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紫萸香(四)_身娇体弱[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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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紫萸香(四)

  [学长,你说那么多封号,为什么谢裁玉要封我为凉王?]

  [因为你高贵冷艳?]

  [大概是,觉得我迟早要凉。]

  [……]

  “凉王在怕什么?”谢裁玉的呼吸喷洒在谢泉左耳上,那小巧的耳珠立时便染上淡粉,如同饱满的花苞,可爱诱人至极。

  谢泉气息短促而凌乱:“滚开……”

  谢裁玉戏谑地勾唇:“用这样的口吻跟自己的君主说话,凉王不认为有些不顾君臣尊卑么?”

  “你还知道……君臣尊卑?”谢泉嗤笑,“你这罔顾人伦的……哈啊——”

  有时就连谢裁玉都感到不可思议,明明自己还并未做什么,谢泉却好似已被欺负得狠了,惊喘连连,稍微一碰便不堪忍受地咬住唇瓣,墨眸里波光荡漾。

  祭祀之日,胤国天子背部所绘图腾为龙,其余皇族子弟的则为无角之龙——蛟,谢裁玉从背后揽着谢泉一双雪白肩膀,胸口沾了后者身上的朱砂而不自知。

  他的青丝流水般蜿蜒到谢泉腰上,谢泉隐忍地哼了一声,腰肢哆嗦着塌得更低。

  一缕紫萸香缭绕在谢裁玉呼吸间,令他心醉神驰,他松开谢泉,像掬水底月一般,双手捞起一捧谢泉的乌发,顺着发丝向下亲吻:“朕罔顾人伦?朕若当真罔顾人伦,哪用得着忍到现在?”

  谢泉被他吻着青丝,却连头皮都在发麻,没听清他方才的呢喃细语,用手臂抵住他的胸口勉强抗拒:“混账!我是男人,是你的皇兄!”

  “呵,男人……”谢裁玉爱极了他这副色厉内荏的模样,伸指从他背上挑下一抹朱砂,笑吟吟地点到横在自己胸前的玉臂上,“点上守宫砂,不就成待字闺中的姑娘了?”

  荒唐!

  谢泉被他羞辱得说不出话,突然一肘将他撞开,拖着使不上力的腿艰难地往前爬去。

  谢裁玉轻笑一声,将谢泉的长发绾到手腕上,不轻不重地一拉,谢泉便半是疼痛半是舒爽地停了下来,打着颤扬起脖子,宛如被擒住羽翼的鸿鹄。

  “在朕的面前还想逃?该罚!”谢裁玉自珊瑚笔架间拿起一支尾指粗细的紫毫,倒转笔身,“啪”地抽在谢泉腿根处,不算用力,谢泉却猛然绷紧了腰。

  笔杆一下接一下落在腿上和臀上,还朝腿缝里钻,留下一道道交错的红痕,与朱砂相衬。

  抓着兽毛的手指紧了又松。

  见谢泉拧起眉尖,瑟缩起身子,谢裁玉又心疼地扔开紫毫,将他搂进怀中:“凉王乖顺一些,朕宠你还来不及,怎会忍心罚你?”

  入手的肌肤烫得惊人,谢裁玉眉心一跳,只见谢泉正盯着他,一张脸嫣红得病态,眼角还有被逼出的泪珠,目光却冰冷。

  “你这疯子。”谢泉一字一顿,“在青龙神与七曜星君眼皮子底下,竟敢做出这种……违背天理的事,你不配做谢氏子孙!”

  午时早已过去,傀儡蛊已死于腹内,化成了一汪水,但他被谢裁玉困在望舒池畔,无法及时排出,那滋味极不好受,小腹时冷时热,仿佛同时含着冰块和火炭。

  “放开我……放开——”他竭尽全力欲推开谢裁玉,忽的喉头一甜,咳出一口血。

  谢裁玉脸色骤变:“皇兄!你怎么了?”

  “冷……”不知何时,谢泉额上竟已覆满汗珠,浑身力气似被抽干剥尽,火热寒冷交织,直抵骨髓。

  “来人!宣御医!”谢裁玉一把扯下纱衣将他裹起来,抱起他推门而出,高声呼唤御医。

  “陛下?”

  谢泉双目阵阵发黑,食指不自觉地勾住一绺谢裁玉的发,直至几条人影映入视野,才如释重负地松开手,昏了过去。

  ……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谢泉悠悠醒转,见自己正躺在一张错金洞门架子床上,身上盖着轻软的百鸟羽被,四面垂着云纹丝帐,帐外的桌边有道模糊的身影。

  祭典已经结束了么……

  他掀开丝帐,发现桌前的人是谢裁玉。

  “凉王醒了?”谢裁玉起身上前,捉住谢泉下意识要缩回去的手,坐到床边,上半身顺势探入帐中。

  几名宫女提着宫灯守在殿内,谢泉不愿引人注目,微弱地挣了挣:“放手。”

  “不放。”谢裁玉凝视着他,满面温柔,“凉王忽然周身高热,吐血晕厥,可知朕有多担心?”

  谢泉低声一哼:“陛下莫不是忘了,臣这一身伤病拜谁所赐?”

  谢裁玉不做声了。

  俄顷,他又没事人似的微笑起来,眸底浮起一对卧蚕:“好在御医制作的药棍还算有效,倘若太阳落山前凉王没醒,那那群废物留着也没用,朕会把他们全投进天牢。”

  药棍?

  谢泉一怔。

  他身上处处难受,腹痛、胸闷、咽喉腥甜、四肢酸软乏力,大腿上还能摸到被谢裁玉用笔抽出的肿痕,居然因此忽略了那里……传来的异物感。

  趁他发愣,谢裁玉将手伸进被子,拔出了一根被润泽得亮晶晶的药棍,末端还牵着丝儿:“凉王烧得真厉害,短短一个时辰,含得这么热、这么细了。”

  [啧,别说,七弟耍起流氓来还挺带感。]

  纪柏森靠在床柱上,自顾自地翻看着《时空管理法》:[为什么突然叫他‘七弟’?增加背德感?]

  [冰雪聪明~]

  [说得好像真有血缘关系一样。]

  “你……!”谢泉瞪着谢裁玉手里的药棍,既羞恼又难堪。

  他眼尾染上淡粉,犹如错抹了女儿家的胭脂,有股别样的妖丽,谢裁玉忍不住俯身亲他的眼睛,谢泉侧头躲开。

  他们一个坐着,一个躺着,一个居高临下,一个只能仰视。

  从前谢泉是太子,高高在上,便似开在高岭的孤芳,可远观而不可企及。

  如今他零落于地,沾染了尘泥,谢裁玉终于能将他拾起,细细濯净泥土,修剪成自己喜爱的模样,插入瓷瓶肆意赏玩。

  他仰望了他那么多年,一直期盼他低头看自己一眼,还有什么比这样的地位颠倒更令人兴奋满足?

  虽然谢泉似乎认定是自己害了他。

  宫女同他们之间隔着一层丝帐,仅能看见两人朦胧的轮廓,陛下身子压得很低,几乎贴到了凉王身上,不知他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凉王陡然推开他,将一件东西用力掷了出来。

  那东西摔到地上,裹着黏腻水声,滚了好远才停下。

  宫女飞快瞟了一眼,那竟是先前孟御医带来的药棍,已经融化了大半,变得晶莹透亮,泛着暧昧的潮光。

  那还是陛下遣退御医,亲手放进凉王身体里的——

  她正浮想联翩,谢裁玉已从容站了起来,神色如常,全然看不出刚和凉王争吵过:“你们留在这里,照顾好凉王,有什么事立即禀报,不得有误。”

  “诺。”

  谢裁玉走到门口,想了想,又道:“凉王养病期间,除了御医,不许任何人接近陵光殿,如有差池……呵。”

  被他似醉非醉的桃花眸一扫,宫女们当即跪倒在地,战战兢兢地再拜道:“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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