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冲突
凌九天端坐在巨石上，双目闭合。龙渊也不曾出声惊扰，在一旁等待。而同来的贺驿自然对这位神话般的人物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当下端正衣襟长身如剑候在一旁。
半个时辰后凌九天方才睁眼，对着贺驿点了点头以示招呼。贺驿当下便弓腰行礼道：“晚辈清山派贺驿，打扰前辈修行了。”贺驿这一礼极为标准，从方才凌九天点头示意来看，凌九天显然早就知道了他的存在，这样的感知是何等的惊人。贺驿本身便是武林中一等一的高手，此次前来权望凌九天指点剑术，遂从山下他便动用真气掩饰气息，担心扰了前辈清修。这等刻意为之的隐藏，不说能做到踏水登萍，但必然有踏雪无痕的效果。即便如此也被凌九天所感知，两人的差距可想而知。
“不必客气，远来便是客。”凌九天也从巨石上下来，回道。
“师父，我把贺驿大哥的剑弄坏了，师父你看能不能取一把作为赔偿。”龙渊挠头道。
凌九天看了龙渊一眼，似是在说：“嗯？”
龙渊硬着头皮把刚才在山庄擂台处的作为说了一番。
凌九天听罢对龙渊道：“莫太贪玩。”随后也不曾多有责难。
“既然如此，那我便为贺公子取一把剑来作为劣徒所作之赔偿。”凌九天道。
“麻烦前辈了。”贺驿抱拳道。
凌九天向山腰另一方向行去。
“龙渊兄弟，凌掌门虽然贵为掌门却没有一点高人的架子，你真是好福气啊。”贺驿叹道。
“我师父可好了，他总是教导我们不准以武门弟子的身份倨傲，还说肄武者多在世间行侠仗义保家卫国值得我们尊重，武人并不比肄武者高一等，只是能力有差别而已。不过话虽这样说，作为一个武门弟子，有谁愿意在武学上输给肄武者呢。”龙渊道。
贺驿笑笑点头，对于凌九天对弟子的教诲他深深折服，武门能有此超然的地位与凌掌门这般的思想境界有着必然的联系。不过对于龙渊的话，贺驿只是一笑，武门弟子到达一定境界前，也并非是在武学上无敌。浩瀚武林已有肄武者向着武人的境界迈进，正如少林的扫墓神僧，武当的张三疯，白马戎生张丹峰以及无名岛的小老怪。虽然这些前辈多半已经作古，但是其所达到的高度却是后世肄武者的可望之川。
一炷香的时间后凌九天手执一把长剑缓步走来。“清山派弟子所用的剑多为钢剑，类似溱瀚时期的古剑，正好我山庄内有一把这样的长剑，不知道是否合适。”凌九天双手将长剑奉上。
“前辈如此礼遇让晚辈实在有些如坐针毡。”贺驿不禁有些愕然，凌九天亲自取剑已是对他的莫大厚爱，如今又双手奉剑竟然令贺驿不敢接。
凌九天微笑道：“不必惊讶，两百年前我师祖闭关时，大溏与西厦交战，武门处理不当致使河西走廊三百武林高手血洒疆场，而最后战死的便是你们清山派的先祖。我师祖生平唯一的遗憾便是未能及时保护那三百个英勇烈士。你我同为后人，这礼遇今日你受得。”
贺驿一听凌九天提及往事，虽然心中自感豪迈但又不免有些唏嘘，大溏国主追封三百烈士，但金银财宝毕竟难以换回门派的兴荣，这两百年来，他们清山派走的太累了。贺驿收了收心绪，点点头双手接过长剑。
“此剑名为渊尘，希望称你之手。”凌九天道。
贺驿原本的那把剑的确是自己的随身利剑，虽说损毁可惜，但他也有着点小九九。如今得凌九天如此礼遇，剑称手与否已经无关紧要。想到了这里贺驿也不再拘束，一手握鞘一手拔剑，奇怪的是以他的力量任何宝剑根本不费力便拔出来，但如今这一把长剑竟然在他一拔之下只出了半寸，贺驿眉头一皱双臂发力。
“呛！”剑身出了半寸，蓦地一抹虹光冲天而起，刺得贺驿急忙闭眼，待到其再度睁开双眼时，他便看见了渊尘的上半身，渊尘剑刃通透明亮而剑骨处泛着莹莹碧光。一见到眼前的景象，贺驿握着渊尘的双手竟然不自主的抖了起来，口中喃喃道：“含……含光，二品武器！”随后他连忙回剑入鞘道，“前辈，这把武器太过贵重，前辈还是收回吧。”贺驿不敢要，因为一把二品武器已经可以算是武人专用的武器了，即便是武林之中的倚天屠龙与武门二品武器相比也是槁木与金铁的差距。况且一把屠龙刀就让整个武林为之疯狂，何况一把武门二品武器，他小小的清山派，如何拿的住。
“不必在意，这不仅是想陪你一把武器，也算是龙胤山庄代表武门对那三百烈士的交代。龙胤山庄无法真正代表武门，即便有心补偿其余烈士，也力有不逮，还望你能理解。这把渊尘入世后你尽管说是龙胤山庄相赠便可，有人若要讨要观摩让他们直接上龙胤山庄吧。”凌九天递给贺驿一个放心的眼神。
“前辈，多谢相赠，贺驿与清山派今世不忘！”贺驿对着凌九天庄重的行了一礼，然后道，“既然如此，晚辈也不好叨扰，请允许晚辈就此拜别。”
“嗯，去吧，记住多行善事，多助弱小，惩恶除奸，这才是天地赋予我们力量的初衷。”凌九天一抹胡须笑道。
“晚辈谨记于心。”贺驿说罢便后退三步后才转身离去。
“古剑不仅可以霸道锋锐，达到技之巅峰，还能内藏朴素，把握局势，臆测敌心一击必杀。呵呵希望对你有用。”贺驿离去百步后身后传来一股雄浑之声，这一句话立刻使得贺驿浑然开悟，大梦初晓。清山派以浸淫剑技开派，如今却一直不能达到一种更高的境界，而今听凌九天一句话贺驿蓦地意识到了问题之所在。旋即他转身对凌九天所在的方向行了一个弟子礼，虽然身后凌九天与龙渊已经鸿飞冥冥。
“渊儿，以后不得随意带外人进入这里。”凌九天道。
“哦，可是贺驿大哥也不像坏人啊。”龙渊自言自语。
“非指贺驿，好人与坏人不是简单像不像的问题，你想过没有表面上帮了你的人就一定是一片赤诚地想要帮你吗？你们在山庄里极少去外面的世界走动，难辨善恶。方才为师在修炼，假如贺驿忽然暴起对为师不测怎么办。”
龙渊愣了，这一点他确实没想过。
“龙渊山庄内部有结界，除非我们的人带路，否则外人进不来，龙胤山庄里也有他人垂涎的东西，若是再有这种情况，让客人在客厅等候，有人来知会我便行了，”凌九天道，“还有你们这段时间是不是又逃课了，明日要去上课了。”
“是，师父。今天晚师父应该不修炼了吧，我们几个想到山上烤野味吃，师父也一起吗？”龙渊道。
“为师就不去了，你们吃吧。”
“好。我去找五师兄去。”
“去吧。”
龙渊几个箭步便奔得不见了踪影。
凌九天摇摇头无奈道：“还没长大啊，这几个孩子。也罢，这样也好。”
不多时龙渊便找到了戚美然。“五师兄师父说明日不许逃课了。我们去街上吧。晚上找三师兄四师兄我们去山上烤野味吃。”
“我不想学书法，不想吟诗啊……”戚美然抱着脑袋哀号道，“三师兄应该在忙他的木牛流马，四师兄嘛应该去拍卖会转悠了，他就是个奸商。”戚美然所说的三师兄与四师兄分别是盖昀和景池樾，这二人一个爱钻研鲁班之术，一个喜欢浸淫商经。龙胤山庄七个弟子除了戚美然和凌晴岚，其余几人都是凌九天夫妇年轻时收养的孤儿。
“走吧，太阳快下山了。”龙渊拉着戚美然便往外走。
“我跟你说好，小师妹再啰嗦的话你别想着甩包袱给我，这妮子可把我聒死了。”戚美然手指往耳洞里掏了掏。
二人各取些零用金币将要出门，便被一袭红衣堵在了门口。清丽的声音响起：“你们两个出去玩都不叫我。”
听到这个声音戚美然不禁感叹了声兀自喃喃道：“阴魂不散。我们两个都快成大小子了，还带着这妮子，师娘你要是多生一个女娃子陪这妮子玩多好。”
“五师兄你嘟囔什么呢。”凌晴岚双手叉腰道。
龙渊与戚美然二人只能带凌晴岚，路上正好遇到苏东河与陈悫。苏陈二人已经二十六七了自然不可能再跟着十四五的少年少女游玩。何况二人心中也有些疑惑想要探问凌九天。
“大师兄，你有没有觉得……师父这许多年来都没有教过我们武学上的知识。”陈悫几分犹疑最终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何出此言？”
“今日在肄武者大比中，我听有些肄武者提及一些境界名称，譬如‘气元境’、‘化器境’、‘气焰三叠’等，我上去问他们提及的内容，他们说这是武门弟子修炼的境界。可是师父教我们这么多年从来不跟我们讲这些知识。只是教我们如何纳气炼气与运气还有便是训练体力控制力道与对战中的拆招过招。我一度以为这便是武门弟子的全部，对于一些武学和武功师父只说我们基础还不牢固。我……我在猜想，师父是不是想让我们在武学上自生自灭啊。”陈悫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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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凌九天方才睁眼，对着贺驿点了点头以示招呼。贺驿当下便弓腰行礼道：“晚辈清山派贺驿，打扰前辈修行了。”贺驿这一礼极为标准，从方才凌九天点头示意来看，凌九天显然早就知道了他的存在，这样的感知是何等的惊人。贺驿本身便是武林中一等一的高手，此次前来权望凌九天指点剑术，遂从山下他便动用真气掩饰气息，担心扰了前辈清修。这等刻意为之的隐藏，不说能做到踏水登萍，但必然有踏雪无痕的效果。即便如此也被凌九天所感知，两人的差距可想而知。
“不必客气，远来便是客。”凌九天也从巨石上下来，回道。
“师父，我把贺驿大哥的剑弄坏了，师父你看能不能取一把作为赔偿。”龙渊挠头道。
凌九天看了龙渊一眼，似是在说：“嗯？”
龙渊硬着头皮把刚才在山庄擂台处的作为说了一番。
凌九天听罢对龙渊道：“莫太贪玩。”随后也不曾多有责难。
“既然如此，那我便为贺公子取一把剑来作为劣徒所作之赔偿。”凌九天道。
“麻烦前辈了。”贺驿抱拳道。
凌九天向山腰另一方向行去。
“龙渊兄弟，凌掌门虽然贵为掌门却没有一点高人的架子，你真是好福气啊。”贺驿叹道。
“我师父可好了，他总是教导我们不准以武门弟子的身份倨傲，还说肄武者多在世间行侠仗义保家卫国值得我们尊重，武人并不比肄武者高一等，只是能力有差别而已。不过话虽这样说，作为一个武门弟子，有谁愿意在武学上输给肄武者呢。”龙渊道。
贺驿笑笑点头，对于凌九天对弟子的教诲他深深折服，武门能有此超然的地位与凌掌门这般的思想境界有着必然的联系。不过对于龙渊的话，贺驿只是一笑，武门弟子到达一定境界前，也并非是在武学上无敌。浩瀚武林已有肄武者向着武人的境界迈进，正如少林的扫墓神僧，武当的张三疯，白马戎生张丹峰以及无名岛的小老怪。虽然这些前辈多半已经作古，但是其所达到的高度却是后世肄武者的可望之川。
一炷香的时间后凌九天手执一把长剑缓步走来。“清山派弟子所用的剑多为钢剑，类似溱瀚时期的古剑，正好我山庄内有一把这样的长剑，不知道是否合适。”凌九天双手将长剑奉上。
“前辈如此礼遇让晚辈实在有些如坐针毡。”贺驿不禁有些愕然，凌九天亲自取剑已是对他的莫大厚爱，如今又双手奉剑竟然令贺驿不敢接。
凌九天微笑道：“不必惊讶，两百年前我师祖闭关时，大溏与西厦交战，武门处理不当致使河西走廊三百武林高手血洒疆场，而最后战死的便是你们清山派的先祖。我师祖生平唯一的遗憾便是未能及时保护那三百个英勇烈士。你我同为后人，这礼遇今日你受得。”
贺驿一听凌九天提及往事，虽然心中自感豪迈但又不免有些唏嘘，大溏国主追封三百烈士，但金银财宝毕竟难以换回门派的兴荣，这两百年来，他们清山派走的太累了。贺驿收了收心绪，点点头双手接过长剑。
“此剑名为渊尘，希望称你之手。”凌九天道。
贺驿原本的那把剑的确是自己的随身利剑，虽说损毁可惜，但他也有着点小九九。如今得凌九天如此礼遇，剑称手与否已经无关紧要。想到了这里贺驿也不再拘束，一手握鞘一手拔剑，奇怪的是以他的力量任何宝剑根本不费力便拔出来，但如今这一把长剑竟然在他一拔之下只出了半寸，贺驿眉头一皱双臂发力。
“呛！”剑身出了半寸，蓦地一抹虹光冲天而起，刺得贺驿急忙闭眼，待到其再度睁开双眼时，他便看见了渊尘的上半身，渊尘剑刃通透明亮而剑骨处泛着莹莹碧光。一见到眼前的景象，贺驿握着渊尘的双手竟然不自主的抖了起来，口中喃喃道：“含……含光，二品武器！”随后他连忙回剑入鞘道，“前辈，这把武器太过贵重，前辈还是收回吧。”贺驿不敢要，因为一把二品武器已经可以算是武人专用的武器了，即便是武林之中的倚天屠龙与武门二品武器相比也是槁木与金铁的差距。况且一把屠龙刀就让整个武林为之疯狂，何况一把武门二品武器，他小小的清山派，如何拿的住。
“不必在意，这不仅是想陪你一把武器，也算是龙胤山庄代表武门对那三百烈士的交代。龙胤山庄无法真正代表武门，即便有心补偿其余烈士，也力有不逮，还望你能理解。这把渊尘入世后你尽管说是龙胤山庄相赠便可，有人若要讨要观摩让他们直接上龙胤山庄吧。”凌九天递给贺驿一个放心的眼神。
“前辈，多谢相赠，贺驿与清山派今世不忘！”贺驿对着凌九天庄重的行了一礼，然后道，“既然如此，晚辈也不好叨扰，请允许晚辈就此拜别。”
“嗯，去吧，记住多行善事，多助弱小，惩恶除奸，这才是天地赋予我们力量的初衷。”凌九天一抹胡须笑道。
“晚辈谨记于心。”贺驿说罢便后退三步后才转身离去。
“古剑不仅可以霸道锋锐，达到技之巅峰，还能内藏朴素，把握局势，臆测敌心一击必杀。呵呵希望对你有用。”贺驿离去百步后身后传来一股雄浑之声，这一句话立刻使得贺驿浑然开悟，大梦初晓。清山派以浸淫剑技开派，如今却一直不能达到一种更高的境界，而今听凌九天一句话贺驿蓦地意识到了问题之所在。旋即他转身对凌九天所在的方向行了一个弟子礼，虽然身后凌九天与龙渊已经鸿飞冥冥。
“渊儿，以后不得随意带外人进入这里。”凌九天道。
“哦，可是贺驿大哥也不像坏人啊。”龙渊自言自语。
“非指贺驿，好人与坏人不是简单像不像的问题，你想过没有表面上帮了你的人就一定是一片赤诚地想要帮你吗？你们在山庄里极少去外面的世界走动，难辨善恶。方才为师在修炼，假如贺驿忽然暴起对为师不测怎么办。”
龙渊愣了，这一点他确实没想过。
“龙渊山庄内部有结界，除非我们的人带路，否则外人进不来，龙胤山庄里也有他人垂涎的东西，若是再有这种情况，让客人在客厅等候，有人来知会我便行了，”凌九天道，“还有你们这段时间是不是又逃课了，明日要去上课了。”
“是，师父。今天晚师父应该不修炼了吧，我们几个想到山上烤野味吃，师父也一起吗？”龙渊道。
“为师就不去了，你们吃吧。”
“好。我去找五师兄去。”
“去吧。”
龙渊几个箭步便奔得不见了踪影。
凌九天摇摇头无奈道：“还没长大啊，这几个孩子。也罢，这样也好。”
不多时龙渊便找到了戚美然。“五师兄师父说明日不许逃课了。我们去街上吧。晚上找三师兄四师兄我们去山上烤野味吃。”
“我不想学书法，不想吟诗啊……”戚美然抱着脑袋哀号道，“三师兄应该在忙他的木牛流马，四师兄嘛应该去拍卖会转悠了，他就是个奸商。”戚美然所说的三师兄与四师兄分别是盖昀和景池樾，这二人一个爱钻研鲁班之术，一个喜欢浸淫商经。龙胤山庄七个弟子除了戚美然和凌晴岚，其余几人都是凌九天夫妇年轻时收养的孤儿。
“走吧，太阳快下山了。”龙渊拉着戚美然便往外走。
“我跟你说好，小师妹再啰嗦的话你别想着甩包袱给我，这妮子可把我聒死了。”戚美然手指往耳洞里掏了掏。
二人各取些零用金币将要出门，便被一袭红衣堵在了门口。清丽的声音响起：“你们两个出去玩都不叫我。”
听到这个声音戚美然不禁感叹了声兀自喃喃道：“阴魂不散。我们两个都快成大小子了，还带着这妮子，师娘你要是多生一个女娃子陪这妮子玩多好。”
“五师兄你嘟囔什么呢。”凌晴岚双手叉腰道。
龙渊与戚美然二人只能带凌晴岚，路上正好遇到苏东河与陈悫。苏陈二人已经二十六七了自然不可能再跟着十四五的少年少女游玩。何况二人心中也有些疑惑想要探问凌九天。
“大师兄，你有没有觉得……师父这许多年来都没有教过我们武学上的知识。”陈悫几分犹疑最终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何出此言？”
“今日在肄武者大比中，我听有些肄武者提及一些境界名称，譬如‘气元境’、‘化器境’、‘气焰三叠’等，我上去问他们提及的内容，他们说这是武门弟子修炼的境界。可是师父教我们这么多年从来不跟我们讲这些知识。只是教我们如何纳气炼气与运气还有便是训练体力控制力道与对战中的拆招过招。我一度以为这便是武门弟子的全部，对于一些武学和武功师父只说我们基础还不牢固。我……我在猜想，师父是不是想让我们在武学上自生自灭啊。”陈悫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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