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做局_我欲修仙,日更三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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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做局

  秦家姐弟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秦圆道说:“这种兽类叫食铁兽,现在过来的这只是族群里的灵兽,经常与人亲近。”

  诗千改:“!”

  “族群”,也就是说幽篁山庄里居然有一大群滚滚吗!

  灵兽比普通野兽聪明,而且食谱更广泛。秦方浓丢了两个竹筒饭过去,熊猫一把抱进怀里,将里面的饭倒进嘴里,然后吧唧吧唧将外面的竹筒也嚼了。

  它转头朝密林里发出了招呼的声音,片刻后,一只还没成年的熊猫爬了出来。它好似一只漏了陷儿的芝麻汤圆,短短的四肢、一扭一扭的小屁股。

  “好、好可爱!”夜九阳顿时心都化了,诗千改也激动道:“我们可以摸它们吗!”

  秦方浓起身道:“可以,我带姐姐和它们认识认识。”

  诗千改跟着他,听从指挥让两只熊猫闻了闻她的气味,然后小心地摸了摸那只熊猫妈妈的头。

  手感异常地好,毛发柔软,因为是灵兽,所以浑身上下干干净净,白的白、黑的黑,不沾尘土。

  诗千改:两辈子都没想到自己能摸到国宝,流泪圆满了jpg

  夜九阳把那只小芝麻团子抱起来,后者用爪子拍拍他,讨要零食。诗千改把自己的水果贡献了出来,后者用头蹭了蹭她,欢快地叫了一声。

  诗千改:啊啊太可爱了!

  这顿饭在rua熊猫中愉快地结束了,饭后,秦方浓让众人可以在庄上随便逛逛。

  都到人家庄上了,顺便把宝箱开了吧。诗千改说自己要去屋后洗个手,然后抱着幼年熊猫,虔诚地点击那个由秦圆道赠送的、名字诡异的【海王宝箱】。

  系统第一个弹出的问题就是:【道情竹名称的由来是?】

  还好她昨天听秦方浓讲了,所以系统给出的宝箱,果然最正确的开法是在赠送者所在地开吗?如果她不来幽篁山庄,肯定不知道这些。

  接下来的几个问题也都与山庄有关,诗千改顺利通过。

  系统:【恭喜您全部答对!宝箱正常开启,掉落海王秘宝:秦圆道·令人无法阻挡的“桃花眼”(一次性)x1。】

  【标注:虚拟物品,作用于精神,使用时以双眼为媒介,可使得对方陷入二十分钟昏迷。】

  诗千改:“……”

  为什么看起来这么不正经啊!

  她嘴角抽搐,致幻昏迷的手段在战斗中很有效,可是一搭配这个名字,瞬间奇怪了起来。

  诗千改反复阅读说明,确认这东西没有什么附带的奇奇怪怪效果,才将其收进系统面板。

  剩下系统里还有几个宝箱,诗千改没有继续打开,打算留到以后时机成熟再启动。不过,这里面并没有陆不吟的宝箱。

  虽然陆不吟对她表示了欣赏,还与她进行了字盘的合作,但对她的好感度仍旧没有达到友人。陆前辈的确是个外热内冷的人啊……诗千改小小感慨了一下。

  她开完宝箱朝屋前走去,只剩秦方浓一个人在门口等她。

  “九阳和大雪呢?”诗千改纳闷道。

  秦方浓:“他们先去逛了。”

  诗千改:“……”

  真是撒手没。

  于是,秦方浓便带着她赏景。她们吃饭的凉亭下方是一个小湖,水面生着形如荷叶的灵植。

  秦方浓轻巧地一跃,便站在了上头,脚下的荷叶甚至都没有晃动一下,好似一只红色的蜻蜓栖在了荷叶尖。

  他回身笑道:“姐姐要不要也试试?我幼时最喜欢玩这个。”

  诗千改看着他,想象着还是小团子的秦方浓跳荷叶的样子。这人小时候也是这样面不改色吗?被欺负了会不会哭?嗯……不对,她为什么会有这个想法!

  她生出几分好胜心,也控制灵力足尖点在了上面。

  诗千改第一次玩,由于抱着熊猫,脚下稍微有些不稳,踩得水面泛起细小涟漪:“哎……”

  “姐姐小心。”

  秦方浓朝她伸手,她下意识就搭了上去,片刻后:“……”

  都元婴了,比人弟弟高一个大境界,又不会真摔,她怎么就动作这么自然呢?

  诗千改在心中唾弃了三秒自己荒废练习,接下来便行动自如了,没再要秦方浓搭把手。

  不过,她心想,秦方浓看着文弱,实际力气一点都不小,小臂如铁铸。

  两个人像小朋友,在荷叶上玩跳格子,一路到了对岸。

  “对了,我最近在排一出戏,六月在金陵上演,七郎你有空去看看吗?”诗千改道。

  秦方浓笑道:“翡姐姐的邀约,我自然是有空的。”

  诗千改心里不知为何有点高兴,下巴搁到熊猫脑袋上道:“很好!又拉到一张票。”

  熊猫崽也软乎乎叫了一声。

  诗千改在幽篁山庄又住了一夜,告别了熊猫崽,之后五月十七下午便启程回了江松州。

  她还心心念念着自己的电影,而登上灵犀玉网后,她便发现祝班主的效率十分之高,关于流光石戏院的讨论已经掀起了热度,并且按照她的要求放出了简报。

  剧本方面,终稿也已经定下来了。柳行云与百里荼这个角色十分相合,连祝奇志这个戏剧行业的人都看得赞叹连连:平时笑起来甜甜的一个姑娘,演起百里荼来就锋芒毕露,气场惊人。

  相比之下,演林兔的男梨园客就差了点意思,不是不好,只是演不出那种“神”。

  现在也没更好的选择,这第一版只能将就着演,大不了到时候再换第二版——对于这个世界的人来说,一部戏不同的版本换演员是很正常的事,他们并没有角色与人绑定的意识。

  ……

  灵犀玉网。

  沈瑜这日刚风尘仆仆地从大雅国境外回来,登上灵犀玉网准备放松,便看到了宣传。

  【诸君,你们看到了吗?翡不琢先生要排戏了!而且还是《二小姐》的新编故事!!】

  【简报在金陵![上传灵影画],你们看!不过,上面说这是“流光戏”,这是什么意思?】

  【那我有充足的时间可以去了,等确切时间出来,我一定要去金陵看一看!】

  书友会里众人热情高昂,打算一定要去支持先生的戏剧。沈瑜看了看预计上演的时间在六月,顿时一喜——他刚好六月要回一趟皖州,把这批翡翠交给自家商行。也就是说,他可以第一时间看到戏剧了!

  【先生居然还会排戏吗?那祝班主我知道,大雅的第一家流光石戏院就是他开的。】

  【先生亲自排戏写戏本子?不像啊,简报上写她是主编剧,这是个什么职业?】

  【哎哎!?《二小姐》居然要出新编了?啊啊啊我有生之年居然能看到这个!】

  宣传的简报上,画面主体是云雾缭绕的仙山,两个主人公的身形都比较小,因此面貌没有画出来,留给人无尽的想象空间。红衣的百里荼站在仙山上,低眸看着下方的茫茫云海,手中持剑;白衣、垂兔耳的林兔站在山脚下,一株青松遮蔽了他的视线,让人不清楚他是否在回望百里荼。

  这画面意境十足,且透露出了许多讯息。

  唯一有点垮台的就是简报上的名字:《二小姐新编——双重生后替身他躺平了(宣传用名)》,连字带括弧都有两行了。

  沈瑜忍不住捂了下脸,先生的起名风格,真是化成灰他都能认出来啊!

  冰湖狂生依旧是冲在分析第一线的人:【这简报上的服饰制式倒是画清楚了,和原先的除妖师圆领袍没有半点相似之处。而看百里荼的发冠,像是常见的仙门冠;仙山也是先前的剧情里没有出现过的东西……综上所述,我觉得戏剧里的背景会与小说不同,应当是一个修仙的世界。】

  【再来看戏剧名字,“双重生”,我觉得应该是二位主角死过一次又活过来的意思?这可有趣了……出于第一篇小说的基调,二人的第一世应当也是悲剧收尾。重活一世,是否能改变命运?翡不琢会给她和他一个好结局吗?】

  李冰湖的分析,给诸位读者带来的最大期待点就是末一句话——好结局!翡不琢先生终于想开了,不做刀子精了吗?!

  “重生”亦是一个新奇的概念,和先前的“穿越”一样,宛如一道惊雷被丢进了文修圈子,不少人有预感:有一个新题材要被翡不琢带出来了!

  众人斗志满满,许多人都开始看前往金陵的云舟票了。

  一个剧院里也不知能坐多少人,早抢早好啊。

  至于“流光戏”这个概念,则连冰湖狂生也没分析出个所以然来,只是确信翡不琢一定又搞出了一个新鲜玩意儿。

  【我这段时间好像有看到祝班主带着戏班子在金陵城到处走,到了一些景色处便停下,用幕布把众人都围起来,还贴了消音符不让里面的声音传出,神神秘秘的,难道这就是在为新戏做准备?】

  【排戏为何要外出?这新剧种好生奇特啊。】

  【我越发期待了!不管如何,肯定是我们想不到的排戏方法。】

  先生虽爱搞噱头,但每次推出的“新花样”都令人赞叹不已,众读者对此有十足的信心。

  沈瑜与妹妹沟通了这件事,而后离开书友会到处逛逛,打算看看其他人是怎么看待先生的流光戏的。

  隔壁复古派在徵文上丢了个大脸,最近消停许多。反翡读者这回拉拢不到他们了,便转而开始煽风点火。

  【刚突破元婴就飘了,弄这些花头是要荒废修炼吗?当年施明夷前辈可没急着敛财经商。】

  【隔行如隔山,说翡不琢能写戏本子我是信的,但指点戏班子如何排演?还要推出新戏种?这我才不信。】

  【正是蒸蒸日上、前途坦荡的时候,可别做出自毁招牌的事啊。翡不琢的书友也太对她盲目信任了点,别到时被骗钱看了烂戏。】

  翡不琢无论在天资还是作风上,都是一个很特别的文修——她时常侍弄商务,虽说大雅不歧视商人,但一个天才文修如此行事,总让一部分人觉得她不务正业。

  这些人也都盼望着这戏快点出,最好让翡不琢跌个跟头,清醒清醒。

  这部分不看好她的人不仅有原先的反翡读者,还有一些对她怀有长辈态度的修士,只是有简升白这个真师长在,不好越过去多说什么。

  就普通百姓来说,对此事则持观望态度。

  文修想排戏,这不算出格,往年还有文修喜欢自己上阵演戏呢。大部分人的态度都是新戏好看就去看,不好看就当是翡不琢自娱自乐——对于天才,大众总是比较宽容的。

  一言以蔽之,新戏还没出,就已受到八方期待。

  ……

  金陵。

  诗千改走进雅音华光,戏院修葺一新,目前只开了小门,经营原先的流光石放映业务,剩下的部分则用红绶带围了起来,对客人保密。

  天气一天比一天热了,戏院里有几个灵器小广寒在工作,降低着室内温度。她不由感慨,得亏是修仙世界,要不然到六月最热的时候上映,观众都得被热得看不进去剧情。

  她走到班主办公间,却发现里面气氛不太好。祝奇志垮着脸坐在椅子上,眼神郁闷,而几个梨园客则坐在一旁愁云惨淡、面带愧疚,其中有个小姑娘还哭了。

  “这是怎么了?”诗千改奇道。

  祝奇志见到她,脸上也闪现过羞愧的,道:“诗大家,我正准备和您说呢。你的原小说本子……被对街的那家戏院偷去了半份。”

  诗千改一顿,立刻让祝奇志详细讲讲来龙去脉。

  原来,众梨园客排戏的空闲期间,祝奇志会让她们随时揣摩、代入原小说,以便更贴合角色。这小说本子是最开始就由诗千改发给她们的,众梨园客也有保密的意识,待背熟后就只将本子锁在芥子戒里,芥子戒要么随身携带、要么放在家中。

  因为考虑到安全问题,祝奇志给她们租的院落一直对外保密,奈何前天,有一个贼人在她们下工后尾随到了院子外,蹲了一夜,趁她们早起上工开门时进了院子里。

  贼人什么别的都没偷,就只偷到了她们的芥子戒,将其中的小说原本拿了出来。因为芥子戒阵法启动,自行销毁,贼人才只偷去了一半。

  经过排查,祝奇志发现漏洞在雅音华光的雇役身上:有个跟了他三年的雇役,居然是对街戏院的探子!

  “这事责任在我。”祝奇志抹了把脸,低声道,“好在他不知道我们的流光戏具体是怎么排的,只是在打扫剧场的时候撞见过几次梨园客们练习。”

  他已经报官了,那雇役暂时以偷窃罪被收押在牢里。

  诗千改还没想到自己会遭遇偷取商业机密的事情,她再次体会到了大雅律法存在的缺陷。

  若按偷窃罪论处,几张纸的价格能有多高?那小贼关不了多久;若按照仿作抄袭算,这个又不是刊登的小说,而是戏曲——几个戏院上同一出戏,这算什么罪?再说,就算是小说,先前仿写她的九鹏楼主也不是被律法处置的,而是被她自己打下去的。

  那帮人最头铁之处在于,他们根本不是拿文字用来修炼的,只是单纯想赚钱,天道雷劫也惩处不到他们。

  之前简升白告诉过她,待她地位升高后可以推动完善行会关于抄袭的规定。她现在元婴,或许可以准备插手相关事宜了。

  “那雇役砸开的是我的芥子戒……我买的是最便宜的那种芥子戒,阵法才会出问题。”眼圈通红的那位梨园客抬起头,脸色有些苍白,“诗大家,这是我的责任。”

  诗千改摇头道:“你们先不必太自责,把当下的事务忙好。”

  她心里清楚,类似的事就算先前不发生,待戏上映后也是要遇到的。

  事先前谁也没法预料,怪祝奇志吗?但一个洒扫的雇役,干了三年,谁知道他会是卧底?怪梨园客们吗?她们被尾随,难道是她们的错?而银钱不足,买了便宜的芥子戒,这也是无奈。

  梨园客小姑娘眼圈顿时更红了,低着头,心里充满感激,还有对窃贼的愤怒。

  祝奇志也真是服了,那雇役居然潜伏在他剧场里扫了三年的地,这种恒心放在修炼上,三年他都能入筑基了!

  对街的剧院与他一直不对付,当年第一个仿造他开了流光石戏院的就是那家。仿也就罢了,它几乎是一比一照搬,还开在如此接近的地方,刚刚开业就开出低价,宁可自己亏损一段时间也要把客人揽走。

  那剧院的老板名为蒙二娘,早年曾在青楼当过老鸨,因为拐卖女子而蹲过几年的牢,出狱后其他行当都干不下去,便自己开了剧院经商。

  起初,她还想继续在戏院干些皮|肉生意的勾当,被官府警告过几次才罢手。

  她一双眼睛倒是很准,每回都能准确跟上赚钱的小本生意,只是手段并不光彩,每次都喜欢先模仿再用低价挤兑人。按说这样的人早该被商行惩处了,但据传她上头有“从前的恩客”保护,每次插手的也不是什么大生意,因此便一直兴风作浪到了今日。祝奇志将自己所知的信息全告诉了诗千改,并道:“我怀疑那边这次也会打出低价的旗号,我们这边……”是不是也要相应降一降价?

  诗千改道:“我们没必要跟着她走。”

  她们走的本就是高端路线,成本无法再压。

  先前三位杂剧编剧给她的修改意见里,唯独“减少灵力元素”这一条诗千改没有听取。这本来就是这个世界的特色,后期的“特效”其实也是真实的灵力,为何要放弃?

  因此这一块投入占了大头,诗千改可不想做出五毛特效。

  诗千改猜测,蒙二娘现在也在骑虎难下——她派人偷剧本子的时候,还不知道诗千改的存在,只以为是祝奇志从哪儿新找的小文修。否则,她绝对不会招惹自己……准确来说是不会招惹自己背后的张夫人。

  “她不是喜欢碰小商家吗?”诗千改屈指轻叩了下桌面道,“这回撞到我,算她倒霉。”

  别说只有半本剧本了,就算蒙二娘拿到了全本,也复刻不了流光戏。届时撞衫,谁丑谁尴尬。

  她想演,就让她演。不仅如此,诗千改还要寻个由头与之接触,把她套牢,忽悠得她血本无归。

  另一头,三芙戏院。

  “班主,咱们这戏还要继续排吗?”

  一个玉面纤弱的少年人半跪着,伏在蒙二娘膝上,有些担忧地问。

  蒙二娘目光沉沉,看着自己面前的戏本子,也觉得额角隐隐作痛。

  若是提前知道祝奇志那混才撞了大运,与翡不琢合作,她是断不会冒着暴露一个钉子的风险偷来剧本子的!

  ——虽说那个雇役没让她花多少心思就被吊牢了,心甘情愿在那扫了三年的地,但蒙二娘这种人,向来只能她占别人的便宜,不允许别人反击。

  现在真是进退两难,她的眼线进了大牢,自己也被祝奇志发现了,还只偷到了一半的本子。而且最重要的是,她早就跟着祝奇志的步伐招募了新演员,现在收手,这些投入岂非都打了水漂?

  还要不要继续……

  虽然张总商支持翡不琢,但未必就会愿意插手金陵的事……强龙难压地头蛇,她上头是金陵的官员,商人对上官总是要吃亏的,这里不是张镜莲的本部。

  蒙二娘混到如今,商业才干不敢说多,但狠心和赌性是一定不少的。不过片刻,她就做了决断:这个戏,她还是要排!

  她在心里盘算了一遍,觉得还是不放心,决定再给自己上头的人吃吹风,便问:“之前签了契的那几个姑娘呢?现在愿意替我做事了么?”

  少年人听到他这话,背后无端生出几分寒意,低头说:“还有一个不太情愿,说……宁愿赔款,也要与我们戏院解契。”

  蒙二娘笑了笑,说:“那就让她去六爷府上‘办事’。”

  “六爷”就是保蒙二娘的人,据说性情酷烈,办那事时喜欢虐待人,手下还出过人命。

  少年背后寒意更浓了,低声应了句“是”。

  忽然,他下巴被捏住,强行抬了起来。

  “你说,翡不琢会喜欢什么样儿的?”蒙二娘饶有兴趣道,“看她字里行间的性格,应不是那种被送个人上门就大呼大叫的小家子气女人……”

  少年整个人都僵住了,班主这是什么意思?!

  蒙二娘就是以皮|肉生意发家的,也用这种生意解决过很多问题,是以遇事自然而然地会思路往这处拐。翡不琢现在气她,无非是觉得她挡了财路,但若是两边能打好关系,一起和气生财不好吗?

  弄那劳什子保密,她就没听过一出戏还要提前保密的道理!害得她要费心去偷剧本。

  难道两边同时上,翡不琢赚的钱就少了?她的要求又不高,都自降身价走薄利多销的路线了。

  蒙二娘越想越觉得可行,如果能说服了翡不琢,那是大大的好,她还能从翡不琢那儿得到完整的剧本。

  只是大门派的书呆子都爱当正人君子,她得想个针对性的办法……

  蒙二娘挑剔地瞧着少年的面容,似是不太满意,但想到他是她手下目前生得最好看的,就算不满意也没办法。

  “你怕什么?”蒙二娘道,“她是琅嬛的学生,也没传出过不好的名声,你要是能成,也算攀上高枝了。”

  少年对上她的表情,几乎要发抖了。

  他怕的不是翡不琢先生,而是蒙二娘——班主不是第一次玩这种美人局的戏码了,但根据以往他所看到的,就算他能把她想合作的人套牢,他的下场也不会太好。

  “但你现在的样子还不够。”蒙二娘微笑着,手指在他的皮肤上掐出红印。

  大部分女人都天性怜弱,这少年人现在还不够惨,惨到让少女忍不住爱怜的地步。

  两日后。

  诗千改托张镜莲,查到了蒙二娘在金陵的关系网。

  别说,还挺广,要不怎么性|贿|赂从古至今都不能断绝?这上面的人有一个算一个,丢进大牢发配去清除魔瘴都不算冤。

  “最上面的那个是金陵本地的世家出身,在族中行六,和商会关系不错,行会一般叫他‘六爷’。之前在一个中型门派念书,去仙阁镀过两年金,回金陵直接空降坐了高位。”

  灵犀玉牌对面,张镜莲道,“但他根系不深,也不算特别难对付……你是怎么与他起冲突的?”

  诗千改听她口气,便知道张镜莲与这六爷并不相熟,也不在乎他会不会被拉下马。但她不打算再麻烦张镜莲替她打点,毕竟戏院又不是张夫人的生意,她并没有这个义务,便道:“目前还没冲突得起来,只是以防后手。”

  张镜莲顿了下,笑道:“好,若是你有事拜托我,尽管开口。”

  六月琅嬛的年中考试将近,诗千改今天去找祝奇志还带着书篓。

  她挂断灵犀玉牌,结束通讯,脑中还在思考要怎么把蒙二娘骗住。忽而,前方巷口有一辆灵兽车疾驰而来,眼看就要与她撞上!

  “让让让——!”驾驶灵兽车的人惊呼。

  诗千改反应神速,急急停步,一把拽住灵兽的缰绳,皱眉正待开口斥责其不遵守行路规则,却听得马车里面穿出一个少年的声音:“救命!——有人绑架我,救命!!”

  诗千改:“?”

  现在金陵的治安已经这么差了吗,绑匪大摇大摆从街上过?身价走薄利多销的路线了。

  蒙二娘越想越觉得可行,如果能说服了翡不琢,那是大大的好,她还能从翡不琢那儿得到完整的剧本。

  只是大门派的书呆子都爱当正人君子,她得想个针对性的办法……

  蒙二娘挑剔地瞧着少年的面容,似是不太满意,但想到他是她手下目前生得最好看的,就算不满意也没办法。

  “你怕什么?”蒙二娘道,“她是琅嬛的学生,也没传出过不好的名声,你要是能成,也算攀上高枝了。”

  少年对上她的表情,几乎要发抖了。

  他怕的不是翡不琢先生,而是蒙二娘——班主不是第一次玩这种美人局的戏码了,但根据以往他所看到的,就算他能把她想合作的人套牢,他的下场也不会太好。

  “但你现在的样子还不够。”蒙二娘微笑着,手指在他的皮肤上掐出红印。

  大部分女人都天性怜弱,这少年人现在还不够惨,惨到让少女忍不住爱怜的地步。

  两日后。

  诗千改托张镜莲,查到了蒙二娘在金陵的关系网。

  别说,还挺广,要不怎么性|贿|赂从古至今都不能断绝?这上面的人有一个算一个,丢进大牢发配去清除魔瘴都不算冤。

  “最上面的那个是金陵本地的世家出身,在族中行六,和商会关系不错,行会一般叫他‘六爷’。之前在一个中型门派念书,去仙阁镀过两年金,回金陵直接空降坐了高位。”

  灵犀玉牌对面,张镜莲道,“但他根系不深,也不算特别难对付……你是怎么与他起冲突的?”

  诗千改听她口气,便知道张镜莲与这六爷并不相熟,也不在乎他会不会被拉下马。但她不打算再麻烦张镜莲替她打点,毕竟戏院又不是张夫人的生意,她并没有这个义务,便道:“目前还没冲突得起来,只是以防后手。”

  张镜莲顿了下,笑道:“好,若是你有事拜托我,尽管开口。”

  六月琅嬛的年中考试将近,诗千改今天去找祝奇志还带着书篓。

  她挂断灵犀玉牌,结束通讯,脑中还在思考要怎么把蒙二娘骗住。忽而,前方巷口有一辆灵兽车疾驰而来,眼看就要与她撞上!

  “让让让——!”驾驶灵兽车的人惊呼。

  诗千改反应神速,急急停步,一把拽住灵兽的缰绳,皱眉正待开口斥责其不遵守行路规则,却听得马车里面穿出一个少年的声音:“救命!——有人绑架我,救命!!”

  诗千改:“?”

  现在金陵的治安已经这么差了吗,绑匪大摇大摆从街上过?身价走薄利多销的路线了。

  蒙二娘越想越觉得可行,如果能说服了翡不琢,那是大大的好,她还能从翡不琢那儿得到完整的剧本。

  只是大门派的书呆子都爱当正人君子,她得想个针对性的办法……

  蒙二娘挑剔地瞧着少年的面容,似是不太满意,但想到他是她手下目前生得最好看的,就算不满意也没办法。

  “你怕什么?”蒙二娘道,“她是琅嬛的学生,也没传出过不好的名声,你要是能成,也算攀上高枝了。”

  少年对上她的表情,几乎要发抖了。

  他怕的不是翡不琢先生,而是蒙二娘——班主不是第一次玩这种美人局的戏码了,但根据以往他所看到的,就算他能把她想合作的人套牢,他的下场也不会太好。

  “但你现在的样子还不够。”蒙二娘微笑着,手指在他的皮肤上掐出红印。

  大部分女人都天性怜弱,这少年人现在还不够惨,惨到让少女忍不住爱怜的地步。

  两日后。

  诗千改托张镜莲,查到了蒙二娘在金陵的关系网。

  别说,还挺广,要不怎么性|贿|赂从古至今都不能断绝?这上面的人有一个算一个,丢进大牢发配去清除魔瘴都不算冤。

  “最上面的那个是金陵本地的世家出身,在族中行六,和商会关系不错,行会一般叫他‘六爷’。之前在一个中型门派念书,去仙阁镀过两年金,回金陵直接空降坐了高位。”

  灵犀玉牌对面,张镜莲道,“但他根系不深,也不算特别难对付……你是怎么与他起冲突的?”

  诗千改听她口气,便知道张镜莲与这六爷并不相熟,也不在乎他会不会被拉下马。但她不打算再麻烦张镜莲替她打点,毕竟戏院又不是张夫人的生意,她并没有这个义务,便道:“目前还没冲突得起来,只是以防后手。”

  张镜莲顿了下,笑道:“好,若是你有事拜托我,尽管开口。”

  六月琅嬛的年中考试将近,诗千改今天去找祝奇志还带着书篓。

  她挂断灵犀玉牌,结束通讯,脑中还在思考要怎么把蒙二娘骗住。忽而,前方巷口有一辆灵兽车疾驰而来,眼看就要与她撞上!

  “让让让——!”驾驶灵兽车的人惊呼。

  诗千改反应神速,急急停步,一把拽住灵兽的缰绳,皱眉正待开口斥责其不遵守行路规则,却听得马车里面穿出一个少年的声音:“救命!——有人绑架我,救命!!”

  诗千改:“?”

  现在金陵的治安已经这么差了吗,绑匪大摇大摆从街上过?身价走薄利多销的路线了。

  蒙二娘越想越觉得可行,如果能说服了翡不琢,那是大大的好,她还能从翡不琢那儿得到完整的剧本。

  只是大门派的书呆子都爱当正人君子,她得想个针对性的办法……

  蒙二娘挑剔地瞧着少年的面容,似是不太满意,但想到他是她手下目前生得最好看的,就算不满意也没办法。

  “你怕什么?”蒙二娘道,“她是琅嬛的学生,也没传出过不好的名声,你要是能成,也算攀上高枝了。”

  少年对上她的表情,几乎要发抖了。

  他怕的不是翡不琢先生,而是蒙二娘——班主不是第一次玩这种美人局的戏码了,但根据以往他所看到的,就算他能把她想合作的人套牢,他的下场也不会太好。

  “但你现在的样子还不够。”蒙二娘微笑着,手指在他的皮肤上掐出红印。

  大部分女人都天性怜弱,这少年人现在还不够惨,惨到让少女忍不住爱怜的地步。

  两日后。

  诗千改托张镜莲,查到了蒙二娘在金陵的关系网。

  别说,还挺广,要不怎么性|贿|赂从古至今都不能断绝?这上面的人有一个算一个,丢进大牢发配去清除魔瘴都不算冤。

  “最上面的那个是金陵本地的世家出身,在族中行六,和商会关系不错,行会一般叫他‘六爷’。之前在一个中型门派念书,去仙阁镀过两年金,回金陵直接空降坐了高位。”

  灵犀玉牌对面,张镜莲道,“但他根系不深,也不算特别难对付……你是怎么与他起冲突的?”

  诗千改听她口气,便知道张镜莲与这六爷并不相熟,也不在乎他会不会被拉下马。但她不打算再麻烦张镜莲替她打点,毕竟戏院又不是张夫人的生意,她并没有这个义务,便道:“目前还没冲突得起来,只是以防后手。”

  张镜莲顿了下,笑道:“好,若是你有事拜托我,尽管开口。”

  六月琅嬛的年中考试将近,诗千改今天去找祝奇志还带着书篓。

  她挂断灵犀玉牌,结束通讯,脑中还在思考要怎么把蒙二娘骗住。忽而,前方巷口有一辆灵兽车疾驰而来,眼看就要与她撞上!

  “让让让——!”驾驶灵兽车的人惊呼。

  诗千改反应神速,急急停步,一把拽住灵兽的缰绳,皱眉正待开口斥责其不遵守行路规则,却听得马车里面穿出一个少年的声音:“救命!——有人绑架我,救命!!”

  诗千改:“?”

  现在金陵的治安已经这么差了吗,绑匪大摇大摆从街上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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