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下烟波_穿进乙女游戏后我翻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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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下烟波

  (穿进乙女游戏后我翻车了);

  天边薄薄一层日光渐渐暗下去,

  春日里头白日长了些,但黄昏时分仍然会冷,穿堂风游蛇似的钻进人骨头里,

  在这皇城里更是如此。

  大盛皇城几百年的规矩,

  铁例如山,

  宫城里的灯酉时一刻便要点上,

  早一刻晚一刻都不行。此时宫城里各处的夹道便有排成列的内侍,举着燃着的灯捻子往汉白玉的灯阁里点火,

  暮色里明明暗暗,

  风一吹便有灯油的刺鼻味道顺着宫墙传过去。

  一名小太监点完了自己负责的最后一盏宫灯,

  想着总算能松松胳膊,下意识往后退了退想站高些,

  再检查一遍灯烛都着的旺不旺。

  这一退就坏了事。

  宫里头当值,

  把命拴在裤腰带上都是轻松的说法。别说是一行一走了,就连寻常的一抬头一弯腰都有规矩章程可讲。他这干完活心下一松忘了规矩,也没看身后有没有人就退了几步,脚还没站稳呢,就被身后传来的尖细阴冷声音给喝住了。

  “哪里来的野奴才,没规没矩的,在贵人面前也敢背着撞上来?”

  这声音如惊雷一般,

  小太监背上登时就冒了冷汗,扑通一声跪下了。

  他死命磕了三个头,生怕磕不出血,请罪求饶的声音都不敢大:“奴才失礼,请大人宽恕。”

  提着长柄灯笼的内侍阴阳怪气的哼了一声,在一旁的贵人面前弯着腰,面对着小太监的脸却是鄙夷的,

  仿佛这个之前从未见过的小太监与他有多大仇怨似的。

  这在皇宫里倒很是寻常,被作贱惯了的人侥幸爬了上去,自然也得作贱那些仍在底下的人。

  他阴恻恻哼了一声:“还不自己去掖庭领……”

  那小太监听到这话,跪在地上都一阵腿软,强撑着没继续求饶,心中只是一片惊骇绝望。

  然而那内侍没能说完话,便被一旁的人打断了。

  “罢了。”

  那小太监一抖,下意识偷了眼往上看去,只能看到一角玄色雀纹的袍裾,迤逦在路面上,像是云一般,似触未触。

  “下去吧。”顾言昭冷着眉眼,声音也倦怠,说出的话飘飘袅袅落不到实处,“还有你,你也下去。”

  那小太监机灵,已然爬了起来不住的谢了恩退下去了,执着灯笼的内侍愣了愣,意识到这位大人不要自己引路了,也不敢多问,恭敬的行了礼告退。

  顾言昭脚步不停的继续顺着夹道走,一旁不知从哪里又冒出来一名宫侍打扮的男子,悄无声息的跟了上去。

  “说。”

  顾言昭没有朝后看,他脸色实在不好,朦胧暮色里面色苍白,半垂的眼睫沉沉如梦,载了这奢靡皇庭里所有的沉晦尊荣。

  他方才在御书房与朝臣议了快两个时辰的政,因此疲累的一句话都不想多说。

  那名内侍打扮的男子弯了弯腰。

  “陛下如此兴师动众围夷华山的原因尚不清楚,探出来的消息是那日整整一天只有一艘船在山脚渡口停靠过,飞白卫下辖的暗卫已经被派了出去追查那艘船。”

  “嘉平翁主极大可能就在那艘船上。”

  顾言昭皱起眉来。

  他的侧脸半隐半现的隐在暮色沉沉里,一刹那斜掠过来的眼神冰冷锋利。

  “派人跟上去,要快。”

  他下命令时字句越短便越紧急,一旁的人连忙沉声应下。

  “我不管咱们那位陛下是发了什么疯要去千里迢迢追一艘船。”他在深深宫禁里说着大逆不道的话,没有半点忌讳,“你们只需要追上去,确保嘉平翁主置身于此事之外,完好无损的。”

  意思是得赶在盛帝的人马之前追上那艘客船,这人皱了皱眉,觉得有些难办,但还是立刻应下。

  “需要将嘉平翁主带回来吗?”

  顾言昭正走到一盏汉白玉的灯阁下边,明亮的烛火照进他的眼眸,让他眼眸变成了晦暗、冰冷的苍色。

  他轻轻闭了眼。

  “不用。”

  他这样倦怠,又平静的说道。

  像一声叹息。

  姜听白经过了两天容淮的名师辅导课,只觉得自己的修炼进度噌噌噌的往上涨,仿佛下一刻就可以提着剑去找那个神经病和尚,把他打个落花流水。

  但事实其实是她只刚刚成功引气入体而已。

  不过容淮的教育方式十分寓教于乐,怕她觉得枯燥,隔一会便挑一个简单的术法教给她玩,她很快便学会了引火诀,沉心静气,便可以在指尖生出一朵小火苗。

  ……超神奇那种。

  “今日便到这里吧。”容淮反手散了凝在指尖的灵气,含笑夸她,“师妹悟性很高。”

  “是师兄教的好。”姜听白习惯性的夸回去,觉得自己有些饿了,方才专心致志修炼时不觉得,现在才有感觉。

  她便一边向容淮告别,一边收拾东西打算回自己的厢房吃东西。

  那位程姐姐知道她吃不下去客船上提供的饭食,给她送了一些自己带着的,在家里烙好的奶汁鹿肉饼,虽然已经不像刚做出来时那般口感柔嫩,但仍然非常好吃。

  她因此又燃起了吃饭的热情,想到容淮不能尝尝这样的美味,又觉得修士辟谷也不一定是件好事。

  容淮替她推开房门,送着她走出去,想起了什么微微沉下眼眸:“师妹。”

  “嗯?”姜听白回头去看他,“怎么了?”

  “有件事需得牢记。”他俯下身和她平视,语气很郑重,“师妹你方入道,要知道修行需静心平气,不可生业障,不可被妄念所困。”

  “不然,就会生出心魔。”

  心魔?

  “花开生两面,人生魔佛间。”

  “仇恨,妄念,执念,怨念,都是心魔。”

  容淮低声慢慢说道,垂下的眼眸,像倒影在水中的一弯月亮。

  姜听白琢磨了一下,认真点了头。

  她其实觉得自己还处于入门级别,应该在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暂且遇不到心魔这种高阶关卡,但容淮既然向她说了,她便似懂非懂的,记在心里。

  吃过东西后,姜听白便自己在房间里休息。

  客船今日经过一个渡口,方才停了小半个时辰下货登船,吵吵闹闹的,待在房间里都能听见。

  她本想再花时间课后复习一遍今天的修炼内容,但她懒癌发作,不想再动了,便随手取了纸笔,在纸上写写画画打发时间。

  她的书法水平就是小时候上少年宫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练了一年多的水平,属于跟好看不沾边但也绝不难看的程度。

  信手写了几句诗之后,姜听白有点心不在焉。

  她想了一会,慢慢的在纸上写下云中这两个字。

  云中州如今的王,是上一位云中王的弟弟。

  游戏背景里曾经有过对整个大盛详细背景设定的介绍,她当初玩的时候草草看了几眼,虽然印象不深,但一些大致的内容还是记得的。

  几百年前,大盛的开国君主起兵造反,攻入皇城,鸩杀前朝幽帝后登临帝位,一统天下,但当时有个颇为棘手的问题摆在他眼前。

  与他一道打下天下的,还有几位不好打发的人物。

  不是每个皇帝都能成功在功成名就之后完成飞鸟尽良弓藏的完美结局的,当时的几个异性王手握军马,名高威重,这位开国君主权衡来权衡去,选了个老法子解决问题。

  他将大盛分成五州,分赏给了四名势力最为强盛的异性王。

  他们可以在自己的州郡里称王,蓄养兵马,制定律法,同时,也需要为君主镇守边疆,交贡纳奉,朝觐述职,守卫盛京。

  昭关北拱大漠,相较而言存在感较低,扶风西临南越,军力强盛,兽骑重甲名震五州,南陵气候温和,重农重商,算是最为富饶,云中则灵气聚集,揽天下修士。

  其余几个州郡暂且不提,她在想云中这一脉王室的事情。

  因为姜听白想起她曾做过的一个游戏任务。

  那个任务的内容是让她去找一柄伞,名叫烂柯伞,打上之后只需一瞬,便可看到数年以前身处的地方所发生过的故事。

  算是取了烂柯人的典故。

  她记得很清楚,因为她觉得这个道具作用还蛮拉风,所以仔细的看了这把伞的介绍,上边写的是上任云中王的宝物,本要留给其子嗣,但因薨逝时子女不在身边,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竟然流落出去,不知下场了。

  这任务当然是没能完成,这种级别的宝物也确实不好找,但有一点姜听白当时就觉得有点奇怪。

  一位诸侯,薨逝时竟然会没有子女在身边?

  当时她不明白,现在知道了现任云中王是上一位的弟弟,她就有了点别的推测。

  什么情况下,才会由弟弟继承王位?

  在这个人没有子嗣的情况下。

  也就是说,上任云中王只有先皇后一个女儿。

  这样就说的通了,总不可能让已经嫁给盛帝的云中王女再继承云中王位,那不等于把云中州往皇族手里送吗,剩下的云中王室旁支都不会同意。

  可是即便是做了皇后,自己的父亲去世,也应该是要赶回去祭拜的吧。

  姜听白轻轻皱了皱眉,正在想着,房门却被轻轻敲响了。

  她愣了愣。

  容淮坐在榻上,慢慢睁开眼睛。

  在灼灼天光下,他的眼眸在某个特定的角度下会呈现出那种有些淡漠温柔的烟蓝色,带着一点隐隐的灰,几乎会让每个看到的人感叹,真是一双美的惊心动魄的眼。

  众所周知,美人无论是笑是怒,都是赏心悦目的。

  所以即使他此刻微垂着眉眼,神色里甚至带了些晦暗阴影,也不损他半点风情。

  他强行按下身体内涌动的灵气,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头。

  ……情况越来越糟。

  容淮站起来,不想再继续任由耳边那个声音扰乱自己。

  他想去找找自己的师妹。

  教她修炼也罢,听她说话也罢,哪怕只是不作声的待在一旁,他也想去找她。

  这样想着,他推开门,动作却一停。

  不对劲。

  只是一瞬间,他就察觉到了这艘船上出现的蹊跷。

  连接着厢房的这条走廊很长,尽头处有名男子靠在房门上,他穿着普通的青衫,一张平平无奇的脸,连靠在门上发呆的动作,也是人们最常做的类型。

  他一边吹着江风,一边观察着四周的情况,袖中藏着的短刀,被他紧紧握在手中。

  虽然任务对象只是一个没有任何修为的女子,但暗营行事为确保万无一失,向来规矩繁多,哪怕是再简单的任务,也要有足够多的人在场调控。

  他的职责,就是站在这里,保证没有人从这经过。

  江风吹得人眼睛发酸,他没敢用手去揉,只是稍稍偏了偏头,眨了眨眼。

  几乎与此同时,他感觉他喉间一凉。

  那是他最后的意识。

  他是暗营年轻一批最为出色的暗卫,曾经越阶挑战过高阶修士并成功反杀,五感敏锐,周身五丈以内连一点风吹草动都能清楚察觉,然而这一次,他甚至死前都没意识到自己是怎么死的。

  他只是重重倒在地上,感觉到自己喉间似乎有血汩汩流出,慢慢闭上了眼睛。

  容淮转过一个回廊,反手将指尖的血甩了甩。

  第十九个。

  从始至终,他的刀始终没有出鞘。

  船上陡然多出了十九个高阶修士,容淮颦着眉,心有些乱。

  他心中飞速回想这十九个修士的共同点。

  容貌普通,内息驳杂,五感敏锐,擅长隐匿追踪……

  ……皇族。

  一刹间容淮回眼,眸光比冬日寒潭还要冷几分。

  ……师妹!

  一刻钟以前。

  突然的敲门声打断了姜听白的思路。

  她想不到这个时间谁会来自己房里找她,下意识以为是容淮,但又想到方才她离开时容淮正打算在房中凝神修炼,便又否决了这个想法。

  她边这样想着,边走过去开了门。

  门口站着的竟然是程素怀。

  她仍穿着那条石榴红的罗裙,门一开便笑了笑:“我打扰妹妹了吗?”

  姜听白摇了摇头:“无事,姐姐有什么事吗?”

  她觉得有些奇怪。

  因为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她发现程素怀虽然性子直爽,但很重与人交往的礼节,若是打算何时来她房间寻她,必定会在上一次见面时提前问询说明,不会贸贸然直接上门。

  姜听白以为她有什么急事。

  “没什么急事。”程素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是我一个人在房间里待着太闷了,想着叫你过去咱俩说说话,正好我带了几匹花色都十分鲜亮的绸缎来,你帮我挑一挑,看看哪个做褙子好。”

  她语气十分热情,姜听白也不太好意思直接拒绝,想着闲着也是闲着,就点了点头:“好呀。”

  程素怀便欢喜的点了点头,亲亲热热的拉了她的手往她的厢房走。

  虽然两人厢房在同一排,但也有一条长长的走廊要走。此时正是午后,也许是船上众人都在自己房中休息,走廊上空无一人,窗外的阳光被粼粼江水倒映的格外明亮,给人都镀了一层金边,姜听白借着这阳光又欣赏了一下自己的指甲,清透水灵,真好看。

  她满意了,正想收回视线,眼神却凝住了。

  程素怀拉着她的那只手,指甲干干净净,没有颜色。

  姜听白一怔。

  这才一天,颜色就掉了吗……

  她心头不知为何突然涌上了一层冷如骨髓的寒意,很没由来的,但是却让她心沉了沉。

  走廊已经走了一半。

  姜听白停了停,突然像撒娇一般拉着程素怀的手摇了摇,示意她看自己的指甲。

  “姐姐你看,我染了杨妃色,好看吗?”

  “好看。”程素怀不得已也停下来,回过头来瞟了一眼,扬起唇角笑道,“我都想染一个了。”

  “染什么?”姜听白笑起来,清凌凌的眼波都荡漾潋滟。

  “程素怀”被少女骤然绽开的笑颜晃了一眼,有一瞬的发愣,便听到了下一句。

  “染你个大头鬼?”

  姜听白冷下脸来:“你是谁?”

  那“程素怀”愣了一下,似是没想到姜听白会突然发难,但怔愣只是一瞬,下一刻她便手腕一转,五指成爪直击向姜听白胸口。

  然而姜听白比她更快。

  话音刚落姜听白便抬手拔下发间金簪,心中默念引火诀,电光火石间金簪尖利的簪尾在空气中擦出火焰,直直冲着面前人的眼睛划去。

  在危机关头,自身实力并没有强悍到足以高枕无忧的情况下,应该抓紧任何一个机会,予以敌人全力一击。

  眼睛,咽喉,脉门,都是能一击制胜的部位。

  那人一惊,似是没想到姜听白竟然会有如此凌厉一击,不得已停下手中的动作,狼狈闪身想躲开这凶险一击。

  她修为不低,然而这一击距离实在太近,千钧一发之际金簪势如破竹避无可避,她只能勉力躲避,却仍然被簪尾刺中额头,划出长长一道深可见骨的血痕,易容也因为这一击散了,变成一张极其普通的脸。

  一击未中。

  姜听白没时间惋惜,也不再恋战,立刻在心中催动雪霁,眨眼间已经转过一条回廊。

  只要再上一层,便是容淮的房间。

  她胸口心脏狂跳,没时间思索自己惹上了什么人,只是强行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然而下一刻一抬眼,她愣住了。

  前方的走廊,一个身披黑袍的男子站在走廊中央,顶着的,仍然是一张平平无奇最适合做暗卫的脸。

  姜听白呼吸一窒。

  身前身后都有人,而她身旁,是一江茫茫。

  这种情况下她没法再用雪霁,一是雪霁这技能攻击前摇太长,二是雪霁本就胜在一个出其不意,如今一招用老,在使用时很容易被敌人中途截住。

  她没办法,只好深吸一口气开口。

  “……你们是什么人?”

  那身披黑袍的男子往前走了几步,行走时利索敏捷,却几乎没有脚步声,声音也很平,一句话没什么起伏:“君上令嘉平翁主归京。”

  君上……是盛帝?

  姜听白着实没想到,她虽然预料到自己跑路的事情早晚会暴露,但也没想到这么快,盛帝还派人千里迢迢的追过来,她有这么重要吗?

  那男子又向前了一步,以至于姜听白都能感觉到他周身聚起的灵力。

  “翁主无需自寻麻烦,请随我等回京。”

  他冷声宣告。

  锦绣堆里长起来的金枝玉叶,一阵大点的风都禁不住,就算是有点危急关头的急智,但那点东西,实在是不够看的。

  他只等了很短时间便不耐烦了,打算动手将这位翁主打晕带走。毕竟接到的命令只是将她活着带回去盛帝面前,再无其他要求。

  然而眼前这位翁主却突然笑起来。

  姜听白方才拔了金簪,发髻已经松动了,此刻江风吹得她长发散乱,眼眸却是明澈清亮的。

  “这位…路人脸大哥,你知道吗?”

  姜听白抬手将碎发别至耳后,语气特别真诚的说道。

  “我年龄其实还挺小,按理说,我还在叛逆期。”

  那黑袍男子皱了皱眉,不明白她在乱说些什么。

  “啊…听不懂是吧。”姜听白又弯起眼笑了笑,慢慢的向船舷退了几步。

  “意思就是,我真的很不喜欢受人威胁。”

  电光火石间,她话音刚落,黑袍男子便意识到了什么,眼瞳猛得一缩,抬手一击,灵力汹涌而出缠绕如绳索,想要将人抓回来。

  可是却扑了个空。

  姜听白已经倒了下去。

  客船舟身巨大,嘉陵江苍苍茫茫,她从船上反身跃下,雪青色裙裾在空中旋出一朵流丽轻盈的花。

  像天地间一片流羽,飘飘摇摇随风坠落。

  从船头跌进江水里也许只需要不到三秒钟,她被呼啸的风吹得难以呼吸,只能完全凭下意识张开双臂,徒劳一般好让自己再落得慢一些。

  姜听白当然不是想不开要自杀。

  她的芥子戒中,有熙光送给她的避水符,能让人勉强在水下撑半个时辰左右,虽说从这么高的高度落入水中恐怕会受些伤,但总比坐以待毙被抓回盛京好些。

  没办法,哪怕都是死路,她也更想将主动权握在自己手里。

  姜听白曾经也胡思乱想过,从高处坠下的过程中,人到底会想些什么。

  此刻她终于实实在在经历过一回,下坠的失重感会搅得五脏六腑天翻地覆,而从耳边呼啸过的风,会夺走一个人所有思考的能力。

  而下一刻,她就要坠入冰凉江水。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加更!

  我一滴都没有了(瘫倒在地)

  推一个基友的文《离人渣只差亿点啦》,非常有趣哦,大家可以去看看~

  感谢在2021-03-31

  16:15:28~2021-0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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