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5
忽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傅予熙的身体终于恢复了一点力气，他转了小半圈,挣脱了俞时谦的禁锢,靠在灶台的角落,手机铃声还在响,他拿出来一看，是个陌生号。
划过接听键,里面传来了一个女声,听声音对方似乎故意压低了，“傅警官,我是阮秋红。”
傅予熙今天离开RED酒吧的时候，给阮秋红留了电话,让她要是发现许美琴的行踪就通知他，她主动打电话过来,想必是有消息了。
傅予熙看了一眼俞时谦，对电话里的人说：“阮老板，是许美琴有消息了吗？”
“对，许美琴刚刚来酒吧找我,让我给她预支这个月的工资，而且还指定要现金。”
许美琴在逃跑中,银行卡以及电子支付工具都被监控着，一旦她消费了,信息就会立即传到公安部门，她也只能用现金。
“对方状态如何？”
“她状态很稳定，就像平时一样。”
“她还在酒吧里吗？”
“在，她刚刚来我的办公室,我让她先坐一会儿，然后来了洗手间打电话。”
傅予熙道：“我立即赶过去，你能先帮我稳住她吗？就说你现金不够，需要去取一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行，没问题。”
傅予熙挂了电话，就要往外跑，手臂被抓住，他回了回头，刚好与俞时谦的目光交汇。
俞时谦看着他问：“忙完还回来吗？”
傅予熙挑起眉，“我要不回来，那十个亿你是不是会收回去？”
“那倒不会，毕竟是聘礼。”
“你……”傅予熙被气笑了，“有紧急情况，我得立即出去，回来再跟你算账。”
俞时谦松开了手，嘴角噙着笑目送傅予熙跑着出了门，而后他转身，开了水龙头，把某人口口声声说要洗的碗洗了。
傅予熙的那一辆本田风一样飞驰在马路上，他刚刚以最快的速度通知了赵培旭，让他立即安排人去RED酒吧，并让指挥中心把附近巡逻的民警都聚集起来，准备布下天罗地网抓捕许美琴。
已经是深夜十一点，酒吧街灯红酒绿，是一天之中最为热闹繁华的时候。
本田在RED酒吧附近的停车位停下，傅予熙开门下了车，拨通了赵培旭的电话，“赵队，我到了，你们在哪？”
“很快，附近的民警应该赶过去了，我让他们守在了附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傅予熙往前走，果然看到了穿着制服的民警，他们在暗处，在没收到抓捕指令前，他们不想打草惊蛇。
傅予熙再给阮秋红发了短信：情况如何？
过了一会儿，阮秋红才回复：现金我都给她了，她说要走。
傅予熙：我们到了，让她走。
RED酒吧里面人太多，在里面抓捕并不是最佳的方案，只能等她出来，在门口将她逮捕。RED有两个出口，一个是正门，另外一个是后面的小门，傅予熙猜她大概率会走后面的小门，他来到了后门埋伏，蹲在了一米多高的空酒瓶后面。
此时，手机有电话打了进来，傅予熙按下了蓝牙耳机，里面传来了啪的一声巨响，显然是手机掉在了地上，随后传来了一个尖锐女声，“下面有警察，你竟然报警了！谁让你报警的！谁让你报警的！”
“不是，不是我……”
“不是你是谁！你信不信我杀了你！”
傅予熙心里一个咯噔，看来是阮秋红通风报信的事暴露了。他站起来准备冲进去，此时赵培旭赶了过来，“情况怎么样？”
傅予熙道：“嫌疑人已经发现了警方，现在正在里面和报案人争执。”
赵培旭开了警用对讲机，“各单位注意，嫌疑人已经发现我方，一组跟我一起进去，二组疏散酒吧人群，三组堵住出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傅予熙和赵培旭带着一组冲了进去，根据阮秋红的提供的信息，许美琴应该是在她的办公室，也就是后台。
他们冲进去时，许美琴也刚好出来，只是她手上还挟持着阮秋红，锋利的刀锋几乎贴上了阮秋红白玉一般的脖颈，阮秋红似乎刚刚和她有过搏斗，她的头发有些凌乱，妆也有点花。
看到了警察，许美琴瞪大了眼睛，“你们最好都别靠近，否则我杀了她！”
有人质在她手上，赵培旭不敢轻举妄动，他退后了两步，“好，你先别激动，别伤了人。”
阮秋红被她勒着脖子，有些喘不过气，“许领班，我好歹对你也不薄，你就是这样恩将仇报的？”
许美琴冷哼了一声，“我恩将仇报？我也还算信任你，走投无路过来找你，你倒好，竟然报了警。”
傅予熙道：“不是她的错，是我让她这么做的。”
“你闭嘴！”许美琴歇斯底里地吼道：“你们都给我后退，还有，安排一辆车，你们要是敢跟在后面，我就把她杀了。”
傅予熙掏出了自己的车钥匙，朝她示意了一下，“用我的车，就停在旁边的停车场。”
许美琴道：“你当我傻的吗？坐警车离开，那还不是逃不出你们的手掌心。”
傅予熙哗啦哗啦地摇着手上的本田车钥匙，“你看清楚，警车钥匙不长这样，这是我的私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许美琴想了想，“那行，你跟我出去，你来开车，把你的手机和一切通信工具都扔掉，待会上车我说去哪就去哪，还有，要是我发现有警察跟着，我就杀了她。”
“行，没问题。”傅予熙说完，把耳朵上的蓝牙耳机，手机以及配枪都交给了身后的关晓斌，而后向前走了一步，并在她面前摊开手转了一圈，“手机和枪都交出去了，你可以放心了。”
许美琴示意他，“走，你在前面开路，让他们都后退。”
赵培旭领着一组的人一步一步往后退，傅予熙走在最前面，给她开路，出了后台，前厅里面的顾客都被疏散了，现在空荡荡地，只有酒吧里的音乐还在播放。
傅予熙往前走，步子迈得很慢，许美琴挟持着阮秋红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
阮秋红边走边劝，“许领班，你真的没必要这么做，你一个女人，就算现在逃走了，那也不能躲一辈子。”
许美琴低喝道：“别说话，否则我手抖，你这漂亮的脖子就要挨刀子了。”
酒吧的门口，已经围满了穿着制服的警察，赵培旭朝着他们道：“都别轻举妄动，有人质被挟持！”
穿着制服的民警纷纷都往后退，让出了一条路，傅予熙走到了停车区，按下了车遥控，一辆黑色本田的灯闪了闪，“这就是我的车。”
许美琴道：“先开后座，让我们上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傅予熙拉开了后车车门，许美琴对阮秋红道：“上去！”
阮秋红穿着高跟鞋包臀裙，又被她挟持住，上车的时候由于裙子和高跟鞋的禁锢，打了一下滑，膝盖磕在了车门框上，身子往前倒在车座上，许美琴被她这么一带，一个踉跄，差点也跟着摔倒。
傅予熙眼疾手快，抓住许美琴的马尾，用力把她往后一扯，许美琴重心不稳，往后踉跄了两步，差点摔倒。而后，她反应过来，朝着傅予熙挥匕首，傅予熙一个旋身踢，把她踢了出去，哐当一声，她手上的匕首掉落在地，附近的民警一拥而上，将她按在了地上，并拷上了手铐。
看许美琴被制服，傅予熙开了车门，朝着倒在后座的阮秋红道：“阮老板，你没事吧？”
阮秋红吓得不轻，她身体还打着哆嗦，她坐了起来，“人抓住了吗？”
“抓住了。”
阮秋红咽了咽唾沫，“可把我吓死了。”
“你没受伤吧？”傅予熙关切地问。
阮秋红抬手摸了摸脖子，有一点血迹，是刚刚摔倒的时候划伤的，“还好，一点小伤。”
“要不还是去医院包扎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嗯。”
——
警局审讯室里。
许美琴戴着手铐坐在椅子上，目光无神地看着前方的虚空，她脸上有一些淤青，只是简单地处理了一下。
两名负责审问的民警相继进来，在离她不远的桌子后坐下。
其中一名民警翻开了本子，“叫什么名字？”
许美琴无动于衷，宛如一尊没有电的机器人。
民警再次提高音量询问：“我问你叫什么名字，请配合回答。”
许美琴这才瞥了他一眼，“你们警察不是都查好了吗，怎么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
负责审问的民警从业多年，什么样的人都见过了，他换了种问法，“你是许美琴本人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许美琴面无表情道：“没错。”
“我们警方现在怀疑你杀害了南行行长郭铭佑，对此，你有没有异议？”
许美琴沉默了片刻，“没错，是我杀的。”
“那你为什么要杀了他，你和郭铭佑是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就是那天心情不好，走在路边，突然就想杀人了。”
两名审问的民警互相看了一眼，在想她说的这句话到底是不是真的，毕竟就算是变态杀人魔也并不是心情不好走在路边就杀人的。
“那你当时知道你杀的人是什么身份吗？”
许美琴摇头，“不知道。”
一个杀人凶手，竟然说自己所杀的人是什么身份都不知道，也不知道名字，那她所谓的心情不好到底是受了什么样的刺激？
民警问：“你说你那天心情不好，是因为什么心情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许美琴嘴角挂着不屑，“其实我的心情，从来都没好过。”
“案发当天具体发生了什么，你详细描述一下。”
许美琴道：“没什么好描述的。”
民警见她不配合这个问题，又换了个问题：“在郭铭佑之前，你之前是否作过案？”
“有。”许美琴毫不犹豫道。
“什么时候，作案对象是谁？”
许美琴眼里始终没有波澜，仿佛世界上已经没有任何可以让她动容，“一年多前，我杀了一个男人，他是我丈夫。”
傅予熙隔着单面玻璃看着审讯室里面面无表情的许美琴，耳机里传来她的声音，他清晰地感受得到对方已经生无可恋，所以就算抖出以前的罪案，加深自己的罪行也无妨。
可是，明明一个小时之前她还在奋力挣扎，想要逃跑。
前去启州调查的罗定伟今天已经把一年多前，许美琴报的那一件失踪案的电子版卷宗发了回来，傅予熙粗略看了一下，据当时许美琴报案称，她是和丈夫去了自己的乡下，丈夫半夜出了门，之后再没回来过，这件案子被当做了人口失踪处理，一年多了还没下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件案子原本是启州公安局管，既然他们抓住了许美琴，而许美琴又主动承认了自己杀了丈夫，那一起办了也无妨。
赵培旭对着小话筒说：“问她的杀人动机。”
审问的民警听到了赵培旭的提示，问道：“你杀你的丈夫也是心情不好？”
许美琴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没错，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看着别人痛苦，痛苦地挣扎，然后一点一点死去。”
她的这个笑容，让见惯了各种罪犯的民警都不寒而栗。
傅予熙看着她露出这个笑容，倒不觉得可怕，“赵队，我觉得她的回答有所隐瞒。”
赵培旭对着话筒说了一句，审问中止，然后把耳机取了下来，他吸了一口气，本以为抓住许美琴就该结束，但目前来看，似乎还有很多疑点，“这个案子确实不简单，得继续查。”
——
从监控室出来，已经是凌晨两点半，傅予熙连续两天两夜没好好睡过觉，这会儿终于可以睡一会儿。
身体机能达到极限的他也懒得跑回去，在办公室把椅子放了下来将就睡了一觉，打算天亮了之后再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闭上眼睛后，他再次进入了梦境。
梦境里，一个小男孩在种满蔷薇花的花园里奔跑着，忽然被什么绊倒，往前扑了过去，摔在了石板路上，很疼，他哇哇地哭着，一个长发披散的人走了过来，这人在男孩面前停下，却没有要扶他起来的意思。
那长发的人看上去是女孩的脸，可他一开口，却是男音，话语里带着讥讽，“你看，你不过是个普通人。”
男孩爬了起来，仰头看着这个比自己高很多的长发少年，哭声止住了。
“予熙，来我这。”身后传来了一个清亮的少年音。
男孩听到了这个声音，转身就往他那边跑，是那个穿着白衬衫的少年，少年伸出手，牵住了男孩的手，柔声问他，“疼吗？”
男孩摇头，“不疼了。”
“回去我给你上药。”
“嗯。”
男孩跟着少年进了一间装潢华贵的屋子，他从茶几上的糕点盘里拿了一个甜甜圈给他，而后打开了药箱子，给他涂抹膝盖的擦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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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予熙今天离开RED酒吧的时候，给阮秋红留了电话,让她要是发现许美琴的行踪就通知他，她主动打电话过来,想必是有消息了。
傅予熙看了一眼俞时谦，对电话里的人说：“阮老板，是许美琴有消息了吗？”
“对，许美琴刚刚来酒吧找我,让我给她预支这个月的工资，而且还指定要现金。”
许美琴在逃跑中,银行卡以及电子支付工具都被监控着，一旦她消费了,信息就会立即传到公安部门，她也只能用现金。
“对方状态如何？”
“她状态很稳定，就像平时一样。”
“她还在酒吧里吗？”
“在，她刚刚来我的办公室,我让她先坐一会儿，然后来了洗手间打电话。”
傅予熙道：“我立即赶过去，你能先帮我稳住她吗？就说你现金不够，需要去取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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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予熙挂了电话，就要往外跑，手臂被抓住，他回了回头，刚好与俞时谦的目光交汇。
俞时谦看着他问：“忙完还回来吗？”
傅予熙挑起眉，“我要不回来，那十个亿你是不是会收回去？”
“那倒不会，毕竟是聘礼。”
“你……”傅予熙被气笑了，“有紧急情况，我得立即出去，回来再跟你算账。”
俞时谦松开了手，嘴角噙着笑目送傅予熙跑着出了门，而后他转身，开了水龙头，把某人口口声声说要洗的碗洗了。
傅予熙的那一辆本田风一样飞驰在马路上，他刚刚以最快的速度通知了赵培旭，让他立即安排人去RED酒吧，并让指挥中心把附近巡逻的民警都聚集起来，准备布下天罗地网抓捕许美琴。
已经是深夜十一点，酒吧街灯红酒绿，是一天之中最为热闹繁华的时候。
本田在RED酒吧附近的停车位停下，傅予熙开门下了车，拨通了赵培旭的电话，“赵队，我到了，你们在哪？”
“很快，附近的民警应该赶过去了，我让他们守在了附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傅予熙往前走，果然看到了穿着制服的民警，他们在暗处，在没收到抓捕指令前，他们不想打草惊蛇。
傅予熙再给阮秋红发了短信：情况如何？
过了一会儿，阮秋红才回复：现金我都给她了，她说要走。
傅予熙：我们到了，让她走。
RED酒吧里面人太多，在里面抓捕并不是最佳的方案，只能等她出来，在门口将她逮捕。RED有两个出口，一个是正门，另外一个是后面的小门，傅予熙猜她大概率会走后面的小门，他来到了后门埋伏，蹲在了一米多高的空酒瓶后面。
此时，手机有电话打了进来，傅予熙按下了蓝牙耳机，里面传来了啪的一声巨响，显然是手机掉在了地上，随后传来了一个尖锐女声，“下面有警察，你竟然报警了！谁让你报警的！谁让你报警的！”
“不是，不是我……”
“不是你是谁！你信不信我杀了你！”
傅予熙心里一个咯噔，看来是阮秋红通风报信的事暴露了。他站起来准备冲进去，此时赵培旭赶了过来，“情况怎么样？”
傅予熙道：“嫌疑人已经发现了警方，现在正在里面和报案人争执。”
赵培旭开了警用对讲机，“各单位注意，嫌疑人已经发现我方，一组跟我一起进去，二组疏散酒吧人群，三组堵住出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傅予熙和赵培旭带着一组冲了进去，根据阮秋红的提供的信息，许美琴应该是在她的办公室，也就是后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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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警察，许美琴瞪大了眼睛，“你们最好都别靠近，否则我杀了她！”
有人质在她手上，赵培旭不敢轻举妄动，他退后了两步，“好，你先别激动，别伤了人。”
阮秋红被她勒着脖子，有些喘不过气，“许领班，我好歹对你也不薄，你就是这样恩将仇报的？”
许美琴冷哼了一声，“我恩将仇报？我也还算信任你，走投无路过来找你，你倒好，竟然报了警。”
傅予熙道：“不是她的错，是我让她这么做的。”
“你闭嘴！”许美琴歇斯底里地吼道：“你们都给我后退，还有，安排一辆车，你们要是敢跟在后面，我就把她杀了。”
傅予熙掏出了自己的车钥匙，朝她示意了一下，“用我的车，就停在旁边的停车场。”
许美琴道：“你当我傻的吗？坐警车离开，那还不是逃不出你们的手掌心。”
傅予熙哗啦哗啦地摇着手上的本田车钥匙，“你看清楚，警车钥匙不长这样，这是我的私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许美琴想了想，“那行，你跟我出去，你来开车，把你的手机和一切通信工具都扔掉，待会上车我说去哪就去哪，还有，要是我发现有警察跟着，我就杀了她。”
“行，没问题。”傅予熙说完，把耳朵上的蓝牙耳机，手机以及配枪都交给了身后的关晓斌，而后向前走了一步，并在她面前摊开手转了一圈，“手机和枪都交出去了，你可以放心了。”
许美琴示意他，“走，你在前面开路，让他们都后退。”
赵培旭领着一组的人一步一步往后退，傅予熙走在最前面，给她开路，出了后台，前厅里面的顾客都被疏散了，现在空荡荡地，只有酒吧里的音乐还在播放。
傅予熙往前走，步子迈得很慢，许美琴挟持着阮秋红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
阮秋红边走边劝，“许领班，你真的没必要这么做，你一个女人，就算现在逃走了，那也不能躲一辈子。”
许美琴低喝道：“别说话，否则我手抖，你这漂亮的脖子就要挨刀子了。”
酒吧的门口，已经围满了穿着制服的警察，赵培旭朝着他们道：“都别轻举妄动，有人质被挟持！”
穿着制服的民警纷纷都往后退，让出了一条路，傅予熙走到了停车区，按下了车遥控，一辆黑色本田的灯闪了闪，“这就是我的车。”
许美琴道：“先开后座，让我们上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傅予熙拉开了后车车门，许美琴对阮秋红道：“上去！”
阮秋红穿着高跟鞋包臀裙，又被她挟持住，上车的时候由于裙子和高跟鞋的禁锢，打了一下滑，膝盖磕在了车门框上，身子往前倒在车座上，许美琴被她这么一带，一个踉跄，差点也跟着摔倒。
傅予熙眼疾手快，抓住许美琴的马尾，用力把她往后一扯，许美琴重心不稳，往后踉跄了两步，差点摔倒。而后，她反应过来，朝着傅予熙挥匕首，傅予熙一个旋身踢，把她踢了出去，哐当一声，她手上的匕首掉落在地，附近的民警一拥而上，将她按在了地上，并拷上了手铐。
看许美琴被制服，傅予熙开了车门，朝着倒在后座的阮秋红道：“阮老板，你没事吧？”
阮秋红吓得不轻，她身体还打着哆嗦，她坐了起来，“人抓住了吗？”
“抓住了。”
阮秋红咽了咽唾沫，“可把我吓死了。”
“你没受伤吧？”傅予熙关切地问。
阮秋红抬手摸了摸脖子，有一点血迹，是刚刚摔倒的时候划伤的，“还好，一点小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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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美琴戴着手铐坐在椅子上，目光无神地看着前方的虚空，她脸上有一些淤青，只是简单地处理了一下。
两名负责审问的民警相继进来，在离她不远的桌子后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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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美琴无动于衷，宛如一尊没有电的机器人。
民警再次提高音量询问：“我问你叫什么名字，请配合回答。”
许美琴这才瞥了他一眼，“你们警察不是都查好了吗，怎么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
负责审问的民警从业多年，什么样的人都见过了，他换了种问法，“你是许美琴本人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许美琴面无表情道：“没错。”
“我们警方现在怀疑你杀害了南行行长郭铭佑，对此，你有没有异议？”
许美琴沉默了片刻，“没错，是我杀的。”
“那你为什么要杀了他，你和郭铭佑是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就是那天心情不好，走在路边，突然就想杀人了。”
两名审问的民警互相看了一眼，在想她说的这句话到底是不是真的，毕竟就算是变态杀人魔也并不是心情不好走在路边就杀人的。
“那你当时知道你杀的人是什么身份吗？”
许美琴摇头，“不知道。”
一个杀人凶手，竟然说自己所杀的人是什么身份都不知道，也不知道名字，那她所谓的心情不好到底是受了什么样的刺激？
民警问：“你说你那天心情不好，是因为什么心情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许美琴嘴角挂着不屑，“其实我的心情，从来都没好过。”
“案发当天具体发生了什么，你详细描述一下。”
许美琴道：“没什么好描述的。”
民警见她不配合这个问题，又换了个问题：“在郭铭佑之前，你之前是否作过案？”
“有。”许美琴毫不犹豫道。
“什么时候，作案对象是谁？”
许美琴眼里始终没有波澜，仿佛世界上已经没有任何可以让她动容，“一年多前，我杀了一个男人，他是我丈夫。”
傅予熙隔着单面玻璃看着审讯室里面面无表情的许美琴，耳机里传来她的声音，他清晰地感受得到对方已经生无可恋，所以就算抖出以前的罪案，加深自己的罪行也无妨。
可是，明明一个小时之前她还在奋力挣扎，想要逃跑。
前去启州调查的罗定伟今天已经把一年多前，许美琴报的那一件失踪案的电子版卷宗发了回来，傅予熙粗略看了一下，据当时许美琴报案称，她是和丈夫去了自己的乡下，丈夫半夜出了门，之后再没回来过，这件案子被当做了人口失踪处理，一年多了还没下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件案子原本是启州公安局管，既然他们抓住了许美琴，而许美琴又主动承认了自己杀了丈夫，那一起办了也无妨。
赵培旭对着小话筒说：“问她的杀人动机。”
审问的民警听到了赵培旭的提示，问道：“你杀你的丈夫也是心情不好？”
许美琴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没错，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看着别人痛苦，痛苦地挣扎，然后一点一点死去。”
她的这个笑容，让见惯了各种罪犯的民警都不寒而栗。
傅予熙看着她露出这个笑容，倒不觉得可怕，“赵队，我觉得她的回答有所隐瞒。”
赵培旭对着话筒说了一句，审问中止，然后把耳机取了下来，他吸了一口气，本以为抓住许美琴就该结束，但目前来看，似乎还有很多疑点，“这个案子确实不简单，得继续查。”
——
从监控室出来，已经是凌晨两点半，傅予熙连续两天两夜没好好睡过觉，这会儿终于可以睡一会儿。
身体机能达到极限的他也懒得跑回去，在办公室把椅子放了下来将就睡了一觉，打算天亮了之后再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闭上眼睛后，他再次进入了梦境。
梦境里，一个小男孩在种满蔷薇花的花园里奔跑着，忽然被什么绊倒，往前扑了过去，摔在了石板路上，很疼，他哇哇地哭着，一个长发披散的人走了过来，这人在男孩面前停下，却没有要扶他起来的意思。
那长发的人看上去是女孩的脸，可他一开口，却是男音，话语里带着讥讽，“你看，你不过是个普通人。”
男孩爬了起来，仰头看着这个比自己高很多的长发少年，哭声止住了。
“予熙，来我这。”身后传来了一个清亮的少年音。
男孩听到了这个声音，转身就往他那边跑，是那个穿着白衬衫的少年，少年伸出手，牵住了男孩的手，柔声问他，“疼吗？”
男孩摇头，“不疼了。”
“回去我给你上药。”
“嗯。”
男孩跟着少年进了一间装潢华贵的屋子，他从茶几上的糕点盘里拿了一个甜甜圈给他，而后打开了药箱子，给他涂抹膝盖的擦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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