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历河川_穿进乙女游戏后我翻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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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历河川

  (穿进乙女游戏后我翻车了);

  她的演技从未有此刻这么超神。

  沉舟垂眸看了她半晌,

  她也依然没有任何破绽,甚至还忍不住困倦的揉了揉眼。

  “没什么,睡吧。”

  他抬手顺了一下她的头发,

  轻飘飘调笑道:“小哑巴。”

  姜听白真的觉得他脑子有问题。

  眼看着他自己闭上了眼,她才在心里嘟囔了几句,继续睡觉。

  一夜无梦。

  姜听白这一觉睡得很不安稳。

  她整整一夜都在做被巨蛇缠身的梦,

  以至于第二天醒的时候,

  睁开眼发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呆才让意识回笼。

  帘幕层层,但已经隐约能见天光。

  她身边并没有人。

  还没等到姜听白反应过来,帘幕外已经响起了宫女小心翼翼的呼唤声:“……您休息好了吗?”

  榻边悬了银质的铃铛,姜听白抬手摇了摇,以此表达自己已经醒了。

  很快便有宫女挽起帘帐,

  捧着银盆布巾鱼贯而入,笑着提醒她道:“殿下让您醒来后去找他呢。”

  姜听白为了保持自己晨起的好心情,

  装作没听见,继续埋头洗脸。

  但宫女坚持不懈:“…殿下正在前头的鹿鸣楼里议政…您今日想穿什么衣裙,选水红的花笼裙如何,更衬您的气色……”

  好烦,

  她现在只想探秘王庭,然后把九宫蕊偷到手,一点都不想穿什么花笼裙。

  为什么沉舟盯她盯的这么紧,一点让她自由活动的时间都没有。

  姜听白无能狂怒了一整个早上,

  最终仍然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坐上了步撵。

  这次坐的这架步撵要比她昨日坐的大许多,

  姜听白合理怀疑是因为过了一夜,所以她的身份也水涨船高了。

  啧啧啧,真实残酷的宫廷生活。

  她身旁坐了一名近身侍奉的宫女,姜听白见步撵摇摇晃晃走了一会,

  便从一旁取过纸笔来写道:“……殿下所在的鹿鸣楼在何处?”

  宫女以为她等得焦急,于是连忙向她解释:“在外庭一带,还需要再走一会。”

  坦白说,王庭内的宫女们对于这位乐姬出身的琼华姑娘,是很敬佩的。

  金殿之上惊鸿一瞥便得王储垂怜,真算是开天辟地头一份了。

  昨日那场宫宴上来人众多,因此宴散后整个王城都传开了,有在场的文官离宫后尚有闲情,聚在教坊酒楼中添酒重宴,案几横陈衣袂曼回间诗兴一起,挽袖铺纸席上献句,写这夜鹤阙峰上金殿玉颜。

  写什么呢,酒过三回,方才落笔:

  琵琶弦断再三弹,朱履金钗满座,帝廷槛,丹陛旁,美人何故凭玉郎?

  当然,酒醒宴散后题诗的文官是如何惊慌失措,将诗稿毁尸灭迹的,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要往鹿鸣楼去还得走一会,为了打发时间,宫女便向姜听白介绍起王庭内的各宫楼高阁的布局位置。

  姜听白撑着下巴,状似并不如何在意的样子,一边听着,一边漫不经心的用笔在纸上勾画。

  她在按照讲述,画王庭的地图。

  眼神轻飘飘的停留在纸上片刻,姜听白提起笔来,又在其上随手乱画,将一张纸画得黑墨团团。

  鉴水楼也在外庭……想要不着痕迹的转去那里是不可能了,只能趁着无人时偷偷去一趟。

  以她现在的修为,躲过王庭内的侍卫还是可以的。

  她只顾着想事情,因此不一会步撵就停了下来,宫女一边扶着她下撵,一边低声的说道:“殿下正在宫楼内议事,奴婢去通传一声。”

  姜听白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一边忙着观察四处的楼宇。

  好不容易来一趟外庭,得多看看……北边那座最高的宫楼就是鉴水楼吗?

  眼看无人注意自己,借着衣袖的遮掩,她指尖轻轻动了动,看准了向花木扶疏处丢出一枚定位符去。

  “贵主,您请入内。”

  姜听白其实不怎么能想象出来沉舟议政的样子。

  主要是人设不符,他看上去只会咔咔咔砍别人的头。

  因此她拾级而上,跨过丹陛之时,耳中隐约听到一些武臣慷慨激昂的回禀,中间夹杂了些“北戎”“月氏”“战事”之类的词汇,待到看见王座之上坐的竟十分规矩的沉舟,她便忍不住有些惊奇的扬了扬眉。

  果然人不可貌相。

  原本殿内正打口水仗说得滔滔不绝的几位官员立刻住了嘴,皆瞪着眼珠子回过头来看她,神情清一色的既震惊又疑惑。

  饶是姜听白脸皮厚,现下也有点不好意思了。

  原本神情恹恹的沉舟,此刻终于直起身来,轻轻笑了笑。

  “……小哑巴。”他微微抬起下颌,面容半隐在灯光的暗影里。他今日难得束起了发,玉冠垂缨悠悠荡在他脖颈,黑纱覆眼不见他眸光浮沉,只有那郁青长眉一挑,也是睥睨的。

  “要不要我带你出宫去玩?”

  满室的文臣武官皆缄默不敢言,张扬乖戾的王储便亲自提衣下阶,去迎他新得的美人。

  北戎十六部去岁曾集兵进犯大盛边境,也就是扶风最北部的宛城,战事绵延不休一直到前不久扶风铁骑大胜,俘五千北戎士兵才勉强休战。

  然而北戎却并未就此偃旗息鼓,据说其大皇与月氏单于达成盟誓,一东一西横渡雍水进击大盛。

  这份军报被快马加鞭送进了扶风王庭,与此同时,也千里迢迢的,奉上了盛京君主的案头。

  御书房内,大盛最有权势的数个官员,正为此事争的热闹。

  盛帝靠坐在圈椅上,面容颇有疲态,只是捏着军报,不耐烦的点着案几:“一个个都愣着做甚,户部呢,出来说说。”

  一贯讲究中庸之道的户部尚书被点了名,躲不过只好从座上站起来,一开口就是老一套:“北戎月氏蛮子,乃化外之民,难以教化,臣以为还需以怀柔镇抚为上……”

  “昔年我大盛曾以帝姬出降月氏,其单于因此对我朝恭敬趋同,边关百姓得以享太平数十年,如今亦可用其法,出降贵女,扬我国威……”

  盛帝阴着脸,并没有说话。

  这番话倒确实是老办法,只是如今皇帝膝下只有婉仪帝姬一女,前些日子还由着太后相看驸马,和亲是万万不能的,□□间女封帝姬以出降,又恐月氏不满,因此很是难办。

  户部尚书只当完成了任务,又稳稳当当的坐回去,由着那几个武将争执。

  上首坐的是顾言昭,玉冠缓带的打扮,此刻正低了眼打量手中茶盏,像是要把这青玉盏看出一朵花来一样。

  他腕上绕了水沉迦南佛珠,隐在宽大的衣袖里,抬起手时方才依稀能看到。

  户部尚书察觉他兴致缺缺,因此低下声去主动挑起话头:“大人实在心诚……下官那里有一串从西域回来的凤眼菩提,自然比不得您这串贵重,但也堪得赏玩,回头着人给您送去?”

  顾言昭一只手虚虚拢在半盖的杯盏上,腕骨被缭绕的雾气氤氲的更加玉白,像只没有生气的瓷器。

  他听着这话,抬眼斜斜睨过去,半点表情也没有,一双眼清清冷冷的一扫,便又转了过去。

  一句话都没给他。

  户部尚书一愣,半天没反应过来。

  这这这……这是谁又招了这位爷,他可什么都没做啊。

  一脸络腮胡的右将军周齐晔此时正慷慨激昂:“臣也以为户部尚书所言极是,扶风兵马尚且能用,便由他们冲到前线去堵着,陛下您在以贵女和亲以示怀柔……没有帝姬也行得通,从宗室中挑出个贵女即可,那几位翁主郡主……”

  “叮”的一声,他的话被应声打断。

  顾言昭放下茶盏,抬起眼来似笑非笑,口吻却是温和的:“……既总指望着遣女眷一身安社稷江山,不知又在何处用我大盛将军?”

  右将军周齐晔被这话堵得气结,脱口便是反驳:“你倒是会掰扯,上战场的又不是你……”

  “这话连臣听着都觉得有失公允了。”

  立在盛帝桌前研墨的翰林供奉笑着开口:“臣没记错的话,崇安二十年南越进犯,可是顾相孤身一人远赴南蛮之地的,那时候……”

  原本作壁上观的大学士悠然开口,接着说道:“老夫也记得,不过这不怪咱们右将军,那时候前线吃紧,将军正在府里养伤呢。”

  此话一出众人都忍不住低声笑起来,谁都知道,那一年右将军因为刚愎自用用兵失误打了个极臭的败仗,勤政殿前挨了一百军鞭,在自己府里躲了半年。

  周齐晔被气了个倒仰,脸都憋红了,支支吾吾到底是没说出个什么来。

  冷眼旁观的右相宗政万呷了一口茶,语气不阴不阳,却是笑着说的:“瞧瞧这样子,右将军不过开句玩笑,你们倒真是为了顾大人着急了。”

  “……行了。”

  盛帝将折子往桌上一掷,颇为不耐的打断还纠缠在党争中的朝臣。

  已显出老迈之态的帝王沉吟片刻,终究是开了口定下话音:“这仗还是得打。”

  高居上首的盛帝慢慢扫视了一遍在场的诸人,沉下声来开口道:“周齐晔,姚山,各领三万军马分往扶风,南陵二州。”

  “是。”

  他又沉默片刻,半晌抬起眼来:“……顾卿。”

  “臣在。”

  “朕要你往扶风监军。”

  作者有话要说:那句诗是乱编的。

  顾相说的那句话化自“既遣妾身安社稷,不知何处用将军。”感谢在2021-04-26

  17:28:49~2021-04-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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