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番外13
“起了。”
“好的。”
随即,他听到沈敏喊自己，“大哥，我进来了。”
翌日
沈启书刚起床洗漱完毕，听到帐外的声音，“我大哥起来了吗？”
“进吧！”
沈启书扣好最后一粒纽扣，他今日传的朴素病情还是一身黑色，长袍边缘用银线绣着藤蔓图纹，腰间上佩戴着一条深蓝色的大带，上面挂着用小翡翠编织成的流苏腰挂。
“这些事情我已经安排妥当，你也不用担心。”
“是,少爷。”沈括从小在丞相府耳濡目染，是真的权势地位对一个人乃至是一家人的重要性，少爷离开京都城，不仅仅是放弃大将军的地位这么简单。
一个地方的官职再大也比不过京都城中一个小官积累下来的人脉与权势。
“我不明白少爷为何要放弃现在的一切去边城。”
沈家落败，若是少爷一走,还不知道要沦落到何种地步。
沈启书是真的饿了,一大碗面条好几下就吃完一半。
“少爷。”
“少爷。”沈括端着面条从帐篷外进来。
沈启书抬头，沈括将面条放在他旁边,“您晚膳都没有用，吃点面条垫垫肚子。”
营中
沈启书夹着面条抬头看他，“有事就直说。”
沈启书吃了一口面,咀嚼完,开口：“若是你不想去,可以告诉我。”
苏韵的承诺,他相信她会做到。而且，边城遥远，母亲的身体不宜长久颠簸。沈敏已经是尚书府的人,他也不可能带着她一同离开。
“不是的,我从小跟着少爷长大,少爷去哪儿我沈括肯定也去哪儿。只是我担心夫人和小姐独自在京城会受委屈。”
“不会的。”
“也好。”他的肚子确实有点饿了,他将手中的朱笔放在笔架上。
沈括忙将面碗端到沈启书面前,他站在一边等沈启书吃完。
“大哥，我给你带了早膳。”
“嗯。”沈启书声音不温不冷。
沈敏一一放在桌上，沈启书走过去掀起长袍坐下。沈敏抬眸间注意到他的衣着，问道：“大哥，你这是······”
“去看爹。”
沈敏手一顿，随即又恢复自然，“哦，那快点吃，我陪你去。”
“一起吃吧！”
“好。”沈敏爽快答应坐下。
她来的目的是想劝大哥留下，沈敏是个聪明的女孩，知道沈启书离开京都城后，她和娘的日子都不会好过。
现在尚书府的人看在大哥是将军的份上对她看似毕恭毕敬，一旦大哥离开京都城，虽说还是将军，可性质就不一样。
“大哥，你真的决定了？”
“嗯，等皇上准奏。”
“大哥，昨日-娘说的都是气话，你是她唯一的儿子，娘心底是希望你留下的。”
“敏儿，你要学会长大。”
沈启书这话一出，沈敏眼眶一热，晶莹剔透的眼泪就要落下来。
“大哥知道你来的目的，但大哥只能告诉你，爹不能护你一辈子，大哥同样也不能。”
沈敏抽噎起来，一滴又一滴的眼泪落下。
“非要去边城不可？”
沈启书沉默，而后道：“先用膳。”
沈括见到沈敏眼眶红润，不用问也知道是发生了什么。
“我和敏儿要出去办点事情。”
沈括点头，一般少爷不喊他一同去，他都不会跟随。
沈家墓园，沈平山被处死之后，沈启书求皇上开恩让沈平山葬于墓园，才避免了他被丢失荒野。
一同造反的人，就连汐王最后也没有落得好下场，尸首去了哪儿，无人知道。
只不过，皇帝答应他后要求不能立碑刻字。
所以，整个沈家墓园角落里矗立着唯一一座墓园立碑刻字的坟墓。
沈敏将篮子里的白烛、纸钱拿出来，眼眶又湿润起来，“爹，敏儿和大哥来看你了。”
沈启书缓缓蹲下身子，将沈敏拿出来的纸钱点燃，“爹。”
心中终然有千思万绪，这个时候他也一句说不出。
沈敏抹着眼泪，“爹，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娘的。”
他们在墓园逗留了一会儿，一同离开。沈启书将沈敏送回的尚书府。
“往后好好过日子。”
“我知道。”
这时，尚书大人从府里出来，看到沈启书热情迎接，“沈将军，快里边请。”
“不了，我知道送敏儿回来，往后还希望尚书大人多多包涵敏儿。”
“这是当然的，敏儿嫁到我家，就是我们尚书府的人。”
“行，那我先回了。”
“沈将军慢走。”
沈敏红了眼眶，心中很是不舍。
宫中
赵诚为沈启书要走的事情烦恼了很久，苏韵给他揉着太阳穴，想起沈启书之前劳烦自己的事情，开口问：“沈启书的事情皇上决定了吗？”
赵诚摇摇头，拉下她的手，示意她坐在一边。
“皇上是怎样想的？”
“朕并不愿意他去。”
“可臣妾见他的心意已决，要不我们给他一点时间，让他去个三五年。其实陛下换个角度想，沈启书要去外地，多多少少还是有我们的原因。臣妾听闻，早些日子他就被沈夫人赶出府了。”
“他帮了我们，我们却让他成了不孝子孙，臣妾认为，陛下应该成全他，了却他的心意，也好给他时间缓冲，毕竟这沈平山刚走不久，他的心也不安。”
“这等于是他亲手杀了自己的父亲。”
赵诚也明白这些，只是可惜沈启书去那么远的地方。
“若是陛下担心沈启书不回来，陛下可以和他定一个时间期限，到时见不管那边如何都必须回来。”
赵诚想了想，“沈平山之死，加上沈夫人的态度，对他确实有不小的打击。”
“就依照你说的，明儿宣他进宫。”
“嗯。”
苏韵在沈启书出宫必经的甬道等他。
沈启书远远便看到苏韵的步辇，踱步走过去，“臣参见皇后娘娘。”
“起来吧！”
“谢皇后娘娘。”
“打算什么时候启程？”
“过两日。”
苏韵点点头，“嗯，你放心之前你说的，本宫会尽力做到。”
“劳烦娘娘了。”
“一路顺风。”
苏韵的步辇起，沈启书退到一边，侧目看着远去的步辇，看到他幸福，这一世，他便无憾。
沈启书去边城驻守，赵诚并没有提前下旨。沈启书也没有惊动任何人，他走前也只是去沈府门口拜别，并未进去。
他知道母亲并不想见到自己，到时候只让她徒增伤心。
沈启书天色还没有亮便走了，他不想惊动任何人，走时也并没有告诉沈括。
然而，在他出城后不久，天色微微亮，他看到路边站在一个和沈括身形极像的人，手里牵着一匹马。
他驾马靠近，看到真的是沈括立即勒住马绳。
“你怎么在这儿？”沈启书有些意外，他都没有告诉沈括自己什么时候走。
“少爷是不要沈括了？”
“不是。”
“反正我是决定了，少爷去哪儿，我就跟着去哪儿？”
“上马吧！早点赶路，早点到。”
沈括高兴的点头，“好。”
沈启书嘴角也不禁上扬。
朦胧的天色中，两道驾马离去的背影逐渐消失。
赶了三天的路终于快到了，沈启书站在山顶上，眺望着远方的城。
“少爷，那里是不是边城？”
“是的。”
“我以为这里的环境会很糟糕，没想到是座青山绿水环绕的城。”
沈启书目光淡淡，他第一次来的时候也发现了，当时他就在想，先帝还是顾及自己的儿子的，不会让他过的太差。
“走吧！”
“嗯。”
沈括跟着沈启书甚是高兴，比在沈府的时候还要高兴，还有兴奋。
也就是他的兴奋让他没注意前方突然跑出来的羊驼，马儿受了惊吓，扬起双蹄。
沈启书见状喊道：“用力勒住马绳。”
突发的状况让沈括措手不及，马蹄直直踩下，羊驼被踩在脚下。
沈括大惊，“怎么办？”
沈启书眉头一皱，赶紧下马。沈括也随着下马，羊驼已决是奄奄一息，鲜血直流。
“少爷，这下怎么办？”
“也不知道是从哪里跑来的，万一是寻常百姓家的，这可损失大了。”
“是啊。”
不一会儿，找羊驼的人来了，是个老妇人，看到自家羊驼倒在地下，已经快不行了，二话不说一屁股坐在地上，挨着羊驼大哭大喊，“苦命的我啊，好不容易看到养大，怎么就活活被人弄死了。”
沈括只觉得冤枉，他不是故意的。
“那个，大娘，这个需要多少钱，我赔给你。”
大娘止住哭声抬头瞪着沈括，见两人风尘仆仆，蓬头垢面的，就像是个逃亡汉，顾及也没钱。
“你们赔得起吗？我这羊驼要一百倆银子。”
沈括差点惊掉下巴，“这羊驼最多二十俩银子，哪里值得起那么多，你这摆明就是敲诈。”
“行，你们不赔这么多，我们就去见县老爷。”
沈启书开口，“一百俩，是吗？”
“是。”
“我们身上没有这么多，你随我进城去取。”
“少爷，她这明显是讹诈。”
沈括不答应，老妇人也不答应，“不行，你们必须现在给我，谁知道这是不是你们的缓兵之计。”
沈启书有些无奈，这就遇到蛮不讲理的人，“我只能告诉你，我身上现在没这么多钱。”
“既然如此，我们只能官府见。”
沈启书点头答应，“行，官府见。”
沈启书从沈府搬出来后,一直住在军营里。正好也有时间将手中的事情快点处理好，他去边城的决心已经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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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
随即,他听到沈敏喊自己，“大哥，我进来了。”
翌日
沈启书刚起床洗漱完毕，听到帐外的声音，“我大哥起来了吗？”
“进吧！”
沈启书扣好最后一粒纽扣，他今日传的朴素病情还是一身黑色，长袍边缘用银线绣着藤蔓图纹，腰间上佩戴着一条深蓝色的大带，上面挂着用小翡翠编织成的流苏腰挂。
“这些事情我已经安排妥当，你也不用担心。”
“是,少爷。”沈括从小在丞相府耳濡目染，是真的权势地位对一个人乃至是一家人的重要性，少爷离开京都城，不仅仅是放弃大将军的地位这么简单。
一个地方的官职再大也比不过京都城中一个小官积累下来的人脉与权势。
“我不明白少爷为何要放弃现在的一切去边城。”
沈家落败，若是少爷一走,还不知道要沦落到何种地步。
沈启书是真的饿了,一大碗面条好几下就吃完一半。
“少爷。”
“少爷。”沈括端着面条从帐篷外进来。
沈启书抬头，沈括将面条放在他旁边,“您晚膳都没有用，吃点面条垫垫肚子。”
营中
沈启书夹着面条抬头看他，“有事就直说。”
沈启书吃了一口面,咀嚼完,开口：“若是你不想去,可以告诉我。”
苏韵的承诺,他相信她会做到。而且，边城遥远，母亲的身体不宜长久颠簸。沈敏已经是尚书府的人,他也不可能带着她一同离开。
“不是的,我从小跟着少爷长大,少爷去哪儿我沈括肯定也去哪儿。只是我担心夫人和小姐独自在京城会受委屈。”
“不会的。”
“也好。”他的肚子确实有点饿了,他将手中的朱笔放在笔架上。
沈括忙将面碗端到沈启书面前,他站在一边等沈启书吃完。
“大哥，我给你带了早膳。”
“嗯。”沈启书声音不温不冷。
沈敏一一放在桌上，沈启书走过去掀起长袍坐下。沈敏抬眸间注意到他的衣着，问道：“大哥，你这是······”
“去看爹。”
沈敏手一顿，随即又恢复自然，“哦，那快点吃，我陪你去。”
“一起吃吧！”
“好。”沈敏爽快答应坐下。
她来的目的是想劝大哥留下，沈敏是个聪明的女孩，知道沈启书离开京都城后，她和娘的日子都不会好过。
现在尚书府的人看在大哥是将军的份上对她看似毕恭毕敬，一旦大哥离开京都城，虽说还是将军，可性质就不一样。
“大哥，你真的决定了？”
“嗯，等皇上准奏。”
“大哥，昨日-娘说的都是气话，你是她唯一的儿子，娘心底是希望你留下的。”
“敏儿，你要学会长大。”
沈启书这话一出，沈敏眼眶一热，晶莹剔透的眼泪就要落下来。
“大哥知道你来的目的，但大哥只能告诉你，爹不能护你一辈子，大哥同样也不能。”
沈敏抽噎起来，一滴又一滴的眼泪落下。
“非要去边城不可？”
沈启书沉默，而后道：“先用膳。”
沈括见到沈敏眼眶红润，不用问也知道是发生了什么。
“我和敏儿要出去办点事情。”
沈括点头，一般少爷不喊他一同去，他都不会跟随。
沈家墓园，沈平山被处死之后，沈启书求皇上开恩让沈平山葬于墓园，才避免了他被丢失荒野。
一同造反的人，就连汐王最后也没有落得好下场，尸首去了哪儿，无人知道。
只不过，皇帝答应他后要求不能立碑刻字。
所以，整个沈家墓园角落里矗立着唯一一座墓园立碑刻字的坟墓。
沈敏将篮子里的白烛、纸钱拿出来，眼眶又湿润起来，“爹，敏儿和大哥来看你了。”
沈启书缓缓蹲下身子，将沈敏拿出来的纸钱点燃，“爹。”
心中终然有千思万绪，这个时候他也一句说不出。
沈敏抹着眼泪，“爹，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娘的。”
他们在墓园逗留了一会儿，一同离开。沈启书将沈敏送回的尚书府。
“往后好好过日子。”
“我知道。”
这时，尚书大人从府里出来，看到沈启书热情迎接，“沈将军，快里边请。”
“不了，我知道送敏儿回来，往后还希望尚书大人多多包涵敏儿。”
“这是当然的，敏儿嫁到我家，就是我们尚书府的人。”
“行，那我先回了。”
“沈将军慢走。”
沈敏红了眼眶，心中很是不舍。
宫中
赵诚为沈启书要走的事情烦恼了很久，苏韵给他揉着太阳穴，想起沈启书之前劳烦自己的事情，开口问：“沈启书的事情皇上决定了吗？”
赵诚摇摇头，拉下她的手，示意她坐在一边。
“皇上是怎样想的？”
“朕并不愿意他去。”
“可臣妾见他的心意已决，要不我们给他一点时间，让他去个三五年。其实陛下换个角度想，沈启书要去外地，多多少少还是有我们的原因。臣妾听闻，早些日子他就被沈夫人赶出府了。”
“他帮了我们，我们却让他成了不孝子孙，臣妾认为，陛下应该成全他，了却他的心意，也好给他时间缓冲，毕竟这沈平山刚走不久，他的心也不安。”
“这等于是他亲手杀了自己的父亲。”
赵诚也明白这些，只是可惜沈启书去那么远的地方。
“若是陛下担心沈启书不回来，陛下可以和他定一个时间期限，到时见不管那边如何都必须回来。”
赵诚想了想，“沈平山之死，加上沈夫人的态度，对他确实有不小的打击。”
“就依照你说的，明儿宣他进宫。”
“嗯。”
苏韵在沈启书出宫必经的甬道等他。
沈启书远远便看到苏韵的步辇，踱步走过去，“臣参见皇后娘娘。”
“起来吧！”
“谢皇后娘娘。”
“打算什么时候启程？”
“过两日。”
苏韵点点头，“嗯，你放心之前你说的，本宫会尽力做到。”
“劳烦娘娘了。”
“一路顺风。”
苏韵的步辇起，沈启书退到一边，侧目看着远去的步辇，看到他幸福，这一世，他便无憾。
沈启书去边城驻守，赵诚并没有提前下旨。沈启书也没有惊动任何人，他走前也只是去沈府门口拜别，并未进去。
他知道母亲并不想见到自己，到时候只让她徒增伤心。
沈启书天色还没有亮便走了，他不想惊动任何人，走时也并没有告诉沈括。
然而，在他出城后不久，天色微微亮，他看到路边站在一个和沈括身形极像的人，手里牵着一匹马。
他驾马靠近，看到真的是沈括立即勒住马绳。
“你怎么在这儿？”沈启书有些意外，他都没有告诉沈括自己什么时候走。
“少爷是不要沈括了？”
“不是。”
“反正我是决定了，少爷去哪儿，我就跟着去哪儿？”
“上马吧！早点赶路，早点到。”
沈括高兴的点头，“好。”
沈启书嘴角也不禁上扬。
朦胧的天色中，两道驾马离去的背影逐渐消失。
赶了三天的路终于快到了，沈启书站在山顶上，眺望着远方的城。
“少爷，那里是不是边城？”
“是的。”
“我以为这里的环境会很糟糕，没想到是座青山绿水环绕的城。”
沈启书目光淡淡，他第一次来的时候也发现了，当时他就在想，先帝还是顾及自己的儿子的，不会让他过的太差。
“走吧！”
“嗯。”
沈括跟着沈启书甚是高兴，比在沈府的时候还要高兴，还有兴奋。
也就是他的兴奋让他没注意前方突然跑出来的羊驼，马儿受了惊吓，扬起双蹄。
沈启书见状喊道：“用力勒住马绳。”
突发的状况让沈括措手不及，马蹄直直踩下，羊驼被踩在脚下。
沈括大惊，“怎么办？”
沈启书眉头一皱，赶紧下马。沈括也随着下马，羊驼已决是奄奄一息，鲜血直流。
“少爷，这下怎么办？”
“也不知道是从哪里跑来的，万一是寻常百姓家的，这可损失大了。”
“是啊。”
不一会儿，找羊驼的人来了，是个老妇人，看到自家羊驼倒在地下，已经快不行了，二话不说一屁股坐在地上，挨着羊驼大哭大喊，“苦命的我啊，好不容易看到养大，怎么就活活被人弄死了。”
沈括只觉得冤枉，他不是故意的。
“那个，大娘，这个需要多少钱，我赔给你。”
大娘止住哭声抬头瞪着沈括，见两人风尘仆仆，蓬头垢面的，就像是个逃亡汉，顾及也没钱。
“你们赔得起吗？我这羊驼要一百倆银子。”
沈括差点惊掉下巴，“这羊驼最多二十俩银子，哪里值得起那么多，你这摆明就是敲诈。”
“行，你们不赔这么多，我们就去见县老爷。”
沈启书开口，“一百俩，是吗？”
“是。”
“我们身上没有这么多，你随我进城去取。”
“少爷，她这明显是讹诈。”
沈括不答应，老妇人也不答应，“不行，你们必须现在给我，谁知道这是不是你们的缓兵之计。”
沈启书有些无奈，这就遇到蛮不讲理的人，“我只能告诉你，我身上现在没这么多钱。”
“既然如此，我们只能官府见。”
沈启书点头答应，“行，官府见。”
沈启书从沈府搬出来后,一直住在军营里。正好也有时间将手中的事情快点处理好，他去边城的决心已经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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