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字成灰_穿进乙女游戏后我翻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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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字成灰

  (穿进乙女游戏后我翻车了);

  人在巨大的震惊与冲击之前,

  是会下意识逃避现实的。

  因此姜听白骤然听到一个从未想过还能再见的名字时,本能的觉得是自己听错了。

  不能吧,

  哪有这么巧,盛京那么多官,怎么会刚好就是他过来……

  姜听白整个脑袋都是木的,缩在披风里很缓慢的转了转眼睛,朝那面赤红旗帜的方向看过去。

  第一时间跃入眼帘的便是烟青色的衣袂迤逦。

  草。

  草草草。

  杀了她吧,真的,她到底犯了什么罪要面对这种场面。

  姜听白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因为呼吸困难横死当场。

  然而剧情的发展是不会因为她惊涛骇浪的心理状态而停止的。

  高居马上的将领竖掌止住行军,向着沉舟遥遥致意,先唤了一声:“下官康秦,

  见过殿下。”

  沉舟却没顾得上搭理他。

  他低下眼来瞧了瞧缩在自己怀里只露出一个发顶的人,扬了扬眉道:“……怎么了?”

  姜听白缩在披风里发出几个气音,

  勉强抬起眼冒出头看他一眼,

  又缩回去轻轻的在他掌心写字:

  太多血了,不舒服。

  她此刻编瞎话的能力极速下降,

  想出来的理由连她自己都觉得扯。

  沉舟闻言皱了皱眉。

  他想说她一句娇气,不知为何又没能说出口,于是便只能有些烦躁的抬手将人又往自己怀里塞了塞,

  半晌才低下头去说道:“忍一会……这就回去了。”

  一旁远远看着的康秦此刻倒是一脸惊奇,颇有兴味的低声朝身旁的人说道:“只听闻这位殿下是个不眨眼的厉害人物,没想到倒是颇为怜香惜玉,上了战场也如此缠绵,

  还真有点霸王虞姬的意思了。”

  顾言昭闻言没有说话,只是不动声色一般微微弯了弯唇,是个并无一丝笑意的弧度,眼中神色沉静如深渊,

  只是静静打量着眼前的人。

  万军铁骑岿然不动,黑甲巨兽皆拥护着主帅大旗随风猎猎,而那帅旗之下,玄衣玉冠的扶风之主姿态闲逸,玉人一般的风姿,江河斑斓美景皆隐于他上挑如翎羽的郁青眉梢,而塞上长风万丈金光,不及他周身光华灼灼。

  顾言昭淡淡的转了眼。

  ……算得上不负盛名。

  但很奇怪。

  顾言昭眼神掠了一圈,又看了回去。

  这位王储拥着怀中美人,神情难得的十分柔和,将怀中人也护得严严实实,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女子燕尾青的裙角,流云飞花一般荡在风中,悠悠。

  他微微蹙起眉,眼神仍然一瞬不移。

  然而沉舟却倏一抬眼。

  这一眼锋锐如电,越过千军万马,直射而来。

  而顾言昭在这样的眼神下神情不变,唇角牵起淡淡又凉薄的笑意。

  凝定似沉渊,纷燃如烈火,皆在这眼神相接的一瞬里。

  屹在风中的权相不动声色的抬起眼,即使立在万人阵前,也是批风券月提笔成疏的风流模样,一开口声音温润低哑:“王储殿下。”

  “……久仰大名。”

  轻衣缓带响于风中,他说得很慢,唇角噙了一点淡淡的凉。

  沉舟也慢慢勾起唇来。

  缩在他怀里的姜听白最先感觉到他情绪突然变得有点奇怪,不是那种“好烦好无聊”的糟糕,而是那种“我终于能了”的疯批状态。

  这难道就是男主互斥理论吗?

  姜听白又不敢动弹,她总觉得顾言昭的眼神就轻飘飘落在她身上,因此只能继续老老实实的缩在披风里,呼吸不畅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沉舟听到她像个小动物一般蜷在披风里闷闷的咳嗽,下意识又低眼去看她,想伸手把她从披风里挖出来。

  但越挖她越缩的深,像缩在洞里死活不肯出来的老鼠,软绵绵没骨头一样赖着。

  沉舟都气笑了:“你这是怎么了?”

  她要完蛋了。

  姜听白紧紧抓住救命的稻草,朝低下眼的沉舟露出一个讨好的笑来。

  ……甜津津的,像一颗饱满的果子。

  沉舟有点诡异的压下自己心里莫名其妙的比喻,放任她继续缩在披风里。

  骑在马上的康秦觉得这气氛有点微妙。

  他属于武将中心思比较细腻的那种,因此能隐约察觉到顾言昭与沉舟这一来一往之间有些怪异的氛围,但他的心思又没有细腻到那种程度,无法察觉出这诡异的气氛到底是个什么由头。

  于是他清了清嗓子,自觉此时需要自己出场了:“殿下见谅,休怪我等不请自来,实在是战事危急,兵贵神速,想着急忙赶来以供殿下驱使,这才未入城先上阵了。”

  事办得不客气,话却说得有模有样,沉舟勾起唇一笑,心里明知这估计是那位左相的行事手笔。

  啧,实在不顺眼。

  “供孤驱使……那就往那边瞧。”沉舟漫不经心一指,轻飘飘的语调散在风中,“北戎大营便在对岸,孤已派了三十精锐前去奇袭,你还不快点跟上?”

  康秦脸一僵。

  还真够不客气的,顺着一句场面话不放,这不就是指着他的兵过去送死吗。

  “……不敢违殿下之命。”顾言昭笑了笑,声音很和缓,似乎半点不沾这战场上的杀伐血气,“只是雍水难渡,必要借殿下兽骑一用,方可长驱直入,斩北戎大将以祭我大盛赤旗。”

  康秦听着不经挑高了眉头,心里暗叹一声他爹的,这些个文官就是能说,一句话绵里藏针拐几十个弯。

  凶睛怒目的扶风将士闻言手都按在了兵刃之上,沉舟却扬眉一笑,语气凉薄:“若是你领的这帮人能爬上腾云兽的背,那孤借给你们又何妨。”

  说罢便不耐烦的一摆手,什么话都不留,一勒缰绳疾驰而去。

  留下的扶风军队早已司空见惯,仍然有条不紊的继续行军,康秦看得啧啧称奇,忍不住笑了一声:“扶风这位果真行事张狂啊。”

  他想起什么:“看来前些日子听说的也是真的了,这位王储确实得了个美人,日日相伴都不离身。”

  顾言昭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淡淡垂了眉眼。

  温然睫羽似沾了这塞上冷露远云,赤旗喑旧下他玉冠缓带立在马上,声音低不可闻。

  “……是吗。”

  姜听白冒了一个头出来,在呼啸的风声中朝后看。

  壮岁旌旗拥万夫,锦襜突骑渡江初。迎着灼灼的红日,尚能遥遥看到远处草原上两支队伍正齐头并进。

  真的是顾言昭……

  她终于不得已面对现实。

  “怎么。”沉舟在她身后似笑非笑的开口,“你又活过来了?”

  姜听白尚处于劫后余生的状态,因此很心虚的点了点头。

  但沉舟毕竟没那么好打发。

  他低下头来,懒散的将下巴搁在她的肩膀处,声音很轻:“……你在躲谁?”

  “让孤猜猜。”他说得慢悠悠的,像是在玩什么猜谜游戏,“是那个主帅……还是,那位丞相?”

  姜听白麻了。

  她现在无比感激自己哑巴这个人设,最起码编起谎来,她还有一点时间可以铺垫和缓冲。

  该怎么编该怎么编!

  她的人设不是个琵琶女吗,要不就编一个被高官看中结果她抵死不从然后逃离盛京的身世?

  姜听白飞速的思考究竟要选择谁当这个玩强制爱的所谓“高官”,沉舟却又开口了。

  他轻轻侧过头来,轻柔的呼吸轻轻拂过她的耳侧,肌肤之间似触未触,是很暧昧的情态。

  他声音里似乎含着笑意,但仔细去听又只有冷意:“…编好了吗?”

  姜听白觉得自己可能要完蛋了。

  但她还是垂死挣扎了一下,努力平静侧过眼去看他,轻轻的摇了摇头。

  明净清澈,水雾迷蒙的一双眼。

  沉舟的唇角很明显的僵硬一瞬,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又把她的脸扭了回去。

  他此刻身上有种很安静的戾气,因此说话间也带了几分出来:“再敢这么看我,我就将你的眼睛挖出来。”

  他连自称都换了。

  草她只是看了一眼他啊,普普通通的一眼他怎么突然就生气了。

  姜听白此刻骑腾云兽难下,因此只好偷偷摸摸的去摸芥子戒,打算随时启动跑路方案。

  但她又不敢轻举妄动,免得彻底激怒沉舟,只好僵硬着身体不动弹。

  沉舟竟然又把她带回了王庭。

  姜听白搞不清楚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好安安静静的跟在他身后,脑子里一刻不停的在滚动弹幕自我安慰。

  放轻松,放轻松。还没到山穷水尽的那一步,又没有什么实际证据,俗话说捉奸要拿双……什么乱七八糟的。

  555她好累。

  她只是想好好的搞男人,搞到就是赚到,有过就是爽过,为什么老天总是要安排这种窒息情节给她!

  干脆待会就死不承认好了,一口咬定她就是认生加晕血,沉舟要是不相信她就“你这样想我也没有什么办法”。

  再不行就跑路,她行走江湖就这个练的最熟!

  乱七八糟想了一通,姜听白才意识到越走越偏,也不知道到了王庭的什么地方,肉眼可见的冷清与偏僻,连伺候的宫人都没有几个。

  不是吧,沉舟不会打算在这里将她分尸吧。

  沉舟却已经停了下来。

  面前是一地的残花与废宫,断井颓垣凄凉景象,他立在天光灼日之下,明明是盛夏时节,却带了一身的森然冷意。

  他一边向里走,一边抬手将覆眼的黑纱取了下来。

  姜听白站在他身后,有些不明所以,正在犹豫自己要不要殷勤一点跟上前去时,沉舟却突然开口了。

  他微微侧过脸,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声音很冷,眼神也是睥睨的。

  “跟来做甚么?”

  姜听白下意识抬头看他的眼,彻底愣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沉总:你瞅啥

  顾相:瞅你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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