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怪异的脉象_锦世医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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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怪异的脉象

  苏鲤的脉象怪异,如云雾笼罩,探不到一丝脉动,她不敢告诉赵昶,但他还是知道了。

  一进王府,赵昶身子就象一阵旋风踏进骊园,一屁股坐在苏鲤身边,伸手就探上她的脉。

  赵昶武功高绝,分出内力探进她身体,依旧探不到她的脉。

  苏鲤瞅着他紧皱的眉心,伸出手替他抚平,“别担心,不就是没有脉象吗?又不痛不痒的,大嬷嬷说,顺其自然就好。”

  赵昶心疼地一把把她拉进怀里,象不要命似的抱紧她,“阿鲤,我们现在就洞房……”

  苏鲤一呆。

  赵昶抱起她就走向内室。

  “阿霑……”苏鲤好笑着,“我明天又不会死,你那么着急干什么?”

  阿霑的样子,好象过了今天就没明天似的。

  赵昶把苏鲤压倒在床上就狠狠地吻了上去。

  苏鲤略有挣扎。

  她感觉阿霑心跳如雷,手急切地探进她的身子,炽热的吻疯狂地吮吸掉她嘴里所有的空气,蓬勃的欲望让苏鲤有点害怕。

  “阿霑……”

  好不容易从他口中挣脱出来,苏鲤喘了一口气,就轻轻推了他一把。

  可赵昶不理她,动作飞快地去解她的小衣。

  “阿霑……”

  苏鲤生气了,声音带着不满,手改在捶他。

  赵昶依旧不管她,他象个狂魔,要席卷她的一切。

  “殿下,苏神医跑来了。”

  门外,墨五的声音象一道惊雷,瞬间震醒了赵昶。

  苏鲤怒了,一个暴力就把赵昶掀翻在床上,她压着他,居高临下地瞪着他,丝毫没注意自己此时衣衫半解,要多诱人就有多诱人。

  赵昶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眼中的欲望象火山爆发,但脸上却有一丝悲恸。

  苏鲤指着他,暴吼,“我还没死呢!你就把今日当成最后一天。赵昶,你若敢再这样对我,小心我离家出去,再也不见你。”

  赵昶闻言眼眸瞬间通红,两人扳着苏鲤的肩膀一下子把她又按压在自己胸膛,他哽咽,“阿鲤,我不能没有你,你绝不能出事……”

  苏鲤在他的桎梏中根本动弹不得,她张口就咬在他肩头,“混蛋,义父就要来了,快松开!”

  “小鲤,小鲤……”

  门突然被撞开,苏澈的声音冲进来,他慌乱地跑进屋,根本没顾得上此刻苏鲤和赵昶该有多暧昧……

  苏澈跑进内屋,一见床上相叠的两人,一时没反应过来,竟愣在当地。

  “赵昶,松开!”

  苏鲤恼了,使劲捶打着赵昶,赵昶的手臂象铁钳一般,丝毫不为所动。即便苏澈就站在他们面前,他也没有丝毫的松动。

  下一刻,苏澈转身就出了内屋。

  “殿下,你把小鲤松开,我要检查她的情况。”

  屋外,苏澈喘着粗气,冲着屋内就是一声。

  赵昶两眼通红,死死瞪着苏鲤,“阿鲤,你若有事,我绝不会独活。”

  “呸呸呸……我们都要长命百岁,才不会有事。混蛋,你先把我放开。”

  苏鲤好不容易从赵昶的桎梏中解脱出来,喘了口气,就跑出内屋。

  “义父,”苏鲤拍着胸口看着苏澈,“我的情况有点不对劲。”

  苏澈脸色肃然,“我都知道了。”

  “是大嬷嬷告诉你的?”

  苏澈点头,“是她派人告知的我。”

  苏澈急忙把苏鲤拉进画堂,方一坐下,就直接切上她的脉。

  果然。

  苏澈一脸的凝重,换了只手再切,依旧探不到脉。

  他一脸的沮丧,“难不成是我把繁红花的块茎用量下多了,才导致你如此的状况?”

  若是此,他必愧疚一生。

  苏鲤摇头,“义父,不是你的错,你千万不要把这事揽在自己头上。大嬷嬷给我脉出,说我体内还有旧毒,义父之前可有察觉?”

  苏澈有些茫然,“没有人比我对你的状况更了解的了。四年前,我就为你彻底检查了身体,虽未发现有毒,但你体质确实特殊。按说,你当时四肢皆断,重伤如此厉害,若是普通人,早就活不了的。

  可你心口始终存留着一口气,好象外面有一层保护层,让你即便身体碎咧,也不会完全死掉。当时的情况,我们只是觉得万幸!

  如今看来,或许你体内有一股力量始终被压制着。好象一个人本就有绝世武功,却被人刻意压制一般。”

  苏鲤轻呵一声,“义父,你不会是想说我体内本就有绝世武功,却被人压制了。如今我浑身中毒浮肿,因祸得福,竟破了那层禁制,我的脉象就没有了……义父,这完全说不通啊!

  大嬷嬷还说,我体内还有其他的毒呢!她还说,我就象是吃着毒药长大的,义父,我是人,不是怪物!哪有人吃毒药不死的?”

  苏澈叹息着,纠结着眉心,“我自以为,一生钻研医术,在医道上,应该鲜少有难住我的,没想……”

  他看着苏鲤,满目怜惜,“你是义父见过最让人心疼和担心的孩子,三番两次遭遇责难,真不知你这一生,何时能否极泰来?过安生自在的日子。”

  苏鲤笑笑,拍拍他的肩安慰,“义父,莫要担心,我已经很幸福了,有夫有儿万事足。至于这脉象,即便怪异,我不也活得好好的。你们就别为我操心了。”

  苏澈闻言深深低下头,“你体内的毒,义父也诊不出是何毒?真是无用至极!”

  “有一种人的脉象是虚无的。”突然赵昶插话。

  苏澈猛地抬起头,“什么人的脉象会是如此?”

  赵昶站在珠帘前,眉目深沉地看着苏鲤,“‘月神宫’赖疯子制作的‘毒人’……当年,我眼睛被毒瞎,被送去‘月神宫’,他见我体质特殊,便想把我制作成毒人。结果……”

  说着,赵昶瞟瞟苏鲤,“有人为我解了毒,赖疯子功亏于溃。虽然他没有把我炼制成百毒不侵刀枪不入的毒人,可也真实淬炼了我的身体。至少,我几乎也是百毒不侵。据我所知,若是当时他成功了,我的脉象便是虚无。”

  苏澈猛地扭头看向苏鲤。

  苏鲤在他的眼中看到了震惊。

  还不等苏鲤反应过来,苏澈又再一次压上她的脉。

  苏鲤瞅了赵昶一眼,又看向苏澈,“义父,你别听他胡说,你不会以为我就是那啥百毒不侵刀枪不入的毒人吧?若是如此,我还会中繁红花的毒吗?我还会在四年前被打折四肢扔进‘帝后山’吗?”

  苏鲤一下子抽回手,“义父,我就是个普通人,这脉象,若是不让我死,我根本不在乎有没有……”

  苏鲤突然扭头看向赵昶,“阿霑,你不会嫌弃我吧?你会认为我是怪物吗?”

  赵昶闻言轻咳一声,目光甚是无奈,“是怪物又何妨?你总归是我的女人。”

  苏澈站起身,神情平稳了不少,“你放心,义父现在马上回太医院,和你那些师叔们再查查古医典籍,看是否有你这种病症?”

  苏鲤也站起来,抿抿嘴,“义父,我这样就挺好的,你别费神了,这段时间,你为解我繁红花的毒都清瘦了。”

  苏澈摆摆手,“若是早知道解毒红花的毒就是它的块根,我何需让你灌了那么多无用的药……”

  苏鲤嘿嘿一笑,“义父,这喝药于我就跟喝凉水一样,我已经习惯了。”

  苏澈身子一震,扭头又瞅向苏鲤。

  是啊!喝了那么多冤枉药,不管好的坏的,就真的跟喝凉水一样,没任何反应。小鲤的身体真不是一般的特殊!

  苏辙终是无法解释,叹息着离去。

  苏辙走后,苏鲤立马看向赵昶,颇有点秋后算帐的意思。

  赵昶一张俊脸真是帅爆了。

  特别是那双眼睛,象碎满了冰蓝色的钻石,精光内敛,漂亮至极。

  苏鲤抱着肩慢慢走向赵昶,就象欺国霸女的恶霸一样,“赵昶,你老实交待,真不嫌弃我?”

  赵昶站得稳稳当当,闻言,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唇,“不嫌弃!反正,我也是怪胎,百毒不侵身强体健,一般的兵器也伤不到我。”

  当然,枪除外。

  苏鲤突然笑了,猛地一个起跃就跳上赵昶的身上,赵昶一怔,急忙手忙脚乱地两手拖住她的屁股。

  苏鲤两手圈着他的脖颈,“阿霑,既然咱俩都是怪胎,要不要接着去洞房?”

  赵昶眉梢一挑,紧抿的唇角慢慢地扩大,终成一缕魅惑的笑容。

  他暗哑着嗓子,两眼亮的如星子,“只要阿鲤有所求,夫君我必倾尽全力……”

  苏鲤脸红,哧哧笑。

  不等了,就今日!她想要她的阿霑。

  赵昶抱着苏鲤转身就进了内屋。

  “焦夫人,我家夫人现在不方便见客。”

  墨五的声音又大煞风景地传来。

  苏鲤一个皱眉。

  赵昶直接脸黑。

  门又一次被撞开,焦夫人威武的身子一阵风闯进来。

  赵昶和苏鲤同时扭头看她,苏鲤乖乖地从赵昶身上滑下来。

  赵昶面无表情,一脸黑沉地看着焦夫人。

  焦夫人一脸冷肃,丝毫没有搅了鸳鸯的愧疚。

  她直接问苏鲤,“夫人,我想知道,你对明珠说的话可是真的?”

  苏鲤知道她是为裴二公子而来,便深吸了一口气,“夫人随我到画堂说话吧!”

  焦夫人一挑珠帘率先走出去。

  苏鲤回头可怜巴巴地瞧着赵昶。

  赵昶抹了把脸,“晚上,谁敢再闯进来,爷就劈了他……”

  苏鲤一笑,转身走向画堂。

  焦夫人低着头坐在椅子上,全身都蕴含着怒意。

  苏鲤拿出一本医案放到她面前,“这是义父从太医院拿来的有关裴二公子的医案,焦夫人可好好看看。”

  焦夫人瞧着那医案,根本没动,她只抬眼看向苏鲤,“我想听夫人诊断。”

  苏鲤认真道,“之前我只是猜测,如今便确定,裴二公子当年确实中了百枯蛊。”

  焦夫人深吸了一口气,脸上的悲恸深刻而沉重,她没说话,手往头上一扒,苏鲤看到,她竟是戴着一头假发,假发下,一头白发灼烧了苏鲤的眼睛。

  “四年前,自从俊樵生病至死,我就心疼的一瞬白头了,他本欢天喜地的来京城成亲,住在我的家里,可不到两个月,他鲜活的生命就在我面前慢慢枯萎……那种心疼和无可奈休的煎熬,时时象刀子一般划着我的心,没想,他不是得了风寒,而是真被人下了毒蛊……”

  焦夫人说着,一把捂住了嘴。

  泪水从脸上漫延而下,她哭的悲恸不已。

  苏鲤起身拿了块干巾递过去,焦夫人接过,一把用干巾捂住了整张脸。

  她微弯着身子,耸动着肩头,悲痛的无法自仰。

  赵昶也走过来,“焦夫人不必难过,冤有头债有主,若裴二公子当年真是被毒蛊所害,凭焦大学士与父皇的情义,父皇定不会袖手旁观。终会给裴二公子一个交待。”

  焦夫人闻言用干巾擦了擦脸,摇头,“这是我们裴家的事,不用劳烦皇上。他日理万机,这样的小事不用惊动他。

  我们裴家人向来恩怨鲜明,有仇报仇,有恩报恩,从不在乎权势门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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