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把她逼至最难堪_假爱真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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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把她逼至最难堪

  范娴盯着尤应蕊手里的结婚请柬,眼里阵阵刺痛,她眼睛抬起,声音早已沉淀成冷静,“你拿回去吧,我们没空。”

  “妈,”尤应蕊不相信她跟傅家二十几年的感情会如此淡薄,况且前二十年,他们真心将她如亲生女儿一般对待,这时间刻下的印记总不可能是假的吧?“您也为我想想好吗?我真的是无心的。”

  范娴别开视线,睬向站在旁边的陈妈,“陈妈,我交代过你的事你都记不清了是吗?你要是念旧就别在这里做了,跟着明太太去明家她会给你安排更好的饭碗。”

  “夫人?”陈妈面色委屈,但最终还是杵在边上没有开口。

  “妈,这不关陈妈的事,是我坚持要进来的。”尤应蕊双手将结婚请柬放到茶几上,她跪在傅颂庭跟范娴身前。

  范娴别开脚,并未动容。

  尤应蕊肩膀轻耸,哭着用双手撑住膝盖,难道亲生和非亲生真有这么大的区别?

  傅染在傅家的时间,哪里抵得过她的二十年?

  至少,范娴以前都是当成至宝一样把她捧在手心里,连一句重话都不舍得说。

  “妈,我心里也很苦,可没人能理解我,”尤应蕊哭得梨花带泪,“我跟成佑都结婚了,可我从过来去中景濠庭您知道我看到的是什么吗?那晚小染没有回家吧?她跟成佑……”

  尤应蕊泣不成声,手背抹去眼泪后不住哽咽道,“他们两个前一晚还……可我已经是成佑的妻子了,要换成别人,我当时肯定饶不了她,可她是小染,是你们的女儿,爸,妈,你们想想我,我只能咬碎牙齿和血吞。”

  傅染捂住嘴角,身子虚软地靠着墙壁,人一点点往下滑,她左手死死扣紧扶手,好不容易才将自己勉强撑起身。

  尤应蕊这一击,无疑是将傅染推出去,自己却成了最大的受害者。

  范娴联想到傅染回来当天的失魂落魄以及满身湿衣,想到明成佑不仅欺骗了傅染的感情甚至以那样恶劣的手段对待她时,胸腔内的怒火早已蔓延至眼中,“你们——”

  她按住胸口,竟气得再难说出半句话。

  尤应蕊跪过去握住范娴的手,“妈,您别因为我不再是您的女儿而将所有的事都怪在我身上,我也有说不出的苦。”

  范娴手指颤抖地指着她,“小染和成佑重新开始的报道当初满地都是,你倒真能忍,你们毫无预料地说出已经结婚,你们让小染今后怎么走出去?”

  “妈。”

  傅颂庭神情不耐烦地起身。

  “别叫我妈!”范娴随手拿起桌上的请柬毫不留情地砸到尤应蕊脸上,“滚,给我滚出去!”

  尤应蕊当真是懵了,眼泪汩汩往下淌,连眼睛都忘记眨一下,她怎么都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局面,还以为会像之前那样,哭哭闹闹范娴也就心软了。

  被请柬尖角扫过的眼尾处火辣辣疼,比被人抽过巴掌还要令她难堪。

  范娴越过尤应蕊身前,身上的香味隐约透出不同于尤家夫妇的高贵,“陈妈,送客。”

  陈妈赶紧上前,“小姐,您还是先回去吧。”

  范娴走出去的脚步稍顿,“陈妈,傅家小姐只有一个,今后你把称呼也给我改改,她现在是明家少奶奶,担得起我们一声明太太的称谓。”

  傅染艰难地迈出脚步,转身折回后慢慢走向房间。

  手掌刷过墙壁,尤应蕊方才的话倒是提醒了她,从中景濠庭后出来她待在房间一刻都没出去过,连避孕的事都给忘记了。

  傅染走得很慢,满脑子都想着他们要结婚,范娴担心方才的争吵声会惊动到她,匆忙上楼却看到傅染的背影,她赶紧跟过去,“小染。”

  傅染站定脚步后转身,脸色苍白,“妈。”

  “你,你怎么出来了?”范娴握住她的手腕,“是不是肚子饿?”

  “妈,我想出来走走。”傅染双腿无力,索性背靠着墙壁。

  范娴心有忐忑,方才只顾激动也没想到傅染还在楼上,“我已经让她回去了,这段日子你也待在家好好休息,工作室的事我们先交给别人。”

  “妈,别担心我,”傅染头重脚轻地倾起身,“我想吃点东西。”

  范娴起先一怔,赶忙反应过来,忙不迭点头,“好好,我这就去重新拿一份上来。”

  “不用,我自己下楼。”这两天连着范娴也没休息好,傅染心里再难过也不想拉着别人受罪,范娴搀着她一步步走下楼梯,看到尤应蕊跪在沙发前还没走,陈妈正在旁边劝。

  “明太太,您赶紧回去吧。”

  这声称呼尽管是早有准备的,但冷不丁刺入耳中还是令傅染有种招架不住的晕眩,听到动静尤应蕊抬起头,四目相接,她似乎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傅染神色清冷地别过脸。范娴带她来到餐桌前,“陈妈,给小染把晚饭热一下。”

  “是,夫人。”

  范娴拉开椅子坐到傅染身边,谁都能想到这样的伤害无疑是最致命的,陈妈将热好的饭菜端上桌,尤应蕊背光跪在客厅内,眼见傅家二老并没有丝毫要理睬的意思,她这才扶着茶几站起身。

  范娴挑出几样清淡的菜,“你几天没好好吃东西,不能一下子吃进油腻的。”

  傅染一口口往嘴里面塞,喉咙口觉得堵,似要全部吐出来的样子。

  尤应蕊走到餐厅内,“妈,我先回去了。”

  范娴并没有搭话,也懒得去纠正,只朝着傅染说道,“待会吃过饭上去洗个澡,睡一觉明天就会舒服很多。”

  尤应蕊完全像个多余的人般,她站了会,只得自行离开。

  傅染吃过饭上楼洗了个热水澡,她安静地坐在房间内,手机被她关掉摆在桌上,房间内也没有开灯,哭过后,心情慢慢平复,虽然心如死灰但思维还算清晰。

  她穿上外套,拿起钱包和车钥匙走出房门。

  范娴见她要出去急忙拦着,“小染,天都黑了你要去哪?”

  “妈,我出去稍微走走,就在外面。”

  范娴还想阻止,傅颂庭示意她别拦着,“小染,早些回来。”

  “好。”

  她肯走出房间,总比整天闷着要好。

  傅染本想开车,但想到附近就有药店,也就打消了开车的念头。

  她双手插进兜内,身影很快陷入月色内,傅染顺着路牙石向前走,长路漫漫,耳边很安静,只有她重复的脚步声。

  尤应蕊坐在车内,她擦干净眼泪开始补妆,眼睛在内后视镜中陡然看到傅染朝相反方向而去的背影,她手里动作稍顿,视线定格在傅染身上。

  偶尔,有起风的声音,两旁的绿化传来沙沙作响,傅染充耳不闻,心里静得犹如一汪死水。

  也不过两三天功夫,外面却像变了一个世界,傅染有些不适应,右手拢紧领口。

  去药店的路说近也不近,再加上她走得慢,足有半个小时后才到店里买了药。

  72小时紧急避孕药,傅染攥紧药盒走出门口,应该还来得及,况且她算过是在安全期内,买药也不过是为确保万一。

  傅染走下楼梯,忽然上前的记者令她猝不及防,她更没想到这么短的路他们都能跟过来,她着急想避开,可记者们这会全等着她的消息,哪里肯轻易放过。

  “请问傅小姐,三少结过婚了您知道吗?”

  女记者似笑非笑把话筒递到傅染嘴巴,在她们眼里,往别人伤口撒盐不算什么,只要能挖到头条,哪里管得了旁人好不好。

  傅染抿紧唇瓣不应答。

  “对于三少不久前高调承认跟你重新开始的报道您怎么看?还有,明太太居然是跟您调换了二十年的前傅家千金,您认为里面有什么蹊跷还是纯粹只是巧合呢?”

  傅染用手隔开记者挡在她跟前的身子,闪光灯对着她不住拍摄,“傅小姐,您脸色看上去很不好……”

  “别拍!”傅染下意识用手去挡,手里攥着的药盒曝光在闪光灯下。

  女记者一眼认出来,“傅小姐,您和三少之前发生了关系是吗?您买紧急避孕药,是怕怀孕吗?”

  傅染收回手后急欲离开,记者示意摄像追上前,她是第一个得到消息赶来的,可不能白白浪费这独家的机会,“傅小姐,您对于您第三者尴尬的地位该如何看待?”

  傅染走到路口,但没有开车,徒步又被记者给追上,尽管知道说再多都没用,傅染还是想要声辩句,“我不是第三者。”

  “可三少已经结婚了,从法律关系来看,您就是第三者!”

  傅染单手挡住脸,眼角透过指缝流溢出难忍的哀伤。“我跟他之间已经结束了。”

  一阵车辆刹车声传来,随着车门被用力地甩上,明铮单手隔开女记者的盘问,手臂护住傅染,“走。”

  她几乎未看清楚来人是谁,脚步跟着他急促来到路边,记者和摄像追过去,“明少,您这样护着傅小姐,难道你们之间还有可能吗?”

  明铮打开副驾驶座把傅染塞进去。

  他绕过车头,女记者喋喋不休问道,“或者是因为她跟您母亲的尴尬地位一样?”

  明铮握住车把的手陡然顿住,他俊脸微侧,眼里的阴戾和狠劲震得记者不由倒退一步,他啪地摔掉她手里的话筒,打开车门坐进去后发动引擎。

  傅染把药盒塞进兜内,待车子开出去一段路后,她喟然低叹,“哥哥,明天的报纸不知又要怎么写你了。”

  明铮双手握着方向盘,神色惯有的清冽,“我管那么多做什么?从来也没奢望他们给过我半句好话。”

  傅染身子靠向椅背便不再说话。

  明铮刻意放慢车速,“小染,我看过新闻了。”

  傅染尽管这两天都关在房间内同外界不接触,但她能料到,外面这时定然都是明成佑已经结婚的报道,她没有接明铮的话,目光穿过车窗望向远处。

  明铮见状,也就没有再问下去。

  车子很快来到傅家门口,傅染眼睛定定望着一处并没有立即下车,“哥哥,你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我正好要去你家,看着身影有些像,下车一看果然是你。”

  傅染解开安全带,“又没事,你们别一个个都担心我。”

  明铮见她打开车门,“小染?”

  她一只脚已经跨出去,“现在对我来说,什么话我都听不进去,哥哥,我需要时间自己想通,我也不需要安慰,我保证不会想不开,你们都给我些时间好吗?”

  傅染话已至此,明铮到了喉咙口的话也吞咽回去,他勾起唇瓣,神色似乎一松,“这样的话,当然最好。”

  傅染拍上车门,“快回去吧,路上当心。”

  看着明铮的车缓缓驶出去,傅染收回视线,她对他到底有亏欠,也做不到之前那般坦然。

  傅染走进客厅,换好拖鞋进去,范娴和傅颂庭都不在,她小声走向楼梯,余光瞥到一抹刺眼的红色,她脚步停在垃圾桶前,看到尤应蕊特意送来的结婚请柬躺在里面。

  傅染盯了半晌,不听使唤地弯腰把它捡起。

  硬纸的手感,勒的掌心生疼。

  她循着楼梯往上走,打开房门看到范娴正在给她换被褥,傅染随手把请柬塞在一处不起眼的角落,范娴听闻脚步声扭过头,“小染回来了。”

  她走过去,“妈,我自己来弄。”

  “马上就好了。”

  范娴收拾完也未多留,知道傅染需要安静,待范娴走出房门后,她接了杯水,从兜内拿出药盒。

  撕开包装,把白色的药丸塞入嘴中,起先没觉得苦,她牙齿咬碎后咀嚼,接好的水未碰一口,味蕾出现强烈的排斥,舌尖苦涩的令人反胃,傅染咽入喉间,眼泪差点逼出眼眶。

  手机安静地躺在书桌上,再没人会准时给她打电话报道,明成佑失踪了,失踪在她的世界里再也找不回来。

  傅染弯腰趴在桌沿,身子几乎缩成一团,想要好好地保护自己。

  她心里的伤口可以慢慢愈合,但舆论过大的压力显然不想给她这个机会。

  翌日,尤应蕊乖巧地挨在李韵苓身边,两人在选婚纱,尤应蕊指着相册中的一款,“妈,您看这件怎么样?”

  李韵苓点头,“款式不错,但太过繁复,你觉得呢?”

  尤应蕊笑着应道,“妈说的是。”

  明成佑翘着腿坐在沙发上,与对面热闹喜庆的氛围完全格格不入,他若有所思撑起脑袋,客厅内的电视放着新闻,谁也没将注意力往这方面集中。

  “应蕊,等过几天,约你爸妈出来见个面,让成佑在清风雅苑摆上一桌。”

  “好。”尤应蕊喜上眉梢。

  李韵苓拿过关于首饰的画册,她随手翻动几页,余光瞥向尤应蕊,有些话不说不快,“蕊蕊,倒也不是我非要有门户之见,你和成佑的婚礼到时候请的客人可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你亲戚那边万一弄不好的话,可能会影响到我们明家的声誉。”

  尤应蕊目光探向明成佑,寄希翼于他能替她说几句话,但明成佑对她们的谈话充耳不闻,连眼皮子似乎都未动下。

  “妈,您说的这件事我也想过,”尤应蕊尽管委屈,但明家的面子不得不顾,“我也跟我爸妈商量过,到时候除了叔伯这些关系比较近的亲戚外,旁的一概不请,事后我们单方面补办也是一样的。”

  李韵苓赞同地点点头,“你能这样懂事最好。”

  尤应蕊挨近李韵苓,“妈,您看这款首饰,配您肯定好看。”

  灰姑娘嫁给王子毕竟只有童话故事中才有,况且在外界眼里,她尤应蕊就是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人,如今万事俱备,她最担心的还是在尤招福和沈素芬身上。

  李韵苓略带诧异的声音传入尤应蕊耳中,“傅染?”

  明成佑原本望向窗外的视线随着李韵苓注意到电视屏幕的画面上,是傅染昨晚被堵在药房门口的报道,她头发没有束起,垂在两侧显得一张巴掌大的脸越发清瘦,脸色很不好,衣着也随意,像是出门买什么东西。

  记者话语尖锐,几乎把她逼至死角,傅染只字未说,推搡的画面将她的面部表情很好地呈现在屏幕上,她也是被逼得急了,话语急促而尖锐地说了句,“我不是第三者!”

  记者很快将话题扯到她手里的药盒上,李韵苓目光满含深意瞅了眼明成佑,碍于尤应蕊在场,她脸色略带尴尬,拍了拍尤应蕊手背,“成佑,你今后可得收收性子,要对不起蕊蕊我第一个收拾你。”

  明成佑哪里像有把她的话听进去的意思,连应付的话都懒得说一句,他听着女记者以一个接着一个难堪的话题为难傅染,李韵苓瞅着明成佑出神的样子,冷哼句,“幸亏她有自知之明,倘若真生下个孽种还不知道是谁的。”

  明成佑别过脸,眼神极冷地瞅了她眼。

  画面内陡然闯入明铮的身影,李韵苓眼角挑起鄙夷,“这个野种,真是哪里都有他。”

  她对赵澜母子的憎恨,没有因为明云峰的逝世而消减,反而这根插在她肉里面的毒刺随着时间而溃烂生脓,碰触不得。

  明铮砸了记者的话筒,李韵苓语带讥讽,“到底是赵澜教出来的儿子,看这样子跟傅染倒是挺配的。”

  尤应蕊极小心地瞅了眼明成佑的脸色,她抿紧嘴唇没说话,关于傅染的事她在明成佑面前不会多说一句。

  画面内明铮带了傅染扬长而去,李韵苓不愠不火道,“这种时候这野种还够往里凑,不过也好,你和傅染的事闹这么大,外界难免会说你有报复她当年的离开之嫌,这样越扯越乱,也就分不清谁对谁错了。”

  明成佑自始至终没开口说过一句话,电视画面切换到别的报道,他眼睛还盯着,眸内焦距涣散,不知是被什么给吸引了,久久未回神。

  李韵苓边翻看画册边跟尤应蕊说着话,自己的儿子尽管荒唐她顶多责骂不过三句,尤应蕊看的出来,李韵苓对明成佑是真的宠,随意安慰她的几句话也不过是表面功夫罢了,不管尤应蕊接不接受,还得领李韵苓的这份情。

  明成佑约莫十来分钟后站起身,李韵苓感觉一道黑影投射到画册上,她抬起下颔望向明成佑,“成佑,喜帖都发出去了,改天去把婚纱照给拍了吧。”

  他手里拿着钥匙,眼神却有种令人不寒而栗的错觉,“我一向不喜欢这种东西。”

  李韵苓有些意外,“你说什么?”

  尤应蕊也难以置信地圆睁着双眼。

  “不管喜不喜欢,哪有人结婚不拍婚纱照的?”李韵苓把手里的画册重重掷到桌上。

  “麻烦,”明成佑长腿已经迈出去,“随便找两张合成下吧。”

  尤应蕊前一刻还在翻看婚纱画册,绘着美甲的手指将油纸捏成团,李韵苓面色不悦斥责,“这像什么话?到时候亲戚朋友过来连本婚纱照都没有,你这婚还结不结了?”

  明成佑迈过沙发的身子顿住,脸微侧瞅向李韵苓,他没有说话,嘴角抿成的弧度很冷,眼锋内隐含戾气,李韵苓不察,再度要开口,边上的尤应蕊忙挽住她的手,“妈,听成佑的,我没意见。”

  李韵苓拍拍尤应蕊手背,“这怎么行?”

  她回头再要说话的时候,明成佑已经越过客厅往外走,李韵苓气地脸色大变,“你看看,我生个儿子就是这样来气我的,打小就没让我省过心。”

  “妈,成佑脾气就这样,您别跟他一般见识。”

  明成佑驾车离开明家,单手把着方向盘却不知道该往哪里去,他跟尤应蕊的婚礼定在一个半月之后,时间也不算仓促,明成佑随手打开音响,里面的歌还是傅染先前选好的,一首丁当的《猜不透》是她喜欢的,有时会单曲循环,说是歌词好,怎么都听不够。

  他目光穿过挡风玻璃望向前,前路漫漫,他却迷失在路口,也不知道自己亲手选的路,对他和傅染来说,是好还是坏?

  明成佑只知道,他进退两难,不论前进还是后退,于他来说,都是一个字。

  他伸手关掉音响,人感觉前所未有的疲惫,真想这样闭上眼睛睡过去,永远的睡过去。

  傅染在家里躲了半个月,自从去药店的新闻闹开后,她再未踏出过一步。

  傅颂庭气地把遥控器都给砸了,范娴倒是比他看得开,只要傅染能挺过去,还管名声做什么?

  她的女儿受到如此重创,她比谁都心疼,但好歹傅染还算坚强,每顿都会乖乖下来吃饭。

  宋织和秦暮暮都来过家里,范娴婉拒,她们也没坚持非要见傅染的面,在得知她没事后,也就离开了。

  七月初的天已经开始热了,傅染穿着条深海蓝色的拖地长裙走到花园内,厚重的铁门将外面隔绝,傅染情不自禁走到门口。

  她越发瘦了,本来就高,这会更加显得一阵风就能将她刮跑似的。

  傅染盯着门口偶尔经过的车辆,仿佛看到不久前的她跟明成佑,两人尽管都有车,他还是习惯每次都要把傅染送到家门口。

  定格的眼帘内陡然驶入一辆黑色的布加迪威龙,傅染思想有些混沌,原来现实跟梦境也有如此相近的时候,直到跑车停在正门口,有人推开车门下来,傅染才陡然意识到这并不是梦。

  她旋过身,大步要离开。

  “傅染。”明成佑出声唤住她。

  这声称呼,陌生的令人心悸。

  傅染慢慢把身子转过去,相隔也不过两三米远,唯一阻拦在中间的就是那扇铁门。

  像个牢笼般,将原本互不相干的人给隔开,傅染冷笑了声,是,互不相干。

  明成佑走到铁门跟前,眼里的傅染比他想象当中的状态要差,贴身的拖地长裙衬出她腰身的细腻,他目光落回傅染脸上,她也不避开,眸光同他相触,极力地想要隐忍,却始终抵挡不住流溢出来的悲伤。

  明成佑眼帘往下垂,刻意避开傅染的眼睛,嘴角扬起抹笑意,声音忽而转得轻快,落在傅染耳中却极为刺耳,“你不会以为我这次过来是想找你再复合吧?你放心,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你我都能解脱了。”

  他单手握向栏杆,“傅染,有件事我必须让你搞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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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日预告:

  108—傅染,我们的婚礼你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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