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论如何打造巨星
其实，杨晓是把自己给耽误了。
以她的音乐才能，走音乐这条路，是个不错的选择。
只可惜，年后，各大专业院校开始艺招校考的时候，她有点犹豫。
本来想着，大伙儿都在出力，都在为三石这个共同的目标奋斗，她却跟个废物一样去唱歌玩琴，有点说不过去。
而那个时候，齐磊正是大战畅想的关键期，又没工夫给她提供什么意见。
再加上，有三石公司创始人之一这层身份加持在前，家长对于上什么大学，走什么样的道路，其实没那么紧迫了。
都行，全凭晓儿自己的意愿。杨父杨母，再加二叔二婶，也就没逼她。
拖着拖着就进了六月，艺考这条路算是走不通了，早就考完了。
而二中除了北广和艺术类靠点边儿，也没有其它的艺术类保送，那就只能在正常大学里选一个了。
但是，学什么又成了问题。
杨晓的成绩在十四班算是不错的，高三之后在十名左右徘徊。三模成绩在十四班排十二名，比高二时名次降了一点。
但这并不是晓儿不努力了，而是牲口又多了。
首先，一班合并过来好几个，许晨、李鑫又后来居上，再加上高三又转过来不少借读生。
其中有两个贼凶残的，一来就冲进了前十，晓儿的名次也就下来了。
不过话说回来，能保住十名左右，已经很不容易了。
按三模的成绩来看，晓儿属于发挥得好，清北也可以搭个边。
要是求稳妥，那除了清北，其它的学校基本可以随便报。
所以，学校对杨晓来说不是大问题，关键是专业。
选专业这个事儿，讲就挺多的。
徐倩学经济，吴宁学财会，唐小奕认准了化学，要走技术路线。
齐磊就不提了，依然超神。
那晓儿学什么呢？
原本杨晓突然奇想，“我去学法吧？将来给咱们打官司！”
徐小倩他们没发表什么意见，可这事儿让齐磊知道之后，因为那段正忙着，也没空多管，但是斩钉截铁的就给拒绝了，还把晓儿一顿臭骂。
“小姑娘学特么什么法？”
“再说了，你盼着点咱好行吗？先想打官司的事儿！？”
齐磊的话不光杨晓得听，杨爸杨妈也听啊！
杨爸一想，齐磊说的有道理。
“石头说的对，你性太软，还是算了。”
没办法，杨晓又说去说市场营销，“将来接小桃姐的班！”
杨爸再一想，这个好像还不错，几个人正好互补，三石公司蒸蒸日上啊！
结果，周桃还不干呢！
“妹妹，我还不到三十呢，不需要接班！！”
“咋地啊？你姐我干的不好明说呗？这就想着撵我走了？”
杨晓一听，不学了。
再后来，唐小奕也不知道从哪儿听说的，说做公司的学哲学比较好。
晓儿一听，“有道理呀！”
然后，唐小奕差点没让吴宁、徐倩和程乐乐给打死。
“分人的好不好？就杨晓，你让她学哲学？非抑郁了不可。”
总之，眼瞅就要高考了，晓儿未来走什么路，却是还没定下来。
齐磊回来的第一天，就是请丈母娘和老丈人吃饭。
没带徐小倩，主要是徐文良和章南已经彻彻底底的把齐磊当个大人看待了。加上齐父齐母，五个人饭桌上聊的也是发展啊，创意啊，这些大人们的问题。
吃完饭都没回家，就被杨成军俩口子叫走了。
把杨成军急的啊，“你可回来了！赶紧劝劝吧！”
“到现在还没拿定主意，可别耽误了啊！”
到底是自家闺女，虽说学什么他们都没太大意见，但是起码得定下来一个吧？
齐磊听罢，答应他们回去想想。
结果，杨成军一听，“那就交给你了哈，正好我们回哈市一趟。”
然后，乐颠颠的就走了。
齐磊怎么看怎么不像着急的样儿呢？
好吧，杨爸杨妈这个做派其实早就习惯了，心大，不是一般的大。
当初谎称杨晓丢了，这个当爹的还有工夫和亲弟弟干架呢！
殊不知，这就不是心大的事儿，杨爸也是鸡贼的人，知道齐磊说话的分量，比他这个当爹的还重。
而且，也只有他们这些和晓儿天天腻在一块儿的，才最知道晓儿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
所以，这是给齐磊制造空间呢！
……
从杨爸那儿回来。齐磊想着这事儿，心说，那就今晚问问呗！
齐磊干脆去巷子口的串店，买了点生肉串，又和老板借了个小一号的炉子，准备晚上哥几个坐院子里头，来个烧烤派对。
至于晓儿……
都不用通知，晓儿二叔二婶回毛子那边的工厂了，爸妈又去了哈市，家里没人，她是绝对不会回家的，宁可和燕玲挤一张床。
搬炉子的时候，串店老板还挺热心，“啥时候烤，叫你婶子去给弄一下得了，你们再整不明白。”
齐磊一听就笑了，“咋地？以前也没见马叔信不着咱这手艺啊！”
这家串店在巷子口开了有七八年了，可以说是看着齐磊长大的，从前一到放假，哥仨十块钱能在这吃一天。
四十个串，吃完了也不走，就给老板打下手，人多人少都忙活的可欢实了。
俩口子就一会儿给烤个翅尖，一会儿烤个腰子啥的。
再后来，哥仨儿烤串儿的手艺都不差了，有时人多，马叔忙不过来，哥仨还能客串掌个炉什么的呢！
马叔一听齐磊说信不着他手艺，嘿嘿的讪笑，“跟以前能一样吗？现在是小齐总喽，还记着咋烤不？”
齐磊一边搬炉子，一边回应，“您就放心吧，到啥时候都是马叔门前的馋猫。”
这话一说，马叔嘴丫子都咧开了，“那是一定！长这么大个子，就是吃你马叔的肉吃出来的！”
说完把齐磊送出门，还极尽得瑟的对店里的客人吹嘘，“看着没？这孩子打小我就看他行，嘎嘎出息啊！”
客人也是跟着附和，“带劲哈！”
以前尚北人出去，吹的是尚北大米，而现在，已经加上一个小齐总了。
……
约莫着晚自习快下课了，齐磊把炉子架上，点上了火。
十点不到，一帮人就进了院。
一看这架势，晓儿看着烤串都快哭了，“你在家真好啊！”
都不用齐磊动手了，把书包直接甩在外窗台上，抢过位置亲自动手。
徐小倩本来就是进来看齐磊一眼，齐磊是中午和伟哥到的尚北，下午和两对爹妈吃饭，还没和徐小倩说上话呢！
所以来看他一眼，然后打算回家的，今天徐文良和章南都在。
可是见到香香的烤串，默默的从齐磊兜里掏出手机，“爸，齐磊在家烤串呢，你要吃一点不？我给你送回去。”
徐文良一听，还以为闺女打电话什么事儿呢，也是无语：“这事儿还想着你爸？没白疼！”
马上道，“不用了，爸不饿。”
徐小倩萌萌哒，“真不用啊？可好吃了呢！”
徐文良更无语，说的像你爸没吃过烤串似的，“吃你的吧，没别的事了？”
徐小倩登时很遗憾，“哦…没别的事儿了。”
“那我吃了哈，正好很饿，爸爸晚安。”
徐文良，“晚安。”
挂了电话，徐文良还在笑，都说闺女是爹的小棉袄，一点不假，啥事儿都想着他爸。
可是半天过后又反应过来，怎么感觉哪不太对劲儿呢？
正好章南推门进家，一边换鞋，一边左右扫看，问道：“倩倩还没回来吗？我看她走我前面的。”
徐文良得色回答，“在那小子家吃烤串呢，还想着他爸了呢！”
“吃烤串？”章南眉头一皱，“怎么还吃上烤串了？还想着你了呢？”
徐文良，“那可不，也不看和谁亲？”
大致了说了一下怎么回事儿，还傲娇吐槽，“你说这孩子，还问我要不要吃，还要给我送回来。”
听到这儿，章南登时翻了白眼儿，你这个警惕性啊！越来越低了。
来了句，“老徐，我觉得你不调齐市是正确的选择。”
弄的徐文良莫名奇妙的，好好的嘲讽我干什么？
章南也不解释，穿上拖鞋直奔卫生间，“洗漱吧，早点睡。”
徐文良愣住：“不，不等倩……”
想说不等闺女了？可是话说一半儿....终于！！终于开窍了！！
还特么等个啥啊？
都晚安了，还回来个屁啊？！
火气蹭蹭的往上蹿啊，“好啊！套路起你爹来了？”
拿起电话，就要拔出去，“不行，得让她回来！这还没上大学呢，像什么话！？”
章南无语苦笑，劝着，“行啦，别事后诸葛亮了，消消气。”
“再说了，这会儿手机肯定没电了。”
徐文良听筒擎在半空，“没，没电？”
结果，电话里确实是忙音，关机了！！
“诶呀！！”老徐揉着脑门子，“这丫头越来越像他妈了，整不过她娘俩了。”
家庭弟位这一块啊！
抬头，“我在外面警惕性挺高的啊？”
……
————————
烧烤饮料小啤酒，一帮贴心的朋友。
这是夏天北方人最爱的休闲活动。
要是有院子，自己支起炉子自己烤，那就更爽了。
不过，今天没有啤酒，只有饮料小烧烤，还有知心好友。
几个人就站在炉子边儿上，吹着牛皮，侃着大山，就着烟熏火燎和珍珍，别提日子多美了。
开始是杨晓上阵，可是手艺实在不咋地，唐小奕都看不下去了。
“我来吧！”
于是，杨晓退了下来，专职负责吃。
吃的好好的，却是齐磊有点败兴，“听说还没选好学校呢？”
杨晓开始没当回事儿，一口撸半串儿，“急啥？”
齐磊，“你不急，你爸急啊？今天找我了哈！”
晓儿动作滞了滞，“哦。”
齐磊，“咋想的，说说呗？”
小伙伴儿们儿也是抬眼看过来，大致明白，齐磊是要解决这个老大难了。
杨晓见状有点露怯，尴尬的笑了，“啥咋想的啊？我去哪都行，姐到哪都吃得开啊！”
“呵。”连唐小奕都笑了，建议道，“下回吹牛之前，还是打个草稿吧！”
杨晓抬腿就是一脚，“你才吹牛！”
很认真道，“我说真的啊！”
眼珠一转，“要不…我还是学市场营销吧？现在这个专业还挺热门的，毕业还能帮小桃姐分担分担。”
周桃其实也就是开玩笑，晓儿要是真学了，和她搭档，周桃巴不得太子能进销售部呢！
唐小奕这回没和杨晓对着干，琢磨了一下，“其实也行哈！”
“吴小贱管账，徐小倩做管理，我来管技术，晓儿管市场。”看向齐磊，“齐石头同志，你可以当甩手掌柜的了。”
齐磊没接唐奕的话，而是很认真的看着晓儿，“是你自己喜欢的吗？”
晓儿一愣，嘴角还沾着羊油和辣椒。显得有点....可爱。
只是笑容僵在那儿，半晌才回，“当然是我喜欢的。”
随之咋呼，“老娘想这么久才决定，能不是喜欢的吗？”
齐磊苦笑，还嘴硬呢！
却是徐小倩开口了，“你可想好了，到了大学再想变，很麻烦的。”
吴宁接话，“可以参考伟哥，他现在和齐磊一届。”
“你要到时候反悔，就得和大玲一届喽！”
杨晓：“……”
笑意更僵，突然有点气急败坏，“不是，你们什么意思啊？怎么我要干点什么，你们好像都不同意似的呢？”
几个人的表情，确实就像对她的这个决定不满意一样。
却是齐磊：“废话！”
瞪着眼，“你口不对心的，我们能同意吗？”
杨晓：“……”闷头不说话了，依照惯例，又要开始装闷葫芦。
齐磊不管她，继续呵斥，“其实你自己很清楚你喜欢什么，你爸也清楚，我们都清楚！”
只见杨晓低着头，心虚的小声BB：“你们清楚什么啊？”
齐磊拿起一把烤好的肉串，给徐小倩一点，给杨晓一点。
看着杨晓抓在手里也不吃了，长长一叹，缓缓说出一句，“其实，三石这边不需要你。”
此言一出，杨晓猛的抬头，有点慌张，也有点无助，“什，什么意思啊？嫌我没用？”
说着话，眼圈儿都红了。
徐小倩赶紧给了齐磊一杵子，“你会不会说话？”
齐磊呲牙咧嘴，“意思就是这么个意思啊？她自己瞎敏感怪我喽！”
徐小倩瞪眼，“重说！”
“好好好。”齐磊哈腰，“重说重说。”
看着杨晓儿，“我的意思是说，你不需要为了符合公司发展而去选择大学。”
杨晓有点急了，语无轮次：“你什么意思啊？公司是咱们的啊，也有我一份儿啊！”
齐磊，“正因为公司是咱们的，所以你才不需要迁就它啊！”
“不明白吗？”
急切道：“三石是咱们为了痛快，为了爽才做起来的。”
“说好听点是践行梦想，说不好听点，那就是咱们过好日子的工具！”
杨晓怔住，一时反应不过来。
“人！人真是最重要的，不是公司！”齐磊道，“咱们这些人过的心里舒坦，过的好，才是最重要的，三石不是最重要的！”
晓儿，“可是，你们都为了公司在努力，我也得使劲啊！”
齐磊，“那是恰巧，明白吗？”
“恰巧…我们几个喜欢做的事儿，和这家公司有关。”
指着徐小倩，“这是管家婆！”
徐小倩抬手就给了齐磊一下，“你才管家婆！”
换了脸色，拉着杨晓的手，“你怎么那傻呢？”
“我是因为，本来就有学金融和工商管理的意愿，所以才就和着三石去规划大学。”
“吴宁就算没有三石，他也要学会计，也要出国。”
“唐小奕，你听他说吧，还管技术？他是因为出去疯了一圈，让人家姑娘忽悠着才去学了化学。”
说的唐小奕都不好意思了，“谁说的？我也是有大志向的好不好？”
没人搭理他，徐小倩继续道：“石头，三石本来就是按照他心里的模样去规划的，自然和他分不开。”
“所以，三石公司未来走什么路，是由石头决定。”
“而你不一样，你喜欢的东西，想要走的路，不需要一定和三石联系在一起。”
“石头的意思就是，三石是咱们活的好的工具，不要为了这件工具而委屈自己呀！”
晓儿听了半天，也没太绕明白。
其实，徐小倩和齐磊至少说对了一半儿，那就是：她看着小伙伴儿们都围着三石公司在规划未来，所以她有点急了，她也想能帮上忙，可是又不知道应该怎么帮，所以才这么纠结。
齐磊见她还在那犹豫不决，“算了，我看你还是玩你的音乐去吧！”
“咱们这一帮，别都长个钱串子脑袋，一门心思都钻钱眼儿里去，得有一个高雅一点的，不那么俗的。”
吴宁听罢点头，“有道理！反正咱们这也有唐小奕这么个二货了，不差再多你一个。”
把大伙儿都说笑了，齐磊笑骂，“滚吧你！”
“晓儿别听他的，你要真走了演艺路线，万一红了，那咱们还省代言费了呢！可不是吃干饭，省不少钱呢！”
杨晓一听音乐，让她玩琴唱歌，登时什么苦恼都没了。
嘿嘿的傻笑，“得了吧！”
有些不自信道：“我哪有那个实力啊？既不会写歌儿，也不会演戏，就会唱，嗓子还不好，怎么跟人家那些实力歌手比啊？”
此言一出，连唐小奕都瞪着眼珠子看着晓儿。
吴宁，“姑娘，你是不是对实力这两个字有什么误解啊？”
杨晓一怔，“怎么了？我本来实力就不太行吧？”
“还怎么了？”
吴宁看看齐磊，又看看徐小倩，突然三个人很默契的凑到一块儿密谋了起来。
吴宁：“应该没有比她实力更强的了吧？”
徐小倩砸吧嘴，“难找。”
齐磊摇头，“想不到怎么不红。”
杨晓急了，“你们在那说什么呢啊？”
三人抬头，看傻子一样看着杨晓。
齐磊干脆掰着手指手给晓儿数了起来，“兄弟所说的实力，是指财力？还是物力？”
“是指歌儿、曲儿的质量？还是人脉资源呢？”
视线下移，“难道是因为‘B’…让你对形象没那么自信？”
杨晓，“……”
低头看了一眼，也就是没外人，张牙舞爪，“我垫一垫也有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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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呢？
你要说现在玩芯片，那齐磊确实没啥实力。三石公司、畅想集团都没实力。
可是，要说捧红一个晓儿，那就有点太轻松了。
首先，晓儿的个人实力不用说了，她就是为舞台而生的！略微有点沙哑的嗓音不但不是缺点，反而极有辨识度。
各位乐器都精通，就是创作能力差一点。
可是，这算事儿吗？
在别人那可能算事儿，但在齐磊这儿显然就不是事儿。
你就说，你想要多少首吧？什么曲风的吧？
哦，对了，还有一个确定，包子小了点，但还有成长的空间嘛！
然后....
其它方面，就有点过分了。
是的，过分！
财力，这事儿说起来就有点多余。
物力，三石手里有导航网、有博客网、有新浪、网易、企鹅这些盟友，齐磊本身又自带流量，几乎一个互联网都是她的助力。
传统媒体，齐磊也认识不少。
而且，根本就不需要认识，单单三石公司创始人之进娱乐圈这一点，就足够炒一炒了。
歌和曲？
咳咳！
石头哥可以继续抄…不对，写嘛！
人脉……
你是需要圈内的，还是圏外的吧？是官方的，还是商界的吧？
齐磊的人脉就是晓儿的人脉。
此时，齐磊道，“你要是想走这条路，什么财力物力，这资源那资源的，这些都不用去考虑。这年头儿，应该没人比咱们的资源更好了。”
“实在不行，咱专门给你量身定制一个出道方案不就得了？不红，你就把我红烧了！”
“真的假的？”晓儿有点不确定，“你那么忙，别耽误你正事儿了。”
齐磊挑眉，“这有什么耽误的？你就说愿意不愿意吧？正好和华仔他们在商量着做一档综艺。”
杨晓还是扭捏，“可是，艺考都过了啊？我还是想学点东西啊！”
现在上专业院校来不及了。
“说什么都晚了。”
却是徐小倩开了口，“不晚！就报北广的艺术学院呗！不是有音乐美学吗？”
晓儿一听，眼神亮了起来，确实是好选择。
可是嘴上却道，“不要！我还想着上大学能离你们远点呢！自己一个人多自在呀！”
这话一出，只顾着吃的燕玲都听不下去了，“呵呵，一个人自在哈！”
“也不知道谁家的姐姐，打个雷都得抱着人家的胳膊。”
晓儿登时脸就红了，恶恨恨的剜了燕玲一眼。
其实，大伙都知道晓儿是嘴硬，家里没人就必需和燕玲挤一张床的主儿。
还一个人？
这丫头根本就没那个胆子。
晓儿其实骨子里还是想离小伙伴儿们近一点。
可是，偏偏面临的情况是：吴宁出国了，她不能跟着。
北广她很想去，不光有齐磊，还有寇仲琪呢！
但是，毕竟她是女生，和齐磊他们三个混迹在一起没问题，要是单独跑去跟着齐磊，那就不太好了。
去北广，她怕徐小倩有别的判断，这一点上其实晓儿很懂事的。
去年齐磊买房子，唐奕和吴宁都挑了房间，徐小倩就更不用说了，俨然就是女主人。
让她挑的时候，晓儿拒绝了，说不喜欢。
其实她挺喜欢的，房不大，可是很有人气儿。
没选也是有点避嫌的意思。
总之，吴宁跟不了，齐磊不能跟。
所以，就只有两个选择，跟唐小奕一个校，或者和徐小倩一起。
只不过，她不敢说。
一来，怕大伙儿笑她没出息。
二来，这两个学校也都不适合她。
清华，晓儿没把握考上，成绩不够。
京城理工又是理工科学校，不对口。
再说，她去北理工干什么啊？
她一直拖着，也有高考拼一把，万一能上清华的意思在。
现在，徐小倩说让她去北广，晓儿本能的拒绝了。
大家都长大了，该回避的，就要回避。
尽管，杨晓真的很想和齐磊一个学校，也很喜欢齐磊的那个小家。
但是，她不能！
可是，她那点小心思哪能逃过徐小倩的眼睛？
人不大，想的倒不少。
大剌剌道：“就这么定了！看你考的怎么样了，考的好，跟我走！考不好，就让石头带着你玩！”
眼见杨晓还有点扭捏，齐磊悠悠一叹，“其实吧！”
把大家伙儿的目光都吸引进来，只见齐磊贱贱的来了一句，“对于歌这个事儿，哥还是有点存货的。”
“嗯！？”
唐小奕一瞪眼，“孙贼！你还有！？”
吴宁则是翻着白眼，“我说什么来着？他肯定还藏着呢！说中了吧？”
“嘿嘿。”齐磊装傻的笑，“得留点压箱底儿的东西，万一用得着呢？”
“你看，现在不就用到了吗？”
看着晓儿，“怎么样啊？你要是点头，这事儿就定了。先上北广，然后哥想法把你卖出去。”
晓儿苦脸，“可我只想过唱歌，没想过要当明星啊？”
唐小奕，“你现在想也不迟。”
结果，晓儿真的好好想了想，来了句：“明星怎么当？”
大伙儿齐齐看向齐磊，“你有经验，你说呢？”
齐磊想了想，“怎么当，我不也不知道。不过……”
“不过什么？”
齐磊，“也许可以先成立个经纪公司？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众人，“……”
这么豪横的吗？
晓儿，“只…只有我一个人的？”
齐磊却是自顾自的想着，“要不…再添一个演艺公司？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众人：“……”
过分了吧？
齐磊，“对了，还得有一个节目制作公司！”
众人异口同人，“肥水不流外人田！”
你真是贼不走空哈！账都算计到晓儿身上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么搞真的有点过分了吧？
唐小奕突然凑上来，“石头哥，你看我出道能红不？”
“咋感觉让你说的，放头猪上去都能变红烧肉呢？”
杨晓一脚踹过去，“滚！！你才猪呢！”
骂完却是憧憬起来，“好像…还不错。”
————————
有的时候就是这样，看似天大的事儿，也不过就是伙伴之间一顿小烧烤就解决的事儿。
只能说，这世间的事儿，有时候就是这么拧巴。
其实，杨晓儿只要勇敢一点，坦荡一点，就没这么纠结了。
可是，徐小倩让她去北广，和她自己上赶着找齐磊，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
总之，杨晓的事儿算是定下来了，烧烤还没吃完，晓儿就借故进屋去打电话了。
给杨爸打的，告诉他，你闺女有着落啦！
大学去北广，将来我要出道当天后！
这里不难看出，杨晓对亲情、友情有多依赖。
她其实也不想让老爸老妈为她操心，第一时间就把喜讯分享给爸妈。
杨成军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也是差点没哭出来。
特么的，你早点劝劝啊！早点劝劝啊，不就没这么多事儿了？
不过一想，我闺女是当天后的料吗？这事儿能行不能行啊？
能不能行这事儿，齐磊也不知道。他抄歌一流，可是对怎么让晓儿走上演艺道路，却是完全不懂了。
不过，正如他所说，咱要啥有啥啊！
不懂不要紧，找懂的不就得了？
像是，华仔、梅姐、张国戎、汪皮裤，还有现在大红大紫的周董，不用白不用。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
解决了杨晓的拧巴，还有另外一件事等着齐磊。
睡觉之前，徐小倩说起一件事儿。
“明天你去学校吗？咱班好多人都看到你回来了，还问呢，也没回去看看他们。”
齐磊道，“马上考试了，我去添什么乱？等放考前假再说吧！”
徐小倩觉得有道理，不过……
继续道：“秀秀、李鑫他们三个保送浙大了。”
齐磊眉头微微皱起，想了想，“挺好，由着他们吧！”
齐磊知道，浙大好像就是这几年就要和ZJ的几所高校合并了，之后会成为顶尖学府。
而徐小倩则道，“他们是因为浙大给的保送条件好，还给奖学金才去的，他们考虑的是给秀秀治病的问题。”
齐磊一听，就知道徐小倩什么意思了，“怎么？你不想他们去浙大？”
徐小倩噘嘴，“咱们能帮帮他们吗？他们三个挺不容易的。”
却是齐磊苦笑：“我的徐幼稚啊！有的人希望别人帮一把，有的人则会把帮忙当成是施舍。”
“那三头的自尊心很强，除了贾老师，他们不相信任何人，也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
“咱们帮忙，反而让他们觉得不自在。”
有些事儿，不是你有钱，大手一挥就能解决的，也许人家根本就不需要你的施舍。
看着徐小倩，带着调侃：“你明白吗？小傻帽儿。”
徐小倩一听，没好气的横了齐磊一眼，“我和他们在一起的时间比你长，别以为只有你懂，我也知道他们自尊心太强。”
“可是！！”
凶神恶煞的，“第一，秀秀的情况很不好，一天不如一天。再没有肾源，也许等不了太久了！”
“第二，李鑫和许晨本来要走工科继续学编程，所以进大学需要换专业。可是，去浙大他们只能选文科，不能调剂！”
“你明白吗？大傻子！”
齐磊：“……”
就见徐小倩抽着鼻子，“切！！就好像全天下就你一个明白人似的！”
“今晚别碰我，不想理你！”
齐磊：“……”
上床之后，徐小倩果然缩在床的最里面，离齐磊远远的。
而齐磊也没死乞白赖的往上贴，独自想着事情，想着那三个倒霉孩子。
过了一会儿，等徐小倩睡着了，齐磊才揽过她，相捅而眠。
第二天一早，徐小倩从齐磊怀里醒过来。
抬眼，笑呵呵的，好像昨晚生气的不是她，打趣道：“谁让你碰我的呀？”
齐磊，“我趁虚而入了。”
徐小倩将计就计，“唉！！防不胜防呀。”
齐磊则道，“中午把那三个带到网吧来吧！”
徐小倩一怔，惊喜的揽着齐磊的脖子，“就知道你不会不管嘛，嘿，嘿嘿。”
齐磊，“谁让我是大傻子呢？”
徐小倩，则安慰，“不傻不傻，可聪明呢！”
齐磊，“……”
半天憋出一句，“届娘们可不像好人那。”
惹得徐小倩张牙舞爪的给齐磊一通爆锤。
……
早晨把一众饭桶送走，齐磊也收拾收拾出门。
说实话，齐磊很喜欢尚北的夏天，凉爽而又不失恬淡，有着北方小城的慵懒与安逸。
可是，这里却注定无法安放年轻的梦想。
尚北的舞台太小了，容不下齐磊，甚至都容不下那些莘莘学子。
这个夏天，注定有一群年轻人开始新的征程，登上更大的舞台。
比如，以徐小倩为首的小伙伴们，渐渐的都找到了属于自己的路。
比如，苦逼了三年的十四班众，连大东子都破茧成蝶了。
但是，对于那三小只的未来，其实齐磊真的不想过多干预。
不是因为不屑伸出援手，而是他们的成功也许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靠自己的攀登对他们来说，也许更值得骄傲。
而且，他们的路很长，很精彩。
齐磊并不想横插一脚，非要像救世主一样，驾着云彩出现。
但是，这次是个例外吧！
内心深处，齐磊也不想秀秀那个柔弱的小姑娘最后得到一个不好的结局。
他们经历的苦难太多了，也该享受一点人间的温柔。
至于之前说的，李鑫是个人才，秀秀和许晨也是人才，值得投资什么的，纯粹就是扯淡，不过就是齐磊给自己找了个自我安慰的理由罢了。
以三石公司现在的规模，学成的天才也许还值得投资。三个高中都没毕业的小屁孩，算什么人才？值得投资吗？不值得！
老话讲，“不要看一个人说了什么，而要看他做了什么。”
齐磊当时确实扮演了一次反派，但骨子里还是同情他们的，否则也就没有后面那一系列的举动了。
况且，做为公司老板，该做的样子还是得做，无规矩不成方圆。
步行去了网吧，上午就准备在这儿呆着了。
一进包间，就见傻龙和马拓已经在里面坐着了。
齐磊还挺奇怪，“你俩不会通宵了吧？”
结果，没人搭理他。
拓爷还恶狠的瞪了齐磊一眼，干脆收拾东西，去楼下上网去了。
傻龙也是有样学样儿，不想和齐磊坐一屋，晦气！
齐磊咧着嘴目送两人下楼，“你看看，怎么说我也是你的班导，懂不懂点尊师重道？”
傻龙暗骂，“我懂你大爷！！”
全世界最孙子的就是齐磊，没有之一！
至于为什么？只能说那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至于为什么只有他们两个……
只能说，他倆命好，前天吃坏肚子拉虚脱了才躲过一劫。
其他人？
其他人都进山体验生活去了。
据说是长白山脚下大山沟儿里的一个村子，离最近的镇子还有好几十公里呢。
至于条件怎么样？那就不知道了。
因为进去没电话，也没手机信号。
不过来接他们的村支书说，他们村可好了，还有收音机呢！
此时，齐磊也懒得搭理他俩，自顾自的上网做事。
到了中午，徐小倩他们真的把那三个领了过来。
许晨和李鑫一进包间，看到齐磊登时亲切的过来，“班头儿！咋没去学校呢？”
董秀秀跟在后面，也是怯生生的喊“班头儿。”
齐磊却是淡然一笑，神情有些戏谑：“我早不是你们班头儿了，别叫那么亲。”
“应该叫，老板。”
三小只一怔，却是局促起来。
以他们的阅历，根本看不出齐磊是真是假。
只是本能的觉得，今天的齐磊有些疏远。
齐磊也不废话，“叫你们来，三个事儿。”
“第一，我在京城认识个大内科的医生，国际出名的那种，无意间聊起来秀秀这个病。”
“人家说了，这个病，就算没找到肾源，也得进行系统的调理，还有治疗。否则就算有肾，就秀秀这身体素质，你们也换不上。”
“啊！？”李鑫一下就急了，“那…那他说该怎么治了吗？”
齐磊冷哼，“我哪有工夫管那些破事儿？”
三小只一暗，低着头不敢说话了。
却是齐磊话锋一转，“不过，他好像提了一嘴，说是有一套治疗方案？”
李鑫和许晨一听，马上又燃起了希望，“怎么治？”
齐磊好笑，“花钱治呗！还怎么治？”
“差不多得十万吧！”
李鑫想都没想，“我们花！！”
许晨则心虚的小声道，“我们在三石…还存了二十万呢！”
齐磊笑了，“你们搞清楚，这是前期花费，不算换肾的。那二十万说好是给秀秀换肾用的。”
李鑫听罢依旧倔犟，“那我们也治！”
许晨：“对！那我们也治！”
齐磊闻之冷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俩人又打什么主意。等到时候钱不够再管我借，是吧？你们想没想过，我要是不借呢！？”
“……”
“……”
李鑫和许晨不说话了。
良久，就只李鑫咬着牙，“班头儿.....我....”
“你什么啊？”
李鑫，“我们没想借！”
齐磊，“……”
许晨也有些愤愤，“班头儿！我们没借过钱！也不会因为你有钱而管你借，我们自己能挣钱！能救秀秀！”
齐磊，“……”操，两个犟种，就不懂点顺杆爬的技巧吗？
这时候张嘴，不就借给你了？
不过，这也是意料之中，这两犟种要是肯借钱，那也就不用这么拧巴了。
皱着眉头道，“那你什么意思？不借钱，还要治病？哪有那好事儿？”
李鑫，“我和许晨能现在就去三石上班吗？”
许晨，“就是网上工作那种。”
李鑫，“我俩什么都能干！”
许晨干脆抢上一步，“班头儿！真的！！你用我们吧！”
齐磊看着两人.....
心中.....
有点佩服。
多少人，多家庭，即便是血脉至亲，面对这样折磨人的灾病都做不到这么至情至性，更别说没有任何血缘的三个少年了。
“行吧…”
心里那么想，嘴上却是勉为其难的答应了下来。
甩过去一份合同，仿佛早有预料。
“第二件事，签了它。”
“这是什么？”
齐磊，“合同，给我打工，不得签合同吗？”
然后，齐磊就准备一套狠词儿了，“这是卖身契，之前你们不是答应给我打工还债、一签就是十年”云云。
他要表现的好像是自己占了便宜，他们根本不欠齐磊的才行。
正要开始表演，结果李鑫拽过去想都没想就签了。
诶？
诶诶！！
齐磊就无语了。
特么的！！这个憋得慌。
不看看吗？不问问吗？啥啊？你就签？
哥这还有一段台词没念完呢！
浪费我表情了。
好吧，其实本来就是浪费表情。
确实要进入术前准备和调理，可是那个费用，十个十万都打不住。
就像，之后，二十万换不了肾，齐磊去唬弄他们一样。
那张合同，看似是卖身契，可其实一点法律效用都没有。
他只是想在不伤害他们自尊心的情况下，把忙帮了。
撒个谎的事儿，那东西对他们来说很重要。
“行了！”
齐磊收好签完的合同。
看向三人，“第一个事儿是治病，第二个事儿就是签合同。”
“第三个事儿……”
李鑫，“你说。”
齐磊，“浙大不行，不能去。”
李鑫皱眉，“为什么不行？”
齐磊瞪眼很是凶恶，“跑那么老远，我还能天天盯着你们啊？”
“就京城吧！在我眼皮底下，我也放心。”
“可是…”李鑫想要辩解，浙大的开出的保送条件，真的最适合他们。
然而齐磊，“没什么可是！合同都签了，就得听我的！”
看着李鑫和许晨，“你们俩不是挺有本事吗？”
“怎么？没奖学金就活不进去了？”
大剌剌一坐，“清华、北大选一个，自己考进去，不自信的才保送呢！”
李鑫一听，心里大骂，你特么的就是保送，咋好意思说我们的呢？
心中反倒松了口气，面前的这个是三石公司的老板，而不是十四班的那个班头儿了。
最后，三小只不得不答应齐磊的无理要求。
临走前，齐磊还让他们三个把身份证号留下了。
等他们一走，齐磊给王振东打电话，“麻烦你两件事儿。”
王振东正忙畅想的事儿呢，查账，评估畅想控股的财务状况，整顿管理层等等，正忙的不可开交。
“什么事儿啊？不一定有时间。”
齐磊，“你找个人跑一下就行了。”
王振东，“那你说吧。”
齐磊，“先在协和旁边给我找套房子，三居室的，二手房就行，主要是离医院越近越好。”
王振东，“这好办，买还是租。”
齐磊，“买。”
王振东，“说下一件。”
齐磊，“上次你说的那个协和的那个什么方案？”
王振东想了半天，“肾移植的那个啊？”
齐磊，“嗯！”
王振东，“那个术前方案得不少钱呢，起码翻一倍。”
齐磊笑了，“咱是差钱的主儿吗？”
王振东一听，想都没想，“还真差钱！先给你打个预防针，畅想的财务状况不容乐观，问题很大。具体什么样，得等最后的审计结果出来。”
齐磊，“猜到了。”
“那这钱还花吗？”
“不差这点儿。”
“好吧！”
随后，齐磊把那三头的名字、身份证号都报给了王振东，用来买房和预约治疗。
这个年代，买卖房屋不用本人过户，出个委托协议就行。
齐磊暂时也没打算告诉那三小只。
弄完这些。挂了电话，齐磊才看向身边的徐小倩、杨晓，吴宁和唐奕。
一摊手，“这回满意了？”
只见徐小倩扁嘴回味，“还行吧…”
杨晓则是咋呼着揶揄，“石头啊石头，慈不掌兵，义不理财啊！你这么发善心，真不适合做公司，要不....算了吧！”
“早晚得赔光。”
唐小奕咧着大嘴，“图啥？做好事不留名也就算了，还装特么最坏的。”
吴宁，“这叫贱！”
齐磊瞪着眼珠子，“没你们贱！！”
他娘的！！你们让我发善心，现在倒打一耙的？
还是人了？
不过，嬉闹过后，唐小奕很是感慨。
嚓！这么算下来，咱们这趟去京城，队伍有点壮大了呀？
唐奕、徐小倩、杨晓。
已经定下来去北广的三冰子、陈鹏，李沫和钱宏俊虽说去人大，但是也算队伍的一员了。
再加上，董秀秀、李鑫和许晨。
让他这么一数，齐磊也感觉人不少。
挺热闹！
就是不知道，十四班还有哪几头会和他回北广。
其实，齐磊挺想让二成子去的。
别看那家伙磕巴，但是，他那个脑回路也是清奇的很，适合到雏鹰班里去搞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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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她的音乐才能，走音乐这条路，是个不错的选择。
只可惜，年后，各大专业院校开始艺招校考的时候，她有点犹豫。
本来想着，大伙儿都在出力，都在为三石这个共同的目标奋斗，她却跟个废物一样去唱歌玩琴，有点说不过去。
而那个时候，齐磊正是大战畅想的关键期，又没工夫给她提供什么意见。
再加上，有三石公司创始人之一这层身份加持在前，家长对于上什么大学，走什么样的道路，其实没那么紧迫了。
都行，全凭晓儿自己的意愿。杨父杨母，再加二叔二婶，也就没逼她。
拖着拖着就进了六月，艺考这条路算是走不通了，早就考完了。
而二中除了北广和艺术类靠点边儿，也没有其它的艺术类保送，那就只能在正常大学里选一个了。
但是，学什么又成了问题。
杨晓的成绩在十四班算是不错的，高三之后在十名左右徘徊。三模成绩在十四班排十二名，比高二时名次降了一点。
但这并不是晓儿不努力了，而是牲口又多了。
首先，一班合并过来好几个，许晨、李鑫又后来居上，再加上高三又转过来不少借读生。
其中有两个贼凶残的，一来就冲进了前十，晓儿的名次也就下来了。
不过话说回来，能保住十名左右，已经很不容易了。
按三模的成绩来看，晓儿属于发挥得好，清北也可以搭个边。
要是求稳妥，那除了清北，其它的学校基本可以随便报。
所以，学校对杨晓来说不是大问题，关键是专业。
选专业这个事儿，讲就挺多的。
徐倩学经济，吴宁学财会，唐小奕认准了化学，要走技术路线。
齐磊就不提了，依然超神。
那晓儿学什么呢？
原本杨晓突然奇想，“我去学法吧？将来给咱们打官司！”
徐小倩他们没发表什么意见，可这事儿让齐磊知道之后，因为那段正忙着，也没空多管，但是斩钉截铁的就给拒绝了，还把晓儿一顿臭骂。
“小姑娘学特么什么法？”
“再说了，你盼着点咱好行吗？先想打官司的事儿！？”
齐磊的话不光杨晓得听，杨爸杨妈也听啊！
杨爸一想，齐磊说的有道理。
“石头说的对，你性太软，还是算了。”
没办法，杨晓又说去说市场营销，“将来接小桃姐的班！”
杨爸再一想，这个好像还不错，几个人正好互补，三石公司蒸蒸日上啊！
结果，周桃还不干呢！
“妹妹，我还不到三十呢，不需要接班！！”
“咋地啊？你姐我干的不好明说呗？这就想着撵我走了？”
杨晓一听，不学了。
再后来，唐小奕也不知道从哪儿听说的，说做公司的学哲学比较好。
晓儿一听，“有道理呀！”
然后，唐小奕差点没让吴宁、徐倩和程乐乐给打死。
“分人的好不好？就杨晓，你让她学哲学？非抑郁了不可。”
总之，眼瞅就要高考了，晓儿未来走什么路，却是还没定下来。
齐磊回来的第一天，就是请丈母娘和老丈人吃饭。
没带徐小倩，主要是徐文良和章南已经彻彻底底的把齐磊当个大人看待了。加上齐父齐母，五个人饭桌上聊的也是发展啊，创意啊，这些大人们的问题。
吃完饭都没回家，就被杨成军俩口子叫走了。
把杨成军急的啊，“你可回来了！赶紧劝劝吧！”
“到现在还没拿定主意，可别耽误了啊！”
到底是自家闺女，虽说学什么他们都没太大意见，但是起码得定下来一个吧？
齐磊听罢，答应他们回去想想。
结果，杨成军一听，“那就交给你了哈，正好我们回哈市一趟。”
然后，乐颠颠的就走了。
齐磊怎么看怎么不像着急的样儿呢？
好吧，杨爸杨妈这个做派其实早就习惯了，心大，不是一般的大。
当初谎称杨晓丢了，这个当爹的还有工夫和亲弟弟干架呢！
殊不知，这就不是心大的事儿，杨爸也是鸡贼的人，知道齐磊说话的分量，比他这个当爹的还重。
而且，也只有他们这些和晓儿天天腻在一块儿的，才最知道晓儿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
所以，这是给齐磊制造空间呢！
……
从杨爸那儿回来。齐磊想着这事儿，心说，那就今晚问问呗！
齐磊干脆去巷子口的串店，买了点生肉串，又和老板借了个小一号的炉子，准备晚上哥几个坐院子里头，来个烧烤派对。
至于晓儿……
都不用通知，晓儿二叔二婶回毛子那边的工厂了，爸妈又去了哈市，家里没人，她是绝对不会回家的，宁可和燕玲挤一张床。
搬炉子的时候，串店老板还挺热心，“啥时候烤，叫你婶子去给弄一下得了，你们再整不明白。”
齐磊一听就笑了，“咋地？以前也没见马叔信不着咱这手艺啊！”
这家串店在巷子口开了有七八年了，可以说是看着齐磊长大的，从前一到放假，哥仨十块钱能在这吃一天。
四十个串，吃完了也不走，就给老板打下手，人多人少都忙活的可欢实了。
俩口子就一会儿给烤个翅尖，一会儿烤个腰子啥的。
再后来，哥仨儿烤串儿的手艺都不差了，有时人多，马叔忙不过来，哥仨还能客串掌个炉什么的呢！
马叔一听齐磊说信不着他手艺，嘿嘿的讪笑，“跟以前能一样吗？现在是小齐总喽，还记着咋烤不？”
齐磊一边搬炉子，一边回应，“您就放心吧，到啥时候都是马叔门前的馋猫。”
这话一说，马叔嘴丫子都咧开了，“那是一定！长这么大个子，就是吃你马叔的肉吃出来的！”
说完把齐磊送出门，还极尽得瑟的对店里的客人吹嘘，“看着没？这孩子打小我就看他行，嘎嘎出息啊！”
客人也是跟着附和，“带劲哈！”
以前尚北人出去，吹的是尚北大米，而现在，已经加上一个小齐总了。
……
约莫着晚自习快下课了，齐磊把炉子架上，点上了火。
十点不到，一帮人就进了院。
一看这架势，晓儿看着烤串都快哭了，“你在家真好啊！”
都不用齐磊动手了，把书包直接甩在外窗台上，抢过位置亲自动手。
徐小倩本来就是进来看齐磊一眼，齐磊是中午和伟哥到的尚北，下午和两对爹妈吃饭，还没和徐小倩说上话呢！
所以来看他一眼，然后打算回家的，今天徐文良和章南都在。
可是见到香香的烤串，默默的从齐磊兜里掏出手机，“爸，齐磊在家烤串呢，你要吃一点不？我给你送回去。”
徐文良一听，还以为闺女打电话什么事儿呢，也是无语：“这事儿还想着你爸？没白疼！”
马上道，“不用了，爸不饿。”
徐小倩萌萌哒，“真不用啊？可好吃了呢！”
徐文良更无语，说的像你爸没吃过烤串似的，“吃你的吧，没别的事了？”
徐小倩登时很遗憾，“哦…没别的事儿了。”
“那我吃了哈，正好很饿，爸爸晚安。”
徐文良，“晚安。”
挂了电话，徐文良还在笑，都说闺女是爹的小棉袄，一点不假，啥事儿都想着他爸。
可是半天过后又反应过来，怎么感觉哪不太对劲儿呢？
正好章南推门进家，一边换鞋，一边左右扫看，问道：“倩倩还没回来吗？我看她走我前面的。”
徐文良得色回答，“在那小子家吃烤串呢，还想着他爸了呢！”
“吃烤串？”章南眉头一皱，“怎么还吃上烤串了？还想着你了呢？”
徐文良，“那可不，也不看和谁亲？”
大致了说了一下怎么回事儿，还傲娇吐槽，“你说这孩子，还问我要不要吃，还要给我送回来。”
听到这儿，章南登时翻了白眼儿，你这个警惕性啊！越来越低了。
来了句，“老徐，我觉得你不调齐市是正确的选择。”
弄的徐文良莫名奇妙的，好好的嘲讽我干什么？
章南也不解释，穿上拖鞋直奔卫生间，“洗漱吧，早点睡。”
徐文良愣住：“不，不等倩……”
想说不等闺女了？可是话说一半儿....终于！！终于开窍了！！
还特么等个啥啊？
都晚安了，还回来个屁啊？！
火气蹭蹭的往上蹿啊，“好啊！套路起你爹来了？”
拿起电话，就要拔出去，“不行，得让她回来！这还没上大学呢，像什么话！？”
章南无语苦笑，劝着，“行啦，别事后诸葛亮了，消消气。”
“再说了，这会儿手机肯定没电了。”
徐文良听筒擎在半空，“没，没电？”
结果，电话里确实是忙音，关机了！！
“诶呀！！”老徐揉着脑门子，“这丫头越来越像他妈了，整不过她娘俩了。”
家庭弟位这一块啊！
抬头，“我在外面警惕性挺高的啊？”
……
————————
烧烤饮料小啤酒，一帮贴心的朋友。
这是夏天北方人最爱的休闲活动。
要是有院子，自己支起炉子自己烤，那就更爽了。
不过，今天没有啤酒，只有饮料小烧烤，还有知心好友。
几个人就站在炉子边儿上，吹着牛皮，侃着大山，就着烟熏火燎和珍珍，别提日子多美了。
开始是杨晓上阵，可是手艺实在不咋地，唐小奕都看不下去了。
“我来吧！”
于是，杨晓退了下来，专职负责吃。
吃的好好的，却是齐磊有点败兴，“听说还没选好学校呢？”
杨晓开始没当回事儿，一口撸半串儿，“急啥？”
齐磊，“你不急，你爸急啊？今天找我了哈！”
晓儿动作滞了滞，“哦。”
齐磊，“咋想的，说说呗？”
小伙伴儿们儿也是抬眼看过来，大致明白，齐磊是要解决这个老大难了。
杨晓见状有点露怯，尴尬的笑了，“啥咋想的啊？我去哪都行，姐到哪都吃得开啊！”
“呵。”连唐小奕都笑了，建议道，“下回吹牛之前，还是打个草稿吧！”
杨晓抬腿就是一脚，“你才吹牛！”
很认真道，“我说真的啊！”
眼珠一转，“要不…我还是学市场营销吧？现在这个专业还挺热门的，毕业还能帮小桃姐分担分担。”
周桃其实也就是开玩笑，晓儿要是真学了，和她搭档，周桃巴不得太子能进销售部呢！
唐小奕这回没和杨晓对着干，琢磨了一下，“其实也行哈！”
“吴小贱管账，徐小倩做管理，我来管技术，晓儿管市场。”看向齐磊，“齐石头同志，你可以当甩手掌柜的了。”
齐磊没接唐奕的话，而是很认真的看着晓儿，“是你自己喜欢的吗？”
晓儿一愣，嘴角还沾着羊油和辣椒。显得有点....可爱。
只是笑容僵在那儿，半晌才回，“当然是我喜欢的。”
随之咋呼，“老娘想这么久才决定，能不是喜欢的吗？”
齐磊苦笑，还嘴硬呢！
却是徐小倩开口了，“你可想好了，到了大学再想变，很麻烦的。”
吴宁接话，“可以参考伟哥，他现在和齐磊一届。”
“你要到时候反悔，就得和大玲一届喽！”
杨晓：“……”
笑意更僵，突然有点气急败坏，“不是，你们什么意思啊？怎么我要干点什么，你们好像都不同意似的呢？”
几个人的表情，确实就像对她的这个决定不满意一样。
却是齐磊：“废话！”
瞪着眼，“你口不对心的，我们能同意吗？”
杨晓：“……”闷头不说话了，依照惯例，又要开始装闷葫芦。
齐磊不管她，继续呵斥，“其实你自己很清楚你喜欢什么，你爸也清楚，我们都清楚！”
只见杨晓低着头，心虚的小声BB：“你们清楚什么啊？”
齐磊拿起一把烤好的肉串，给徐小倩一点，给杨晓一点。
看着杨晓抓在手里也不吃了，长长一叹，缓缓说出一句，“其实，三石这边不需要你。”
此言一出，杨晓猛的抬头，有点慌张，也有点无助，“什，什么意思啊？嫌我没用？”
说着话，眼圈儿都红了。
徐小倩赶紧给了齐磊一杵子，“你会不会说话？”
齐磊呲牙咧嘴，“意思就是这么个意思啊？她自己瞎敏感怪我喽！”
徐小倩瞪眼，“重说！”
“好好好。”齐磊哈腰，“重说重说。”
看着杨晓儿，“我的意思是说，你不需要为了符合公司发展而去选择大学。”
杨晓有点急了，语无轮次：“你什么意思啊？公司是咱们的啊，也有我一份儿啊！”
齐磊，“正因为公司是咱们的，所以你才不需要迁就它啊！”
“不明白吗？”
急切道：“三石是咱们为了痛快，为了爽才做起来的。”
“说好听点是践行梦想，说不好听点，那就是咱们过好日子的工具！”
杨晓怔住，一时反应不过来。
“人！人真是最重要的，不是公司！”齐磊道，“咱们这些人过的心里舒坦，过的好，才是最重要的，三石不是最重要的！”
晓儿，“可是，你们都为了公司在努力，我也得使劲啊！”
齐磊，“那是恰巧，明白吗？”
“恰巧…我们几个喜欢做的事儿，和这家公司有关。”
指着徐小倩，“这是管家婆！”
徐小倩抬手就给了齐磊一下，“你才管家婆！”
换了脸色，拉着杨晓的手，“你怎么那傻呢？”
“我是因为，本来就有学金融和工商管理的意愿，所以才就和着三石去规划大学。”
“吴宁就算没有三石，他也要学会计，也要出国。”
“唐小奕，你听他说吧，还管技术？他是因为出去疯了一圈，让人家姑娘忽悠着才去学了化学。”
说的唐小奕都不好意思了，“谁说的？我也是有大志向的好不好？”
没人搭理他，徐小倩继续道：“石头，三石本来就是按照他心里的模样去规划的，自然和他分不开。”
“所以，三石公司未来走什么路，是由石头决定。”
“而你不一样，你喜欢的东西，想要走的路，不需要一定和三石联系在一起。”
“石头的意思就是，三石是咱们活的好的工具，不要为了这件工具而委屈自己呀！”
晓儿听了半天，也没太绕明白。
其实，徐小倩和齐磊至少说对了一半儿，那就是：她看着小伙伴儿们都围着三石公司在规划未来，所以她有点急了，她也想能帮上忙，可是又不知道应该怎么帮，所以才这么纠结。
齐磊见她还在那犹豫不决，“算了，我看你还是玩你的音乐去吧！”
“咱们这一帮，别都长个钱串子脑袋，一门心思都钻钱眼儿里去，得有一个高雅一点的，不那么俗的。”
吴宁听罢点头，“有道理！反正咱们这也有唐小奕这么个二货了，不差再多你一个。”
把大伙儿都说笑了，齐磊笑骂，“滚吧你！”
“晓儿别听他的，你要真走了演艺路线，万一红了，那咱们还省代言费了呢！可不是吃干饭，省不少钱呢！”
杨晓一听音乐，让她玩琴唱歌，登时什么苦恼都没了。
嘿嘿的傻笑，“得了吧！”
有些不自信道：“我哪有那个实力啊？既不会写歌儿，也不会演戏，就会唱，嗓子还不好，怎么跟人家那些实力歌手比啊？”
此言一出，连唐小奕都瞪着眼珠子看着晓儿。
吴宁，“姑娘，你是不是对实力这两个字有什么误解啊？”
杨晓一怔，“怎么了？我本来实力就不太行吧？”
“还怎么了？”
吴宁看看齐磊，又看看徐小倩，突然三个人很默契的凑到一块儿密谋了起来。
吴宁：“应该没有比她实力更强的了吧？”
徐小倩砸吧嘴，“难找。”
齐磊摇头，“想不到怎么不红。”
杨晓急了，“你们在那说什么呢啊？”
三人抬头，看傻子一样看着杨晓。
齐磊干脆掰着手指手给晓儿数了起来，“兄弟所说的实力，是指财力？还是物力？”
“是指歌儿、曲儿的质量？还是人脉资源呢？”
视线下移，“难道是因为‘B’…让你对形象没那么自信？”
杨晓，“……”
低头看了一眼，也就是没外人，张牙舞爪，“我垫一垫也有c！！”
————————
怎么说呢？
你要说现在玩芯片，那齐磊确实没啥实力。三石公司、畅想集团都没实力。
可是，要说捧红一个晓儿，那就有点太轻松了。
首先，晓儿的个人实力不用说了，她就是为舞台而生的！略微有点沙哑的嗓音不但不是缺点，反而极有辨识度。
各位乐器都精通，就是创作能力差一点。
可是，这算事儿吗？
在别人那可能算事儿，但在齐磊这儿显然就不是事儿。
你就说，你想要多少首吧？什么曲风的吧？
哦，对了，还有一个确定，包子小了点，但还有成长的空间嘛！
然后....
其它方面，就有点过分了。
是的，过分！
财力，这事儿说起来就有点多余。
物力，三石手里有导航网、有博客网、有新浪、网易、企鹅这些盟友，齐磊本身又自带流量，几乎一个互联网都是她的助力。
传统媒体，齐磊也认识不少。
而且，根本就不需要认识，单单三石公司创始人之进娱乐圈这一点，就足够炒一炒了。
歌和曲？
咳咳！
石头哥可以继续抄…不对，写嘛！
人脉……
你是需要圈内的，还是圏外的吧？是官方的，还是商界的吧？
齐磊的人脉就是晓儿的人脉。
此时，齐磊道，“你要是想走这条路，什么财力物力，这资源那资源的，这些都不用去考虑。这年头儿，应该没人比咱们的资源更好了。”
“实在不行，咱专门给你量身定制一个出道方案不就得了？不红，你就把我红烧了！”
“真的假的？”晓儿有点不确定，“你那么忙，别耽误你正事儿了。”
齐磊挑眉，“这有什么耽误的？你就说愿意不愿意吧？正好和华仔他们在商量着做一档综艺。”
杨晓还是扭捏，“可是，艺考都过了啊？我还是想学点东西啊！”
现在上专业院校来不及了。
“说什么都晚了。”
却是徐小倩开了口，“不晚！就报北广的艺术学院呗！不是有音乐美学吗？”
晓儿一听，眼神亮了起来，确实是好选择。
可是嘴上却道，“不要！我还想着上大学能离你们远点呢！自己一个人多自在呀！”
这话一出，只顾着吃的燕玲都听不下去了，“呵呵，一个人自在哈！”
“也不知道谁家的姐姐，打个雷都得抱着人家的胳膊。”
晓儿登时脸就红了，恶恨恨的剜了燕玲一眼。
其实，大伙都知道晓儿是嘴硬，家里没人就必需和燕玲挤一张床的主儿。
还一个人？
这丫头根本就没那个胆子。
晓儿其实骨子里还是想离小伙伴儿们近一点。
可是，偏偏面临的情况是：吴宁出国了，她不能跟着。
北广她很想去，不光有齐磊，还有寇仲琪呢！
但是，毕竟她是女生，和齐磊他们三个混迹在一起没问题，要是单独跑去跟着齐磊，那就不太好了。
去北广，她怕徐小倩有别的判断，这一点上其实晓儿很懂事的。
去年齐磊买房子，唐奕和吴宁都挑了房间，徐小倩就更不用说了，俨然就是女主人。
让她挑的时候，晓儿拒绝了，说不喜欢。
其实她挺喜欢的，房不大，可是很有人气儿。
没选也是有点避嫌的意思。
总之，吴宁跟不了，齐磊不能跟。
所以，就只有两个选择，跟唐小奕一个校，或者和徐小倩一起。
只不过，她不敢说。
一来，怕大伙儿笑她没出息。
二来，这两个学校也都不适合她。
清华，晓儿没把握考上，成绩不够。
京城理工又是理工科学校，不对口。
再说，她去北理工干什么啊？
她一直拖着，也有高考拼一把，万一能上清华的意思在。
现在，徐小倩说让她去北广，晓儿本能的拒绝了。
大家都长大了，该回避的，就要回避。
尽管，杨晓真的很想和齐磊一个学校，也很喜欢齐磊的那个小家。
但是，她不能！
可是，她那点小心思哪能逃过徐小倩的眼睛？
人不大，想的倒不少。
大剌剌道：“就这么定了！看你考的怎么样了，考的好，跟我走！考不好，就让石头带着你玩！”
眼见杨晓还有点扭捏，齐磊悠悠一叹，“其实吧！”
把大家伙儿的目光都吸引进来，只见齐磊贱贱的来了一句，“对于歌这个事儿，哥还是有点存货的。”
“嗯！？”
唐小奕一瞪眼，“孙贼！你还有！？”
吴宁则是翻着白眼，“我说什么来着？他肯定还藏着呢！说中了吧？”
“嘿嘿。”齐磊装傻的笑，“得留点压箱底儿的东西，万一用得着呢？”
“你看，现在不就用到了吗？”
看着晓儿，“怎么样啊？你要是点头，这事儿就定了。先上北广，然后哥想法把你卖出去。”
晓儿苦脸，“可我只想过唱歌，没想过要当明星啊？”
唐小奕，“你现在想也不迟。”
结果，晓儿真的好好想了想，来了句：“明星怎么当？”
大伙儿齐齐看向齐磊，“你有经验，你说呢？”
齐磊想了想，“怎么当，我不也不知道。不过……”
“不过什么？”
齐磊，“也许可以先成立个经纪公司？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众人，“……”
这么豪横的吗？
晓儿，“只…只有我一个人的？”
齐磊却是自顾自的想着，“要不…再添一个演艺公司？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众人：“……”
过分了吧？
齐磊，“对了，还得有一个节目制作公司！”
众人异口同人，“肥水不流外人田！”
你真是贼不走空哈！账都算计到晓儿身上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么搞真的有点过分了吧？
唐小奕突然凑上来，“石头哥，你看我出道能红不？”
“咋感觉让你说的，放头猪上去都能变红烧肉呢？”
杨晓一脚踹过去，“滚！！你才猪呢！”
骂完却是憧憬起来，“好像…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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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时候就是这样，看似天大的事儿，也不过就是伙伴之间一顿小烧烤就解决的事儿。
只能说，这世间的事儿，有时候就是这么拧巴。
其实，杨晓儿只要勇敢一点，坦荡一点，就没这么纠结了。
可是，徐小倩让她去北广，和她自己上赶着找齐磊，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
总之，杨晓的事儿算是定下来了，烧烤还没吃完，晓儿就借故进屋去打电话了。
给杨爸打的，告诉他，你闺女有着落啦！
大学去北广，将来我要出道当天后！
这里不难看出，杨晓对亲情、友情有多依赖。
她其实也不想让老爸老妈为她操心，第一时间就把喜讯分享给爸妈。
杨成军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也是差点没哭出来。
特么的，你早点劝劝啊！早点劝劝啊，不就没这么多事儿了？
不过一想，我闺女是当天后的料吗？这事儿能行不能行啊？
能不能行这事儿，齐磊也不知道。他抄歌一流，可是对怎么让晓儿走上演艺道路，却是完全不懂了。
不过，正如他所说，咱要啥有啥啊！
不懂不要紧，找懂的不就得了？
像是，华仔、梅姐、张国戎、汪皮裤，还有现在大红大紫的周董，不用白不用。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
解决了杨晓的拧巴，还有另外一件事等着齐磊。
睡觉之前，徐小倩说起一件事儿。
“明天你去学校吗？咱班好多人都看到你回来了，还问呢，也没回去看看他们。”
齐磊道，“马上考试了，我去添什么乱？等放考前假再说吧！”
徐小倩觉得有道理，不过……
继续道：“秀秀、李鑫他们三个保送浙大了。”
齐磊眉头微微皱起，想了想，“挺好，由着他们吧！”
齐磊知道，浙大好像就是这几年就要和ZJ的几所高校合并了，之后会成为顶尖学府。
而徐小倩则道，“他们是因为浙大给的保送条件好，还给奖学金才去的，他们考虑的是给秀秀治病的问题。”
齐磊一听，就知道徐小倩什么意思了，“怎么？你不想他们去浙大？”
徐小倩噘嘴，“咱们能帮帮他们吗？他们三个挺不容易的。”
却是齐磊苦笑：“我的徐幼稚啊！有的人希望别人帮一把，有的人则会把帮忙当成是施舍。”
“那三头的自尊心很强，除了贾老师，他们不相信任何人，也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
“咱们帮忙，反而让他们觉得不自在。”
有些事儿，不是你有钱，大手一挥就能解决的，也许人家根本就不需要你的施舍。
看着徐小倩，带着调侃：“你明白吗？小傻帽儿。”
徐小倩一听，没好气的横了齐磊一眼，“我和他们在一起的时间比你长，别以为只有你懂，我也知道他们自尊心太强。”
“可是！！”
凶神恶煞的，“第一，秀秀的情况很不好，一天不如一天。再没有肾源，也许等不了太久了！”
“第二，李鑫和许晨本来要走工科继续学编程，所以进大学需要换专业。可是，去浙大他们只能选文科，不能调剂！”
“你明白吗？大傻子！”
齐磊：“……”
就见徐小倩抽着鼻子，“切！！就好像全天下就你一个明白人似的！”
“今晚别碰我，不想理你！”
齐磊：“……”
上床之后，徐小倩果然缩在床的最里面，离齐磊远远的。
而齐磊也没死乞白赖的往上贴，独自想着事情，想着那三个倒霉孩子。
过了一会儿，等徐小倩睡着了，齐磊才揽过她，相捅而眠。
第二天一早，徐小倩从齐磊怀里醒过来。
抬眼，笑呵呵的，好像昨晚生气的不是她，打趣道：“谁让你碰我的呀？”
齐磊，“我趁虚而入了。”
徐小倩将计就计，“唉！！防不胜防呀。”
齐磊则道，“中午把那三个带到网吧来吧！”
徐小倩一怔，惊喜的揽着齐磊的脖子，“就知道你不会不管嘛，嘿，嘿嘿。”
齐磊，“谁让我是大傻子呢？”
徐小倩，则安慰，“不傻不傻，可聪明呢！”
齐磊，“……”
半天憋出一句，“届娘们可不像好人那。”
惹得徐小倩张牙舞爪的给齐磊一通爆锤。
……
早晨把一众饭桶送走，齐磊也收拾收拾出门。
说实话，齐磊很喜欢尚北的夏天，凉爽而又不失恬淡，有着北方小城的慵懒与安逸。
可是，这里却注定无法安放年轻的梦想。
尚北的舞台太小了，容不下齐磊，甚至都容不下那些莘莘学子。
这个夏天，注定有一群年轻人开始新的征程，登上更大的舞台。
比如，以徐小倩为首的小伙伴们，渐渐的都找到了属于自己的路。
比如，苦逼了三年的十四班众，连大东子都破茧成蝶了。
但是，对于那三小只的未来，其实齐磊真的不想过多干预。
不是因为不屑伸出援手，而是他们的成功也许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靠自己的攀登对他们来说，也许更值得骄傲。
而且，他们的路很长，很精彩。
齐磊并不想横插一脚，非要像救世主一样，驾着云彩出现。
但是，这次是个例外吧！
内心深处，齐磊也不想秀秀那个柔弱的小姑娘最后得到一个不好的结局。
他们经历的苦难太多了，也该享受一点人间的温柔。
至于之前说的，李鑫是个人才，秀秀和许晨也是人才，值得投资什么的，纯粹就是扯淡，不过就是齐磊给自己找了个自我安慰的理由罢了。
以三石公司现在的规模，学成的天才也许还值得投资。三个高中都没毕业的小屁孩，算什么人才？值得投资吗？不值得！
老话讲，“不要看一个人说了什么，而要看他做了什么。”
齐磊当时确实扮演了一次反派，但骨子里还是同情他们的，否则也就没有后面那一系列的举动了。
况且，做为公司老板，该做的样子还是得做，无规矩不成方圆。
步行去了网吧，上午就准备在这儿呆着了。
一进包间，就见傻龙和马拓已经在里面坐着了。
齐磊还挺奇怪，“你俩不会通宵了吧？”
结果，没人搭理他。
拓爷还恶狠的瞪了齐磊一眼，干脆收拾东西，去楼下上网去了。
傻龙也是有样学样儿，不想和齐磊坐一屋，晦气！
齐磊咧着嘴目送两人下楼，“你看看，怎么说我也是你的班导，懂不懂点尊师重道？”
傻龙暗骂，“我懂你大爷！！”
全世界最孙子的就是齐磊，没有之一！
至于为什么？只能说那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至于为什么只有他们两个……
只能说，他倆命好，前天吃坏肚子拉虚脱了才躲过一劫。
其他人？
其他人都进山体验生活去了。
据说是长白山脚下大山沟儿里的一个村子，离最近的镇子还有好几十公里呢。
至于条件怎么样？那就不知道了。
因为进去没电话，也没手机信号。
不过来接他们的村支书说，他们村可好了，还有收音机呢！
此时，齐磊也懒得搭理他俩，自顾自的上网做事。
到了中午，徐小倩他们真的把那三个领了过来。
许晨和李鑫一进包间，看到齐磊登时亲切的过来，“班头儿！咋没去学校呢？”
董秀秀跟在后面，也是怯生生的喊“班头儿。”
齐磊却是淡然一笑，神情有些戏谑：“我早不是你们班头儿了，别叫那么亲。”
“应该叫，老板。”
三小只一怔，却是局促起来。
以他们的阅历，根本看不出齐磊是真是假。
只是本能的觉得，今天的齐磊有些疏远。
齐磊也不废话，“叫你们来，三个事儿。”
“第一，我在京城认识个大内科的医生，国际出名的那种，无意间聊起来秀秀这个病。”
“人家说了，这个病，就算没找到肾源，也得进行系统的调理，还有治疗。否则就算有肾，就秀秀这身体素质，你们也换不上。”
“啊！？”李鑫一下就急了，“那…那他说该怎么治了吗？”
齐磊冷哼，“我哪有工夫管那些破事儿？”
三小只一暗，低着头不敢说话了。
却是齐磊话锋一转，“不过，他好像提了一嘴，说是有一套治疗方案？”
李鑫和许晨一听，马上又燃起了希望，“怎么治？”
齐磊好笑，“花钱治呗！还怎么治？”
“差不多得十万吧！”
李鑫想都没想，“我们花！！”
许晨则心虚的小声道，“我们在三石…还存了二十万呢！”
齐磊笑了，“你们搞清楚，这是前期花费，不算换肾的。那二十万说好是给秀秀换肾用的。”
李鑫听罢依旧倔犟，“那我们也治！”
许晨：“对！那我们也治！”
齐磊闻之冷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俩人又打什么主意。等到时候钱不够再管我借，是吧？你们想没想过，我要是不借呢！？”
“……”
“……”
李鑫和许晨不说话了。
良久，就只李鑫咬着牙，“班头儿.....我....”
“你什么啊？”
李鑫，“我们没想借！”
齐磊，“……”
许晨也有些愤愤，“班头儿！我们没借过钱！也不会因为你有钱而管你借，我们自己能挣钱！能救秀秀！”
齐磊，“……”操，两个犟种，就不懂点顺杆爬的技巧吗？
这时候张嘴，不就借给你了？
不过，这也是意料之中，这两犟种要是肯借钱，那也就不用这么拧巴了。
皱着眉头道，“那你什么意思？不借钱，还要治病？哪有那好事儿？”
李鑫，“我和许晨能现在就去三石上班吗？”
许晨，“就是网上工作那种。”
李鑫，“我俩什么都能干！”
许晨干脆抢上一步，“班头儿！真的！！你用我们吧！”
齐磊看着两人.....
心中.....
有点佩服。
多少人，多家庭，即便是血脉至亲，面对这样折磨人的灾病都做不到这么至情至性，更别说没有任何血缘的三个少年了。
“行吧…”
心里那么想，嘴上却是勉为其难的答应了下来。
甩过去一份合同，仿佛早有预料。
“第二件事，签了它。”
“这是什么？”
齐磊，“合同，给我打工，不得签合同吗？”
然后，齐磊就准备一套狠词儿了，“这是卖身契，之前你们不是答应给我打工还债、一签就是十年”云云。
他要表现的好像是自己占了便宜，他们根本不欠齐磊的才行。
正要开始表演，结果李鑫拽过去想都没想就签了。
诶？
诶诶！！
齐磊就无语了。
特么的！！这个憋得慌。
不看看吗？不问问吗？啥啊？你就签？
哥这还有一段台词没念完呢！
浪费我表情了。
好吧，其实本来就是浪费表情。
确实要进入术前准备和调理，可是那个费用，十个十万都打不住。
就像，之后，二十万换不了肾，齐磊去唬弄他们一样。
那张合同，看似是卖身契，可其实一点法律效用都没有。
他只是想在不伤害他们自尊心的情况下，把忙帮了。
撒个谎的事儿，那东西对他们来说很重要。
“行了！”
齐磊收好签完的合同。
看向三人，“第一个事儿是治病，第二个事儿就是签合同。”
“第三个事儿……”
李鑫，“你说。”
齐磊，“浙大不行，不能去。”
李鑫皱眉，“为什么不行？”
齐磊瞪眼很是凶恶，“跑那么老远，我还能天天盯着你们啊？”
“就京城吧！在我眼皮底下，我也放心。”
“可是…”李鑫想要辩解，浙大的开出的保送条件，真的最适合他们。
然而齐磊，“没什么可是！合同都签了，就得听我的！”
看着李鑫和许晨，“你们俩不是挺有本事吗？”
“怎么？没奖学金就活不进去了？”
大剌剌一坐，“清华、北大选一个，自己考进去，不自信的才保送呢！”
李鑫一听，心里大骂，你特么的就是保送，咋好意思说我们的呢？
心中反倒松了口气，面前的这个是三石公司的老板，而不是十四班的那个班头儿了。
最后，三小只不得不答应齐磊的无理要求。
临走前，齐磊还让他们三个把身份证号留下了。
等他们一走，齐磊给王振东打电话，“麻烦你两件事儿。”
王振东正忙畅想的事儿呢，查账，评估畅想控股的财务状况，整顿管理层等等，正忙的不可开交。
“什么事儿啊？不一定有时间。”
齐磊，“你找个人跑一下就行了。”
王振东，“那你说吧。”
齐磊，“先在协和旁边给我找套房子，三居室的，二手房就行，主要是离医院越近越好。”
王振东，“这好办，买还是租。”
齐磊，“买。”
王振东，“说下一件。”
齐磊，“上次你说的那个协和的那个什么方案？”
王振东想了半天，“肾移植的那个啊？”
齐磊，“嗯！”
王振东，“那个术前方案得不少钱呢，起码翻一倍。”
齐磊笑了，“咱是差钱的主儿吗？”
王振东一听，想都没想，“还真差钱！先给你打个预防针，畅想的财务状况不容乐观，问题很大。具体什么样，得等最后的审计结果出来。”
齐磊，“猜到了。”
“那这钱还花吗？”
“不差这点儿。”
“好吧！”
随后，齐磊把那三头的名字、身份证号都报给了王振东，用来买房和预约治疗。
这个年代，买卖房屋不用本人过户，出个委托协议就行。
齐磊暂时也没打算告诉那三小只。
弄完这些。挂了电话，齐磊才看向身边的徐小倩、杨晓，吴宁和唐奕。
一摊手，“这回满意了？”
只见徐小倩扁嘴回味，“还行吧…”
杨晓则是咋呼着揶揄，“石头啊石头，慈不掌兵，义不理财啊！你这么发善心，真不适合做公司，要不....算了吧！”
“早晚得赔光。”
唐小奕咧着大嘴，“图啥？做好事不留名也就算了，还装特么最坏的。”
吴宁，“这叫贱！”
齐磊瞪着眼珠子，“没你们贱！！”
他娘的！！你们让我发善心，现在倒打一耙的？
还是人了？
不过，嬉闹过后，唐小奕很是感慨。
嚓！这么算下来，咱们这趟去京城，队伍有点壮大了呀？
唐奕、徐小倩、杨晓。
已经定下来去北广的三冰子、陈鹏，李沫和钱宏俊虽说去人大，但是也算队伍的一员了。
再加上，董秀秀、李鑫和许晨。
让他这么一数，齐磊也感觉人不少。
挺热闹！
就是不知道，十四班还有哪几头会和他回北广。
其实，齐磊挺想让二成子去的。
别看那家伙磕巴，但是，他那个脑回路也是清奇的很，适合到雏鹰班里去搞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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