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X背后灵（十）
五条悟被那个名叫涩泽风夏的小姑娘缠上了。当然，这并不算什么大事儿，不如说他本人还颇有些乐在其中。
毕竟之前的他可是花了好大力气也没能找到那个抢了他一包糖的小家伙报仇，眼下看着她跟在自己屁股后面到处跑，一边跳脚却又无能为力的样子，五条悟真觉得身心愉悦极了。
当然，因为不了解对方的力量稍微被她咬了一口这种事情完全不至于影响到五条悟的愉悦心情，不如说，当少女的嘴唇轻轻扫过他的脖根的皮肤的时候，他的心里竟然泛起了一种莫名荡漾的情绪——
五条悟并不大在意这个。
或者说他觉得自己不太在意这个。
他不想跟涩泽风夏打，因为他知道，他俩谁也奈何不了对方。然而那个家伙似乎在这方面完全没有一点数，所以才会这样跟在他后面穷追不舍。
小学生吗！
如果让旁人听到五条悟这样的吐槽，肯定会反唇相讥说：“你是最没资格说这种话的一个。”
遗憾的是，他这个心音没能被任何一个认识他的人届到，更没有人来提醒这位无良的人民教师让他在这个方面稍微有点AC数。
当然，这也不重要。
比起涩泽风夏本身，五条悟很快便找到了更有趣的东西。
——他逮住了那只慌慌张张落在少女怀里的花毛狐狸。
五条悟估摸着那家伙应该算得上是一只狐形的式神，拥有一定的智慧，也能正常跟人类交流互动，但它跟伏黑惠用影法召唤来的式神却不一样。
那个名叫狐之助的式神身上没有一丁点的咒力。
如果硬要说的话，它身上的力量跟那个奇怪的少女异曲同工。
“今天的夜色这么好，要这么急着离开吗？”五条悟呲着牙，笑着看着那只耷拉着四只爪子的小狐狸：“哎呀——你可是把那个麻烦家伙帮我弄走了，我应该好好感谢一下你才对。”
狐狸周身抖了一下，表情看起来也愈发委屈：“那、那个——咒术师大人，您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我还有很重要的工作要去处理，所以……”
“抱歉抱歉，我不会让你耽误工作的，不过——”五条悟稍微顿了一下：“你这家伙也是来自那个什么‘时空裂缝’吧。”
“我都知道哦。”
狐之助顿时有点惊惶，见到它这副样子，五条悟不由得“哈哈”笑出了声来：“骗你的。”
“我等下也有很重要的工作要去处理，但比起这个，这件事情也有必要你提一下。就是那个小姑娘的身上带着的‘诅咒’的事情。”
“那可是‘特级’的咒灵，说不定会给你们的工作带来什么麻烦呢。”
提及工作的事情，狐之助自然也不敢怠慢，于是它跟五条悟约好了时间和地点，准备在工作结束之后好好商谈一下那件事情。
顺利跟狐之助搭上线的五条悟心情格外好。虽然在过去的那些年里，他觉得自己几乎已经放下了涩泽风夏的事情，如果不是她突然又出现在他面前，要不了多久，他大概就会彻底把她的那张脸忘在脑后。
但问题就是她又出现了，这让他也重新燃起了对“时空裂缝”这种奇怪地方的兴趣。
他姑且从狐之助的口中听说了一点关于“审神者”的事情。区别于来自负面情绪的“咒力”，她体内蕴藏的是天生正向的“灵力”，那种力量无法像咒力一样天然带着破坏性，如果硬要说的话，那种力量是为了“成长”而存在的。让自身的力量增强，让“束缚”的力量增强，同样的，也可以让某些器物上积聚的“意识”增强。
这也就是所谓的“眠物唤醒”。
因为她拥有这种特殊的资质，所以才会受聘于时之政府成为与时间溯行军战斗的“审神者”。
“那家伙……也挺能干的嘛。”翻看着少女的资料，五条悟轻声感叹了一句。
他们都是各自领域的“强者”，都背负着各自的“使命”，也正因如此，五条悟才特别能理解她在离开天台时看向他的那个眼神。
她想要跟他继续战斗，但比起战斗，她背后还有更重要的东西。
五条悟觉得他们很像。
“说起来，我在七年前的时候见到过那家伙一次。”手指轻轻叩着桌面，五条悟若有所思地说着：“但是那个时候，她身上没有一丁点‘诅咒’的痕迹。”
“不如说以她那种特殊的体质，本身应该也不会被‘诅咒’盯上才对，诅咒没办法突破她的灵力，自然也没办法伤害到她本身，她自己应该也不会产生诅咒，但是——”
“她身边却出现了那样的咒灵。”
诅咒来自于人的负面情绪，扭曲的，消极的，一切黑暗的东西都可能化为诅咒。而当所有的“诅咒”都指向她一个人的时候，会产生那种背后灵一样的咒灵也就不奇怪了。
只是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那份诅咒居然可以成长为“特级”，那究竟是怎样强烈的情绪才能养出来的东西啊！
想要杀死那只特级的咒灵对于身为特技咒术师的五条悟来说并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但如果不找出其中的“根源”，恐怕要不了多久，她的背后还会出现第二只、第三只“特级”。
所以才说这是一件麻烦事啊。
五条悟其实是一个很怕麻烦的人，在这一点上涩泽风夏也跟他一模一样。
他本来并不一定要接手这份吃力不讨好的工作，更何况涩泽风夏本身就处在不会对现世造成任何影响的“时空裂缝”当中——但五条悟同样也很清楚，如果他不做点什么的话，这件事情被上面的那些老人知道了，只会变得更加麻烦。
那些家伙肯定会吵吵嚷嚷地去处理涩泽风夏，但以他们的力量，被风夏反杀的概率是百分之百——五条悟对现在的咒术界没什么好感，但也没好心到乐于让涩泽风夏那家伙踩着那些家伙的头顶上逞威风。
“所以果然还是要麻烦我来出手啊——”五条悟感叹了一句。”
带着这样的念头，五条悟兴冲冲地接下了帮涩泽风夏袚除咒灵这个活，顺便光明正大地以协助者的身份进到了“时空裂缝”当中的“本丸”里。
结果在看到所谓“本丸”和一众穿着黑西装的“刀剑男士”们之后，五条悟整个人都震惊了。
所以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黑X党总部吗？还是什么新型的牛.郎.店？这一群人性的家伙都是传说中的付丧神？
在一众比他身高还要高上一截的付丧神中间，那个小姑娘就算踩了高跟鞋也未免显得过分娇小。看到这样的场景，五条悟差点就直接笑出了声来——但就在这个时候，另一边的某个留着银白色外翻短发的家伙居然伸手把小姑娘直接举到了自己的肩头。
五条悟眼罩背后的眼睛都瞪大了一圈。
他不太能理解这波奇怪操作的内涵，但是他能清晰地看到，坐在男人肩头的小姑娘眼睛都变得明亮了起来，而那个白发赤眸的付丧神在侧过头看向她的时候，眼神里似乎也带了一种说不出的温存。
五条悟没来由地感觉到了一点难以言喻的吃味。他自己也说不清那是一种怎样的感情，但看着她在别的男人肩头笑得那么灿烂，看到别人用那样温柔的视线看着她，五条悟总觉得有点不是滋味。
奇怪的宴会，不怀好意的布置，那小姑娘的想法可谓昭然若揭。
五条悟当然不可能那么轻易地满足她的愿望，但他没想到，偌大的本丸里足有七八十位付丧神，居然都摆出了一副全力配合她搞事的架势。
尤其是那个鹤丸国永，那家伙怎么回事儿？那双金灿灿的眼睛里写满了不怀好意，但五条悟是谁？天上天下唯他独尊，区区一块牡丹饼难道能让他觉得尴尬吗？
只要他不尴尬，那么尴尬的就会是别人！
所以五条悟若无其事地任由鹤丸国永把牡丹饼递到了自己的唇边。
只是一块牡丹饼而已，区区牡丹饼——
任由鹤丸把牡丹饼塞进他嘴里之后，五条悟就后悔了。
这个东西本来就是糯米做的，嚼起来非常麻烦，而且这个本丸的牡丹饼看着明显比市贩的那种标准size要大上一圈，完全就是在挑战五条悟口腔的极限。
好噎得慌啊！
“啊啦，说起来你之前还特别推荐了仙台名产喜久福呢。巧的是我家光酱也是仙台出身，不知道这次仙台风味的本丸特产会不会合你口味——”
“……”
五条悟想吐槽，但是五条悟说不出话来。这也就算了，某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付丧神不知道给他倒杯水也就算了，跃跃欲试地又拿起一块牡丹饼是要闹哪样啊！
终于彻底意识到自己处境的五条悟也是难得的有点慌了。他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败在这群团结一致的家伙安排出来的“牡丹饼战术”之下。
“真是狼狈啊。咒术师。”阴影里忽然传来了一个低沉而带着玩味的男声，即使不用特意看过去，五条悟也大致知道那是谁——
鬼舞辻无惨，那个在本丸当中最特别的存在。
“费尽心思跑到这里来，结果却只能做到这种程度吗？”
站在阴影里的男人抱着手臂，轻轻向上弯着唇角，说话的语气极尽不屑。
“这话应该是说给你的吧。”终于咽下了口中的牡丹饼之后，五条悟往阴影的方向稍稍转过了头：“敢出现在我面前，那就是说，你这家伙已经做好了被祓除的觉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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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之前的他可是花了好大力气也没能找到那个抢了他一包糖的小家伙报仇，眼下看着她跟在自己屁股后面到处跑，一边跳脚却又无能为力的样子，五条悟真觉得身心愉悦极了。
当然，因为不了解对方的力量稍微被她咬了一口这种事情完全不至于影响到五条悟的愉悦心情，不如说，当少女的嘴唇轻轻扫过他的脖根的皮肤的时候，他的心里竟然泛起了一种莫名荡漾的情绪——
五条悟并不大在意这个。
或者说他觉得自己不太在意这个。
他不想跟涩泽风夏打，因为他知道，他俩谁也奈何不了对方。然而那个家伙似乎在这方面完全没有一点数，所以才会这样跟在他后面穷追不舍。
小学生吗！
如果让旁人听到五条悟这样的吐槽，肯定会反唇相讥说：“你是最没资格说这种话的一个。”
遗憾的是，他这个心音没能被任何一个认识他的人届到，更没有人来提醒这位无良的人民教师让他在这个方面稍微有点AC数。
当然，这也不重要。
比起涩泽风夏本身，五条悟很快便找到了更有趣的东西。
——他逮住了那只慌慌张张落在少女怀里的花毛狐狸。
五条悟估摸着那家伙应该算得上是一只狐形的式神，拥有一定的智慧，也能正常跟人类交流互动，但它跟伏黑惠用影法召唤来的式神却不一样。
那个名叫狐之助的式神身上没有一丁点的咒力。
如果硬要说的话，它身上的力量跟那个奇怪的少女异曲同工。
“今天的夜色这么好，要这么急着离开吗？”五条悟呲着牙，笑着看着那只耷拉着四只爪子的小狐狸：“哎呀——你可是把那个麻烦家伙帮我弄走了，我应该好好感谢一下你才对。”
狐狸周身抖了一下，表情看起来也愈发委屈：“那、那个——咒术师大人，您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我还有很重要的工作要去处理，所以……”
“抱歉抱歉，我不会让你耽误工作的，不过——”五条悟稍微顿了一下：“你这家伙也是来自那个什么‘时空裂缝’吧。”
“我都知道哦。”
狐之助顿时有点惊惶，见到它这副样子，五条悟不由得“哈哈”笑出了声来：“骗你的。”
“我等下也有很重要的工作要去处理，但比起这个，这件事情也有必要你提一下。就是那个小姑娘的身上带着的‘诅咒’的事情。”
“那可是‘特级’的咒灵，说不定会给你们的工作带来什么麻烦呢。”
提及工作的事情，狐之助自然也不敢怠慢，于是它跟五条悟约好了时间和地点，准备在工作结束之后好好商谈一下那件事情。
顺利跟狐之助搭上线的五条悟心情格外好。虽然在过去的那些年里，他觉得自己几乎已经放下了涩泽风夏的事情，如果不是她突然又出现在他面前，要不了多久，他大概就会彻底把她的那张脸忘在脑后。
但问题就是她又出现了，这让他也重新燃起了对“时空裂缝”这种奇怪地方的兴趣。
他姑且从狐之助的口中听说了一点关于“审神者”的事情。区别于来自负面情绪的“咒力”，她体内蕴藏的是天生正向的“灵力”，那种力量无法像咒力一样天然带着破坏性，如果硬要说的话，那种力量是为了“成长”而存在的。让自身的力量增强，让“束缚”的力量增强，同样的，也可以让某些器物上积聚的“意识”增强。
这也就是所谓的“眠物唤醒”。
因为她拥有这种特殊的资质，所以才会受聘于时之政府成为与时间溯行军战斗的“审神者”。
“那家伙……也挺能干的嘛。”翻看着少女的资料，五条悟轻声感叹了一句。
他们都是各自领域的“强者”，都背负着各自的“使命”，也正因如此，五条悟才特别能理解她在离开天台时看向他的那个眼神。
她想要跟他继续战斗，但比起战斗，她背后还有更重要的东西。
五条悟觉得他们很像。
“说起来，我在七年前的时候见到过那家伙一次。”手指轻轻叩着桌面，五条悟若有所思地说着：“但是那个时候，她身上没有一丁点‘诅咒’的痕迹。”
“不如说以她那种特殊的体质，本身应该也不会被‘诅咒’盯上才对，诅咒没办法突破她的灵力，自然也没办法伤害到她本身，她自己应该也不会产生诅咒，但是——”
“她身边却出现了那样的咒灵。”
诅咒来自于人的负面情绪，扭曲的，消极的，一切黑暗的东西都可能化为诅咒。而当所有的“诅咒”都指向她一个人的时候，会产生那种背后灵一样的咒灵也就不奇怪了。
只是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那份诅咒居然可以成长为“特级”，那究竟是怎样强烈的情绪才能养出来的东西啊！
想要杀死那只特级的咒灵对于身为特技咒术师的五条悟来说并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但如果不找出其中的“根源”，恐怕要不了多久，她的背后还会出现第二只、第三只“特级”。
所以才说这是一件麻烦事啊。
五条悟其实是一个很怕麻烦的人，在这一点上涩泽风夏也跟他一模一样。
他本来并不一定要接手这份吃力不讨好的工作，更何况涩泽风夏本身就处在不会对现世造成任何影响的“时空裂缝”当中——但五条悟同样也很清楚，如果他不做点什么的话，这件事情被上面的那些老人知道了，只会变得更加麻烦。
那些家伙肯定会吵吵嚷嚷地去处理涩泽风夏，但以他们的力量，被风夏反杀的概率是百分之百——五条悟对现在的咒术界没什么好感，但也没好心到乐于让涩泽风夏那家伙踩着那些家伙的头顶上逞威风。
“所以果然还是要麻烦我来出手啊——”五条悟感叹了一句。”
带着这样的念头，五条悟兴冲冲地接下了帮涩泽风夏袚除咒灵这个活，顺便光明正大地以协助者的身份进到了“时空裂缝”当中的“本丸”里。
结果在看到所谓“本丸”和一众穿着黑西装的“刀剑男士”们之后，五条悟整个人都震惊了。
所以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黑X党总部吗？还是什么新型的牛.郎.店？这一群人性的家伙都是传说中的付丧神？
在一众比他身高还要高上一截的付丧神中间，那个小姑娘就算踩了高跟鞋也未免显得过分娇小。看到这样的场景，五条悟差点就直接笑出了声来——但就在这个时候，另一边的某个留着银白色外翻短发的家伙居然伸手把小姑娘直接举到了自己的肩头。
五条悟眼罩背后的眼睛都瞪大了一圈。
他不太能理解这波奇怪操作的内涵，但是他能清晰地看到，坐在男人肩头的小姑娘眼睛都变得明亮了起来，而那个白发赤眸的付丧神在侧过头看向她的时候，眼神里似乎也带了一种说不出的温存。
五条悟没来由地感觉到了一点难以言喻的吃味。他自己也说不清那是一种怎样的感情，但看着她在别的男人肩头笑得那么灿烂，看到别人用那样温柔的视线看着她，五条悟总觉得有点不是滋味。
奇怪的宴会，不怀好意的布置，那小姑娘的想法可谓昭然若揭。
五条悟当然不可能那么轻易地满足她的愿望，但他没想到，偌大的本丸里足有七八十位付丧神，居然都摆出了一副全力配合她搞事的架势。
尤其是那个鹤丸国永，那家伙怎么回事儿？那双金灿灿的眼睛里写满了不怀好意，但五条悟是谁？天上天下唯他独尊，区区一块牡丹饼难道能让他觉得尴尬吗？
只要他不尴尬，那么尴尬的就会是别人！
所以五条悟若无其事地任由鹤丸国永把牡丹饼递到了自己的唇边。
只是一块牡丹饼而已，区区牡丹饼——
任由鹤丸把牡丹饼塞进他嘴里之后，五条悟就后悔了。
这个东西本来就是糯米做的，嚼起来非常麻烦，而且这个本丸的牡丹饼看着明显比市贩的那种标准size要大上一圈，完全就是在挑战五条悟口腔的极限。
好噎得慌啊！
“啊啦，说起来你之前还特别推荐了仙台名产喜久福呢。巧的是我家光酱也是仙台出身，不知道这次仙台风味的本丸特产会不会合你口味——”
“……”
五条悟想吐槽，但是五条悟说不出话来。这也就算了，某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付丧神不知道给他倒杯水也就算了，跃跃欲试地又拿起一块牡丹饼是要闹哪样啊！
终于彻底意识到自己处境的五条悟也是难得的有点慌了。他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败在这群团结一致的家伙安排出来的“牡丹饼战术”之下。
“真是狼狈啊。咒术师。”阴影里忽然传来了一个低沉而带着玩味的男声，即使不用特意看过去，五条悟也大致知道那是谁——
鬼舞辻无惨，那个在本丸当中最特别的存在。
“费尽心思跑到这里来，结果却只能做到这种程度吗？”
站在阴影里的男人抱着手臂，轻轻向上弯着唇角，说话的语气极尽不屑。
“这话应该是说给你的吧。”终于咽下了口中的牡丹饼之后，五条悟往阴影的方向稍稍转过了头：“敢出现在我面前，那就是说，你这家伙已经做好了被祓除的觉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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