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6章 亲兄弟明算账
东大陆。
正和亚当交谈的阿蒙忽然眯起眼睛，下意识抬手去捏眼眶，可手抬到一半又悻悻放下，转而挠了挠脸。
亚当只看了一眼，心中就猜到了什么，露出淡淡的微笑：“怎么，感觉到有人在背后议论你？”
“没办法，受欢迎的人总是如此，‘人人都爱阿蒙’，我已经习惯了。”
阿蒙摊摊手，看向面前幻化的沙盘，信心满满道：“咱们言归正传——如果进程顺利，两年的时间，这片土地因你而生的异变生物就会被我和我的兵团屠戮殆尽。”
一指岸边，“愚者教会的先遣舰队已然到达，而从各国的反应来看，后续舰队马上也快来了。”
阿蒙貌似想到了什么，‘啧’了一声：“罗塞尔那个小儿子的确有几分本事，竟然能想到用怪物本身作为诱饵，学到了，学到了
老实说，若不是斯蒂亚诺那家伙实在龟缩的利害，我都有心推举罗塞尔的小儿子当「蒸汽与机械之神」了。”
“科学是神灵的对立面，也是人类逆伐上天最有力的武器……”
亚当语气感慨，表现的完全不像是双途径真神。
只见他缓缓收起笑意，将目光放在头顶的天花板，或者说，更上方的星空，“我一直都认为，时代的前进不该由神明决定。”
听了这话，阿蒙扯扯嘴角，无奈道：“来了，魔怔时间到~”
沉吟片刻，他十分认真地为亚当提了个建议，“按照你的观点，不如直接自杀，舍身成仁算了。”
话锋一转，“至于我，呵呵，我还没成神，有什么事儿等战争结束再说。放心，我的好大哥，我是不会抛弃你的，每逢初一十五，都会来这儿给你上柱香，感谢你为人类，为时代前进所做的贡献。”
亚当听了这故意调侃的话语，倒也不恼，只是轻轻说出一句话：“我是你爹。”
阿蒙瞬间破防。
亚当又笑道：“好大儿，别那么激动，小心伤了胎气。”
阿蒙败退。
……
说起来，克莱恩已经很久没见过阿蒙了。
好吧——
其实也没那么久。
只是从霍纳奇斯山脉回来后，他经历了太多，一直忙着和魔女教派对线，后来又掺和进了灵教团‘人造死神派’那一摊子事，再加上时不时出来恶心他一下的诡秘之主，这才让克莱恩有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错觉。
通过尊名将阿蒙召唤。
盯着眼前人，克莱恩泪眼婆娑，十分热情地张开怀抱：“蒙哥！”
“阿克！”阿蒙同样会演，演技比克莱恩不遑多让。
当然，张开怀抱这只是一个态度，两人并不是真的要拥抱。
或许阿蒙有这个意思，但克莱恩十分正直，不动声色地改变了动作，又轻描淡写转移了话题，顿住身子道：“蒙哥，东大陆的战争准备的如何了？”
“难为你还有心想着我，放心吧，安排妥妥的。”阿蒙笑了笑。
迎上克莱恩的眼神，他故意说些有的没的，心中暗忖：“求人办事还不积极？等着我主动开口……那就看谁的耐心更好喽。”
克莱恩心知寻常手段糊弄不了阿蒙，又是几个回合的交锋，索性不装了，“蒙哥，兄弟我有事找你帮忙。”
阿蒙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是无比平静的开口，“先说是什么事儿，我再考虑要不要同意。”
“咱们两兄弟说那些不就外道了吗？”克莱恩呵呵一笑：“你还记得在霍纳奇斯山脉的小查拉图吗？”
“小查拉图……我以为他已经被你干掉了。”阿蒙的确是这样想的。
事实上，从得知克莱恩回归现实世界以后，他本能地以为无论是安提哥努斯还是小查拉图，都成为了决赛圈的淘汰者。
现在怎么回事儿。
斩草没除根，春风吹又生？
阿蒙不禁幸灾乐祸：“小兄弟手脚不是很利索啊。”
克莱恩听出了对方的阴阳怪气。
不过势比人强，不得不低头。
他还需要他的好大哥防着点日后可能泛滥成灾的蔬菜人……
“因为一些我不能说，以及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原因，小查拉图他现在拥有了一种可以在短时间内形成规模的，杀伤力极强的武器。
而克制这种武器最好的方法，就是‘红祭司’途径非凡者的火焰。”
克莱恩一五一十说出现在的情况。
当然，他有所隐瞒。
并没有提及诡秘之主复活的事情。
阿蒙听了，微微一笑：“怪不得你想起我来了，行了，开个价吧。”
克莱恩明知故问：“开价？开什么价。”
“当然是商量商量，做了这件事我有什么好处了？”
阿蒙似笑非笑地盯着克莱恩，“虽说咱俩是兄弟，但亲兄弟也得明算账，口说无凭，不管你要点东西倒像是不尊重你这个人似的。”
克莱恩知道自己不能再装下去了，只能苦笑道：“对对对，你说的对。”
眨眨眼睛，他提议道：“原初魔女的剩余非凡特性怎么样？”
诶
说这话我可就不困了啊。
阿蒙顿时提起精神，期待地搓搓手：“你能弄来？”
克莱恩这下不着急了，老神在在道：“能不能弄来，取决你帮不帮我。”
克某人在某无良邪神的教导下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了，一手借鸡生蛋的把戏玩的可谓炉火纯青。
眼馋原初魔女？
过来帮我。
帮我做事什么都有！
不过阿蒙显然不想上这个当，不屑道：“算了吧，没有你，我照样能和原初魔女……”
话没说完，就被克莱恩开口打断：“你确定？”
他盯着阿蒙，收敛起脸上的表情：“仔细想一想吧，我不相信你没有收到任何风声。”
阿蒙不禁沉默。
愚者教会和魔女教派开战，这事儿背后有诸多神灵博弈的因素，他当然知道。
甚至于促成这场博弈的根本原因就是因为愚者教会主动站台「真实造物主」，逼退了曾经的盟友「风暴之主」和「智慧与知识之神」。
严格意义上说，这场战争，他和亚当也不能置身事外。
只是……
道理归道理。
被这小子算计的感觉，怎么就那么不爽呢？
不行，必须得找补回来！
阿蒙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摊摊手：“得了吧，一时半会儿我也用不到魔女途径的非凡特性，毕竟我连红祭司的成神仪式还没有完成。”
克莱恩咧嘴一笑：“真要这么说，那就没意思了。兄弟和你心连心，你和兄弟玩脑筋是吧？
可以，虽说梅迪奇他们已经被许诺过其他非凡途径的力量。
不过若是可以转成魔女，尤其是索伦和艾因霍恩，他们俩本来就是女人，再次做回女人想来也没什么心理压力。”
说完，竟头也不回地往外走了。
阿蒙一见，这哪行啊！
赶紧拉住克莱恩，好兄弟长好兄弟短地喊起来：“弟啊，你先别急，我又没说不帮你，只是需要考虑一下。”
“还考虑什么？你帮我防备小查拉图，战事结束以后，原初魔女的非凡特性归你，这笔买卖难道还不够划算？”克莱恩双臂抱胸，“蒙哥，不是我说，做人真不能太计较。时间一长感情就淡了，你说呢？”
说什么啊我说。
阿蒙只想‘呵呵’。
只是原初魔女的非凡特性，他是真的眼馋。
别说是非凡特性了，就连之前克莱恩通过交易给他的‘奇克的戒指’，感悟真意以后，两条相邻途径相互认证，都让他实力大涨。
阿蒙本就是天使，许多应用于凡人的铁律并不适用于祂，就算没有完成‘红祭司’成神仪式，如果得到原初魔女的非凡特性，某种程度甚至可以缩短成为旧日这一过程……
“好吧，既然已经这样，我还能再说什么呢？成交。”说着，阿蒙伸出手。
克莱恩没有丝毫犹豫，同样把手递了出去。
两只手握在一起。
四目相对。
“好兄弟心连心，打断骨头连着筋。”
“谈交易情更亲，吓的原初喊娘亲。”
只能说不愧是阿蒙，竟然可以根据以往偷盗的记忆跟得上克莱恩的脑回路。
正事定下。
克莱恩就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全心准备起过几天的战争。
当一个人全心投入某一件事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转眼，一周过去。
这天，天空飘起了小雪。
对于南大陆的居民来说，风不罕见，雨不罕见，雪倒是个新奇东西。
高台之上，希雅女皇望着灰蒙蒙的天空，面无表情，在旁人看不见的地方，却在有一下没一下地转动着手上的戒指。
“有种……不好的预感。”
闻言，她身边的阿兹克笑了笑，“无非就是魔女们的法术，没什么大不了的。别忘了，这场战争决定的可不仅仅是死神信仰的归属，其背后……”
谈及此处，他沉默片刻，转而说起其他：“对了，东拜朗‘人造死神派’的营地和哨站被拔除了，他们这些天的反击？”
“没有什么特别的异动，我想，魔女教派应该是收缩了力量。”希雅女皇道：“根据线报探查，她们在两国边境布下了重重防线，更有巫毒祸蛊之类的阴狠手段。”
说着，轻声一叹：“阿兹克先生，老实说，这样大张旗鼓的战争并不适合我们。”
“我也知道。”阿兹克点点头：“可是我们有不得不车对车马对马的理由，唯有这样才能让一些中立派……好吧，我说的更直接一点，让一些墙头草认清现在的局势，以免暗生祸心。”
非凡战争。
隐秘而宏大。
类似之前黑夜教会对战神教会。
值夜人和巡猎者多次交锋，哪次不是杀到天昏地暗，血流成河。
可即便如此，也没有像灵教团和魔女教派这样，对修战壕，对垒碉堡的。
只能说南大陆自有民情在此。
罗普大众平日里见惯了神神鬼鬼，再见到一些离谱的事情反应也就没那么大了。
更何况鲁恩殖民军方面（霍尔家族等贵族发力）也早早帮着转移了平民百姓，可以说，完全让出了捉对厮杀的空间。
众多势力都在关注。
愚者教会支持的‘皇室派’，魔女教会支持的‘人造死神派’。
究竟谁会成为最后赢家。
降临尘世的原初魔女，钻空子卡bug复活的死神，又是否能够笑到最后？
所有人，都在等待一个结果。
……
西拜朗，原初神殿。
“终于到了这一天。”原初魔女依旧倾国倾城。
经过一段时间的滋养，祂甚至比最初降临时更娇艳妩媚了。
任何人都可以在祂身上找到属于自己的‘惊艳’，并迅速沉默其中。
当然，这里面并不包括新生的死神，萨林格尔。
摇篮里的小婴儿青面獠牙，看着异常可怖，开口说话也是老气横秋：“你看上去相当迫不及待，但我要告诉你，「那位大人」已经有很多天没有再联络我们了。”
“慌什么，「那位大人」迟早会出手。”原初魔女无比笃定地开口：“祂不会坐视我们失败。”
不知想起了什么，萨林格尔冷笑：“或许吧。”
原初魔女不理他，自顾自用指甲划破了自己的脸，将堪称完美的容颜破坏。
沾着诡异的紫色血液，祂从礼裙中掏出一面小镜子，往镜面上一抹。
滋啦……
镜面开始腐蚀融化，散发出淡淡的香气。
萨林格尔不禁作呕：“恶心。”
“呵呵，以前的你对我可不是这个态度。”原初魔女目中带着追忆的神色：“那时，你可是对我非常痴迷。”
“装的。”萨林格尔冷冷开口。
说着，便闭上了嘴。
原初魔女也不在意。
祂施过法了。
死神当然也不能闲着。
却见无数嘶吼的魂魄冲出了原初神殿，钻入云层，转眼不见了踪影。
“就让我看看，所谓的原初之神究竟有何手段，能不能破了我们的法术。”原初魔女笑吟吟道：“若是表现太差，未免太让人失望了。”
萨林格尔不说话，两条小胳膊抱在一起。
这时，原初魔女好像发现了什么，好奇地捡起萨林格尔枕边的卡牌：“死神牌？你从哪儿找到的。”
萨林格尔眼神一凛，背后忽然闪出一道怨魂，鬼手一探，抢过死神牌。
“动我的东西，你是想死吗？”
原初魔女掩嘴一笑：“还真是抱歉了，冥皇陛下，若不嫌弃，还请让我以身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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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受欢迎的人总是如此，‘人人都爱阿蒙’，我已经习惯了。”
阿蒙摊摊手，看向面前幻化的沙盘，信心满满道：“咱们言归正传——如果进程顺利，两年的时间，这片土地因你而生的异变生物就会被我和我的兵团屠戮殆尽。”
一指岸边，“愚者教会的先遣舰队已然到达，而从各国的反应来看，后续舰队马上也快来了。”
阿蒙貌似想到了什么，‘啧’了一声：“罗塞尔那个小儿子的确有几分本事，竟然能想到用怪物本身作为诱饵，学到了，学到了
老实说，若不是斯蒂亚诺那家伙实在龟缩的利害，我都有心推举罗塞尔的小儿子当「蒸汽与机械之神」了。”
“科学是神灵的对立面，也是人类逆伐上天最有力的武器……”
亚当语气感慨，表现的完全不像是双途径真神。
只见他缓缓收起笑意，将目光放在头顶的天花板，或者说，更上方的星空，“我一直都认为，时代的前进不该由神明决定。”
听了这话，阿蒙扯扯嘴角，无奈道：“来了，魔怔时间到~”
沉吟片刻，他十分认真地为亚当提了个建议，“按照你的观点，不如直接自杀，舍身成仁算了。”
话锋一转，“至于我，呵呵，我还没成神，有什么事儿等战争结束再说。放心，我的好大哥，我是不会抛弃你的，每逢初一十五，都会来这儿给你上柱香，感谢你为人类，为时代前进所做的贡献。”
亚当听了这故意调侃的话语，倒也不恼，只是轻轻说出一句话：“我是你爹。”
阿蒙瞬间破防。
亚当又笑道：“好大儿，别那么激动，小心伤了胎气。”
阿蒙败退。
……
说起来，克莱恩已经很久没见过阿蒙了。
好吧——
其实也没那么久。
只是从霍纳奇斯山脉回来后，他经历了太多，一直忙着和魔女教派对线，后来又掺和进了灵教团‘人造死神派’那一摊子事，再加上时不时出来恶心他一下的诡秘之主，这才让克莱恩有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错觉。
通过尊名将阿蒙召唤。
盯着眼前人，克莱恩泪眼婆娑，十分热情地张开怀抱：“蒙哥！”
“阿克！”阿蒙同样会演，演技比克莱恩不遑多让。
当然，张开怀抱这只是一个态度，两人并不是真的要拥抱。
或许阿蒙有这个意思，但克莱恩十分正直，不动声色地改变了动作，又轻描淡写转移了话题，顿住身子道：“蒙哥，东大陆的战争准备的如何了？”
“难为你还有心想着我，放心吧，安排妥妥的。”阿蒙笑了笑。
迎上克莱恩的眼神，他故意说些有的没的，心中暗忖：“求人办事还不积极？等着我主动开口……那就看谁的耐心更好喽。”
克莱恩心知寻常手段糊弄不了阿蒙，又是几个回合的交锋，索性不装了，“蒙哥，兄弟我有事找你帮忙。”
阿蒙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是无比平静的开口，“先说是什么事儿，我再考虑要不要同意。”
“咱们两兄弟说那些不就外道了吗？”克莱恩呵呵一笑：“你还记得在霍纳奇斯山脉的小查拉图吗？”
“小查拉图……我以为他已经被你干掉了。”阿蒙的确是这样想的。
事实上，从得知克莱恩回归现实世界以后，他本能地以为无论是安提哥努斯还是小查拉图，都成为了决赛圈的淘汰者。
现在怎么回事儿。
斩草没除根，春风吹又生？
阿蒙不禁幸灾乐祸：“小兄弟手脚不是很利索啊。”
克莱恩听出了对方的阴阳怪气。
不过势比人强，不得不低头。
他还需要他的好大哥防着点日后可能泛滥成灾的蔬菜人……
“因为一些我不能说，以及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原因，小查拉图他现在拥有了一种可以在短时间内形成规模的，杀伤力极强的武器。
而克制这种武器最好的方法，就是‘红祭司’途径非凡者的火焰。”
克莱恩一五一十说出现在的情况。
当然，他有所隐瞒。
并没有提及诡秘之主复活的事情。
阿蒙听了，微微一笑：“怪不得你想起我来了，行了，开个价吧。”
克莱恩明知故问：“开价？开什么价。”
“当然是商量商量，做了这件事我有什么好处了？”
阿蒙似笑非笑地盯着克莱恩，“虽说咱俩是兄弟，但亲兄弟也得明算账，口说无凭，不管你要点东西倒像是不尊重你这个人似的。”
克莱恩知道自己不能再装下去了，只能苦笑道：“对对对，你说的对。”
眨眨眼睛，他提议道：“原初魔女的剩余非凡特性怎么样？”
诶
说这话我可就不困了啊。
阿蒙顿时提起精神，期待地搓搓手：“你能弄来？”
克莱恩这下不着急了，老神在在道：“能不能弄来，取决你帮不帮我。”
克某人在某无良邪神的教导下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了，一手借鸡生蛋的把戏玩的可谓炉火纯青。
眼馋原初魔女？
过来帮我。
帮我做事什么都有！
不过阿蒙显然不想上这个当，不屑道：“算了吧，没有你，我照样能和原初魔女……”
话没说完，就被克莱恩开口打断：“你确定？”
他盯着阿蒙，收敛起脸上的表情：“仔细想一想吧，我不相信你没有收到任何风声。”
阿蒙不禁沉默。
愚者教会和魔女教派开战，这事儿背后有诸多神灵博弈的因素，他当然知道。
甚至于促成这场博弈的根本原因就是因为愚者教会主动站台「真实造物主」，逼退了曾经的盟友「风暴之主」和「智慧与知识之神」。
严格意义上说，这场战争，他和亚当也不能置身事外。
只是……
道理归道理。
被这小子算计的感觉，怎么就那么不爽呢？
不行，必须得找补回来！
阿蒙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摊摊手：“得了吧，一时半会儿我也用不到魔女途径的非凡特性，毕竟我连红祭司的成神仪式还没有完成。”
克莱恩咧嘴一笑：“真要这么说，那就没意思了。兄弟和你心连心，你和兄弟玩脑筋是吧？
可以，虽说梅迪奇他们已经被许诺过其他非凡途径的力量。
不过若是可以转成魔女，尤其是索伦和艾因霍恩，他们俩本来就是女人，再次做回女人想来也没什么心理压力。”
说完，竟头也不回地往外走了。
阿蒙一见，这哪行啊！
赶紧拉住克莱恩，好兄弟长好兄弟短地喊起来：“弟啊，你先别急，我又没说不帮你，只是需要考虑一下。”
“还考虑什么？你帮我防备小查拉图，战事结束以后，原初魔女的非凡特性归你，这笔买卖难道还不够划算？”克莱恩双臂抱胸，“蒙哥，不是我说，做人真不能太计较。时间一长感情就淡了，你说呢？”
说什么啊我说。
阿蒙只想‘呵呵’。
只是原初魔女的非凡特性，他是真的眼馋。
别说是非凡特性了，就连之前克莱恩通过交易给他的‘奇克的戒指’，感悟真意以后，两条相邻途径相互认证，都让他实力大涨。
阿蒙本就是天使，许多应用于凡人的铁律并不适用于祂，就算没有完成‘红祭司’成神仪式，如果得到原初魔女的非凡特性，某种程度甚至可以缩短成为旧日这一过程……
“好吧，既然已经这样，我还能再说什么呢？成交。”说着，阿蒙伸出手。
克莱恩没有丝毫犹豫，同样把手递了出去。
两只手握在一起。
四目相对。
“好兄弟心连心，打断骨头连着筋。”
“谈交易情更亲，吓的原初喊娘亲。”
只能说不愧是阿蒙，竟然可以根据以往偷盗的记忆跟得上克莱恩的脑回路。
正事定下。
克莱恩就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全心准备起过几天的战争。
当一个人全心投入某一件事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转眼，一周过去。
这天，天空飘起了小雪。
对于南大陆的居民来说，风不罕见，雨不罕见，雪倒是个新奇东西。
高台之上，希雅女皇望着灰蒙蒙的天空，面无表情，在旁人看不见的地方，却在有一下没一下地转动着手上的戒指。
“有种……不好的预感。”
闻言，她身边的阿兹克笑了笑，“无非就是魔女们的法术，没什么大不了的。别忘了，这场战争决定的可不仅仅是死神信仰的归属，其背后……”
谈及此处，他沉默片刻，转而说起其他：“对了，东拜朗‘人造死神派’的营地和哨站被拔除了，他们这些天的反击？”
“没有什么特别的异动，我想，魔女教派应该是收缩了力量。”希雅女皇道：“根据线报探查，她们在两国边境布下了重重防线，更有巫毒祸蛊之类的阴狠手段。”
说着，轻声一叹：“阿兹克先生，老实说，这样大张旗鼓的战争并不适合我们。”
“我也知道。”阿兹克点点头：“可是我们有不得不车对车马对马的理由，唯有这样才能让一些中立派……好吧，我说的更直接一点，让一些墙头草认清现在的局势，以免暗生祸心。”
非凡战争。
隐秘而宏大。
类似之前黑夜教会对战神教会。
值夜人和巡猎者多次交锋，哪次不是杀到天昏地暗，血流成河。
可即便如此，也没有像灵教团和魔女教派这样，对修战壕，对垒碉堡的。
只能说南大陆自有民情在此。
罗普大众平日里见惯了神神鬼鬼，再见到一些离谱的事情反应也就没那么大了。
更何况鲁恩殖民军方面（霍尔家族等贵族发力）也早早帮着转移了平民百姓，可以说，完全让出了捉对厮杀的空间。
众多势力都在关注。
愚者教会支持的‘皇室派’，魔女教会支持的‘人造死神派’。
究竟谁会成为最后赢家。
降临尘世的原初魔女，钻空子卡bug复活的死神，又是否能够笑到最后？
所有人，都在等待一个结果。
……
西拜朗，原初神殿。
“终于到了这一天。”原初魔女依旧倾国倾城。
经过一段时间的滋养，祂甚至比最初降临时更娇艳妩媚了。
任何人都可以在祂身上找到属于自己的‘惊艳’，并迅速沉默其中。
当然，这里面并不包括新生的死神，萨林格尔。
摇篮里的小婴儿青面獠牙，看着异常可怖，开口说话也是老气横秋：“你看上去相当迫不及待，但我要告诉你，「那位大人」已经有很多天没有再联络我们了。”
“慌什么，「那位大人」迟早会出手。”原初魔女无比笃定地开口：“祂不会坐视我们失败。”
不知想起了什么，萨林格尔冷笑：“或许吧。”
原初魔女不理他，自顾自用指甲划破了自己的脸，将堪称完美的容颜破坏。
沾着诡异的紫色血液，祂从礼裙中掏出一面小镜子，往镜面上一抹。
滋啦……
镜面开始腐蚀融化，散发出淡淡的香气。
萨林格尔不禁作呕：“恶心。”
“呵呵，以前的你对我可不是这个态度。”原初魔女目中带着追忆的神色：“那时，你可是对我非常痴迷。”
“装的。”萨林格尔冷冷开口。
说着，便闭上了嘴。
原初魔女也不在意。
祂施过法了。
死神当然也不能闲着。
却见无数嘶吼的魂魄冲出了原初神殿，钻入云层，转眼不见了踪影。
“就让我看看，所谓的原初之神究竟有何手段，能不能破了我们的法术。”原初魔女笑吟吟道：“若是表现太差，未免太让人失望了。”
萨林格尔不说话，两条小胳膊抱在一起。
这时，原初魔女好像发现了什么，好奇地捡起萨林格尔枕边的卡牌：“死神牌？你从哪儿找到的。”
萨林格尔眼神一凛，背后忽然闪出一道怨魂，鬼手一探，抢过死神牌。
“动我的东西，你是想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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