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厕所_我的旅馆成了无限流副本[无限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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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厕所

  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浓。

  117号房间里,邢太太笑靥如花地跟严太太聊着天。

  两人从护肤保健聊到发型首饰,从夫妻感情聊到家庭经营,谈天说地,无所不包。

  在聊天的间隙里,邢太太还见缝插针地自嘲自贬,以此来不动声色地抬高严太太夫妻,增强严太太的优越感。

  这回,她算是把自己在美容院哄客人的本事用了个彻底。

  严太太的表情也从平静的客套,过渡到了隐隐的自得。

  虽然严太太不是浅薄之人,但邢太太这一番无微不至的吹捧,还是让她身心愉悦,飘飘欲仙。

  “严太太你好福气,老公争气,家人省心,哪像我家那口子。”

  “唉……”邢太太重重地叹了口气,面露黯然,“死要面子活受罪,卖个一次性环切器也卖不出去。”

  “他是干销售的,卖不出去东西哪有提成?”

  “没有提成,我们一家都得喝西北风去。”

  “我们两个大人苦点就算了,可孩子们……”

  邢太太之前的念唱作打告了一段落,终于进入了戏肉。

  “你别担心,不就是那玩意儿吗,用谁家的不是用?”

  “改明儿我跟老严说一声,让他帮忙活动一下。”

  “哎,对了,你们那东西的是正规牌子的吧?”

  “当然。”

  “手术用的东西,怎么能马虎?”眼看目的达成,邢太太笑颜如花,“卖次品可是丧良心的事情,我们家就算穷死也不能干呀!”

  紧接着,邢太太又是加紧地一顿吹捧,只将严太太吹成了自家的救命大恩人。

  严太太也欣欣然受了。

  归根结底,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况且,和邢太太这个人说话,的的确确能让她身心愉悦。

  只可惜,两个大人是愉悦的,两个孩子却正好相反。

  邢斯炎阴沉着脸拉住邢斯曼,走到了隐蔽处,出装在口袋里的那枚指甲。

  鲜血已然干涸。

  缠在指甲上的蓝色细线在昏暗的光线下,似乎发着幽幽的光。

  “这是什么?”

  “你杀了凌先生的妹妹对不对?”

  邢斯炎目眦欲裂,压低了声音厉声质问。

  “是。”

  这一句轻飘飘的肯定回答,让邢斯炎后退几步:“你疯了,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你为什么要杀她?”

  “为什么?”

  “杀了就杀了,还能有什么为什么?”

  邢斯曼满不在乎的回答听在邢斯炎耳中,更催化了他的怒火。

  今天发生的一切事情,似乎都联系上了。

  最后这句话,更是刺激得邢斯炎脑子里嗡嗡的。

  往事像是走马灯一般浮现。

  父母的偏心、父亲只送给姐姐的兔子、被姐姐抛弃的兔子、被自己捡走喂养的兔子……

  最后,一切的一切都定格在那一天。

  那是一个平常的周末,他回到了家,被他精心喂养照料了大半年的兔子,成了桌上的美食。

  事情不对。

  他可以看出父母平静表情下的尴尬,而他只能懂事地接受这一切。

  直到后来,他发现邢斯曼拍下的,虐杀兔子的视频。

  鲜血染红了洁白的皮毛。

  他的兔子,在活着的时候被肢解。

  而他的父母,对此选择了隐瞒与毁尸灭迹。

  为什么,为什么事情都这样了,他们还是选择包庇。

  那是他第一次在父母面前失态,可换来的却只有指责和谩骂。

  “杀了就杀了,还能有什么为什么?”

  那时的邢斯曼,也是这样的满不在乎。

  之前是虐杀动物,现在是杀人!

  邢斯炎深吸几口气,抑制住心中暴虐的冲动。

  “刚刚爸妈去你们房间,是不是为了帮你毁尸灭迹?”

  “这是刑事犯罪,你是要毁了我们全家!”

  “姐姐,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你……”

  “呵。”

  回答邢斯炎的,依旧是一声轻蔑的冷笑。

  邢斯曼逼近邢斯炎。

  两张相似的脸,鼻尖相触。

  “你还是老样子啊,不论是对兔子,还是对人,都是一样的没用。”

  “有本事,你杀了我。”

  一半在明处,一半在暗处。

  少女的面庞近在咫尺,昏暗的光源将面部的起伏分割得明明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白白。

  由于距离太近,邢斯炎甚至能看清她面部肌肤的纹理。

  微微发白的嘴唇,迅速开合。

  一个个清晰的字符,像是恶魔的低语。

  恍惚间,邢斯炎竟觉得邢斯曼的脸变成了他自己的。

  那是他内心中的恶魔,在唆使着他,杀了自己的亲姐姐。

  只要杀了她,一切就都解决了。

  手不动声色的插入裤兜。

  在裤兜里,静静地躺着一把细长的美工刀。

  一个夜晚,对于很多人来说,极为短暂。

  眼一闭一睁,一个夜晚就过去了。

  但一个夜晚,对于有些人来说,又很长。

  邢斯炎手里捏着干干净净的美工刀,无法闭上眼睛。

  只要一闭上眼睛,他就想起了那只兔子。

  那只兔子红红的眼睛大睁着,像是能滴出血来。

  那个小盲女,被杀时,是不是也是这样大睁着眼?

  只要一想起邢斯曼杀了人,邢斯炎捏着美工刀的手就愈发用力。

  发白的关节,昭示着他无法平静的内心。

  这一晚,邢斯炎想了很多。

  报警,是不能报警的。

  一旦报了警,家里出了个杀人犯,他们全家包括亲戚的工作都得受影响。

  杀人,是不能杀人的。

  他不想因为邢斯曼这种败类,葬送了自己的一生。

  可是,事已如此,他该如何解决呢?

  终于,想着想着,夜晚渐渐过去。

  几缕代表着清晨的光线,从窗帘的缝隙间溜进来。

  窗外渐渐传来了车水马龙的声音。

  这座旅馆,也开始了它一天的喧嚣。

  走廊里间或回荡起了肆无忌惮的脚步声,偶尔有些过于忘我的人这大声谈论着旅行计划。

  熬夜的后遗症,渐渐开始袭扰着邢斯炎。

  大脑因为过度疲惫,正向他的主人发起抗议。

  邢斯炎头疼欲裂。

  他需要休息。

  突然,身边响起了脚步声。

  邢斯炎转头偷瞄,只见那个男研究生小贺穿着睡衣下床出门,应该是去上厕所了。

  又是几分钟过去,邢斯炎迟迟无法闭上眼睛。

  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质量一般的床单几乎要被他抠出个洞来。

  终于,一股原始的冲动在他身体中酝酿。

  邢斯炎站起身来,打算去上厕所。

  小心翼翼地揭开夏凉被,静悄悄地下床走出房间,再关上房门。

  邢斯炎的一举一动都规规矩矩的,生怕打扰了房间里还沉浸在睡梦中的其他人。

  出了房门后,走廊里时不时走过早起出门的旅人。

  其中有一名穿着清凉,风姿绰约的大美女朝着邢斯炎迎面走来。

  早晨是一个敏感的时间。

  血气方刚的少年还不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身体。

  邢斯炎当即就有了反应,在柔软轻薄的夏季睡衣布料下显得格外明显。

  他登时就红了脸,手忙脚乱地去遮掩,生怕给对方造成不快。

  一夜没睡,他的脑子一片空白,停下脚步,开口就是一句郑重的道歉。

  可这样却是越描越黑,邢斯炎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原本可以避过去的事情,硬生生被他弄成了真正的骚扰。

  然而,没有羞涩的指责,没有熟女对小男生的调笑,更没有愤怒的巴掌。

  对方与友人说说笑笑,好像根本就没有看到面前这个尴尬的少年,就这么穿过了——他的身体。

  鬼?

  邢斯炎悚然一惊,下意识地迅速拉开了与对方的距离。

  更让邢斯炎没料到的事情发生了。

  猝不及防之下,他撞向了另一个人。再次穿过了他人的身体。

  这是怎么回事?

  经过了这一番变故,邢斯炎走到厕所的时候,已经是神思恍惚。

  厕所里静悄悄的,仿佛没有一个人。

  邢斯炎先是到了洗手池边。

  他站在镜子前,只见自己脸色发白,眼周暗沉,神情木然,倒真像是游荡在天地间的一抹幽魂。

  他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

  手臂上传来钻心的剧痛。

  他又低下头,重重地朝自己的脸上泼了一捧冷水。

  冰冷的温度,唤回了他的些许理智,也让他的感官从原本的混沌变得敏锐。

  也是在这时,一抹淡淡的血腥味,传入他的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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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邢斯炎浑身一紧。

  难道这家旅馆又发生了什么凶杀案?

  然后,他的身体又是一松,随即自嘲一笑。

  他就是太敏感了,总会想到杀人。

  生理课上不是说了,女生会有例假吗?

  这里是旅馆公用的厕所,有血腥味又有什么奇怪的?

  邢斯炎粗鲁地用睡衣领子,抹去了脸上、头发上的水渍。

  膀胱的满溢感,催促着他快点去厕所,完成新陈代谢的重要一环。

  今天迈着虚浮的步子,进入了男性卫生间。

  然而,越是靠近,涌入鼻腔的血腥味就越是浓郁。

  像是想到了什么,邢斯炎的脚步顿住。

  在他起床的时候,小贺的床还是空的。

  大脑又开始嗡嗡作响,像是机器被过度使用时发出的轰鸣声。

  邢斯炎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转身欲逃。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这个旅馆里卫生间有很多,上哪个不是上?

  就在这时,卫生间传来了熟悉的女声。

  这声音中还带着淡淡的晨起倦意。

  “啊,你来了。”

  “你来得正好,快帮我处理一下吧,我一个人搞不过来。”

  邢斯炎愣住。

  他呆呆地回头,走进卫生间。

  洁白的瓷砖遍布血痕。

  小贺被扒得赤|条|精|光,趴在地上。

  在他的身下,暗沉的鲜血像是一面镜子,映照出他脸上最后的疯狂。

  最显眼的是他那五谷排出之地,被他自己的……堵住。

  “唔……”

  邢斯炎的胃里排山倒海。

  他的手指颤颤巍巍地指着邢斯曼,说不出话来。

  而邢斯曼却浅浅一笑。

  “尸体,得统一处理。”

  “我们把他送去和那个小瞎子做个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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