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3 二哥跳舞
“你看你说到哪去了，我是开玩笑呢，中午咱们在食堂吃，我到时候和你说。”许立新还做了个姿态。
李晶晶还是执意要请许立新，最后麻辣烫又升级成了小火锅。
田小米对这些小道消息本来就不感兴趣，今天中午还要和苏剑锋一起吃饭就拒绝了参加他们大妈式的聚餐。
“苏总监在外地你们怎么吃饭？”王诗意突然明白二人要打开视频一起吃的时候又叫了起来：“你们能不能别这么狗血啊？”
苏剑锋说就喜欢看自己吃饭的样子，小米中午在食堂找了个角落把手机放置在桌上和他视频。
没想到销售部大壮牛他们一伙没出差的人围着小米起哄，视频吃饭的消息很快就在公司传开了。
当李晶晶她们再次拿这件事说笑时，田小米得意地宣布：“我就当你们是羡慕，不是嫉妒，所以原谅你们啦，请继续吧！”
……
田小米虽然没有参加李晶晶请许立新的小火锅，但消息还是带回了。
云缕公司的经营状况从去年开始就一直不乐观，一天不如一天，公司甚至已经做了裁员计划，除了销售部做少量裁员外，其它各部都计划裁员40%。
过完年后，马尚东和周越基本达成了聘任意向，裁员这个事就准备交给周越上任后来进行，周越在来公司前就对公司的状况进行了详细调查，认为除了管理松散，人浮于事外，最主要的问题就出在设计部、销售部和市场部上。
去年一年里，公司主要是靠吃老本和米依兰搞的几个项目在维持，设计部的其他人就没拿出什么像样的成衣方案，提拔米依兰做设计部经理其实是周越在正式加盟公司前向马尚东提的要求，目地是留住米依兰。
米依兰在周越来之前就准备辞职了。
早在周越来之前马尚东就和米依兰谈过，让她接设计部经理过渡一下，然后再按当初力邀她来公司前答应的条件升任副总。
可米依兰执意要再干三个月就走，马董也就没有在职位上进行调整。
田小米想起来了，刚过完年那会儿，米依兰曾经莫名其妙地问过自己想没想过换一家公司干，原来那时她就想走了，而且会带着小米一起走。
周越和米依兰长谈后，米依兰同意留下来并担任了设计部经理。
马董早就要拿设计和销售开刀，但周越却认为这两个部门都要加强，如果一定要裁员，就先裁公司的行政和内勤人员。
可这部份人中，马董的亲戚不少。
马董虽然支持周越，但郭副总却在这里没少出力，煽动这些亲戚打人情牌。
周越来了以后，先做了一些和工作无关的事，比如建球场、设食堂、开Party这类的事，钱花得虽然不算多，但公司的业绩却一点起色也没有，郭副总整天和他表姐告周越的状，他姐再给马尚东一吹枕边风，让马尚东对周越产生了些不满意的看法。
就连周越要在各大商场找合作业主开专柜或设实体店、开设自己的品牌网店想法也因为需要资金被否决了。
现在业务开始有起色了，但销售部和市场部的人整天在外面疯跑，
费用增大了，郭副总又不停地告黑状，周越的日子并不好过。
“真怪了，这个许立新这些消息都是从哪儿来的？”小米很纳闷。
原来李晶晶早就知道，许立新和公司的李副总、总办的袁至伟住宅在一个小区。
“怪不得呢。”小米自言自语道。
“和苏总监确认一下，是不是有这么回事。”李晶晶求小米。
许立新听见了她们三人在谈公司的事，过来叹了声气：““等着吧，就看周总这次能不能挺住，李副总马上就退休了，要是让郭副总得了势，咱们都不好过。”
“这个大锅盔，建球场是为了职工早上能锻炼一下身体，他反对得最欢，建成后他打得最积极，每天早上占住羽毛球场别人都打不上。”
王诗意忿忿地说。
“为什么？”
“他定的规矩，上下台，输了的换人，赢了的一直打，他没输过。”王诗意虽然打得不好，也喜欢打羽毛球，可只要她一上场，噼里啪啦就被郭副总打下来了，想要再排上队就难了，一早上只有一次几分钟上手的机会。
王诗意告诉大家，郭副总打球是分人的，要是美女上来，他就打得很温柔，边打还边指导。
“哈哈哈哈……”大伙都笑了，谁让你不招郭副总喜欢呢，三下五除二就把你打下去，一分钟也不想多看你。
“他真这么厉害吗？”小米问。
郭副总水平确实不错，但还没到无敌的程度，有几个人比他打得好，但不敢赢他，之后也就不去了，现在每天早上去的都是打不过他的。
“你们等着，我买只拍子，我去收拾他。”小米说。
“你买啥拍子啊，人家郭副总才是自己买的专用拍子呢，听说很贵的，别人都是用公司买的那几只。”
“什么他买的，也是公司财务报的。”许立新说。
“他那种破水平还用专用拍子，我当然得自己买一只啦。”小米说。
“那你是什么……水平？”
“唉，有点不好意思说，大三的时候想参加大运会，结果被淘汰了，没拿上资格。”小米做出一脸沮丧的样子。
“啊？！”几人惊呼起来。
……
晚上和苏剑锋视频时，小米非常甜蜜地把李晶晶求她的事忘了。
第二天李晶晶怪罪时，她还十分有理，我们的二人时间凭什么谈这些八卦？还是等下周回来当面问吧。
“我保证，再等等。”小米对李晶晶小声说。
李晶晶也拿她没办法。
……
又到周末了，没有苏剑锋的日子变得好难熬，大周六也不休息，苏剑锋和上海一家连锁店服装公司正谈到紧要关头，陪吃陪喝，还把周日的时间也约出去了。
周日早上实在是家呆不住了，又坐地铁来到了陶然亭，这次她谁也没告诉，准备悄悄地嗨皮一天，自己买一只老天桥熏鸡店的特价熏鸡，到中央岛找个安静的地方偷偷吃一顿。
要问什么东西最好吃？
那当然是偷吃的东西最好吃啦，小米打小就有切身体验。
……
陶然亭北门一进去，就能看见一班跳水兵舞的大妈大叔们，他们常年在这个位置跳水兵舞，舞跳得很群众，声音放得山响。
小米每次路过这里都要加快脚步，实在是太吵了。
今天从旁边经过的时候，却发现跳舞的人里有个熟悉的身影。
朱新福！
这个猪搞什么名堂，不会是在这里等自己吧？
别人都是一对儿搭着跳，只有他一个人在边上半张半举着两只胳膊和个大狗熊似地来回挪。
穿了一件崭新的蓝色T恤，一条卡其色的长裤，这家伙开始打扮自己了？收拾得这么利落？
既然看见他了，再躲就没意思了，没准儿他早就看见自己了。
小米走到他身边站着。
也不知他是真没看到还是装没看到自己，小眼睛一直盯着旁边一对男女的步法认真学习呢。
音乐停了，教练让大家歇一下，朱新福回头看见一曼：“你怎么站这儿也不吭一声，和个女鬼似的？”
“你才是鬼呢。”
“看好了，这不是鬼步，谁跳鬼步谁是鬼。”
小米没理他，问：“你跑人家这儿捣什么乱呢？”
“没有，我准备在这儿学习呢，以后天天来，减肥健身。”朱新福故作严肃地说，一边说还一边来了几下扩胸运动。
小米当然不信。
“不信？我都交了一年的钱啦！”
“他只是打听了一下，没交钱。”那个教练立刻就揭穿了朱新福的谎言。
“你啥时候能说几句真话啊？行了，你在这儿玩吧，我走了。”小米扔下朱新福，径直走到窑台前左边的鬼步场，朱新福也跟了过来，见小米已经不理他上场了，就一直在外边拍照、录像。
一直跳到10点多小米准备去新疆舞场地时，朱新福也没走。
“能不能不去新疆了？”朱新福问小米。
“我原本也没打算去新疆，那得坐好几天火车吧？”小米故意惹他急。
“咱不闹，中午吃个饭，好吧？”
“谁和你吃饭，自己吃去！”
“我把兰兰叫上，怎么样？”朱新福的死缠小米是见识过的，你说你的，他说他的。
也好，趁今天请他吃一顿，省得以后他总拿自己欠他一顿饭说事，把米依兰叫上是个好主意，要不然自己现在这种情况要是单独和他吃饭会很别扭的。
“好，今天我请，把欠你那顿还了，以后你要是再提，咱们可就没得交了。”
“你说说你，动不动就拿断交说事，我很怕是不是？”
小米没理他，转身往外走。
新疆舞也没心情去了。
“有点早吧，还不到11点呢。”朱新福紧追了两步。
“去秤砣那儿吃，还用看时间吗？早吃早结束！”
朱新福又跑两步，站在小米面前：“什么呀你就去秤砣那儿，你请客不得问问客人想吃啥吗？”
小米一把推开他：“客随主便不懂吗？你的语文是门房老大爷教的吧？”
说完小米就笑了一下，总算把第一次在地铁上见他时说自己的话给他还回去了。
“赶紧给兰姐打电话啊，你又不是苍蝇，围着我转干啥？”
“我是苍蝇，围着你转，那你是啥？”
小米一吐舌头，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这家伙还真会钻空子。
“能不能多叫一个人？”朱新福又问。
“行啊，不就添双筷子嘛。”
“诶，得勒，姐儿真大方。”
小米突然停住，很严肃地对朱新福说：“我和你说，以后不许叫我姐，你的那些朋友要是再有人敢叫我一声米姐，”
“断绝关系？”朱新福打断了小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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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晶晶还是执意要请许立新，最后麻辣烫又升级成了小火锅。
田小米对这些小道消息本来就不感兴趣，今天中午还要和苏剑锋一起吃饭就拒绝了参加他们大妈式的聚餐。
“苏总监在外地你们怎么吃饭？”王诗意突然明白二人要打开视频一起吃的时候又叫了起来：“你们能不能别这么狗血啊？”
苏剑锋说就喜欢看自己吃饭的样子，小米中午在食堂找了个角落把手机放置在桌上和他视频。
没想到销售部大壮牛他们一伙没出差的人围着小米起哄，视频吃饭的消息很快就在公司传开了。
当李晶晶她们再次拿这件事说笑时，田小米得意地宣布：“我就当你们是羡慕，不是嫉妒，所以原谅你们啦，请继续吧！”
……
田小米虽然没有参加李晶晶请许立新的小火锅，但消息还是带回了。
云缕公司的经营状况从去年开始就一直不乐观，一天不如一天，公司甚至已经做了裁员计划，除了销售部做少量裁员外，其它各部都计划裁员40%。
过完年后，马尚东和周越基本达成了聘任意向，裁员这个事就准备交给周越上任后来进行，周越在来公司前就对公司的状况进行了详细调查，认为除了管理松散，人浮于事外，最主要的问题就出在设计部、销售部和市场部上。
去年一年里，公司主要是靠吃老本和米依兰搞的几个项目在维持，设计部的其他人就没拿出什么像样的成衣方案，提拔米依兰做设计部经理其实是周越在正式加盟公司前向马尚东提的要求，目地是留住米依兰。
米依兰在周越来之前就准备辞职了。
早在周越来之前马尚东就和米依兰谈过，让她接设计部经理过渡一下，然后再按当初力邀她来公司前答应的条件升任副总。
可米依兰执意要再干三个月就走，马董也就没有在职位上进行调整。
田小米想起来了，刚过完年那会儿，米依兰曾经莫名其妙地问过自己想没想过换一家公司干，原来那时她就想走了，而且会带着小米一起走。
周越和米依兰长谈后，米依兰同意留下来并担任了设计部经理。
马董早就要拿设计和销售开刀，但周越却认为这两个部门都要加强，如果一定要裁员，就先裁公司的行政和内勤人员。
可这部份人中，马董的亲戚不少。
马董虽然支持周越，但郭副总却在这里没少出力，煽动这些亲戚打人情牌。
周越来了以后，先做了一些和工作无关的事，比如建球场、设食堂、开Party这类的事，钱花得虽然不算多，但公司的业绩却一点起色也没有，郭副总整天和他表姐告周越的状，他姐再给马尚东一吹枕边风，让马尚东对周越产生了些不满意的看法。
就连周越要在各大商场找合作业主开专柜或设实体店、开设自己的品牌网店想法也因为需要资金被否决了。
现在业务开始有起色了，但销售部和市场部的人整天在外面疯跑，
费用增大了，郭副总又不停地告黑状，周越的日子并不好过。
“真怪了，这个许立新这些消息都是从哪儿来的？”小米很纳闷。
原来李晶晶早就知道，许立新和公司的李副总、总办的袁至伟住宅在一个小区。
“怪不得呢。”小米自言自语道。
“和苏总监确认一下，是不是有这么回事。”李晶晶求小米。
许立新听见了她们三人在谈公司的事，过来叹了声气：““等着吧，就看周总这次能不能挺住，李副总马上就退休了，要是让郭副总得了势，咱们都不好过。”
“这个大锅盔，建球场是为了职工早上能锻炼一下身体，他反对得最欢，建成后他打得最积极，每天早上占住羽毛球场别人都打不上。”
王诗意忿忿地说。
“为什么？”
“他定的规矩，上下台，输了的换人，赢了的一直打，他没输过。”王诗意虽然打得不好，也喜欢打羽毛球，可只要她一上场，噼里啪啦就被郭副总打下来了，想要再排上队就难了，一早上只有一次几分钟上手的机会。
王诗意告诉大家，郭副总打球是分人的，要是美女上来，他就打得很温柔，边打还边指导。
“哈哈哈哈……”大伙都笑了，谁让你不招郭副总喜欢呢，三下五除二就把你打下去，一分钟也不想多看你。
“他真这么厉害吗？”小米问。
郭副总水平确实不错，但还没到无敌的程度，有几个人比他打得好，但不敢赢他，之后也就不去了，现在每天早上去的都是打不过他的。
“你们等着，我买只拍子，我去收拾他。”小米说。
“你买啥拍子啊，人家郭副总才是自己买的专用拍子呢，听说很贵的，别人都是用公司买的那几只。”
“什么他买的，也是公司财务报的。”许立新说。
“他那种破水平还用专用拍子，我当然得自己买一只啦。”小米说。
“那你是什么……水平？”
“唉，有点不好意思说，大三的时候想参加大运会，结果被淘汰了，没拿上资格。”小米做出一脸沮丧的样子。
“啊？！”几人惊呼起来。
……
晚上和苏剑锋视频时，小米非常甜蜜地把李晶晶求她的事忘了。
第二天李晶晶怪罪时，她还十分有理，我们的二人时间凭什么谈这些八卦？还是等下周回来当面问吧。
“我保证，再等等。”小米对李晶晶小声说。
李晶晶也拿她没办法。
……
又到周末了，没有苏剑锋的日子变得好难熬，大周六也不休息，苏剑锋和上海一家连锁店服装公司正谈到紧要关头，陪吃陪喝，还把周日的时间也约出去了。
周日早上实在是家呆不住了，又坐地铁来到了陶然亭，这次她谁也没告诉，准备悄悄地嗨皮一天，自己买一只老天桥熏鸡店的特价熏鸡，到中央岛找个安静的地方偷偷吃一顿。
要问什么东西最好吃？
那当然是偷吃的东西最好吃啦，小米打小就有切身体验。
……
陶然亭北门一进去，就能看见一班跳水兵舞的大妈大叔们，他们常年在这个位置跳水兵舞，舞跳得很群众，声音放得山响。
小米每次路过这里都要加快脚步，实在是太吵了。
今天从旁边经过的时候，却发现跳舞的人里有个熟悉的身影。
朱新福！
这个猪搞什么名堂，不会是在这里等自己吧？
别人都是一对儿搭着跳，只有他一个人在边上半张半举着两只胳膊和个大狗熊似地来回挪。
穿了一件崭新的蓝色T恤，一条卡其色的长裤，这家伙开始打扮自己了？收拾得这么利落？
既然看见他了，再躲就没意思了，没准儿他早就看见自己了。
小米走到他身边站着。
也不知他是真没看到还是装没看到自己，小眼睛一直盯着旁边一对男女的步法认真学习呢。
音乐停了，教练让大家歇一下，朱新福回头看见一曼：“你怎么站这儿也不吭一声，和个女鬼似的？”
“你才是鬼呢。”
“看好了，这不是鬼步，谁跳鬼步谁是鬼。”
小米没理他，问：“你跑人家这儿捣什么乱呢？”
“没有，我准备在这儿学习呢，以后天天来，减肥健身。”朱新福故作严肃地说，一边说还一边来了几下扩胸运动。
小米当然不信。
“不信？我都交了一年的钱啦！”
“他只是打听了一下，没交钱。”那个教练立刻就揭穿了朱新福的谎言。
“你啥时候能说几句真话啊？行了，你在这儿玩吧，我走了。”小米扔下朱新福，径直走到窑台前左边的鬼步场，朱新福也跟了过来，见小米已经不理他上场了，就一直在外边拍照、录像。
一直跳到10点多小米准备去新疆舞场地时，朱新福也没走。
“能不能不去新疆了？”朱新福问小米。
“我原本也没打算去新疆，那得坐好几天火车吧？”小米故意惹他急。
“咱不闹，中午吃个饭，好吧？”
“谁和你吃饭，自己吃去！”
“我把兰兰叫上，怎么样？”朱新福的死缠小米是见识过的，你说你的，他说他的。
也好，趁今天请他吃一顿，省得以后他总拿自己欠他一顿饭说事，把米依兰叫上是个好主意，要不然自己现在这种情况要是单独和他吃饭会很别扭的。
“好，今天我请，把欠你那顿还了，以后你要是再提，咱们可就没得交了。”
“你说说你，动不动就拿断交说事，我很怕是不是？”
小米没理他，转身往外走。
新疆舞也没心情去了。
“有点早吧，还不到11点呢。”朱新福紧追了两步。
“去秤砣那儿吃，还用看时间吗？早吃早结束！”
朱新福又跑两步，站在小米面前：“什么呀你就去秤砣那儿，你请客不得问问客人想吃啥吗？”
小米一把推开他：“客随主便不懂吗？你的语文是门房老大爷教的吧？”
说完小米就笑了一下，总算把第一次在地铁上见他时说自己的话给他还回去了。
“赶紧给兰姐打电话啊，你又不是苍蝇，围着我转干啥？”
“我是苍蝇，围着你转，那你是啥？”
小米一吐舌头，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这家伙还真会钻空子。
“能不能多叫一个人？”朱新福又问。
“行啊，不就添双筷子嘛。”
“诶，得勒，姐儿真大方。”
小米突然停住，很严肃地对朱新福说：“我和你说，以后不许叫我姐，你的那些朋友要是再有人敢叫我一声米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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