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_穿成白月光的炮灰情敌[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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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

  [首发书]

  小白已经在公交站旁边等着了,他朝这边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俩赶紧过来。

  为了配合小野的练习时间,白阳文特地多在教室呆了半个小时——拿着手机打游戏。

  周自枫带着人走过去,在白阳文和陈溪野之间站成一个“凸”字。

  “娘了个棒槌,明明就比我们大了一岁,凭什么你长这么高。”白阳文脸上雀斑都晒红了,他踮起脚尖来比了比自己和周自枫的差距,垮起个批脸。

  周自枫面无表情的看他一眼,“因为品种不一样。”

  陈溪野噗呲一下笑出声来,白阳文气的快要背过气去,想动手又不敢,只好委委屈屈的,企图用眼神把周自枫瞪死。

  公交车在白阳文嘟嘟嚷嚷的抱怨中,准点到达了车站。

  三个人一同踏上车,因为是末班车,所以上面的位置很空。他们坐成一排,把书包都放到了前胸抱着。

  陈溪野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自从穿过来之后就特别容易晕车,公交车还好点,小汽车是真不行。但他又记不清自己以前是不是也有这毛病,所以只能把这一切都归咎到原主身上。

  车子一发动,陈溪野就开始困了。他打了个哈欠,垂着脑袋闭上眼睛。

  白阳文本来想说说话,结果一看小野昏昏欲睡,自己又和这个冷冰冰的公子哥没什么天可聊,于是也抱紧了自己的书包,低下头睡觉。

  周自枫夹在这两个人中间异常清醒,他直视着前方,看对面坐的豁牙老太太用极慢的速度织毛衣。

  耳机里还是照常放着钢琴曲,他听出这首录音版的翻弹在第四小节出现了错误。于是周自枫默默把这个音记下,准备到房间以后重新弹一遍,他得亲自把这个错误矫正过来了才舒服。

  摇摇晃晃的公交车确实很容易催眠,没过多久,白阳文居然真的睡着了。

  他微张着嘴巴,垂下的脑袋很自然的顺着公交车的摇晃而左右乱摆。

  眼看着就要往周自枫的肩膀上靠了,后者却冷漠的一侧身,让他的脑袋扑了个空。

  白阳文失去重心,差点儿摔倒。短暂的睁开眼睛之后恍惚了一会儿,又很快的重新闭上,砸吧着嘴巴重新睡过去了。

  周自枫嫌弃的把他的丑脑袋推到一边,这家伙下一秒钟可能就会流出口水来。

  正准备收回手的时候,左边肩膀忽然一重,回头看,原来是陈溪野轻轻靠在了上面。

  斑斓的光影像电影一样在少年的脸颊上放映,陈溪野闭上眼睛的时候显得更乖巧了,睫毛被染成金色,扑朔着撒下阴影。

  周自枫垂眸,用手撑着座椅,小心翼翼的往左边移了移,然后主动将肩膀送了过去。

  他余光扫过沉睡的陈溪野,又看了看对面依旧专注织毛衣的老太太,愉悦的偷偷笑出了声。

  到家刚好是晚饭时间,陈渠粤夫妇介于周自枫在场,于是不再在饭桌上直接讥讽。舞鞋的事情让陈丛晚消停了好长一段时间,直到现在她看到陈溪野还是有些讪讪的。

  这段日子,整个家居然显出一种诡异的和谐。

  筷子和碗沿发出清脆的碰撞,陈渠粤想起前些天,陈溪野的班主任打过来的一通电话。

  电话里,邢老师有些语焉不详,但说话的内容却始终透露着一种——陈溪野最近学习蛮辛苦的,希望家长多给孩子一些关注和支持的观点。

  他敷衍的回应了那通电话,放下手机时脸色明显不太好。

  陈溪野?学习辛苦?

  陈渠粤忍不住摇头,天天逃学不听课,能辛苦到哪里去?大概是临近考试,这混小子又和老师编了些风言风语。

  还有三天就要月考了,陈溪野依旧雷打不动的按着自己的学习计划来。

  白阳文又心焦又不敢去打扰他,整个人显出种躁郁症的倾向。

  周自枫嘴里哼着调,一巴掌把想要回过头来的白阳文糊回去,“别吵着我看谱。”

  白阳文气的跳脚,趁着下课,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乱嚎了首歌。好家伙,总共就唱了四句,每一个字的调都出人意料。

  这对于绝对音准和万分讨厌噪音的周自枫来说,简直就是种折磨。他当场就站了起来,俯身撑住白阳文的椅子靠背,瞪着眼睛问他到底想干嘛?

  陈溪野笑着空出一只手来拦了拦周自枫说:“别闹了枫哥,小白和你开玩笑呢。”

  白阳文看准机会跳出了座位,旋风似的跑了。

  周自枫撇撇嘴,顺着他的台阶下,只是听到陈溪野跟着白阳文喊自己“枫哥”,有些说不出来的违和感,于是郁闷的坐回了椅子上。

  “怎么了?不开心?”陈溪野很敏锐的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放下手中的事情,凑过来和他聊天。

  时刻关注周自枫同学的心理健康,努力帮助他排忧解难,这是陈溪野给自己定的小目标。

  周自枫看起来很困惑的摇了摇头,撑着下巴道:“我觉得,你这个称呼得改一改。”

  “改成什么?”陈溪野眨了眨眼睛问。

  “暂时没想出来。”周自枫摊手,抬抬下巴示意陈溪野继续做题,自己则在草稿本上划来划去,不知道在琢磨些什么。

  大课间是整个八班一天中最活跃的时刻。

  眼保健操的口号成了背景音乐。组与组之间的走廊变成了追逐的好场地,众多男生嬉笑着奔跑,嘴里儿子爸爸的乱叫。女生们要么结伴上厕所,要么手挽着手说悄悄话,时不时还爆发出一阵狂笑。

  和几个美术专业的班干部一起出黑板报的艾柔踩在凳子上,叉腰怒吼,企图用声音来镇压他们,可想而知的效果甚微。

  陈溪野耳边乱糟糟的全是青春的声音,他不由得转头,越过周自枫的肩膀看见整个生机勃勃的八班。

  ——这样充满色彩的学生时代是他从没有经历过的,在这儿看见的,听见的,都给他朦胧的灰色记忆添上鲜活。

  陈溪野的嘴角忍不住的泛起微笑。

  刘厚学刚从厕所回来,甩了甩手上的水珠,正要跨过空位置,回到自己门边上那个座位时,忽然发现桌子上多了个纯白的信封。

  他疑惑的环顾四周,大概是哪个不好意思进来送的,直接给放到第一排来了。

  刘厚学湿着手指,慢慢拿起那封信。

  信封上画了个很简陋的爱心,一看就知道是情书,这在八班可不是什么稀奇事情。真正一下子勾起他好奇心的,是那用潦草笔画写在上面的两个名字。

  寄信人:袁昊天

  收信人:陈溪野

  绝了!八卦从天而降!

  刘厚学猛地一下从座位上弹起来,他扬着那封信,像是在挥舞什么鲜艳的旗帜一样,大跨步走上讲台,用力敲了敲桌子。

  “同学们!知道这封信是谁的吗!”刘厚学单手扶住快要掉下来的眼镜,激动的神色根本隐藏不住,“这是隔壁学霸袁昊天给咱班陈溪野写的情书!!”

  班上的同学瞬间沸腾起来,谁不知道陈溪野之前暗恋袁昊天,想尽办法追了人家大半年,甚至做到了天天为他打架,跑到人家学校当众告白的地步。

  两个人的关系后来越闹越僵,袁昊天有段时间更是一度无视他。

  没想到今天居然能见到袁昊天的回信,这瓜不吃简直对不起陈溪野作的那半年。

  “读啊!快读!”底下有同学看热闹不嫌事大,跟着一块儿起哄,有几个还跳上讲台,试图把刘厚学手里的信给抢走。

  周自枫在一片喧闹中抬眼,他看着刘厚学像小丑一样夸张的撕开信,故意清清嗓子,唱戏似的念出了里面的内容。

  “亲爱的~”

  这词一出来,几乎半班都“咦~”了一声,好几个女生兴奋的脸都红了,扯着自己同桌的衣服跺脚尖叫,一边还不忘拿手机录下来。

  刘厚学抛了个令人作呕的媚眼,继续往下读。

  “你知道吗?你就是这世界上最纯洁的白色,没有任何一种颜色能与你相匹配。”

  “啊!每当我仰望天空,总是会回想出你的样子,那挺拔的鼻梁,那樱桃般的嘴唇,还有你抬眼时,眼睛深处的一片浩瀚海洋。”

  底下的同学越听越不对劲,怎么这传说中的二中学霸,文采也不咋地啊?

  刘厚学越念越大声,脸都憋红了。看上去似乎要将每一个字都朗诵出抑扬顿挫的感觉来。

  “我将永远的爱你!永远的把你放在心底!我亲爱的袁……袁昊天???”

  刘厚学把信纸怼在眼下,又使劲眨了眨,发现这上面表白的名字居然真的是袁昊天。

  这句话一出来,全班霎那间都安静了,所有人都明白了是个什么情况。

  ——这其实就是以前陈溪野给袁昊天无数情书中的一封,只是这一封特殊一点,收信人和寄信人名字地址填错了。

  教室里鸦雀无声,那些举着手机的同学缓缓的把手放了下来,之前恨不得把眼睛怼到那信上去的女生们,一个个垂下头抠手指甲,到处都弥漫着一股尴尬的气息。

  有不少同学趁机偷偷往陈溪野那个方向瞄过去,可惜他同桌太高,完全看不见陈溪野是个什么表情。

  完了完了,没几天就月考了,本来是想让陈溪野开心一会儿。结果戳到了人家的伤心事,还精准打击!

  唯一一个有希望的独苗苗怕是要夭折。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想起了自己在楼里下的赌注,一时间心中五味杂陈,不知道作何感想。

  刘厚学站在讲台上拿着信纸手足无措,磕磕巴巴的还最后剩个结尾,这到底是读还是不读啊?

  周自枫缓缓摘了耳机,用余光瞄了一眼自己的同桌——陈溪野把脑袋埋到了双臂之间,肩膀还一耸一耸的,不会是哭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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