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3章 被遗忘的
‘诡秘侍者’的非凡特性，克莱恩手里攥着两份。
但‘奇迹师’……
‘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就是不知道这枕头里藏着的是安眠月花还是锋利刀片了。
“有猫腻！”或许会有无缘无故的恨，但肯定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克莱恩提起了十二万分警惕，不动声色远离了自称幸运之神的琳恩。
琳恩依旧是那副没什么防备的天然呆模样，举着‘奇迹师’的非凡特性，一脸恳切地开口：“拿着呀，这东西应该对你有用吧？”
“为什么？”克莱恩并不搭话，反问一句：“为什么要把它给我？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你这个人好奇怪啊。”琳恩的六只手同时摊了摊，看上去有种说不出的滑稽：“我想这么做就这么做喽，哪有那么多理由？”
听到这话，克莱恩头顶冒出三道黑线。
利害。
我竟然无法反驳——
深吸口气，克莱恩强行移开目光，极为礼貌地拒绝到道：“无功不受禄，我不能接受这份礼物。”
“什么礼物不礼物的，就是觉得这玩意儿对你有用，所以想把它送给你。啧，你这人婆婆妈妈的，一点都不爽快！”琳恩似乎有些生气了，数只手臂两两抱胸。
虽然有些不合时宜，但在克莱恩看来，此刻的女精灵真的很像一只大号皮皮虾。
说起来，女神的本体该不会也……
几乎是下意识的，克莱恩的思绪放飞，脑海深处产生了不妙的渎神想法。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暗自敲打起自己。
“千万不能中计，更不能有任何古怪的念头，否则诡秘之主那家伙就得逞了！没错，我与女神的母子情坚不可摧！”‘资深黑夜眷者’、‘报销达人’克莱恩·莫雷蒂如是想道。
见克莱恩不接受自己的好意，琳恩并不强求，嗖的一下把‘奇迹师’非凡特性丢回棺材。
克莱恩承认，有那么一瞬间他的心抽搐了一下。
但，比起充满危险的馈赠，他还是选择稳妥。
不变应万变，无招胜有招嘛。
就当这事儿从来没发生过，克莱恩正了正神色，对琳恩说：“琳恩女士，如不介意，请和我交换情报。
就是说，我们可以采用一问一答的方式来解决彼此一些疑惑。为表诚意，你可以先问，若是我回答出来，你同样要回答我的问题，如何？”
琳恩点点头，“行啊。”
想了会儿，她指指克莱恩的胸口，“话说，那玩意儿是什么？看上去好恶心哦。”
克莱恩：……
虽说事实如此，但被人指出来还是难免有些窘迫。
他装作若无其事地回答道：“这是一种名为‘人造死神’的特殊生物，可以吞噬死亡的力量并不断进化。”
“哦，是这样~”
琳恩恍然点头，颇为恳切地开口：“那个，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带着这玩意儿到处乱跑比较好，我有种不好的预感，再这样下去，你将遭遇极大的危险。”
这算什么？
恐吓？
亦或是善意的劝告？
克莱恩默默斟酌着对方的话语究竟有几分真心。
场中，问答继续——
琳恩非常大方地表示：“该你了，你有什么想知道的吗？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克莱恩想了想，谨慎地开口：“首先，你将我视作敌人吗？”
这个问题最简单。
答案只有「是」或者「否」，但却是关键无比。
因为这个问题的答案决定了克莱恩接下来的态度。
闻言，琳恩忍不住瞪大眼睛，“你在说什么啊？真是的，我为什么要把你当成敌人？太莫名其妙了吧。”
克莱恩沉吟片刻，给了个较为合理的解释：“因为你已经陨落，如今只能以恶灵的形式存活。而恶灵总是对活着的生物抱有强烈的敌意不是吗？”
当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只要琳恩哪怕露出一丁点儿异样，他绝对会用手杖狠狠戳向对方的眼睛。
“话是这么说没错啦，可我觉得自己并不是一般恶灵呢。”琳恩若有所思。
迎上克莱恩的眼神，她不禁提高语气：“喂喂喂，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啊，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总之……虽然没有了之前的力量，但大体感觉和我活着的时候也没什么区别。”
琳恩对着克莱恩友好笑笑：“这是实话，所以不用老绷着脸，我是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啦。”
克莱恩眉头微皱。
好可疑——
传送到这儿，继而见证了幸运之神恶灵现世，再到棺材里的‘奇迹师’非凡特性。
至始至终，整件事透露出诡异的感觉。
可诡秘之主的杀招究竟在哪儿？
这个恶灵嘴上说着和平友爱，不会转过头来给他一刀吧？
克莱恩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头绪。
最后，决定结束无意义的试探。
“我没有问题了。”他淡淡开口。
琳恩：“诶？这就结束了吗，我刚提起些兴致啊喂。”
她就像个不给买玩具就撒泼打滚的孩子，大声嚷嚷起来：“我好心送你东西，你不要。好意给你告诫，你不听。把我的好奇勾起来，又没头没脑地结束，哪有这样的？我不管，继续继续！”
克莱恩：……
不是吧姐姐。
你这又是闹哪出啊？
他硬着头皮道：“那，我可以再回答你两个问题。”
“好！“琳恩一秒复原：“我的第二个问题是，精灵一族的现状如何？”
克莱恩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在考虑要不要说实话。
说完‘精灵已经灭绝’，眼前这位主当场黑化的概率可是不低的。
“回答啊。”琳恩催促。
转瞬，她脸上闪过一丝落寞：“我知道了，精灵一族已经消失了对吧。”
克莱恩略显惊异：“你……”
“没什么，我可以感受到「命运」的启示。”琳恩笑笑，“这是我天生的能力哦。”
这下，克莱恩是真的感到惊讶了。
以他目前所知的高序列‘怪物’途径非凡者来看，唯有序列1的水银之蛇可以感受到「命运」的启示。
威尔·昂赛汀，一份序列1非凡特性+唯一性
乌洛琉斯，两份序列1非凡特性
可琳恩呢？
区区恶灵。
连实际的身体都没有，也能感受到「命运」启示就很离谱！
“难道是诡秘之主在搞鬼？”克莱恩忍不住暗想。
以‘错误’权柄的威能，理论上可以做到这种事情。
琳恩的六只手臂在克莱恩眼前晃了晃，“喂，又在愣神，你这人心思真多。”
克莱恩没有受到影响，平静道：“你该回答我的问题了，我的问题是，这口棺材是什么？怎么会有‘奇迹师’的非凡特性。”
“上个问题明明就是我自己猜出来的……”琳恩小声嘟囔了一句，不过还是很大度地回答道：“棺材就是棺材喽，‘奇迹师’的非凡特性肯定也是别人放进去的，至于是谁，怎么放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这答了和没答有什么区别？
克莱恩张了张嘴。
可想到第二个问题自己也没有提供明确答案，便从心地选择了沉默。
“好了好了，我还想知道太阳神的状况……嗯，算了，反正我也报不了仇，这个问题不算。那——告诉我现在外边还有没有毛血旺啊？我可太想这口儿了。”
毛血旺？
克莱恩一时愕然。
虽然他之前就知道精灵一族擅用筷子，疑似华国后裔。
可真的听到这种无厘头的提问，他还是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只能无奈地说：“精灵一族的文化，包括美食都遗落在古老的西大陆了，而西大陆……暂时无人可进。”
南北大陆国家繁盛。
东大陆为神弃之地，伴随真实造物主回归正常，最近也开始有了人烟。
西大陆则被封印。
目前为止没有任何一种常规或者非凡手段可以穿越漫无边际的迷雾海，到达那片神秘之地。
“啊~”琳恩明显露出失望的神色。
克莱恩沉吟片刻，道：“不过毛血旺并不是什么难以制作的食物，只要知道方法，便能轻易复刻出来，倒也不用如此失落。”
琳恩想了想，也是。
“好啦好啦，问出你的问题吧。”
“你有离开这里的办法吗？”克莱恩毫不迟疑地问。
琳恩比他更痛快：“不知道。”
得。
磨叽半天，又是一无所获。
克莱恩轻轻摇头，暂时无视了琳恩，认真寻找起离开此地的方法。
只要到了外面，别说是一个小小的幸运之神，就算精灵王复活，他也怡然不惧——毕竟有那么多靠山在背后撑腰嘛。
琳恩好奇地围着克莱恩打转。
时不时问一句‘有什么发现吗’或者‘用不用我帮忙’之类的。
嗡嗡嗡嗡，小蜜蜂似的，吵的克莱恩三叉神经隐隐作痛。
可对方终究是好心。
克莱恩沉默片刻，把自己的想法说给琳恩，“我怀疑这里有密道，并不是绝对的密闭空间。”
他早就想走了。
黑棺、还有周围的骸骨，这里的一切都让他不适。
可问题来了。
究竟该怎么从这个鬼地方出去？
“你有什么线索吗？”克莱恩问。
闻言，琳恩摊摊手，依旧是六只手臂做出相同的动作，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好么，一问三不知。
纯纯的摆设了属于是。
望着周围的封印，克莱恩有些为难，却没有放弃希望。
‘无法离开之地’，类似的环境让他想到了霍纳奇斯山脉的迷雾小镇。代表愚者的神秘符号还在他脑海深处印刻。
“实在不行的话，就死马当做活马医好了，试着用那个符号进入历史孔隙，从而回到现实世界吧。”克莱恩心中暗想。
这时，琳恩忽然露出‘我还以为什么事儿，统统交给我吧’的表情，看的克莱恩一头雾水。
自称幸运之神的精灵（恶灵）自信满满道：“克莱恩，你的想法我已经知道了，不就是离开这儿嘛，放心，我的运气很好，肯定能找到出路的。毕竟以前，类似的情况我遇到了很多，每一次都可以化险为夷，这次当然也不例外啦。”
克莱恩愣了下。
如果琳恩真是幸运之神，运气当然是世间一等一的好。
只是不知道……
他小心翼翼地问：“真的没问题吗？”
“没问题没问题，跟着我就对了。”琳恩对乔恩竖起六个大拇指。
点赞
如果这份独特的谐星气场是伪装，那克莱恩愿称琳恩为演技最强。
却见琳恩先在周围扫了一圈，然后随便选了个方向，自信满满对克莱恩说：“这边。”
克莱恩将信将疑，只是现在没有更好的办法，他决定先跟着琳恩走一段，见情况不对再用自己的方法。
“‘怪物’途径的非凡者确实很注重运势，可再怎么说……”克莱恩暗忖。
但很快，现实就给了他一巴掌。
摆一摆地上的骨头。
擦除墙上的痕迹。
再做几个不明觉厉的动作。
迁折曲跃，空间变幻。
不知道怎么回事，两人就来到了外界。
克莱恩人都傻了。
什么情况这是？
他刚刚看到了什么。
毫无技术可言。
就随便东逛逛西逛逛，小孩子玩儿似的踢一脚石头，摸几下墙壁。
封印就消失了？
没道理啊。
“啊，我的运气果然不错。”琳恩笑嘻嘻的。
望了眼天上的太阳，舒服地眯起眼睛。
克莱恩倍感无语。
一个恶灵就算不怕太阳，也没有晒太阳享受的吧？
他都要怀疑之前三合一的梅迪奇恶灵究竟纯不纯了。
怎么大家都是恶灵，你表现的那么拉胯。
“这是哪儿啊？”琳恩两只手叉腰，两只手抱胸，还有两只手搭在眉梢，做望远镜状。
克莱恩回过神。
怎么出来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出来了。
轻磕牙关，他激发了内在的求援信号。
可就在这时，一股违和感涌上心头。
感觉……
忘记了什么。
“是什么呢？该死，想不起来了。”克莱恩懊恼地捏着眉心。
天鹅绒披风，黑木手杖都在啊。
琳恩凑过来，眨眨眼睛：“克莱恩，谢谢你信任我。”
克莱恩愣了下，反应过来，笑道：“也要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不会这么容易就脱困。”
琳恩摆摆手：“不是这个啦，是谢谢你愿意听我的劝，早说过那个‘人造死神’不是好东西。”
克莱恩：！！！
等等。
我喂大的人造死神呢？
究竟什么时候！
然而他还是没想起来。
除了悄然剥落的人造死神，还有个绿绿的小家伙留在了神秘空间，和人造死神一起，没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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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奇迹师’……
‘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就是不知道这枕头里藏着的是安眠月花还是锋利刀片了。
“有猫腻！”或许会有无缘无故的恨，但肯定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克莱恩提起了十二万分警惕，不动声色远离了自称幸运之神的琳恩。
琳恩依旧是那副没什么防备的天然呆模样，举着‘奇迹师’的非凡特性，一脸恳切地开口：“拿着呀，这东西应该对你有用吧？”
“为什么？”克莱恩并不搭话，反问一句：“为什么要把它给我？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你这个人好奇怪啊。”琳恩的六只手同时摊了摊，看上去有种说不出的滑稽：“我想这么做就这么做喽，哪有那么多理由？”
听到这话，克莱恩头顶冒出三道黑线。
利害。
我竟然无法反驳——
深吸口气，克莱恩强行移开目光，极为礼貌地拒绝到道：“无功不受禄，我不能接受这份礼物。”
“什么礼物不礼物的，就是觉得这玩意儿对你有用，所以想把它送给你。啧，你这人婆婆妈妈的，一点都不爽快！”琳恩似乎有些生气了，数只手臂两两抱胸。
虽然有些不合时宜，但在克莱恩看来，此刻的女精灵真的很像一只大号皮皮虾。
说起来，女神的本体该不会也……
几乎是下意识的，克莱恩的思绪放飞，脑海深处产生了不妙的渎神想法。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暗自敲打起自己。
“千万不能中计，更不能有任何古怪的念头，否则诡秘之主那家伙就得逞了！没错，我与女神的母子情坚不可摧！”‘资深黑夜眷者’、‘报销达人’克莱恩·莫雷蒂如是想道。
见克莱恩不接受自己的好意，琳恩并不强求，嗖的一下把‘奇迹师’非凡特性丢回棺材。
克莱恩承认，有那么一瞬间他的心抽搐了一下。
但，比起充满危险的馈赠，他还是选择稳妥。
不变应万变，无招胜有招嘛。
就当这事儿从来没发生过，克莱恩正了正神色，对琳恩说：“琳恩女士，如不介意，请和我交换情报。
就是说，我们可以采用一问一答的方式来解决彼此一些疑惑。为表诚意，你可以先问，若是我回答出来，你同样要回答我的问题，如何？”
琳恩点点头，“行啊。”
想了会儿，她指指克莱恩的胸口，“话说，那玩意儿是什么？看上去好恶心哦。”
克莱恩：……
虽说事实如此，但被人指出来还是难免有些窘迫。
他装作若无其事地回答道：“这是一种名为‘人造死神’的特殊生物，可以吞噬死亡的力量并不断进化。”
“哦，是这样~”
琳恩恍然点头，颇为恳切地开口：“那个，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带着这玩意儿到处乱跑比较好，我有种不好的预感，再这样下去，你将遭遇极大的危险。”
这算什么？
恐吓？
亦或是善意的劝告？
克莱恩默默斟酌着对方的话语究竟有几分真心。
场中，问答继续——
琳恩非常大方地表示：“该你了，你有什么想知道的吗？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克莱恩想了想，谨慎地开口：“首先，你将我视作敌人吗？”
这个问题最简单。
答案只有「是」或者「否」，但却是关键无比。
因为这个问题的答案决定了克莱恩接下来的态度。
闻言，琳恩忍不住瞪大眼睛，“你在说什么啊？真是的，我为什么要把你当成敌人？太莫名其妙了吧。”
克莱恩沉吟片刻，给了个较为合理的解释：“因为你已经陨落，如今只能以恶灵的形式存活。而恶灵总是对活着的生物抱有强烈的敌意不是吗？”
当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只要琳恩哪怕露出一丁点儿异样，他绝对会用手杖狠狠戳向对方的眼睛。
“话是这么说没错啦，可我觉得自己并不是一般恶灵呢。”琳恩若有所思。
迎上克莱恩的眼神，她不禁提高语气：“喂喂喂，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啊，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总之……虽然没有了之前的力量，但大体感觉和我活着的时候也没什么区别。”
琳恩对着克莱恩友好笑笑：“这是实话，所以不用老绷着脸，我是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啦。”
克莱恩眉头微皱。
好可疑——
传送到这儿，继而见证了幸运之神恶灵现世，再到棺材里的‘奇迹师’非凡特性。
至始至终，整件事透露出诡异的感觉。
可诡秘之主的杀招究竟在哪儿？
这个恶灵嘴上说着和平友爱，不会转过头来给他一刀吧？
克莱恩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头绪。
最后，决定结束无意义的试探。
“我没有问题了。”他淡淡开口。
琳恩：“诶？这就结束了吗，我刚提起些兴致啊喂。”
她就像个不给买玩具就撒泼打滚的孩子，大声嚷嚷起来：“我好心送你东西，你不要。好意给你告诫，你不听。把我的好奇勾起来，又没头没脑地结束，哪有这样的？我不管，继续继续！”
克莱恩：……
不是吧姐姐。
你这又是闹哪出啊？
他硬着头皮道：“那，我可以再回答你两个问题。”
“好！“琳恩一秒复原：“我的第二个问题是，精灵一族的现状如何？”
克莱恩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在考虑要不要说实话。
说完‘精灵已经灭绝’，眼前这位主当场黑化的概率可是不低的。
“回答啊。”琳恩催促。
转瞬，她脸上闪过一丝落寞：“我知道了，精灵一族已经消失了对吧。”
克莱恩略显惊异：“你……”
“没什么，我可以感受到「命运」的启示。”琳恩笑笑，“这是我天生的能力哦。”
这下，克莱恩是真的感到惊讶了。
以他目前所知的高序列‘怪物’途径非凡者来看，唯有序列1的水银之蛇可以感受到「命运」的启示。
威尔·昂赛汀，一份序列1非凡特性+唯一性
乌洛琉斯，两份序列1非凡特性
可琳恩呢？
区区恶灵。
连实际的身体都没有，也能感受到「命运」启示就很离谱！
“难道是诡秘之主在搞鬼？”克莱恩忍不住暗想。
以‘错误’权柄的威能，理论上可以做到这种事情。
琳恩的六只手臂在克莱恩眼前晃了晃，“喂，又在愣神，你这人心思真多。”
克莱恩没有受到影响，平静道：“你该回答我的问题了，我的问题是，这口棺材是什么？怎么会有‘奇迹师’的非凡特性。”
“上个问题明明就是我自己猜出来的……”琳恩小声嘟囔了一句，不过还是很大度地回答道：“棺材就是棺材喽，‘奇迹师’的非凡特性肯定也是别人放进去的，至于是谁，怎么放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这答了和没答有什么区别？
克莱恩张了张嘴。
可想到第二个问题自己也没有提供明确答案，便从心地选择了沉默。
“好了好了，我还想知道太阳神的状况……嗯，算了，反正我也报不了仇，这个问题不算。那——告诉我现在外边还有没有毛血旺啊？我可太想这口儿了。”
毛血旺？
克莱恩一时愕然。
虽然他之前就知道精灵一族擅用筷子，疑似华国后裔。
可真的听到这种无厘头的提问，他还是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只能无奈地说：“精灵一族的文化，包括美食都遗落在古老的西大陆了，而西大陆……暂时无人可进。”
南北大陆国家繁盛。
东大陆为神弃之地，伴随真实造物主回归正常，最近也开始有了人烟。
西大陆则被封印。
目前为止没有任何一种常规或者非凡手段可以穿越漫无边际的迷雾海，到达那片神秘之地。
“啊~”琳恩明显露出失望的神色。
克莱恩沉吟片刻，道：“不过毛血旺并不是什么难以制作的食物，只要知道方法，便能轻易复刻出来，倒也不用如此失落。”
琳恩想了想，也是。
“好啦好啦，问出你的问题吧。”
“你有离开这里的办法吗？”克莱恩毫不迟疑地问。
琳恩比他更痛快：“不知道。”
得。
磨叽半天，又是一无所获。
克莱恩轻轻摇头，暂时无视了琳恩，认真寻找起离开此地的方法。
只要到了外面，别说是一个小小的幸运之神，就算精灵王复活，他也怡然不惧——毕竟有那么多靠山在背后撑腰嘛。
琳恩好奇地围着克莱恩打转。
时不时问一句‘有什么发现吗’或者‘用不用我帮忙’之类的。
嗡嗡嗡嗡，小蜜蜂似的，吵的克莱恩三叉神经隐隐作痛。
可对方终究是好心。
克莱恩沉默片刻，把自己的想法说给琳恩，“我怀疑这里有密道，并不是绝对的密闭空间。”
他早就想走了。
黑棺、还有周围的骸骨，这里的一切都让他不适。
可问题来了。
究竟该怎么从这个鬼地方出去？
“你有什么线索吗？”克莱恩问。
闻言，琳恩摊摊手，依旧是六只手臂做出相同的动作，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好么，一问三不知。
纯纯的摆设了属于是。
望着周围的封印，克莱恩有些为难，却没有放弃希望。
‘无法离开之地’，类似的环境让他想到了霍纳奇斯山脉的迷雾小镇。代表愚者的神秘符号还在他脑海深处印刻。
“实在不行的话，就死马当做活马医好了，试着用那个符号进入历史孔隙，从而回到现实世界吧。”克莱恩心中暗想。
这时，琳恩忽然露出‘我还以为什么事儿，统统交给我吧’的表情，看的克莱恩一头雾水。
自称幸运之神的精灵（恶灵）自信满满道：“克莱恩，你的想法我已经知道了，不就是离开这儿嘛，放心，我的运气很好，肯定能找到出路的。毕竟以前，类似的情况我遇到了很多，每一次都可以化险为夷，这次当然也不例外啦。”
克莱恩愣了下。
如果琳恩真是幸运之神，运气当然是世间一等一的好。
只是不知道……
他小心翼翼地问：“真的没问题吗？”
“没问题没问题，跟着我就对了。”琳恩对乔恩竖起六个大拇指。
点赞
如果这份独特的谐星气场是伪装，那克莱恩愿称琳恩为演技最强。
却见琳恩先在周围扫了一圈，然后随便选了个方向，自信满满对克莱恩说：“这边。”
克莱恩将信将疑，只是现在没有更好的办法，他决定先跟着琳恩走一段，见情况不对再用自己的方法。
“‘怪物’途径的非凡者确实很注重运势，可再怎么说……”克莱恩暗忖。
但很快，现实就给了他一巴掌。
摆一摆地上的骨头。
擦除墙上的痕迹。
再做几个不明觉厉的动作。
迁折曲跃，空间变幻。
不知道怎么回事，两人就来到了外界。
克莱恩人都傻了。
什么情况这是？
他刚刚看到了什么。
毫无技术可言。
就随便东逛逛西逛逛，小孩子玩儿似的踢一脚石头，摸几下墙壁。
封印就消失了？
没道理啊。
“啊，我的运气果然不错。”琳恩笑嘻嘻的。
望了眼天上的太阳，舒服地眯起眼睛。
克莱恩倍感无语。
一个恶灵就算不怕太阳，也没有晒太阳享受的吧？
他都要怀疑之前三合一的梅迪奇恶灵究竟纯不纯了。
怎么大家都是恶灵，你表现的那么拉胯。
“这是哪儿啊？”琳恩两只手叉腰，两只手抱胸，还有两只手搭在眉梢，做望远镜状。
克莱恩回过神。
怎么出来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出来了。
轻磕牙关，他激发了内在的求援信号。
可就在这时，一股违和感涌上心头。
感觉……
忘记了什么。
“是什么呢？该死，想不起来了。”克莱恩懊恼地捏着眉心。
天鹅绒披风，黑木手杖都在啊。
琳恩凑过来，眨眨眼睛：“克莱恩，谢谢你信任我。”
克莱恩愣了下，反应过来，笑道：“也要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不会这么容易就脱困。”
琳恩摆摆手：“不是这个啦，是谢谢你愿意听我的劝，早说过那个‘人造死神’不是好东西。”
克莱恩：！！！
等等。
我喂大的人造死神呢？
究竟什么时候！
然而他还是没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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