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条咸鱼_贵妃只想做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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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条咸鱼

  司马致整理好衣袍,感觉伤处冰冰凉凉,他迈步往前试了两下,原先刺痛火辣的伤处,此刻倒是舒缓了不少。

  他一走出宫殿,沈楚楚就凑了上来:“皇上,您感觉好些了吗?”

  司马致挑了挑眉,看着她那副殷勤的模样,心情也跟着畅快许多:“好些了。”

  说罢,他拿起瓷瓶晃了晃:“这药水是管用,就是太少了,一下便用去了大半瓶……”

  他的话还未说完,沈楚楚便蹙起了眉头,她吸了吸鼻子,将脑袋靠近他拿着瓷瓶的手掌。

  这什么味道?

  半枝莲和鱼腥草制成的药水,闻起来味道淡淡的,可没有这么刺鼻的气味。

  似乎闻着像是薄荷……不,是风油精的味道!

  沈楚楚小脸一白,莫非是那个小翠给拿错了药水,错把风油精当成了半枝莲给装进了瓷瓶?

  这样说来,那狗皇帝岂不是将大半瓶风油精,都涂在了他的龙蛋上?

  司马致眯起了双眸,风油精是什么东西?

  听起来似乎不是什么好玩意,若不然楚贵妃的脸色也不会一变再变,跟走马灯似的。

  “皇,皇上,方才臣妾忘记跟您说了,这药水用完之后,还需要用清水洗净才管用。”沈楚楚清了清嗓子,声音略显紧张:“您快去冲洗一番,莫要耽误了药效。”

  司马致眉骨微动,蓦地感觉到凉飕飕的伤处,传来淡淡的灼热感,那是一种冰凉中带着一丝丝火辣的感觉。

  这感觉令他觉得自己好像即将一飞冲天,冰与热的交替,使他忍不住绷紧了后背。

  真是微妙至极,不能言说。

  他的脸色有些发黑,他就知道,他便不该相信她的鬼话,也不知道她给他的药水到底是什么东西,用起来感觉怎么就这么诡异?

  “你确定要清洗才管用?”他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将‘管用’两字咬的重重的。

  “呃,没错。”

  沈楚楚想了想,应该是管用的。

  上次做试验的时候,她分别在手背和太阳穴上涂了不少风油精,后来发觉太上头了,便用清水冲洗掉了。

  没过多大会儿,那上头的感觉便缓和了不少,想来就算换个地方,可能也是管用的。

  司马致听到她心里一会一个‘应该’,一会一个‘可能’,恨不得把扔下的小半瓶药水砸在她脸上。

  这个混账的楚贵妃,等今日斋宴结束,他定要找她好好算算这两日的帐才是!

  他夹着腿缓缓踱步而行,那走路的模样,像极了在湖水中前后摇摆鸭掌的鸭子。

  司马致命杨海抬来了一盆清水,他再次褪下袍子,劈开腿一点点的清洗着伤处。

  他心中蓦地生出一抹耻辱的感觉,想他堂堂真龙天子,竟然三番五次的栽在同一个女人的手里这么多次。

  这简直让他颜面无存,可他偏偏还没有法子治她。

  众人皆道沈丞相对楚贵妃这个亲女儿,不如对嘉嫔那个义女好,但他们却不知沈丞相这个老狐狸,私底下为了楚贵妃,给他旁敲侧击的施过多少压。

  两年前,楚贵妃就在国宴上见了他一面,不久之后,沈丞相便去找先帝求赐婚,道是自己女儿看上了他。

  先帝看中了沈丞相身后的势力背景,逼着他应下婚事,那时他年轻气盛,认为沈丞相此举是在羞辱他,死活不愿意迎娶她。

  他硬是拧巴着一口气,将婚事拖了一年之久,先帝身体每况愈下,对他下了最终通牒,要求他必须迎娶楚贵妃。

  就在他苦恼之时,嘉嫔找到他,跟他说愿意配合他激怒沈丞相,让楚贵妃自己知难而退。

  他思索之下,决定试上一试,便对沈丞相说,若是想让他迎娶楚贵妃,就要答应将嘉嫔一同嫁给他。

  本以为楚贵妃和嘉嫔的关系不融洽,听到他这么说,她便会对他望而止步,哪想到她好像中了魔似的,拼死了就要嫁他,直接同意了他的要求。

  接着先帝驾崩,操办过先帝的丧事后,他顺理成章的继了位,楚贵妃和嘉嫔也就一起入了宫。

  女人心海底针,当初要死要活的非要嫁给他,如今嫁给了他,又开始背着他红杏出墙。

  早知道楚贵妃这么能祸害人,他当初绝对要咬牙和沈丞相死磕到底。

  杨海站在屏风外,即便离得远,他也能透过那青丝纱的屏风,依稀看到皇上清洗伤处的动作。

  他忍不住砸了咂舌,饶是他进宫几十载,也没见过楚贵妃这样的奇葩。

  本来他觉得往日对皇上死缠烂打的楚贵妃,就已经够让人无奈了,可若是与如今脱胎换骨的楚贵妃两相对比,原来的楚贵妃似乎就看起来正常了许多。

  最起码原来的楚贵妃,不会令皇上恨得牙根直痒痒。

  待到司马致清洗了三四遍之后,方才那火辣辣的刺激感,便已经消失的差不多了,只余下凉飕飕的感觉,倒也能让他接受。

  司马致穿好衣袍走出宫殿,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这楚贵妃绝对是他的克星。

  虽然前几日沐浴负伤和今日之事,都不是她有意为之,可即便不是有意,却也已经将他折腾成这样。

  若是她故意为之,那他就算有十个蛋,也都得被她折腾废了。

  沈楚楚见狗皇帝走出来,连忙走上前去,小心翼翼的试探道:“您好点了吗?”

  司马致不咸不淡的瞥了她一眼:“你觉得呢?”

  沈楚楚略显心虚的垂下了头,她觉得他的龙蛋可能要被她折腾废了。

  司马致抬起眼皮,冷哼了一声,她倒是有自知之明。

  “皇上,原来您在这里,太后娘娘请您过去。”云瓷从远处走来。

  司马致神色淡淡的侧过头,他握紧掌心中的小瓷瓶,抬了抬手,又放了下去。

  算了,这是她的罪证,还是不要还给她了,免得日后她再不认账。

  司马致跟着云瓷缓步离去,杨海紧跟在他们身后,在离去之时,他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沈楚楚。

  皇上似乎对楚贵妃很有好感,反正他没瞧见过皇上对那个嫔妃这般上过心……

  沈楚楚等到狗皇帝走后,心里总算是舒了口气,她转过身对着碧月问道:“小翠是不是不识字?”

  碧月点了点头,对着主子跪了下去:“今日之事不怪小翠,都怪奴婢不仔细,若是奴婢仔细一些,也不会连累娘娘……”

  她的声音有些哽咽,主子那么喜欢皇上,而皇上好不容易对主子青睐有加,若是因为她的失误,让主子惹了皇上厌烦,她便是万死也难辞其咎。

  沈楚楚将她扶了起来,这事也不能全怪小翠和碧月,若是她再细心一点,将瓷瓶给狗皇帝之前稍微检查一下,也不至于闹出这样的乌龙。

  她叹息一声,总觉得心里对狗皇帝有些愧疚,即便她不是故意的,那也差点伤害到了他。

  对于一个帝王来说,若是坏了龙根,往后不能生育子嗣,那简直比天塌下来还要可怕一万倍。

  或许,她应该找个机会,好好跟他道个歉,然后想法子补偿他一下。

  说起来狗皇帝也蛮可怜的,带了绿帽子不说,之后没准还要当接盘侠,若是往后再不能生育了,那她罪过可就大了。

  “都已经这样了,就别瞎想了。”沈楚楚拍了拍碧月的手背,轻声安抚道:“有什么事,等回去再说,莫要在此失了礼数。”

  碧月将眼眶里的泪水擦了擦,重重的点了点头,主子说的对,她不能给主子脸上抹黑,不管主子如何责罚她,一切事情也都要等回去再说。

  沈楚楚见碧月控制住了情绪,便带着碧月离开了侧殿,准备前往正殿。

  被风油精的小插曲一耽搁,旁人大多都已经进了斋宫的正殿,沈楚楚加快了脚步,疾步走进了正殿内。

  此时距离斋宴开始,约莫还有一盏茶的功夫,她前脚刚进正殿,皇贵妃便带着几个嫔妃围了过来。

  “妹妹穿上这冰蚕丝制成的宫装,真是美若天仙,好看极了。”皇贵妃上下打量了沈楚楚一番,语气诚恳。

  几个嫔妾见皇贵妃赞叹她,也都跟着拍起了沈楚楚的马屁。

  “娘娘身上的宫装好生华贵,衬的娘娘冰肌玉骨,天姿国色。”

  “谁说不是呢,娘娘本就生的美,再配上这宫装,便更是风姿卓越,令嫔妾真是羡慕。”

  沈楚楚挑了挑眉,皇贵妃这是唱的哪一出?

  早上出门忘吃药了?

  她悠悠笑道:“姐姐说笑了,若不是姐姐慷慨,臣妾也穿不上这等珍贵的冰蚕丝所制的宫装。”

  皇贵妃勾了勾唇角,面上笑意不减:“哎呀,妹妹身上这个锦囊好精巧,那绣工和花纹瞧着也好看的紧,妹妹可否取下来,让本宫仔细瞧一瞧?”

  沈楚楚眸光一顿,皇贵妃要她的锦囊做什么?

  这锦囊里就是用来装香料的,也没什么特别之处,要说精巧,还要数皇贵妃的最出色。

  皇贵妃带着几个人过来围着她,便是因为想看一看这锦囊?

  她直觉这其中有什么问题,便想找借口拒绝,谁知皇贵妃却率先开口抢话道:“本宫都能拿出一尺千金的冰蚕丝布匹来,妹妹总不会小气到,连个锦囊都不愿意给本宫瞧一瞧吧?”

  一旁的嫔妃附和道:“想来娘娘自然不是这种人,便是瞧一眼罢了,又不是抢走娘娘心爱的锦囊。”

  沈楚楚越发觉得这锦囊有什么蹊跷,她对着皇贵妃微微一笑:“这斋宴马上就要开始了,姐姐若是喜欢这锦囊,待到斋宴结束,姐姐大可以随时拿着把玩……”

  皇贵妃听出了沈楚楚话里话外的拒绝之意,索性也懒得继续装下去了,她对着一旁的嫔妃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们将沈楚楚的锦囊抢过来。

  喜欢跟在皇贵妃身边的小跟班常贵人,收到皇贵妃的眼神示意后,伸手一把从沈楚楚的腰间抢走了锦囊。

  她得意的扬起下巴,而后恭敬的将锦囊递给了皇贵妃。

  皇贵妃佯装出没拿稳锦囊的样子,不经意的用护甲将锦囊的绳子勾开,那锦囊便在众目睽睽之下,掉在了地上。

  香料洒了一地,那颗颗分明的香料中,赫然躺着一张白色的纸条,皇贵妃一脸歉意:“呀,你瞧瞧本宫这手,竟是没抓稳。”

  沈楚楚看到地上的那张纸条时,之前那一切古怪之处,瞬时间便都明了起来。

  皇贵妃为了陷害她,可真的下了血本了,给各个宫殿的嫔妃送去上好的锦云坊布匹,只是为了不让她起疑心。

  也难怪那日宫人会要求她在量体裁衣之时,褪去外袍,宫人的目的不在于外袍,而是为了往锦囊里塞张纸条栽赃她。

  按照宫斗戏的套路,接下来皇贵妃便会命人捡起纸条,而后发现纸条上写着一些情诗之类的东西,污蔑她和旁的侍卫两情相悦或是通奸。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皇贵妃栽赃她这件事,嘉嫔也一齐参与了,所以那侍卫手中没准还会有她的贴身物件,例如耳环,帕子这样的物什。

  不出意外的话,那东西就是绿萝那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趁着她们不注意的时候,从永和宫拿走的。

  果不其然,皇贵妃命宫女捡起锦囊时,望着地上的纸条,蓦地提高了声音:“咦,妹妹怎么在锦囊里,还放了一张纸条?”

  说罢,宫女将纸条捡了起来,递给了皇贵妃,皇贵妃不紧不慢的打开了纸条。

  方才皇贵妃特意提高了音量,是以旁人都朝着她这个方向看了过来,太后和司马致本来正在说话,听到皇贵妃的声音,也都将目光瞥向了沈楚楚。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皇贵妃扯着嗓子像个大喇叭似的,生怕殿内的人听不清楚。

  皇贵妃话音刚落,司马致便眯起了眸子,迈步向着沈楚楚走去。

  可终于让他逮到了她红杏出墙的证据!

  如今连物证都有了,他倒要看看,她还能如何狡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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