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结局(上)_穿进乙女游戏后我翻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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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结局(上)

  (穿进乙女游戏后我翻车了);

  姜听白侧着头,

  很仔细地打量了一会盛帝,她血缘上的父亲。

  只是片刻后,

  她就又移开了眼睛。

  ……有点堵心。

  沉舟没有与她一起进来,还等在殿外的阶下,充分尊重了她想要自己去处理的意愿。说起来沉舟最近极其的通情达理,简直就是体贴备至的小甜豆。

  姜听白又看了看殿内一片杂乱的景象,突然就觉得很没意思,她还是比较适合打打杀杀直接动手,还是留着肃王和盛帝继续打嘴炮吧。

  这样想着,

  她正想要转身出殿,

  盛帝却突然急急忙忙地叫住了她:“……等等!”

  盛帝有些慌乱,

  情不自禁走近几步,半晌才开口说道:“你和你母亲很像。”

  姜听白不太想说话。

  肃王却非常及时地接上一句:“废话,亲生的能不像吗?”

  盛帝的表情扭曲了一下,看起来很想把肃王给就地捏死。

  但他很快调整好了表情,又变成了那种很慈爱很遗憾的神色,看着姜听白,

  想到什么说道:“朕画了很多你母亲的画像,你想来看看吗,

  就在这里。”

  他边说边急急忙忙往案几后面绕去,

  翻出画轴来指给她看:“你看,

  你看看。”

  姜听白虽然有点不想搭理他,但母亲的画像她还是愿意看的,更何况她注意到肃王似乎还在暗地里向殿外的兵马使眼色,

  便提着剑走上前去,站在了盛帝旁边。

  平心而论,盛帝的画工非常不错。

  画上是先皇后正斜倚兰亭仰头看灯的场景,

  繁花宫道之上美人双蝶绣罗裙蹁跹,旁边题了一行小字:

  今年花市灯罗列。好灯争奈人心别。人前不敢分明说,不忍抬头,羞见旧时月。

  是一句悼亡的词。

  仅仅只看字里行间,称得起一句情真意切,字字泣血。

  姜听白轻轻皱起眉,只是看着画轴,没有说话。

  “自明昭去后,朕画了很多副……”盛帝低着声音说道,神色有些怅惘,又想起什么,“朕还画了明昭少时的像,你如今的眉眼就十分像那个时候的她,朕找出来……”

  说着,盛帝有些激动地提高了声音,转过身去朝一旁的宝阁走去,像是一个时隔多年终于见到自己女儿的父亲一般,想给她看看亡妻的面容。

  他走到殿角的宝阁前,伸出手做了一个欲拿的姿态——

  一柄剑从后面,轻轻搁在了他的脖颈旁。

  姜听白握着剑,一眼不瞬地看着他的动作:“把手放下来。”

  盛帝一顿,像是不可思议一般:“你这是做什么?”

  姜听白皱着眉,手中的剑却纹丝不动,又重复了一遍:“把手放下来。”

  虽然没有任何证据,但不知道怎么,盛帝走近这架多宝阁时,她就有点不太好的预感。

  盛帝愣了半晌,叹了一口气,像是很无奈一般,好脾气地应道:“好,朕放下来。”

  “你真是与明昭年轻时的性子一样,天不怕地不怕的。”盛帝一边含着无奈的笑意说道,一边慢慢收回手,做出一个要转身的动作来。

  就在此时,惊变突起。

  原本一直一副慈父模样的盛帝倏然出手,手指一屈重重打在了姜听白执剑那只右手的手腕上,姜听白虽然早有防范之心,但这一招来得猝不及防,她匆忙闪避之下还是被击中手腕,一阵酸麻顿时让她握不住剑,然而电光火石之际她思绪却超乎寻常的冷静,没有再纠结于右手的剑,而是左手迅速凝聚灵力,抬起重重击了过去。

  这还是师兄曾经教给她的,她入道晚,修为不纯,近战之时不能恋战,要偏好采取手段凌厉快狠准的打法。

  她这一掌击了过去,盛帝却已经转过身去,不管不顾地朝宝阁伸出了手,似乎是宁愿拼着这一身,也要去碰到那里的什么东西。

  姜听白心底冷了一下,暗道不好。

  千钧一发之际,盛帝的手已经碰到了宝阁的边沿——

  下一瞬,却被破空而来流光一般的利刃,狠狠穿透手掌钉在了上面。

  盛帝爆发出一声惨叫。

  有人自立满兽骑重甲的殿门外走进来,自殿外高天之下倾泻而下的日光华彩眩目,给他迤逦在金砖上玄色重锦的衣袍镀上了一层朦胧的淡金色。

  沉舟压下周身充沛缭绕的暗红色灵力,走去姜听白身边将她牵了过来,很不满的扬了扬眉,语调仍然是散漫的:“你何必非要与他多说。”

  他边说着,边慢吞吞揉着她方才被击中的手腕。

  他身上有血气,今日眼上覆了黑纱,便更显得肌肤苍白,唇色秾艳,看起来很不好惹,与她说话的语调却很低,像不满的低声抱怨。

  姜听白看了一眼正痛得死去活来的盛帝,正想说些什么,殿外远处却茫茫然传来一声钟响。

  盛帝苍白着脸,听到钟声却突然静了下来。

  大盛律,天子崩时,宫中太一阁鸣无上钟九次。

  盛帝整个人都懵了,只剩喉咙里还在呵哧呵哧地喘气:“放肆,放肆……”

  肃王这时候从殿外走了进来。

  “逆臣宗政万怀谋逆之心,犯上作乱,暗害良将,朋扇朝堂,于今日进宫刺死太后,又鸩杀陛下,妄行大逆不道之事。后被臣弟借兵围殿,斩杀于奉灵阁中,聊以慰藉皇兄之灵。”

  “怎么样?”肃王笑着道,“我编的这个话,还算给你们娘俩留了体面吧。”

  大势已去,盛帝阴沉着脸死死地盯着肃王,一句话都不说。

  钟声仍然悠悠地响在皇城上空,一下一下,沉默地说明着皇权的更替与终结。

  而远处,高大巍峨的殿门外,千层连绵的玉阶之下,有冠盖如云衣朱腰紫,大盛的官员们正焦急地聚在皇城门外,等待这一场宫变的结局。

  而奉灵阁内,肃王轻松地拍拍手,朝姜听白走了过去。

  这一场宫变,看似轻而易举,实则汇集了各方势力介入混杂,南陵、扶风、都城、军队,又是里应外合又是群起围剿,明面上的袭杀逼宫暂且不提,暗地里的博弈交换,谋算猜度差一分一毫都是必死之局。

  而这一场局,自从步明昭故去的那一年他就开始布起,时至今日,闭上眼都能把其中的细节默念几遍。

  大丈夫生于世须重诺,阿姝死前托付给他的事,还有明昭救他那一命的恩情,他总算是还完了。

  肃王这么想着,又看了一眼还牵着姜听白的沉舟,越看越满意。

  不错,这个女婿还不错。

  他突然又有点犹豫,但要是选了这位,那闺女以后也没办法养什么面首了。

  还是得再考虑考虑,他这样下了结论。

  “这次起事,实在了多亏了殿下啊。”肃王口风都变了,措辞很客气,又转过头去对姜听白说,“你如今修道,这里的事你就别沾手了,免得惹上什么因果。”

  肃王说的很委婉,但姜听白还是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让自己不要一时激动把盛帝给捅死,毕竟从血缘上来看他是她的父亲,将来历劫时就是一桩很难了的因果。

  姜听白便点点头,很诚恳地表示自己明白。

  盛帝在一旁阴恻恻地冷哼了一声。

  肃王没有搭理他,继续十分和蔼地说道:“闺女啊,你想不想当皇帝?”

  姜听白:“?”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这怎么把当皇帝说的跟出去买菜一样。

  沉舟闻言也忍不住勾唇,转过头来很兴致勃勃的看她的反应。

  姜听白老老实实回答道:“我不会啊。”

  “可以学啊。”肃王很热情地推销,“来几个老臣从旁辅佐,不难的。”

  姜听白:“……”

  “您别开玩笑了。”姜听白哭笑不得,很无奈地说道,“还是先处理好眼下的事吧。”

  也是,肃王看了看眼前奉灵阁的乱状,又想起皇城外还有一群官员伸长了脖子等着,便有些头痛的点点头,抬起手示意一队亲卫进殿来。

  “先把他带下去吧。”肃王扬起下巴点了点瘫坐在地的盛帝,“回头送去皇陵,替先帝守陵。”

  亲卫领命上前,将盛帝架了起来,从后殿拖了出去。

  帝王天子,尸山血海里堆出来的皇位,一生雄图霸业,也终究,去如东流。

  姜听白偏过眼看了看,半晌才转过头来,拽了拽沉舟的衣袖。

  “我好饿。”

  她理直气壮的,小声的说道。

  沉舟轻笑了一声,低下头来含混地问道:“别管这烂摊子了,我带你去吃东西,好不好?”

  听起来非常好。

  姜听白点点头,还没来得及说话,沉舟已经牵着她的手将她带出了大殿。

  只留下肃王在殿内傻眼,直着嗓子吼他们站住。

  汉白玉的阶梯极长,拾级而上时总给人以直上云霄之感,望而生畏,仿若一辈子也走不完。但姜听白此刻慌慌张张地提着裙角,被面前的人牵着下阶,华艳浓重的香气顺着风轻柔地将她拢在里面,于是脚下冷硬玉阶也如同行在春色葳蕤里,而他不经意间一个回眼,微微侧过来的眉峰唇角,就是一段风流。

  这段玉阶,怎么又变得这么短。

  广场上一列兽骑阵前,沉舟在众目睽睽下将她抱上了腾云兽,自己也坐了上去。

  来的时候没能两人共骑,他已经不爽了一路了。

  姜听白觉得好笑,半晌又想起什么,笑意淡了下去,低声如同呓语一般问道:“你说……当年他真的不知道,宗太后要对我母亲下手吗?”

  沉舟没有回答她。

  他只是低下头,轻轻吻她的发丝与额角,轻声道:“我带你出宫。”

  宫外,榴花正好,天光灼灼。

  群臣正焦急地守在皇城正北门前,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转来转去,闹哄哄失了平日的尊贵从容,一个个都翘首以待,想看看这皇城之中究竟是谁坐上了宝座。

  各人的面色也各不相同,宗相一派的各个面如死灰如丧考妣,一言不发的立在原地。与肃王交好的官员则明显精神饱满,虽说不敢表现出喜上眉梢吧,但也都差不离了。

  正闹哄哄之际,有一队亲卫护持淡青色锦帘的马车缓缓而来,原本还嘈杂纷乱的人群,在看到马车壁上青莲徽记时,都不约而同地静了下来。

  随从上前,恭恭敬敬掀起轿帘,便有着玉冠缓带的青年低眼,俯身从容下轿,日光下容色如玉,眉目古意画中一般,不着一字,便是道不尽的名士风流。

  顿时,群臣便像是看到希望一般,连忙凑上前:“顾相!还请您主持局面啊。”

  顾言昭微微抬眼,似乎是温和笑着的,那笑意却又不达眼底:“宫中有肃王在,何至于如此惊慌?”

  有人怒喝:“肃王领大军攻入皇城,谋逆弑君,狼子野心,岂可……!”

  他声音低了下来。

  顾言昭冷眼看了过去,神色倦怠到一句话也不想多说。

  他只是转了转腕上菩提,抬起手,轻轻地挥了下去。

  刀出刀收,血光四溅,亲卫退回原地,在场众人皆如坠寒渊一般愣在原地,顾言昭恹恹地轻声道:“肃王如此人物,岂可这般污蔑?”

  众人都诺诺应是。

  正僵持之际,远处似乎隐隐传来行军之声,有官员翘首以望,惊叫道:“宫门开了。”

  远处西南门方向,有兽骑向皇城外快驰而去,烟尘滚滚玄旗飘扬,只能远远望见为首腾云兽上迤逦的衣角。

  一面宫门开了,就说明皇宫内局势已定,群臣皆心绪难平,等着守卫正北门的军士取消大阵开门。

  只有顾言昭,仍然立在原地,神情淡淡地看向西南方向。

  好像有人,愿意在那里回头。

  作者有话要说:哎本来真的不想再让其他股出场的,因为已经打算好给你们写if了,这样出场就是纯发刀。

  但又有小可爱觉得这样故事不完整,所以就还是放顾相出来了。

  如果很想看刀的话我可以写一篇全员be的番外(磨刀霍霍)

  感谢在2021-06-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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