声冲刷着她的神经。

  仓皇之间,她脚下一个不稳,突然踩空了,然后朝着山坡下滚去。

  “啊啊啊啊!!!”凄厉的声响传遍了山间,荡漾起悠远的回音。

  ……

  徐姗眉宇间浮现出一抹担忧,忍不住说道:“她怎么还没回来?不会出什么事吧?”

  周彤彤有些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在她的印象里,徐姗对陈苇婷的态度一向是很冷漠,甚至有些反感的。

  “可能是拉肚子吧。”周彤彤有些不确定地说道。

  “那也不至于要这么久。”徐姗皱了皱眉,坐起身就开始把衣服往身上套。

  ……

  “大家清点一下人数,有没有谁不在的?有谁受伤了没有?”舒雨洁高声喊道。

  周彤彤赶紧说道:“陈苇婷和徐姗不在!”

  “怎么了?她们去哪里了?”舒雨洁皱了皱眉,顿时担心起来。

  “苇婷肚子不太舒服,出去上厕所了。但是一直没回来,徐姗出去找她了,但一直没有消息。”周彤彤很是焦虑地道。

  “徐姗出去多久了?”陈旭辉问道。

  周彤彤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说道:“大概半个小时吧。”

  “这可不行。这山上不知道会不会遇到危险。我们大家以宿舍为单位分组去找她们吧。”

  舒雨洁说完就立刻和几名班委开始商量着组织同学展开搜救。

  ……

  “嘶~好疼啊!”陈苇婷抱着脚踝,忍不住呻吟着。

  她躺在山坡下,周围满是枯叶和碎石。膝盖被荆棘和石子划出了数道伤痕,伤口火辣辣地疼。

  夜里黑得可怕,寂静地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冷风撩过两鬓,从衣服的领口灌倒了心房里,身上的温度又下降了几分。她止不住颤抖着,觉得四肢都逐渐变得冰凉起来。

  “我好想回去……”她低声呢喃着,心里害怕极了。

  慢慢地,身体越来越冷,她蜷缩成一团。眼皮也越发沉重,断断续续的记忆开始在脑海里浮现出来。

  “我要表演天鹅湖哦!爸爸,你能不能来啊?”

  “好,爸爸一定去!”

  ……

  “姗姗,我们说好了,要做一辈子的好朋友!”

  “嗯,就算有一天我们不在一起了,也要像在一起那样!”

  两个女孩挽着手臂,微笑着合影。

  ……

  “都是你,都是你的错!如果不是你爸!我妈就不会死了!”女孩红肿着眼睛,指着她大声斥骂着。

  “对……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的。可是,我……”她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我不想再见到你了!以后我们不要再来往了。”

  “姗姗,我们说过的。要一直做好朋友,你说过的,这些都不算了吗?”

  “是你爸害死了我妈!你难道能把我妈还给我吗?”女孩泣不成声,抓着她的肩膀绝望地摇着。她嘴唇嗡动着,想说些什么,却怎么也开不了口。只好像一个木偶一样任凭她歇斯底里地吼着,状若疯狂地摇着她纤细柔弱的身体。

  从那以后,她再也没有见过她对自己笑过。从前的她们,是可以睡在一张床上,彻夜长谈的好闺蜜。可以把一块饼干分成两半,也可以分享同一杯奶茶。甚至在对方的脸颊上留下过自己的吻痕。

  可是,一样东西真的想坏掉的时候,总是猝不及防的。这份友谊没有任何预兆就碎成了玻璃渣。

  两人走在路上,即便是远远地看见了对方。也要别过脸去,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开。

  有好多次走在路上,她看见她孑然一身的背影,都想大声地呼喊她的名字,然后朝她奔去。

  可是她又会问自己,失去了朋友这个身份,我该以怎样的身份去接近她呢?深埋在心底的话总是在迎来井喷的时候卡在喉咙里,于是只好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发呆。

  看见了她和其他女孩子有说有笑地经过,她也想走上前和她打个招呼,想找个话题融入那个小团体,却一次次地欲言又止。

  那个女孩子笑起来的时候,眼睛会眯成一条裂缝,那缝隙里有全世界。以前她也住在那里面。可是现在,她慢慢发现,她是个很多余的人。

  不管怎样努力,她都无法挤进那个女孩子的心里了。

  ……

  “苇婷!苇婷!你听到了吗?你在哪儿?”

  “苇婷?你回答我!”

  ……

  “这是……姗姗的声音吗?”陈苇婷迷糊地睁开了眼。

  回答她的是一个略显焦虑的女声:“苇婷,你听得到吗?”

  “我在这儿!”陈苇婷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大声呼喊起来。

  “你在哪儿?”徐姗听到了声音,加快了脚步朝着声源走去。

  “我在陡坡下面。我脚崴了。”陈苇婷略带哭腔的声音传到了她的耳边,她略微安心了一些。

  “你等一下,别怕。”徐姗拿着手机,用手电筒的光照着路,小心翼翼地走着。

  一束银白色的光刺破了漆黑的夜。陈苇婷下意识地闭上眼,但很快就睁开了眼睛,然后看到了小心翼翼朝她靠近的徐姗。

  她的头发有些乱糟糟的,一向爱美的她,竟然这么仓促地出了门。

  手电筒的光照在了陈苇婷有些苍白的脸上,徐姗紧绷着的神经松弛了下来,一颗悬着的心也终于安稳地落下。

  徐姗蹲下身,坐在了坡上,一手撑着地面,沿着很是陡峭的下坡滑着。

  看着她有些笨拙地步伐,陈苇婷突然觉得温暖了许多,身上的寒意都驱散了几分。

  这个温柔的女孩子就是有这么神奇的力量,让她紧张害怕的心也突然被安抚了下来。

  一步两步,鞋子和石子摩擦着,这声音不那么美妙,在她耳朵里却格外美妙。

  朦胧的泪眼中,那个女孩子的身影越来越近,终于到了她的身边。

  她好像离她有很远的一段路,却在转瞬之间就来到了她的身旁。

  “真的……是你吗?”陈苇婷抹了抹湿润的眼眶,朦胧的视线清明了几分。映入眼中的,是记忆里那个熟悉的女孩。

  长相很甜美,却高冷得有些不近人情的女孩子,看喜剧从来不会笑的那种。

  明明很高冷,却在她面前很话痨的女孩子。好像把本应该对其他人说的话都说给了她听。

  明明有洁癖,却总是抢着喝她奶茶的女孩子。她的侧脸上曾经有过她的吻痕。

  明明是很爱美很在意形象的女孩子,却蓬头垢面地来到了她身边。

  “傻啦吧唧的。除了我还能有谁?”徐珊面无表情地道。

  “呜呜呜~真的是你啊!”陈苇婷一把抱住了她,然后很没形象地大哭起来。

  “我好害怕,真的。我快要吓死了。”

  “有红眼睛的鬼!”陈苇婷紧紧抱着徐姗,泣不成声地说道。像一只受惊了的麋鹿。

  徐姗只是轻轻拍着她的背,什么也没有说。

  过了好一会儿,等到陈苇婷的情绪被安抚好了。她才拿出手机给室友发定位,信号出奇地差。但这个结果并不让她感到意外,她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

  “能走嘛?”徐姗淡淡地说道,看了看她的脚踝,又把脸别了过去。

  “当我没问。”声音一如既往地冷漠。

  “我力气不够,背着你怕是上不去。”徐姗站起身,将她扶了起来。

  “忍着点。”

  “我会的。”陈苇婷咬着牙站起身,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轻声说:

  “我们不如向其他同学呼救吧。”

  徐姗淡淡地道:“求人不如求己。手机没信号。而且他们都睡了,叫破嗓子也听不见的。”

  说完,她就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递给了陈苇婷。然后搀扶着她尝试着往坡上走。

  “不行,这坡太陡了。这样上不去。”徐姗皱了皱眉,心情也有些烦躁。

  “那怎么办?”陈苇婷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很久以前,在她们还是好朋友的时候,徐姗就扮演了姐姐的角色,总是很照顾她。不知不觉,她开始慢慢地依恋她。只要有她在,好像就没有办不到的事。

  不管是困难的函数题也好,还是晦涩难懂的小语种,亦或是复杂的计算机编程,甚至是关于恋爱和情感上的问题。她都可以从她哪儿找到一个理想的答案。

  习惯是很可怕的,深深地埋在血肉深处,过了这么久,她还是她的主心骨。

  徐姗叹了叹气,蹲下身。

  “上来吧。”

  陈苇婷愣了半拍,有些难为情,但还是俯在了她并不宽阔的背上。

  她能感受到,当她把手绕在她的脖颈上的那一刻,徐姗轻微地颤了颤。

  陈苇婷的耳尖开始泛红,发热。也许是因为再一次接触到她的体温吧。这个女孩子,炽热得就像太阳一样。

  “上一次离你这么近,好像是三年前了。”她把脸贴在了她的头发上,在她耳畔轻声呢喃着。

  徐姗没有说话,眼里流转着氤氲的水波,只是那背上的女孩儿看不到。

  “抓紧我。”她沉默了好一会儿,这才吐出两个字,声音依旧冷得像化不开的冰雪。

  陈苇婷略微抱紧了一些,但不敢太用力,生怕弄疼她。

  徐姗不再说话了,只是用娇嫩纤细的手抓在粗糙的坡上。手指深深地嵌入碎石子和泥土之中。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咬了咬牙,不去想手指上的疼痛。用尽了力气往上爬去。

  坚硬的沙砾和细碎石子在手指和掌心磨蹭着。像用钝刀子一点点地把皮肤刮走。

  “嘶~呃啊!”徐姗咬了咬牙,五官都皱在了一起。

  她不是一个爱运动的女孩儿,运动细胞并不发达,手臂力量甚至可以用羸弱来形容。背着一个体重和自己相近的女孩子爬上去,难度之大,自然可想而知。

  “算了吧。”陈苇婷柔声说道。

  徐姗只是固执地摇了摇头,继续往上爬着。柔弱纤细的小腿用力地蹬在坡上,借助这股力量,她再一次艰难地把胳膊朝着上方伸去。

  陈苇婷陷入了沉默,没有再开口。她记忆里的徐姗是个脾气很倔的人,倔得像个任性的小牛犊,怎么也拉不回来。

  她记得她的笔记本上写了这样一句话:“铭心刻骨就要一意孤行,路是自己选的,即便是一条路走到黑也要坚持下去。”

  初中时期,女子1500米长跑,身体素质并不怎么好的她,在田径场上摔倒了两次,最后一名。落后了倒数第二名整整一圈。她还是跑着冲线了。

  一道奥数竞赛的高等数学题,班上没有一个人做出来,固执的她和这道题杠上了。她熬了整整一个夜晚,光是打草稿的纸就用完了一个笔记本。皇天不负有心人,她还是做出来了。

  在成功解出来的那一刻,她是那么地自豪,于是第一时间就告诉了她的好闺蜜,也就是后来老死不相往来的陈苇婷。

  她总是说自己是个骄傲的人。扭断了脖子也不会低头的那种。是的,一个骄傲又倔强的女孩,所以才有很多男孩喜欢她。这也是陈苇婷觉得她最有魅力的地方。

  坚硬的沙砾磨破了膝盖,磨破了手肘和掌心。这些受伤的地方无不传来阵阵刺痛。是挺难受的,但是最让她难受的,还是原本整洁干净的衣服被弄得一片狼藉。她是个很爱干净的女孩子。

  “呵~呵~”徐姗大口喘着气,胸膛剧烈起伏着,小臂也已经因剧烈的酸胀感而渐渐麻木。

  “不要继续了,我们下去,等人救援吧。”陈苇婷很是担忧地说道,看着她这么拼命的样子,她心里很不是滋味。她不想成为她的累赘。

  “不行!我都爬到这里了。”徐姗毫不犹豫地拒绝了,那冷硬的语气听起来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可是你……这样很疼的。”陈苇婷抿了抿嘴唇,很是愧疚地道。

  “你就是太软弱了,为什么就不能坚持下去呢?”徐姗深吸一口气,有些急促地道。

  “你不是喜欢跳芭蕾舞吗?成为像赫本那样的芭蕾舞演员不是你的梦想吗?既然是梦想,你都要放弃?你还能做什么?咬咬牙坚持下去不就好了吗?”徐姗大声斥骂起来,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可是很多事情,我都无能为力啊。”陈苇婷低下头,声音逐渐熹微。

  徐姗不再搭理她了,继续用磨损得血肉模糊的手掌继续往上攀爬着,手肘和膝盖的皮肤沾上了沙砾,被野蛮地撕开。

  “快到了……快到了……”徐珊低声说着,体力过度地透支,导致她呼吸都有些不畅。

  “唉……”她叹了叹气,无力地趴在了坡上,胸膛微微起伏着。只剩下迈开步子走两步的距离,却怎么也挤不出力气继续向上了。

  徐珊把脸贴近了地面,她累极了,想停下来休息一会儿。发间也沾染了许多泥土和沙砾,灰头土脸地,看起来很是狼狈。

  她突然觉得脸上有些湿润,有液体顺着脸颊流下来。冰冰凉凉地,在寒夜里冷意更甚。

  她下意识地想到:“是眼泪吗?我怎么会哭呢?”

  “够了,不要继续了。”陈苇婷带着哭腔地喊道。眼泪止不住地落下,滴在她的侧脸上。

  徐姗自嘲地笑了笑。“我就说呢……我怎么会哭呢。”

  “你在哭你妈呢?”她忍不住爆了句粗口。陈苇婷闻言,立刻止住了眼泪。也许徐姗的话就是有这么神奇的力量,一种不容质疑的,绝对的力量。她一听到,就会想要服从。

  徐姗眉头微蹙,牙齿都要咬碎了。疲软的身体又迸发出惊人的力量,支持着她继续往上!

  “终于……上来了。”徐姗如释重负地喘了喘气,放下了陈苇婷。

  她张大嘴巴急促地呼吸着,赶紧靠在了一颗树边,瘫软在了地上。双臂无力地耷拉着,因过度地用力而导致麻木。

  身上也沾满了灰尘和沙砾,和往日的整洁干净简直判若两人。这也许是她见过的她最丑的样子,可她又觉得,她那么美,美得让她自惭形秽。

  借着手电筒的光,她注意到徐姗大衣的扣子有两颗都扣错了,羊毛衫也穿反了。这路上一定很匆忙吧。想到这里,她心里很是感动,心房里传递的温暖渐渐驱走了夜的冷清。

  那是和她一样柔弱的身子,却又那么地有力量。明明应该是很讨厌她很讨厌她,而且还特别高冷的一个人才对,温柔起来却迷人得无可救药。

  也许正是因为她倔强吧,倔强得不肯改变那份温柔与善良,不肯改变那份执着与勇敢。

  “走吧。”徐姗靠着树休息了片刻,就站起身准备离开。

  刚一起身,她就下意识地摸了摸膝盖,眉毛都拧在了一起。

  那里的皮都被蹭掉了,和裤子摩擦在一起,火辣辣地疼。

  “我来背你吧!”陈苇婷走过来,一脸地愧疚。

  徐姗冷冷地甩来了她的手,打开了手电筒开始往营地的方向走。

  “快没电了,跟上。”

  陈苇婷轻轻咬了咬嘴唇,默默地把手收回,跟在了她的身后。

  徐姗自顾自地往前走着,路上都没有和陈苇婷再说话,陈苇婷总是欲言又止,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前面有光,是我们班上的同学。”徐姗冷漠的声音从前方传来,陈苇婷抬起头,看到了那一束熹微的白色光芒。

  “陈苇婷,徐姗,是你们吗?”白发的女孩喊道。

  “对,是我们。”陈苇婷加快了脚步,赶紧朝着营救的同学跑去。

  徐姗倒是落在了后面,她膝盖上有伤,步子稍微迈开些,就会牵动上腿上的伤口。

  在经过她身边的时候,陈苇婷下意识地抓住她的手,好像是条件反射一般,形成了一种肌肉记忆。

  徐姗把手从她的掌心轻轻地抽了出来,然后加快了脚步。

  “姗姗?”她有些错愕地转过脸,徐姗低垂着眼帘,她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那下半张未被长发遮掩住的脸即便是在漆黑的夜里,也隐约能见到一片寒霜。

  伴随着陈苇婷和徐姗安全地返回,出去救援她们的同学们也都纷纷回到了营地。夜已过半,精神疲惫不堪的他们,很快就陷入了梦乡。

  “姗姗,你的伤口……”陈苇婷看着她磨破了皮的膝盖,既愧疚又感动。

  “小伤。”徐姗用棉签蘸了蘸酒精,很是淡然地说道。

  “我帮你处理一下吧。”陈苇婷说着,就从包包里拿出了外敷的药品和创口贴。

  “不用了,我自己会处理,你睡吧。”徐姗摇了摇头。

  “不行,你是为了救我才这样的,我……”陈苇婷坚决地道。

  “睡觉!”徐姗冷冷地道,声音有些大。周彤彤和另一个室友都被吵醒了。

  “抱歉!”徐姗的声音软了些,拿起棉签对着膝盖的伤口轻轻擦拭起来。

  “没事,要不要我们帮忙?”周彤彤看着她破了皮的膝盖,头皮不禁有些发麻,看着都觉得疼。

  “不用了,你们快睡觉吧。”徐姗的声音又柔和了一些。微茫的光映在那专注的脸上,乌黑的长发顺着两鬓倾落下来,留给她们一个惊艳的侧脸。虽然有些憔悴,但依然是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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